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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節


  「後來就來了一個道士找到了我,問我是誰修建的廟宇,等我將因果告訴了他,只見他臉色大變,很是悲痛的說,如果我能來早一點就好了。當時我只覺得那人是瘋子,雖然廟宇內的和尚死完了,原本住在四周的人也死了,可是除此之外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而他卻告訴我,那裡已經逐漸形成死地,具有大量的陰氣,如果在不處理,或許在過不久,整個廣遠鎮就不復存在。」
  「因為我也覺得那廟宇有些奇異,聽到那道士說出那麼一番話,便由著那道士調查,最後我們卻發現在廟宇地下,竟然有一個地下室,而地下室內有一個血池,那消失不見的得到高僧竟然死在裡面。那和尚消失將近一年,可是躺在血池中的屍體竟然沒有腐爛,完好無損。」
  「後來,那道士讓我們在地下室內修建一個太上老君石像,壓住血池,讓我燒掉那和尚的屍體,不過最後,那道士卻留在那裡,說要以自身形魂困住這些陰靈。他還說,如果有一天,他的封印被破就是我們廣遠鎮滅亡之日,說要好好維護廟宇,不能讓人進來,可是十多年過去了,我一時疏忽,可最終還有讓人進去了。」

第四十九章陰遮初陽四
  王聰聽著許傑這話,不由的皺起眉頭,對方最後一句話所指,不就是將這件事情引發的罪孽推到自己頭上。
  可如果真的是像對方說的那樣,當初得知他進入廟宇內,也不會只說不讓他插手這件事情那麼簡單,同時也不會對廟宇內的事情不聞不顧,任其發展。
  那只是說明:對方知道,廟宇內的冤魂是不會衝出來的,在聽到他說明客棧內發生的事情之後,對方才感覺到緊張。
  王聰他倒是覺得,許傑說關乎廣遠鎮所有人的安危根本就是一個幌子,或許,那廟宇封印被破,影響的只有他們許家一家。
  當然這只是他的猜測,不過這個猜測他自己也覺得不可信,畢竟已經有其他人受害了,不過每次受害的情況,而且好像和金蟾蜍有關。
  他無法理解夢中老人為何要讓他將這麼恐怖的東西帶出來,另外這金蟾蜍和死地到底存在什麼關係。
  先是古董店的老闆,後是林老頭,現在是客棧中十幾人,這些人的死都和那隻金蟾蜍有關。
  以這樣的情況下去,或許再過不久,真的就如同許傑所說的那樣,整個廣遠鎮都或許毀滅。
  突然,他又意識到不對,當初他揣測金蟾蜍也存在陰地,是因為在陰地看到那條大蛇,而他曾今在取金蟾蜍看見過大蛇,又將金蟾蜍聯繫到與大蛇纏鬥的蟾蜍身上,這才將金蟾蜍劃分道死地中。
  如果這個條件不成立,金蟾蜍是獨立存在的,而死地現在還處於封印中,這一切的死亡都和死地無關。
  想到這一點,王聰只覺得身體發寒,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只證明一件事,夢中老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壞蛋,可這樣的話,對方又為何三番五次的搭救自己呢?
  王聰突然只覺得腦袋好痛,這樣不停的假設,讓他重新感覺整件事又變成了一個謎。
  不過有關廟宇的事情,他現在已經瞭解因果了,不論金蟾蜍和死地有沒有關係,他還是決定將死地這個危險的炸彈給剷除掉,不管許傑說的是否為真的,畢竟關乎整個廣遠鎮,或者還會涉及到他們浮萍村,他一定要將這個隱患剷除。
  張家給他太好的回憶了,他不能讓張家有一點危險。
  「許探長,這件事我們會盡快想出應對的辦法。」
  王聰回過神來,開口說道:「現在還是處理客棧的事情吧!」
  「這個你放心,希望你們能夠盡快解決這件事情。」
  許傑見王聰答應,整個心情都好了幾分。
  接著在王聰的帶領下,許傑派了一對精銳的小隊,快速趕到悅來客棧,然後將屍體快速的清理,至於二樓有幾個死者的家屬,在許傑強勢的警告下,外加補貼經濟的情況下,家屬也答應不外傳這件事。
  整個廣遠鎮依舊是平靜的樣子,只不過這樣的平靜,只存留在表面。
  眾人緊張了半夜,身體也極其疲憊,一碰到床便直接到頭就睡。
  第二天,王聰醒來,發現客棧已經重新換了一個掌櫃,整個客棧的運營依舊,便叫眾人起床點了一些吃的。
  早餐過後,王聰便直接來到池子書的房間,將昨夜許傑告訴他的事情又重述了一遍,只不過將那對夫妻的事情隱晦的說了一遍,畢竟池子書可是主事的人,越瞭解詳情越好。
  聽完王聰說完事情之後,池子書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露出一副苦瓜臉,恨不得忘記這件事情,他可知道進入死地的危險,那可是只能容納死靈存在的地方,當然現在死地還沒有完全形成,可在池子書心裡,那裡依舊很危險。
  他才不想去呢?
  「咳咳,小哥有所不知,經昨夜一戰,我這才發現我體內存留有蟾毒,需要一些時日清除,不然進入『死地』之後,一旦受到引發,實力大降,可能會讓我們送命。」
  池子書佯裝著咳嗽的模樣,神情痛苦的說道。
  「是這樣啊?那你感覺要多久呢?」
  王聰雖然不相信池子書說的話,可是他心裡也有幾分擔憂,如果是真的,到時候可真的是送命的事情,他必須謹慎一些。
  「小哥有所不知,蟾毒入體,雖說毒性不大,可是難以清除,我看少則十年時間,多則一輩子。」
  池子書故作苦痛的說著,臉上流露著不能參與『死地』這樣除邪滅妖的正義行為而感到歎息。
  「呵,你不是十年就是一輩子,要不讓我幫你解毒,保證不出一個時辰就好了。」
  王聰此刻也排除心裡唯一一點疑慮,誰解毒需要十年或者一輩子的,再說如果他沒有趕到浮棺之地,只有一年的壽命,那麼久的時間,他早就化作枯骨了。
  「小哥,我是開玩笑了,大清早的要多笑笑,一天才快樂。」
  池子書露出諂笑,開口解釋道。
  「既然如此,我們商量個時間,看看什麼時候去廟宇最合適。」
  池子書聞言,掐著一算,接著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朝著窗外看去。
  「怎麼了?」
  王聰看著池子書凝重的模樣,不由的疑惑起來,他可是知道對方沒有拿起身後的劍,就是一個慫男,怕事的人,但也不代表對方發揮不了實力。
  也就是說,池子書只有在異常緊張的時候,面對危險的時候,實力大減,沒有那把劍或許他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池子書並沒有回話,接著不停的掐手指,好像恨不得將手指掐斷一般。
  「你到底怎麼了?」
  王聰皺眉的看著池子書,很是不解對方的行為。
  「出事了,我感覺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