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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節

把我沖洗完畢,一個短髮女人走進來,拿著毛巾替我全身擦乾,最後將一條狗鏈子戴到我脖子上。我掙扎了幾下,那女人很厲害,一下子扭住我的關節,疼得我眼淚都要下來了。
然後她把狗鏈子交到馴狗師手中,馴狗師拍拍她的肩膀,問我:「知道她是誰嗎?」
我憤怒地盯著他,一言不發。
馴狗師解釋道:「段雲潔曾經是一名警察,在一次抓捕我的任務中失手,現在她已經完完全全效忠於我,她就是你的未來!」
我盯著她那張冷傲的臉,依稀看到了黃小桃的影子,如果是黃小桃在這裡承受這番羞辱,我想我會崩潰的。
馴狗師說道:「宋陽,我是一個喜歡給人機會的人,你現在跪下來,爬到我面前,喊一聲主人,我會讓你舒服一點。如果你拒絕,接下來會有更痛苦的折磨,我會一點點摧垮你的意志!」
我冷冷地說了句:「曹你媽!」
馴狗師冷笑:「桀驁不馴,我喜歡,這是你自己選的。」
他猛的拽了一下鏈子,我向前趔趄了一下,被他拖著往外走。
出了門之後,我像狗一樣被他牽著走,我知道現在沒有任何人能夠保護我,除了我自己的意志力。
我拚命地暗示自己:「我是宋陽,我是自己的主人!我是宋陽,我是自己的主人!」
我被帶到一個陰暗的小房間,裡面有一個X型的木質十字架,上面有固定手腳的皮帶,由於長期使用,上面蒙著一層人身上的油脂。
馴狗師向手下命令道:「把他綁起來,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將會是你永生難忘的!」
第四百二六章 逃出魔窟
馴狗師的手下七手八腳地把我固定在十字架上,然後段雲潔拿著一根大號針管,我反抗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把裡面的藥液注射進我身體裡。
馴狗師動了下肩膀,便有手下替他把衣服脫了,然後另一名手下遞過來一根小皮鞭,他揮揮手:「你們都退下吧!」
眾人離開,屋子裡只剩下我和馴狗師。
馴狗師說道:「把人變成奴隸是一門藝術,比起飢餓和疲勞,我更衷情於一種古老的方式——疼痛!剛剛為你注射的藥水能夠讓你全身的痛覺神經活化,你能感受到的疼痛比普通人要強烈十倍,就算風吹在你身上,都好像烈火一樣灼痛。」
我咬緊嘴唇,藥液正在發揮作用,我感覺皮膚下面好像有螞蟻在鑽一樣,全身各處都瀰散著一種微小的疼痛和瘙癢感。
馴狗師繼續說道:「你應該慶幸你落在我手裡,如果是別人的話,他們會用各種變態的手段折磨死你。但是我不會,我比任何人都欣賞你,想要將你納為己用!」
我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我是第一個被捆在這裡的宋家人嗎?」
「是的,但絕對不是最後一個!好了,差不多該開始了。」
馴狗師甩起小皮鞭,抽在我的側肋上,那感覺就像被一根燒紅的鋼筋按在地上,巨大的痛楚直入骨髓,我痛得尖叫起來,全身的毛孔噴射出汗水來。
「喊主人,我就會停下。」
「你作夢!」我喘著氣罵道。
「你的掙扎沒有任何意義,你的意志崩潰僅僅是時間問題,你覺得你比我馴服過的成千上萬人還要特殊嗎?」馴狗師問道。
我冷笑著說道:「儘管弄死我吧!」
馴狗師的笑容收斂住了,又甩了一鞭子,鑽心劇痛讓我幾乎要暈厥過去,我的嘴裡發出不像自己聲音的尖叫聲,在這間窄小的屋子裡迴盪,震得我自己耳膜都要裂了。
他使用的是S-M中那種小皮鞭,打在身上動靜很大,卻不會太疼,也不會留下傷口,但是我卻能切身體會到八級甚至九級的劇痛。
但是這就已經達到了我承受的極限,僅僅兩鞭子我全身遍被汗水濕透,好像從水裡撈上來的一樣。
我劇烈地喘著粗氣,疼痛讓我快要失去理智了,馴狗師命令道:「喊主人!」
「你作夢……」我氣喘吁吁地回答。
「啪」、「啪」,又是兩鞭子,我仰起臉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強烈的羞恥感衝擊著我那道脆弱的理智大壩,內心的求生欲在拚命說服我向眼前的男人屈服,唯一支持著我的只有一個信念——一定會有人來救我的。
「了不起,普通人連三下都承受不了。」馴狗師讚許道。
我的頭髮已經被冷汗濕透,貼在前額上,我抬起頭,說話的聲音喉嚨一陣疼,我剛剛叫得太響,已經把聲帶撕裂了。
我咬牙道:「你只會得到一具屍體。」
「不,我會得到一條忠犬!」
馴狗師冷笑一聲,又一鞭子抽過來,那種痛楚已經超過了我承受的極限。我感覺意識開始模糊,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得虛幻起來,我的大腦為了保護機體,打算讓我進入暈厥狀態。
馴狗師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澆在我身上,那感覺就像被滾燙的鐵水撒在身上,我的身體竟然紅腫了起來,我顫抖著,牙關不停地打架,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馴狗師把鞭子攥在手裡,啪的一聲抽響,聽見這動靜,我像驚弓之鳥一樣抖起來。
「叫主人!」馴狗師道。
「你……作……夢……」我奄奄一息的罵道。
狠狠一鞭子抽在我身上,這一次馴狗師似乎怒了,我感覺那種劇痛彷彿要把身體撕裂開一樣,然後我一發不可收拾地嘔吐起來,除了一些食物的殘渣和胃液以外,裡面還夾著一個發光的鈕扣狀的物體。
那個是孫冰心交給我的追蹤器,我早在爛尾樓和他們周旋的時候就吞下肚了,之前被他們打掉的只是一枚普通的鈕扣電池,是我故意演給他們看的。
馴狗師一驚,將它拾起來,然後一把攥碎,怒吼一聲:「混蛋!」
他推門出去,我臉上帶著勝利的笑容,然後就陷入昏迷。
我做了一些支離破碎的噩夢,突然感覺一根巨大的鋼針插進身體。我尖叫著醒過來,看見女警官段雲潔手裡握著一根針管正在朝我身體裡注射。
我惡狠狠地罵道:「你這條狗!」
段雲潔道:「別誤會,我給你注射的是解藥,我沒有被洗腦,只是假裝屈服於他。」
我冷聲回道:「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