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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節

我和黃小桃交換了一下眼神,立即過去看,餐廳裡三五個年輕人正在桌上吃披薩,一個人詫異道:「沒有啊,味道很正常,你是不是舌頭出毛病了?」
抱怨披薩噁心的年輕人信誓旦旦道:「跟屎一樣噁心,不信你們嘗嘗!」
我問那人:「你剛剛是不是喝了什麼酒,在哪裡喝的?」
那人一臉茫然:「我不記得了,我看見酒架上有一些名酒,就開來喝了。」
「哎喲,誰叫你動老慕的酒,你不知道他最討厭這個嗎?」隨後進來的慕夫人尖聲道:「他回來看見肯定要罵我的。」
我問道:「哪種酒,能不能讓我們看一眼。」
慕夫人無動於衷,我指著誤喝藥酒的人說道:「他可能中毒了,你最好配合一下!」
那人嚇壞了,我們四人來到慕老闆的書房,進門左手邊有一個酒櫃,上面擺放著琳琅滿目的洋酒。我掃了一眼,並沒有那種藥酒,年輕人怯怯的道:「我剛剛溜進來玩,無意中發現這個酒櫃可以打開……」
說著,他伸手拉開酒櫃,原來酒櫃是分成二層的,後來還有一個暗格,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裡面擺著三瓶酒,另外兩瓶都是異常珍貴的世界名酒,最後一瓶是這種藥酒,和送給黃老爺子的那瓶是相同的瓶子,上面沒有標籤。
那人說道:「我無意中看見有三瓶酒,就打開各嘗了一口,這麼貴的酒,平時也沒機會喝到。」
慕夫人氣得打那人,罵道:「你個掃把星,誰叫你喝這三瓶酒的,老慕看見肯定會殺了我!」然後她的視線轉向我:「警官同志,你們不知道,老慕這人平時對我很好,唯獨他的酒是誰也不能碰。有一次我從這三瓶酒中間倒了一杯,被他看見,一巴掌就打過來,然後從床上光著腳跑來檢查,事後警告我,再碰這三瓶酒就讓我淨身出戶,我為這事哭了一整宿。」
我想慕老闆真正在意的,是那瓶特殊的藥酒,便問道:「你知道他今晚去哪了嗎?」
「參加一個俱樂部,他每週末都會去一次,每次都是深夜十二點才回來,所以我知道他今晚肯定不在家。」慕夫人回答。
「他參加這個俱樂部有多久了?自從參加之後,有什麼變化沒有。」我追問道。
慕夫人沉吟著:「有半年了,從那之後,他就變得不愛吃肉了……」
第四百六九章 美食家俱樂部
我請慕夫人詳細對我們說說,她叫誤喝藥酒的年輕人先出去,年輕人有點不放心的問道:「警官同志,你剛剛不是說我中毒了嗎?我要不要去趟醫院?」
我解釋道:「這個毒只是暫時無法攝取蛋白質,沒大礙的,你留個聯繫方式,等我們找到解決的辦法再找你。」
年輕人留下聯繫方式先出去了。
慕夫人用玻璃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波本威士忌,問我們要不要喝,我謝絕了,她慢悠悠地坐到老闆椅上,訴說起來。
半年前,慕老闆通過朋友介紹去了一個俱樂部,具體什麼內容並沒有透露給慕夫人。
慕夫人覺得有錢人的消遣,說白了也就是褲襠子的那點破事,她自己也是二奶上位,所以比較看得開。跟著慕老闆就是圖個錦衣玉食的生活,對方在外面花天酒地自己管不了。
然而回來之後,慕老闆的精神變得異常亢奮,慕老闆是個五十多歲的人,那方面自然是不行的,但是自從去了這個俱樂部之後,卻變得龍精虎猛,甚至讓慕夫人有點害怕!
因為每次辦事,四目相對的時候,她都發現慕老闆的眼睛像狼一樣放著紅光,有一次慕老闆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不是情人之間那種親暱的表示,而是狠狠的一口,血都出來了。慕夫人痛得尖叫,又推又打才把他弄開,慕老闆一邊說著抱歉的話,一邊舔著嘴角的血,臉上帶著一種貪婪。
慕老闆好像對這個俱樂部特別上心,甚至到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有時候星期三晚上就問,明天是週末了嗎?
一到週末,他下午五點就穿戴整齊準備出門。
慕夫人不知道他在俱樂部玩些什麼,心裡反正毛毛的,有時候也勸他,年紀這麼大了,不要在外面亂瘋。慕老闆根本聽不進,慕夫人挺氣的,所以每到週末,她馬上就邀一大幫人來家裡玩。
還有一件小事,慕老闆問她紫河車哪裡能買到?就是胎盤,慕夫人以前在醫院呆過,現在胎盤不太容易搞到,她拜託朋友來搞到,簡單地燉一下,這玩意說白了就是一塊皮,沒什麼吃頭,而且是人身上的東西,慕夫人覺得怪噁心的。
說來也奇怪,慕老闆這個半年不吃肉的人,卻吃得津津有味。
說完,慕夫人對我們道:「警官同志,老慕他是不是在外面幹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你們可千萬別瞞我,別到時候他的財產被沒收,我一分錢撈不著就虧大了!」
黃小桃嘲笑道:「你真夠直接的。」
慕夫人自嘲道:「跟你們警察還兜什麼圈子,男女之間的事,扒掉那層皮,不就是這樣嗎?」
黃小桃說道:「你放心吧,跟他個人沒關係,你的財產不會受損失的。」
慕夫人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不過他要是真犯了什麼事,也請你們別為難他,再怎麼說是我老公!」
我說道:「謝謝你的合作,我們告辭了!」
離開別墅後,我頓時緊鎖住了眉頭:「從目前掌握的線索看,這家神秘的俱樂部,很可能繼承了湯師傅的遺志。」
黃小桃倒吸了一口涼氣:「我爸可千萬別摻和進去啊。」
黃小桃放不下心,打算去黃老爺子家等消息,這時孫冰心打電話說試驗有結果了,於是我們回了趟局裡,孫冰心說道:「宋陽哥哥,反逆素和這種藥酒沒有任何反應哎。」
我說道:「換一種方式,給小白鼠餵藥酒,然後餵它們吃同類的肉呢?」
孫冰心道:「我想到了,也試了一下,我把藥酒中的酒精成分剔除掉,給它們注射了一些這種藥物成分,用牛肉乾、牛奶還有同類的肉來試驗,它們都不吃。」
我朝桌上的籠子裡一看,幾隻小白鼠抱著花生米和芹菜啃得正歡,對旁邊的肉食卻置之不理。
我沉吟道:「看來不是和反逆素起作用,那麼應該是針對人體蛋白質發揮作用的,能弄到人體蛋白質嗎?」
這裡畢竟不是醫院,弄不到血袋,黃小桃問道:「人奶行嗎?有個同事剛生了孩子,我去要點奶。」
我說道:「太麻煩,抽我的血吧!」
「要不要這麼有獻身精神?」孫冰心笑道。
我擼起袖子,孫冰心給我扎上橡膠帶,用針管抽了一管子血,然後把這些血放進餵食的塑料小杯裡。
小白鼠起初無動於衷,後來有一隻溜躂過來,舔了舔,然後竟然停不下來地瘋狂地舔食。很快其它小白鼠也過來,眨眼功夫就把一小杯人血舔得乾乾淨淨,小豆眼放著光,好像還在尋找『美味』。
孫冰心倒吸了一口涼氣,叫道:「太可怕了,它們竟然喝人血,這幾隻小白鼠還是處理掉吧!」
我阻攔道:「別啊,留著研究一下怎麼解除這種作用,我可不想一輩子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