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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節

孫冰心插話道:「有一種螺就很大。」
黃小桃仔細端詳:「顏色不一樣,等下,這是蝸牛,法國蝸牛!」她翻了下白眼:「我以後也不想吃它了。」
「法國蝸牛?」我微微吃驚:「兇手看來非常有錢啊!」
「為富不仁的變態!」孫冰心厭惡地說道:「宋陽哥哥,接著往下剖嗎?」
我搖搖頭:「這些線索足夠了,行了就這樣。」
我過去點上一塊繞樑香,驅一驅屋裡的臭氣,然後拿過一個盆,給兩名死者各燒上一沓黃紙,我雙掌合十,低聲地說道:「安心上路吧,我以先祖提刑官宋慈的名義起誓,定會為你們申冤除暴!」
孫冰心和黃小桃也站在我左右,雙掌合十,微閉著眼睛,她倆都是無神論者,這樣做也許只是尋求一些心理安慰。
孫冰心去作化驗了,黃小桃去匯總一些線索,目前線索不多,警方走訪案發現場周邊,沒找到目擊證人,路口的監控攝相頭也確實沒拍到兇手的車。我問道:「從車型能看出輪胎印麼?」
黃小桃答道:「可以的,我待會準備去找痕鑒科的車輛專家。」
我忽然想道:「我們不是在現場找到不少輪胎印嗎?兇手的車沒拍下來,那就將監控器拍下來的車全部排除掉,剩下的兩條輪胎印自然就是兇手的了。」
黃小桃哈哈大笑:「就你鬼點子多,我這就去辦!」
我在這裡乾等也沒意義,便問道:「昨晚的狗毛化驗了嗎?」
黃小桃答道:「自然脫落的毛髮上面沒有DNA,我打算去請教市裡的犬科動物專家。」
我說道:「這事我來辦吧!」
我拿上證物,沒去找什麼專家,而是去了附近一家花鳥市場,在賣狗的攤位上挨個打聽。大部分人都不認識這種毛,有個老頭拿放大鏡看了半天道:「你看這個顏色,前面暗後面亮,這狗比較少見啊,俗稱鐵包金,也就是大家常說的藏獒。」
我一陣詫異,但這和我心中的答案比較接近,兇手是有錢人,養這種天價狗也不稀奇。
我問道:「南江市有藏獒養殖點嗎?」
老頭說沒有,旁邊湊過來一個中年男人道:「爸,去年不是有人辦了一個嗎?結果這狗太貴沒人養得起,就倒閉了。」
我一陣驚喜,問道:「狗捨在哪?」
中年男人告訴我,然後好奇的道:「你想養這種狗?」
我不想表露身份,就敷衍道:「我替一個朋友打聽的,多謝了!」
離開花鳥市場之後,我立即給黃小桃打電話,說我查到狗捨的地址了,黃小桃大吃一驚:「你速度真快,請教的是哪位專家?」
我笑道:「高手在民間,我問的是賣狗的。」
「厲害!厲害!我馬上來。」
黃小桃開車過來,我們驅車趕往郊區,那家狗捨就是一片孤零零的院子,大門緊鎖,鎖頭都生銹了,好像很久沒人來過。
我看見旁邊的牆上有刮擦痕,牆頭的青苔也被擦掉幾塊,分析道:「有人從這裡翻上去過。」
黃小桃問道:「那我們走正門還是翻牆?」
我說道:「鎖都生銹了,我開不了,強行弄壞的話會引人懷疑,翻牆吧!」
我把黃小桃推上去,她在牆頭拽了我一下。院子挺寬敞的,旁邊是一列列用水泥砌成的小格間,是用來關狗的,我在一個格間裡看到和證物一模一樣的毛。
我拈了一根打量了一分鐘道:「找對地方了……」
死者被關押的地方應該就是這裡,之前我考慮過,為什麼死者的口袋裡面會有狗毛呢,最可能的答案就是死者自己裝的。他當時被囚禁在這裡,知道自己凶多吉少,所以揣了一點現場的東西,目的就是讓人找到這裡。
好在我們沒有辜負他的期望!
狗捨西邊是一棟兩層小樓,一樓什麼都沒有,牆上有一些拴狗用的鐵環,屋裡瀰漫著一股狗身上的臭味,這地方可能是用來訓狗的。
我們來到二樓,二樓有一溜房間,好像是給員工住宿用的,我推開第一個房間,看見地上有一張床墊。
我往門上撒了些海草灰,最終搖搖頭:「兇手看來挺小心的,沒留下指紋。」
我蹲下來對著床墊看了一會兒,上面有一些粘液,突然叫道:「他們在這裡對死者實施過強-暴!」
地上的灰塵上面,有一些椅子和鞋留下的印跡,可以推測他們當時的位置,似乎一個人實施強-暴,其它三人或站或坐地在一旁欣賞活春宮。
黃小桃皺了下眉,又罵了句人渣,準備叫警察過來取證。剛舉起電話,她的視線卻直勾勾地盯著窗外:「宋陽,你看那邊!」
第三百九三章 富二代殺人狂
我朝窗外看去,看見西南角的狗捨裡面有幾條死狗,體型比阿拉斯加還大,毛色有黃有灰,似乎是幾頭藏獒。
黃小桃準備過去看看,我按住她的肩膀:「等一下再過去!」
我出門推開第二個房間,地上有一個清晰的人躺過的痕跡,姿勢像是被反綁著雙手,屍體上沒有太明顯的綁架痕跡,用來捆綁的可能是布之類較為柔軟的東西。
我環顧四周,在角落裡發現幾粒狗糧,我拿起來看,黃小桃拈起一粒,放在嘴裡嚼了幾下。我詫異地看著她,她嚼了幾下後吐出來:「小時候我家也養過狗,質量比較好的狗糧裡面不含澱粉,一般是純肉,幾乎沒有骨頭渣,兇手餵給死者吃的應該是進口狗糧。」
我說道:「你還真不嫌棄。」
黃小桃笑道:「近朱者赤嘛,拿去化驗又得費時間,我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我在屋角發現了一些狗毛,和死者揣進口袋的那些狗毛比對了一下,長度、顏色完全一致,這裡就是關押第一名死者的地方。
出門的時候,我用海草灰在門把手上撒了一些,也沒有找到指紋。
黃小桃說道:「這些兇手挺謹慎的,一個指紋都沒給我們留下。」
我神秘的笑道:「既謹慎又粗心。」
「此話怎講?」黃小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