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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節

  那女人聽這話,抿著嘴強忍著笑容。不過並沒有回答王聰的問題,保持沉默著。
  王綾若越看那女人越像廚房突然出現的女鬼,她動了動指尖,輕輕的敲了敲張偉的肩,小聲的說道:「我們還是趕快走吧!」
  張偉聞言點了點頭,就在這個時候,那女人甜美的笑臉一遍,換了一張七孔流血、殘破恐怖的面容。
  整個大殿有著一秒鐘的寂靜,接著便響起王綾若的尖叫,同時夾雜著王聰的話語:我拖住她,你們去找黃羽音。張偉點了點頭帶著王綾若頭也不回朝著門外跑去。
  「啊哈哈啊哈哈。笑死我了。」
  等王綾若和張偉驚慌的逃竄出了大殿,那女人捂著肚子大笑起來。
  不過這笑聲進入到王聰的耳朵中,不再那麼天真爽朗,而是變得無比詭異,已經完全變了味道。
  「天地之道,陰陽啟,除邪殲滅,破。」
  王聰沒有半分猶豫,迅速凝聚出術法,黑白兩道氣流在他四周盤旋,瞬間凝聚一道太極陰陽道印,朝著那女鬼飛去。
  笑聲也就在這時嘎然而止,剎那間,那女人在原地消失,陰陽道印鋪了一個空。王聰微微皺眉,目光朝著四周打量,心神高度集中。
  「喂!我又沒嚇走你,你幹嘛用道術打我。」懸樑上,那女人坐在橫柱上,看著王聰開口。此刻她面容已經重新恢復,已經不再是七孔流血,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有些調皮。
  王聰沒有答話,手印一動,心神牽動陰陽道印,再一次朝著那女人轟去,情況和上一次一樣,都沒有打中。
  「你受了那麼重的傷,還中了詛咒,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再多使用幾次,你就壓制不住詛咒,等它爆發後你就會和先前那個人一樣,迅速的衰老。」
  那女人突然出現在王聰的身旁,用手拍了拍王聰的肩膀,用著一副歷經滄桑,看穿人世的長者口吻說道。
  在聽到詛咒兩個詞,王聰微微一愣,撤散了術法,雙眸看向那女人,開口問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你這都沒有看出來,還是那個女娃的眼光准,早就猜出我是鬼了。」
  這句話讓王聰微微一驚,心底有些弄不明白這女鬼到底想幹什麼,也不清楚為什麼對方能夠出現在聖佛面前。
  「我叫陳雪芹,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是不是猜我為什麼在佛殿內卻沒事。」陳雪芹看著王聰,猜出後者心思,便開口問道。
  還沒有等王聰開口回答,只見陳雪芹便自顧的說了起來:「其實我在朝陽寺生活快十年了,九歲那年我父親帶著我逃難,路上遇到土匪,盤纏全都被搶光了,後來來到落谷鎮,我父親患了重病,因為無錢醫治,最後死了。」
  「後來我遇到朝陽寺下山的僧人,他們見我可憐,幫我把父親給安葬了,沒有讓我賣身為奴。那時四處都是戰爭,任何地方都不安全,那些僧人又見我年紀尚小,任由我一個人四處飄蕩很危險,便將我帶到了朝陽寺內。」
  「他們說等我長大了些,能夠依靠自己生活後,就可以離開寺廟。一直以來我在這裡生活的很開心,可是就在五年前一個晚上,我迷糊感覺整個房子都在震動,等我跑出房間,看到廟內的師兄師弟,都趴在地上慘叫。」
  「我現在還忘不了,有一位師兄滿臉痛苦的模樣,伸著手,留著血讓我趕快逃,當時我被嚇傻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只知道哭。後來我看到一個身穿黑衣,帶著黑色斗笠,手裡拿著一根黑色枴杖,那枴杖上還有一個骷髏頭冒著黑氣,看不清模樣的人走到我身邊,從那骷髏頭中冒出一股黑氣瞬間鑽入我的身體內。」
  「那一刻,我身體產生劇烈的痛苦,和倒在地上的師兄師弟們一樣,慘叫著,在我臨死時,還親眼看到空稜師傅和空越大師兩人朝我走來……」
  「等我再一次有意識的時候,看到整個朝陽寺內只剩下空稜師傅一人,那時候我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也明白整個寺廟的師兄師弟們也已經死了,至於空越大師,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因為我擔心空稜師傅沒人照顧,便沒有去轉世投胎,想還當年朝陽寺安葬我父親之恩,另外還有養育之恩。」
  王聰聽著對方這話,心裡也有些感觸,他沒有想到這個陳雪芹身世竟然那麼淒苦,又被陳雪芹的品德所感動,心裡也放下了最後一絲警惕。
  「後來空稜師傅知道我的存在,再三勸我投胎轉世,可是我不肯,他實在拗不過我,又擔心我被這座山中的邪氣所侵蝕,便給我傳授佛法,讓我每日在聖佛像前參悟,可以說這座大殿還是為我準備的。」
  說到這裡,陳雪芹臉上帶著一絲失望,開口:「昨天才見空稜師傅回來,本以為今天可以聽對方講課,不知道為什麼,他又不見了。」
  陳雪芹似乎想起來什麼,轉過頭看向王聰:「我昨天悄悄在角落裡面見過你們,空稜師傅有說過他去哪裡了嗎?」

第一百五十四章調皮女鬼道詛咒四
  王聰聽到這話,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對方真相,說空稜大師已經死了,可這樣說了,無疑會給對方造成巨大的傷害,一旦對方情緒激動,前去石窟找空稜大師。
  石窟內還有很多未知的驚險,一旦困住了對方,出不來,反而還害了對方。
  「你怎麼了?」陳雪芹見王聰沉默不說話,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剛才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王聰開口答道。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匆忙的腳步聲,黃羽音快步的跑進了大殿。見王聰沒有事這才鬆了一口氣,目光移向陳雪芹,一股寒氣湧出。
  「羽音……」等一下這三個字還沒有說出去,王聰感受到那股寒意,看向黃羽音的眼神變了,臉上帶著幾分不解,困惑。
  這股寒意他曾經在石窟內感受到過,原本他還以為是小冥散發出的,可沒有想到竟然是黃羽音,一想到那一尺多厚的寒冰,王聰臉色變得無比緊張。
  急忙開口叫道:「羽音住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誤會了。」
  ——嗡嗡
  池子書身旁的清水辟邪劍發出嗡嗡的聲音,閃爍著金光飛到池子書上空,散落下的金光將池子書掩蓋的密不透風。
  其實黃羽音也不想這樣,因為進入這個佛殿,她所承受的壓力比起面對石窟內那鐵柱下的男人還要恐怖,她不得不將自己修為全都爆發,來抵擋,說實話,她散發的那股寒意本來就是自保,只有一部分用來對付陳雪芹。
  「喂,你幹什麼?」陳雪芹朝著黃羽音叫了一聲,也不敢直面對抗,因為在看到黃羽音那一刻,從她內心散發著恐懼,讓她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在原地消失,陳雪芹躲過了一擊,皺著眉頭看著黃羽音,開口道:「你不是我,受不了這裡的佛光,還是趕快出去吧!不然一會就要魂飛魄散了。」
  王聰不明白陳雪芹這話的意思,不過看到黃羽音此時臉色慘白,如同一張白紙一樣,暗叫不好,一手將對方抱住,猛地往殿外衝去。
  在雙手觸碰到黃羽音那刻,王聰只感覺自己像是抱著一個冰塊,原本艷陽高照的天氣,如同進入到了凌冽的寒冬,雙手都快凍僵了。
  在聽到王聰叫她住手時,又加上剛才出手試探陳雪芹,她發現對方對他們並沒有惡意,剛想離開大殿,卻被王聰突兀的攔腰抱住,帶著她衝出了殿外。
  在那一剎,她心裡湧動著莫名的幸福,大腦完全處於空白中,等被王聰抱出了殿外,她才意識到此刻的自己會給王聰身體造成危害。
  兩人只是剛出門,黃羽音一用勁,身體脫離的王聰的雙手,看著王聰臉色發青的樣子,怒吼道:「你是不是個傻子,我讓你碰我了嗎?你不知道這樣會對你有傷害嗎?」
  「你有病吧!我剛才可是在救你哎!我怎麼好心沒好報呢!反而被你罵了一頓。」原本王聰心裡擔心黃羽音,也沒有多想什麼,可被對方掙開後,卻聽到對方那一聲責怪,他本無心理會,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那股仇恨感又冒出了。
  黃羽音原本就是擔心王聰,因為害怕自己寒氣傷害到對方,加上她自身的小火爆脾氣,原本緊張關心對方的話,用咆哮的方式說了出來。
  而王聰那邊,如果是在他冷靜,又瞭解黃羽音的性格情況下,他自然清楚黃羽音真實的表達,可是他此刻被那種仇恨感沖昏了理智,怎麼可能知道黃羽音真實的意圖。原本關心,就變成了責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