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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節

孫冰心大驚,伸手亂摸:「宋陽哥哥,我好害怕他們衝進來,所以一直躲在門後面,我沒打傷你吧?」
我說道:「沒事沒事。」
她抱住我,帶著哭腔說道:「我好害怕,我想回家!」
我輕輕拍打她的後背安慰道:「沒事了,有我在,誰也傷害不了你。」
我叫她等我一會兒,我來到床邊,把枕頭塞到被子裡面,裝成有人在裡面睡覺的樣子,然後從窗戶朝外看看,見院子沒人,拉著她回到自己那屋。
我們三人有驚無險地會師了,我叮囑王大力好好照顧孫冰心,我去把朱小豪也弄過來,他一個人太危險。
王大力罵道:「別管那傢伙了,這種人在恐怖片裡都是第一個死的,編劇都救不了他!」
我說道:「滾!我們四個人進來,就得四個人出去,我不會見死不救。」
正當我要走,突然院子裡傳來一些沉悶的聲音,我示意他倆別發出聲音,把耳朵貼在地上聽。那聲音是從院子外面傳來的,好像有人在挖土,難道是在給我們準備墳墓?似乎還有交談聲,但距離太遠聽不見。
我悄悄道:「我出去一趟!」
兩人非常擔心,孫冰心叫我一定要平安回來,我說放心好了。
我推門出去,因為天還是陰著的,院子裡一片漆黑。我藉著牆邊的雜物為掩護,摸到牆根,把竊聽器貼上去,聽見外面有兩個人在談話。
說話的這兩個聲音都比較陌生,應該是白天沒有和我們交談的玻璃眼還有瘦和尚!
一個和尚說道:「老四,那條小母狗挺水靈的啊,晚上送那三條公狗成佛,讓兄弟們好好樂一樂。」
另一個和尚道:「老大說了,暫時不要動手,先盯著,那條小白狗有點滑頭。刀疤說下午小母狗好像飛了個鴿子,萬一他們失蹤了,把條子招來就完了。」
他們說的話夾雜著一些黑話,我勉強能夠聽懂,小白狗應該指的是我,小母狗就是孫冰心,成佛的意思是殺了我們,飛了個鴿子應該是指孫冰心打了個電話。
兩人繼續交談——
「怕個卵蛋,我們又不是頭一次做這種事了,我百分之百肯定,小母狗絕對在演戲,這鬼地方哪有信號!」
「不行,你忘了我們的重要任務嗎?我們要找到老爹的寶藏,然後遠走高飛。」
「唉,老爹也真是的,把寶藏藏在這破廟裡頭,就給了一張誰也看不懂的密碼,我們在這裡窩了三年,都他媽掘地三尺了連根毛都沒找到。」
然後是一陣挖土的聲音,持續了有五分鐘,兩人接著說話。
「這邊沒有,去那邊挖挖看!」
「我們難道要把整座山翻過來?老爹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們位置,非要折騰我們,我他媽真想把他的屍骨刨出來親自問問!」
「老五,你怎麼說話的,不許對老爹不敬!讓老大聽見非得家法處置你!」
「哎哎,我就是隨口一說,你還當真了。」
原來他們不是在挖墳,而是在找某人留下的寶藏,整件事情比我推測得要複雜一些。
我猜他們應該是一夥通緝犯,這個叫老爹的可能是他們原來的老大,已經死了,他在這破廟裡留了一些財寶,幾人就在這裡拚命尋找。
他們藏身期間應該有其它不長眼的人誤入這裡,被他們殺掉了,佛像裡的那具屍體,還有案板上的長頭髮就是上一批受害者留下的。
兩人又挖了一會土,叫老五的人突然說道:「不挖了,簡直是遭洋罪,我現在憋一肚子火,我得去找那條小母狗洩洩火!」
老四叫道:「你急什麼?人在這裡,他們又走不了,早晚是我們嘴裡的肉。」
老五說道:「不行,我等不了了,老子半年多沒碰女人了,我不知道老大現在膽子怎麼跟個老鼠似的,當年一起殺人放火的豪氣都去哪了?反正我不管,我現在就去送他們成佛。」
一陣腳步聲,老四突然叫住老五:「等一下,你一個人能搞定嗎?小母狗留到最後玩,先把那條小瘸狗做掉,然後殺掉小白狗和小花狗,省得他們聽見動靜!」
老五嘿嘿一笑:「論手黑,誰能比得上四哥,走,抄傢伙去。」
我一陣錯愕,他們準備動手了!
第二百七零章 宋家殺人技,穿花擒雀
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們可能要去對面的廚房拿刀子。我藉著院裡雜物的掩護飛快地溜進方丈的禪房,朱小豪在床上猛的一驚,坐起來說道:「誰?」
我說道:「是我!別說話,聽我說。」
我快速將情況告訴他,有人要來殺他了,叫他趕緊跟我走。
聽完之後,朱小豪挑著眉毛:「我發現你這個人思想很陰暗啊,人家是在這裡苦修的,怎麼到你嘴裡就變成江洋大盜了,你見過這麼善良的江洋大盜嗎?」
我差點吐血,很想對他說,你去死吧,我明天給你收屍!
院子對面傳來嘎吱一陣開門聲,兩人已經從廚房出來了。我朝窗外看,看見玻璃眼和瘦和尚一人揣著一把剔骨鋼刀走過來,這時候如果離開禪房很容易被聽見動靜,我們已經沒退路了。
我從袖子裡抽出小刀,貼著門邊站著,示意朱小豪別說話。我打算待會他倆進來,先幹掉一個,另一個就聽天由命吧!
這是我頭一次準備殺人,心臟跳得快要爆炸了,我甚至害怕他們聽見我的心跳聲,我拚命地深呼吸才穩住心神。
兩人的腳步聲停在門外,玻璃眼低聲說道:「四哥,你進去辦他,我在外面望風。」
瘦和尚納悶道:「等下,剛剛是不是有個人從屋頂上跑過去了?」
玻璃眼一陣好笑:「胡說些什麼,大殿這麼高,剛下過雨,誰有那本事?」
瘦和尚點點頭:「也許是我眼花了。」
朱小豪這才意識到不對勁,瞪大眼睛,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他突然跳下床,一瘸一拐地過來,我不敢發出聲音,使勁推他回去。
朱小豪竟然用肩膀抵住門,還叫我過去幫忙。
這種做法簡直是蠢到家了,禪房的門非常不牢靠,從外面一刀就扎進來了,我使勁推他,叫他滾回床上去,可朱小豪卻不肯挪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