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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節

我點點頭:「非常重要!如果是趴著被捅的,有可能是兇手打暈死者之後不放心,又補了一刀。但如果是站著被捅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時用兩種工具,同時打額頭和捅後背?這就意味著……」
黃小桃恍然大悟:「意味著兇手有幫兇!」
黃小桃問我還有什麼補充的嗎?我看了下脊椎,人的脊椎是最容易變形的骨骼,死者應該是從事重體力勞動,但脊椎很正常。
我對死者從事的職業突然有個想法,只是還不太確定,便說道:「剩下的就叫小周拿去化驗骨髓吧!」
我叫人把屍體收拾起來,分局的警察聽我們分析得頭頭是道,個個都是一臉折服,有一名法醫還在拿著小本子作記錄。
豐局長不失時機地拍起了馬屁:「宋神探果然名不虛張,三兩下就讓案件明朗了,佩服!」
我搖頭苦笑:「離案件明朗還早呢,現在只是剛剛破冰。」
豐局長滿臉堆笑道:「有宋神探出馬,我相信罪犯逍遙不了幾天了……」
我被他誇得渾身不自在,黃小桃分派一下任務,兩個案子同時進行,叫人去走訪一下第二樁案子死者的人際關係,我和王援朝去拋屍地點看看,孫冰心就跟著黃小桃。
這樣分配是最合理的,她倆誰和我一起,另一個人都會有意見,索性讓她倆在一起,我感覺她倆處得還挺好的。
豐局長要派人保護我們,我連說不必,他這才作罷。臨走的時候豐局長小聲對我說道:「宋神探,要是在縣城裡聽見什麼閒言碎語,你可千萬不要相信。」
我用好奇的眼光看著他,閒言碎語,難道他私底下幹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豐局長察覺到我的視線,連忙說道:「你千萬別想多,我可以用人格擔保,我絕對沒做過給警察臉上抹黑的事情!」
然後又囑咐我們有開銷記得要發-票,都給報銷,又要我們早點回來吃飯。
上車之後,我才鬆了口氣,王援朝嘲諷道:「他拿你當李蓮英!」
我愣了一下,這才明白過來,在豐局長眼裡黃小桃就是領導,縣局局長根本比不上市局的中隊長,而我自然就成了領導身邊的紅人,所以才對我百般熱情。
也許在豐局長的意識裡,我一定是有什麼關係和背景才當上顧問的,其實我真的就是一名普通學生。
拋屍現場比較好辨認,在高速公路旁邊半里地的林子裡,地上還能看見警戒線。這裡平時人跡罕至,當時發現的時候,死者已經被拋屍有一周了。
現場風吹雨淋,已經沒有什麼線索,但命案現場和拋屍現場除了本身的信息之外,它的位置也是一個重要情報!
我從拋屍現場往外走,沒走多遠來到一個小村莊,距離不到五百米,我記得卷宗上提到過這裡,當時專案組也懷疑犯罪嫌疑人是住在這裡的。
這時一輛拉磚的拖拉機從鄉路上駛來,開得很慢,坐在上面的中年男人遠遠地問道:「來俺們村有啥事?」
我說道:「我們是警察,來查案子的。」
中年男人無奈道:「都來多少遍,還調查呢,讓不讓人過年了,死的那幾個女的又不是俺們村的,有啥好查的?」
我大驚失色:「你說什麼,死的那幾個?到底有幾個。」
中年男人把拖拉機一停,下了車好奇地打量我們:「咦,聽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你們是新來的吧?都死了四五個人了,就扔在這片林子裡,你們不知道?」
我問道:「手法都一樣嗎?」
中年男人想了想道:「俺聽說那幾個女的都叫人給毀容了,死的時候身上都穿條紅裙子,死得那叫一個慘啊!」
我頓時有種想問候豐局長祖宗十八代的衝動,這不是一起普通的命案,而是連環殺人案!
第一百九三章 井中女鬼
明明是連環殺人案,豐局長卻告訴我是普通命案,這麼重要的事情隱瞞不報,他真不怕自己的官帽丟了嗎?
我問起案件詳情,中年男子連連擺手:「警察都問過多少遍了,你自己回去打聽一下吧,你們是市裡來的吧?俺勸你們還是回去為好,這案子不是人做的,是鬼做的!」
我愣了一下:「鬼做的?這話怎麼說!」
中年男子歎息道:「唉,你們穿警服的就喜歡刨根問底,俺這車磚還得給人送去,要不這樣吧,吃完午飯你們到我家裡來找我。」
說完他留下地址,拉上磚便走了。
離中午還有一個小時,我們就不回去吃飯了,我打電話把這個重要情報告訴黃小桃,她也感到十分震驚,準備去找豐局長問個清楚。
王援朝車上有些乾糧,我們簡單吃了一點,等十二以後開車到村裡,來到中年男子的家。
因為已經是年關,村裡人都在家,當我們開車進村的時候,不少人好奇地看著我們,好多狗跟著車後面邊跑邊叫,這裡家家戶戶都養狗,正所謂無雞犬不成家。
來到中年男子家,他正端著碗蹲在家門口,一邊吃飯一邊跟隔壁的小媳婦眉飛色舞地講葷段子,小媳婦聽得臉都紅了,不停地罵他臭流氓。
男子一見我們來,立即正色道:「你們咋來這麼早,俺飯還沒吃完呢!」
我說道:「等你一會吧!」
他放下碗筷:「算了算了,進屋坐吧。」
他是一個光棍漢,家裡陳設簡單,沒開燈,顯得很昏暗。他給我們泡了兩大碗茶,在桌邊坐下,問我們來時有沒有看見村口有口封起來的井?
我想了想道:「看見了,怎麼了?」
他神神秘秘地道:「那井裡,住了一個女鬼!」
這事要從清朝說起,當時村裡有個姑娘,年方二八,生得如花似玉,可惜卻生在窮苦人家裡,父母把她嫁給了一名同村的員外。員外當時已經五十多歲,是個迂腐的老秀才,姑娘自然是百般不情願,哭了兩缸眼淚,媒婆和父母把嘴皮子都磨破了才答應下來。
不成想老員外沒有艷福,成親當晚因為喝多了酒,偶感風寒一病不起。
姑娘已經是過門的媳婦,就只好每天盡心盡力地伺候,員外的身子是一天比一天差,每天在床上拉屎拉尿,但是媳婦沒有一點怨言!
這天員外感覺自己大限降至,媳婦問他想吃什麼自己去做?員外說想吃剛出鍋的熱油條,姑娘便在臥室裡支起一口鍋開始炸油條,員外吃了半根,說油鍋裡面掉了一個蟲子,媳婦把臉湊過去看,說沒有啊,這時員外突然將她的臉按進滾燙的油鍋裡,當時周圍還有其它親戚在場,被這一幕嚇壞了!
姑娘掙脫開員外的手坐倒在地上,一張原本俊俏的臉已經血肉模糊,她的慘叫撕心裂肺,令人膽寒。
員外說,我死之後你肯定要改嫁,我陳家的清譽不能就這樣毀了!我現在毀你容顏,就是為了讓你恪守婦道,替我守寡,等你百年之後,我們在九泉之下再續夫妻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