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陰間神探 > 第71節 >

第71節

王大力一陣沮喪,又問道:「那你覺得宋陽是哪種類型的?靠得住嗎?」
黃小桃幽幽的看我一眼,我的臉上一陣發燙,然後她冷冷地回答:「不知道!」
四人離開酒店之後,我把老查到的東西說了一遍,王大力驚訝地說道:「詛咒殺人?那這案子要怎麼破?」
「該怎麼破怎麼破,關鍵是……」黃小桃沉吟道:「我們該怎麼給疑犯定罪?」
說的也是,法律裡可沒規定詛咒他人也犯法,不然大街上出口成髒的傢伙每天能把監獄撐爆。
我說道:「這個詛咒已經證實是存在的,絕不能再放任其它人受害了,我覺得可以請示一下程廳長,特殊案子特殊對待。」
黃小桃點點頭:「說的也是,不過這件事我們親身經歷是相信的,那些警察要是一聽見詛咒殺人,肯定會軍心動搖。」
我說不要緊的,因為這『渡財靈貓』殺人的方式可以簡單歸納一下,首先犯人要把它放到死者家中,其次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它才會發揮作用,最後犯人為了掩蓋真相,事後把它取走了。
雖說是詛咒,但卻不像大家想像的那樣虛無縹緲,可以隨心所欲殺人。
這詛咒有固定的範圍和科學原理,這起案件裡面人為的因素依然很大,依舊有線索可查。
再一個,我並不打算完全公開詛咒的事情,以免像黃小桃說的那樣,軍心動搖!
我們來到警察局二樓的會議室,黃小桃叫的早餐已經送到了,大家圍著桌子吃著早餐,我注意到寥組長也在。看見我們進來,眾人一時間都有點緊張,我揮揮手:「不要緊,一邊吃一邊討論吧。」
首先是匯總一下線索,昨晚去醫院值班的兩名警察說小姑娘情緒穩定,今天一早叫她的姑媽領走了。
然後是有人查到死者一些生意上的往來,線索比較雜亂,不過並沒有太值得注意的地方。
白一刀則調查到了余軍的一些線索,這個余軍是一家公司的產品經理,公司主要承包一些進口電子產品的生產,然後貼上進口標籤賣到世界各地,在國內做得比較大。
本案的男性死者是這家公司的長期合作夥伴,余軍本人說兩人之前有一批貨沒有結算,因為是通過中介交易的,所以死後這筆款自然會轉到他的手裡。
我問白一刀:「你見到他本人了?」
白一刀點點頭:「見到了。」
「那他說的情況都核實了嗎?」
白一刀懶洋洋地往椅子上一靠:「我昨天馬不停蹄地去調查,余軍是個經理,業務繁忙,我在人家廠子外面等了半天,吃了一嘴灰才見到他本人。調查完已經是晚上了,我哪有功夫去核實。」
我微微皺眉,算了,待會我親自去找余軍吧。
白一刀匯報的時候,有一名警察表情驚愕,好像有什麼要說的,我問他是不是查到了什麼,他說道:「宋顧問,你昨天不是讓我去調查死者對面的空房子嗎?」
「怎麼了?」我問道。
「租房子的人也叫余軍!」警察答道。
「他租了多久?」我眼睛一亮。
「房東說租了一個月,命案發生之後他嫌晦氣,就退房了,兩千塊的保證金也不要了。」
「哪一天退房的?」我激動的問道。
「命案發生後第二天。」警察答道。
現場一片嘩然,本案終於有了突破口,雖然還有點模糊,但無疑是黑暗中的一線光明。大家都露出振奮的表情,然而我卻注意到白一刀臉上閃過一絲疑雲,莫非這小子有什麼事情對我隱瞞了?
這時寥組長舉手道:「宋陽,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儘管說。」我點點頭。
「余軍這名字我剛剛就覺得耳熟,突然想起來了,上一起命案裡面,他跟死者也有一些關係,但初步排查的時候就把他放過去了,因為這人不可能作案。」寥組長解釋道。
「什麼樣的關係?」我問道。
「余軍跟上個命案的男性死者是同一家公司裡的競爭對手,兩人都競爭產品經理的位置,死者一家出事之後,余軍就順理成章地坐到了那個位置上。後來我們調查了他案發前後的行蹤,他有絕對的不在場證據,所以我認定這僅僅是巧合。」
我問道:「那麼連續發生三次的巧合,你覺得還是巧合嗎?」
寥組長一陣沉默,我說道:「這兩個案子都很不正常,兇手使用的手法既不是刀槍,也不是藥物,事實上已經完全超越了我們的認知,我認為……」
我停頓一下,環顧一張張驚訝的臉,開口道:「我認為作案手法是某種能夠讓人發瘋的生物磁場!」
現場頓時一片嘩然,警察們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許久才安靜下來。我把昨天晚上推演兇案的事情說了一遍,以及從小偷張六兒那裡聽說的關於神秘雕塑的事情。
種種跡象表明,余軍顯然就是本案的兇手,他手上有一尊可以使人性情大變的神秘雕塑,命案發生前後,余軍一直住在死者家對面監視,從這一點可以判斷,余軍並不能完全掌控那尊雕塑。
後來他溜進死者家中把凶器拿走了,我推測正是命案發生之後,鄰居們亂哄哄地衝進死者家中時,他趁亂渾水摸魚。
我說完自己的這番推論,現場的氣氛簡直可以用『鼎沸』來形容,警察們興奮地討論起來,然而白一刀卻坐臥不寧,顯得憂心忡忡。
我突然問道:「白一刀,你有什麼看法嗎?」
「沒……沒有。」他撓撓鼻子,掩飾道:「什麼神秘雕塑,宋顧問,你說得未免太玄乎了吧?」
我隱隱有種感覺,這小子有貓膩。
第六十四章 你在說謊!
一名警察舉手問道:「你說是神秘雕塑作祟,為什麼上一個案件沒有發現?當時整個屋子處於密室狀態,命案發生之後警方立即到場,期間不可能有外人闖入。」
答應顯然只有一個,警隊裡面有人在幫助兇手,但我目前不想打草驚蛇,便說道:「我不知道!」
此言一出,聲浪更加沸騰了,我等他們安靜下來,才道:「上一個案子不是我經手的,許多細節我還沒完全搞清楚,但我確信余軍通過某種手段從現場取走了雕塑。」
我把『從現場』這三個字說得很重,並且觀察了一下白一刀的神情。
另一名警察擔憂的說道:「疑犯有這種非常規的殺人手段,那我們調查這案子,會不會送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