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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節


  「貌玲,我就是王聰,你中了幻術,趕快醒醒。」
  王聰開口解釋道,而聽到這話的許貌玲,突然停了下來,黑色的雙眸不由的朝著王聰看了看,接著便又瘋狂的大叫:「鬼啊!救命。」
  許貌玲這一次的掙扎,比上一次還要劇烈,不過王聰只能強忍著,腦海中不停著想著對策,,畢竟他不是修道之人,對於鬼魅幻術根本無從下手。
  突然,他想起在林老頭發生的情況,原本那撞向他的小金蟾,被太極陰陽道印給擋住,那就是說,太極陰陽道印或許對著幻術會有一定的克制作用。
  那怕是一點,這個時候王聰也必須用,雖說這裡不是繁鬧區域,但是依舊會有人出現,一旦被人發現,然後傳到許傑耳中,他就是有一百張嘴都解釋不清楚。

第三十九章口吐金蟾四
  天地之道,陰陽啟,除邪殲滅,破。
  王聰忍受著手臂傳來的疼痛,在心中默念曾經在陰幻之地,那道光影傳授給他的道咒。
  隨著這咒語一出,王聰眉心之間,出現曾在林老頭房子中,擋住金蟾一擊的太極陰陽道印,黑白兩道氣流逆時針旋轉,慢慢融合。
  而原本在王聰懷中掙扎的許貌玲,就在太極陰陽道印出現時,變得平靜下來,原本空洞無神的雙眸重現神色,不過下一刻便昏倒在王聰的懷裡。
  ——呼
  王聰長舒了一口氣,終於讓許貌玲安靜下來,他手臂也不用再受捏掐之痛苦了。而今天這件事,實在是太詭異了。
  如果不是他及時想明白,那後果可不敢想像。看著昏倒在他懷中的許貌玲,王聰臉上浮現起一絲笑容,在小巷中內心出現的暖意,這是他人生中第二次感受到,第一次不由分說的是因為張家。
  「謝謝你。」
  王聰呢喃的說出三個字,便準備將許貌玲帶回客棧,讓池子書看看對方身體的情況,畢竟他也不知道許貌玲昏倒是代表好了,清醒了,還是因為自己道術緣故,暫時性昏厥。
  可就在他轉身的瞬間,卻看到許傑帶著四個手下匆匆的朝這裡趕來。
  王聰本想躲避,可是現在他處在河岸邊,兩旁都是空曠的河提,根本沒有一點遮蔽的東西用來掩藏,而且他感覺許傑已經看到自己了,就算他躲過去,只會增加對方的猜疑和怒火。無論那種情況,他都不想看到。
  他就抱著許貌玲,靜靜的等著許傑過來。
  「好小子,你膽子變肥了,倒是想搶走我的掌上明珠。來人啊……」
  還沒有等許傑下令,王聰急忙開口打斷:「我想許探長是誤會了。我和貌玲的關係並不是你想的那樣,而且你現在看到的情況也不是你想的那樣,能不能聽我解釋。」
  許傑怒目看著王聰,帶著譏嘲般的笑,開口:「想解釋啊!先去監獄裡呆著吧!要是我女兒有三長兩短,你就等著死吧!」
  「將他給我帶走。」
  王聰皺著眉頭,如今許貌玲昏了過去,就算自己在這怎麼解釋,對方也不一定聽的進去,便索性不再開口。
  兩個探員將許貌玲從他懷中抱走,另外兩人準備架著王聰離開時,王聰用力的擺開,冷冷的開口:「我自己會走。」
  話語一落,他的目光看向許傑,解釋道:「如果不想你女兒有事,就去悅來客棧找到池子書,讓他看看你的女兒。」
  話語一落,他便隨著兩名探員離開,可等他路過林老頭住的房子時,步伐突然停住,只見一名探員從林老頭房間走了出來,然後快步的朝著許傑走去。
  他先不明白為什麼許傑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可現在看來,他和許貌玲的行蹤早就被許傑掌握在手中,不然對方也不會出現的這麼巧合。
  他看著那名探員在許傑耳畔說著小話,而許傑聽了,臉色逐漸變得陰沉,在那陰沉中,王聰似乎感覺到對方有一絲恐懼。
  「看什麼看,快走。」
  押解著王聰的一名探員,見王聰停下腳步,斥責的開口。
  就這樣,這前不久剛離開的牢房,他此時又進來了,只不過這一次是他一個人進來,這是他感到唯一慶幸的事情。
  王聰躺在牢房內的石床上,黑色的雙眸看著牢房的上空,腦海中不斷的想起林老頭房中發生的一切,也想著最近廣遠鎮發生的事情。
  林老頭莫名其妙的死亡,小金蟾,幻術,死地的存在等,這一連串的事情,如同安排好了一般,接二連三的上演,而這些事情的源頭,像一個未解的謎一般。
  他原本以為是夢中老人安排的這些事情,可是對方想要自己的命,憑借能夠安排出這樣詭異事件的能力,想讓他不知覺的死去,也能夠輕而易舉的做到。
  而他現在沒有死,反而每當遇到危險時,黑貓使者就能夠憑空出現,給予他幫助,然後危險的事情便能夠輕鬆化解,所以說,他倒是相信夢中老人對他並沒有壞的念頭。
  只不過浮棺的埋藏點,對方卻並沒有一口告訴他,而是通過黑貓一直傳信給他,引領著他,這讓他唯一疑惑的地方。
  現在,死地那件事情還沒有解決,現在又出現小金蟾詭異的一幕,他突然很想去詢問夢中老人是什麼緣故,或許憑借後者超強的法術,定然能夠知道這些事情的因果。
  可是他現在平躺在石床上,沒有半分睡意,就算睡著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夢中老人,再說,黑貓也沒有出現。
  陰幻之地中,那條大蛇能夠幻化成人,已經修煉出人形,而當初和那條大蛇打鬥的蟾蜍呢?王聰腦海中突然閃過不久前,他和張偉兩人前去尋找金蟾蜍時,看見的場景。
  自從那次消失後,他再也沒有見到過那只蟾蜍,既然那條大蛇能夠化形,那蟾蜍應該也能,或許和金蟾蜍有著不小的牽扯。
  王聰皺眉的想著,他感覺所有的事情根本沒有什麼太大的關聯,又覺得有一些牽扯。
  二十一年前,那和尚為什麼要將廟宇建築在這裡,而且將其佈置成陰地,他可不相信對方是一個冒牌貨,不然怎麼能夠知道四周房舍位置,如何建築才能將廟宇的陽氣阻斷。
  另外廟宇地下為什麼會出現道家三清之一太上老君的石像,想要理清前因的思緒,就必須知道廟宇內到底發生過什麼。
  王聰不停的思考著最近發生的事情,就在這個時候,牢房的外門突然打開,王聰聽到聲音,隔著鐵牢瞥了一眼走進來的人。卻不料是他的好兄弟張偉。
  牢房門口,張偉對著開門的探員恭敬的說著好話,然後從身上取了一個大洋悄悄的遞給了那名探員,那人才滿意的離開。
  「聰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又進來了?」張偉緊張的開口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被關起來了,是不是許探長找過你和池子書。」王聰開口問道。
  「就在不久前,許探長突然出現在我們住的悅來客棧,然後沒有任何解釋的將池子書帶走,我還是從一名探員口中得到你被收押的消息。聰哥,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多大的事情,這件事說來話長,而這裡並不是說話的地方,不過池子書既然被許探長帶走,那我自然也沒事,你就先回去陪著王綾若,等我回來就是了。」王聰開口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