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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節

  軍官的鬼魂被吸了起來,抽進了紫銅瓶子之中,然後蓋上了蓋子。
  寧若雨瞇起眼睛,那紫銅瓶子裡還有慘叫不停傳來,它吸收了鬼魂之後,很快就會將它煉化,它也會變得越來越強大。
  將紫銅瓶子收好之後,布爾·阿杜曼回頭看向身邊的高級軍官,道:「阿比將軍,你說要送我的禮物呢?」
  「在這邊。」高級軍官露出一道曖昧的笑容,道,「少爺,請跟我來。」
  他帶著布爾·阿杜曼大步走向寧若雨所在的牢房,楊澤南站起身來,擋在了寧若雨的身前。
  「少爺,您看,這就是我送給您的禮物,您看是否滿意。」阿比將軍朝著牢房裡一指,道。
  布爾·阿杜曼朝著寧若雨所在的方向看過去,仔細地打量半晌,露出了一絲笑容,道:「不錯,我很滿意,把他帶出來吧。」
  寧若雨握緊了拳頭,額頭上爆出青筋,已經忍不住要動手了。
  就在這個時候,阿比將軍停在了楊澤南的面前,微笑道:「恭喜你,先生,我家少爺看上你了,請跟我來吧。」
  寧若雨:「……」
  楊澤南面色沉靜,似乎早就知道布爾·阿杜曼喜歡的不是女色,而是男風。
  寧若雨只覺得心頭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呼嘯而過。
  「先生,只要你伺候好我家少爺,你就能飛黃騰達。」阿比將軍看向寧若雨,「至於這位女士,我們也會將她平安送回去。」
  楊澤南看了寧若雨一眼,道:「你們真的會將她平安送回國?」
  「當然。」阿比將軍笑道,「這就要看你今晚的表現了。」
  「好,我跟你們去。」楊澤南道。
  布爾·阿杜曼露出一抹陰森的笑容,走過來想要撫摸他的臉,他側開身子,躲過了他的手。
  布爾·阿杜曼卻似乎很享受這一切,說:「帶他去我的臥室。」
  離開的時候,楊澤南朝寧若雨使了個眼色,寧若雨點了點頭,看著幾人走遠,她頓時有些頭疼,揉了揉太陽穴。
  楊澤南可真會玩兒。
  「他們不會送你回家的。」隔壁牢房的軍官說,「今天晚上,你的男人就會被玩死,而你,外面那麼多軍人,你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寧若雨看了他一眼,道:「看著我們受苦,你很享受嗎?」
  「我只是讓你早日清醒,不要有不合實際的妄想罷了。」那個軍官道,「我也要死了,你要是想活下來,我有個辦法。」
  寧若雨淡淡道:「你要是有活下來的辦法,為什麼不救救你自己呢?」
  軍官苦笑了一聲,道:「我是在布爾·阿杜曼那裡排了號的,走不了。但你不一樣,你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外國人。」
  寧若雨沉默了片刻,道:「那你說說看。」
  軍官見其他人都沒有注意,便從衣服裡拿出一個東西,扔到了她的腳邊,她撿起來一看,是一枚勳章。
  「這枚勳章是我在一次戰鬥中英勇作戰得到的獎勵。」軍官說,「過兩個小時,他們會來帶你出去,你要是見到一個眼角有黑痣的軍官,就將這枚勳章交給他,他會想辦法幫你逃走。」
  寧若雨仔細看了看那枚勳章,上面還有一絲血跡,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那個軍官欠我一個很大的人情。」軍官說,「我都要死了,這個人情不用白不用。何況我媽以前教過我,說出了國的華夏人,就應該互相幫助。」
  寧若雨沉默不語,只是看著那枚勳章發呆。
  沒過多久,就有兩個吊兒郎當的軍官走了進來,上下打量寧若雨,他們的眼神很猥瑣,讓她很不舒服。
  他們打開牢房的門,說:「出來吧,我們送你回國。」
  寧若雨走了出去,問道:「你們真的送我回國?」
  兩人嘻嘻哈哈地笑,說:「當然,難道還會騙你嗎?」
  寧若雨看了牢房裡的軍官一眼,軍官連看也沒有看她,閉著眼睛,似乎在等死。
  寧若雨跟著那兩個軍官出了監獄,往一棟建築裡走去。
  那建築裡有划拳喝酒的聲音傳來,寧若雨的步子一頓,道:「你們不是要送我回國嗎?這是什麼地方?」
  「回國之前,先吃個飯吧。」兩人露出奸邪的笑容,拉著她就往裡走。
  「別碰我!」她甩開那人的手,「我自己會走。」
  她冷著臉走進了門,裡面似乎正在慶功,這些軍人們摟著打扮妖艷的女人,正在喝酒吃肉。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汗臭味和女人的廉價香水味,寧若雨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她的目光在裡面一掃,就找到了那個眼角有痣的男人,他大概三十多歲,身材高大。
  那些軍人們一看到寧若雨,都露出了驚艷之色,歡呼起來,而那些打扮妖艷的女人們眼中卻露出了幾分陰毒。
  
第627章 蟲蟻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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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7章 蟲蟻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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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若雨在經過那個眼角有痣的軍官身邊時,將那枚勳章不著痕跡地塞進了他的手裡。
  那軍官一驚,立刻將勳章放進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那兩個押她的軍官帶著她來到了一個等級很高的軍官旁邊,用當地土話說了幾句葷話,那個軍官就一把拉住寧若雨的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裡。
  抓著她的頭髮,往她嘴裡灌酒。
  寧若雨喝了一口酒,裝作不勝酒力的樣子,捂著嘴嘔吐起來,而軍人們卻哈哈大笑。
  她似乎吐得很厲害,轉身朝著廁所跑去,那些軍人也不追,認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根本沒有辦法逃走。
  而那個眼角有痣的軍官也走進了廁所,他行事很小心,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一進廁所,就跟到寧若雨所在的隔間,將她按在牆上,厲聲道:「這東西怎麼在你的手裡?」
  寧若雨看了看他手裡的勳章,說:「是一個軍人給我的,他說你能幫我逃出去。」
  有痣軍官露出了咬牙切齒之色,朝外面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我只答應過救他!」
  寧若雨道:「他說你救不了他,他就要死了,而我還有機會逃出去,所以希望你能救我。」
  「這個混蛋,他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落到這步田地!」有痣軍官憤怒地說。
  寧若雨嚴肅地問他:「你會救我出去的,對吧?」
  有痣軍官氣得七竅生煙,卻無可奈何,似乎真的欠了之前那個軍官的一個大人情,只得再次看了看外面,道:「你等等!」
  他乘著另外一個軍官進來上廁所,從背後將他敲暈,然後脫下他的衣服,扔給寧若雨道:「穿上這個。」
  寧若雨嫌棄地看了一眼滿是汗臭味的衣服,還是穿在了身上,戴上軍帽,看起來就像個身材有些矮小的當地軍人。
  「聽著。」有痣軍官低聲說,「你出了大廳之後,就往東邊走,到雜物室門口等我,我和你在那邊匯合,然後帶你出去。」
  寧若雨點了點頭,逕直朝外面走去。
  她走出廁所,將帽子往下拉了拉,收斂起了氣息,讓眾人忽視他的存在,快步走出了大廳。
  斂息術能夠讓術士站在別人的身後,而別人不自知,要騙過這群縱情聲色的軍人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
  她一路向東,來到了雜物室門口,沒過多久,有痣軍官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額頭上都是汗水,焦急地看了看四周,道:「你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吧?」
  寧若雨搖頭。
  「好,你跟我來。」有痣軍人帶著她小心翼翼地往外走,竟然真的要送她出去。
  寧若雨演這齣戲,也只是想看看那個軍人是不是真心實意救自己而已,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抱歉,我還不能出去。」寧若雨停下了步子。
  有痣軍人急道:「你不要命了嗎?」
  「我的朋友還在指揮部裡,我怎麼能一個人獨自逃走?」寧若雨笑道。
  有痣軍人氣得眼睛發綠,說:「你的朋友現在在布爾·阿杜曼的臥室裡,他今晚注定要死,你如果想活,就要放棄他,如果你想死,我也不攔著,反正這個人情,我還給亞吉烏了。」
  原來那個軍官叫亞吉烏嗎?
  寧若雨嘴角一勾,道:「亞吉烏的人情,我承下了。」
  說罷,伸手在有痣軍人臉上一掃,有痣軍人眼睛一翻,便倒在了地上。
  寧若雨將他藏在了一處偏僻的房樑上,便來到了指揮部中間的操場前。
  此時,操場裡一個人也沒有,只有四周圍牆的高處有崗哨站崗。
  寧若雨隱藏在暗處,等待著楊澤南的到來。
  而此時,在指揮部最豪華的一間房裡,楊澤南站在窗戶邊,望著外面的月色出神。
  布爾·阿杜曼走進屋子,看見他的背影,便露出了一抹迷戀的神情,從酒櫃裡抽出一支葡萄酒,倒了一杯遞給他,道:「你肯定從別人那裡聽說了很多我的傳言。不用害怕,我會對你溫柔的。」
  楊澤南轉過身來,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堆垃圾,說:「已經很久沒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了。」
  布爾·阿杜曼笑道:「我知道,在你的國家,你肯定是個有身份的人,但那又怎麼樣?現在你是在我的國家,在我的手裡。」
  他喝了一杯葡萄酒,緩緩來到楊澤南的面前,卻發現楊澤南比他高上半個頭,心中頓時有些不爽,端酒杯的手伸出了食指,朝他指了指,道:「今天晚上你最好把我伺候好,我還能多留你兩天,如果你有任何一點讓我不滿意,呵呵,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楊澤南低頭看向他,說:「很多年前,也有人跟我說過類似的話,你知道他後來怎麼樣了嗎?」
  「哦?他後來怎麼樣了?」布爾·阿杜曼問。
  楊澤南嘴角往上微微一勾,說:「我用千年玄鐵刺穿了他的身體,將他挑在地上,然後在他身上塗滿了蜂蜜,讓所有的蛇蟲鼠蟻都來咬他,在他身體裡鑽來鑽去,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到受了七七四十九天的苦,身上的血肉都被蛇蟲啃咬乾淨,才痛苦地死去。」
  他往前一步,低頭凝視著他的雙眼,道:「這樣的痛苦,你也想嘗一嘗嗎?」
  不知道為什麼,布爾·阿杜曼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不可能,這個男人不可能真的做過這種事,肯定是吹牛!
  他一定是在吹牛!
  布爾·阿杜曼覺得自己被耍了,露出了憤怒之色,吼道:「你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該死!」
  說罷,伸手掐向他的脖子,將要將他按在床上,強行做不可描述之事。
  但是眼前一花,楊澤南居然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