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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節

  越來越多的老百姓知道術士,術士已經成為了最受歡迎的職業了,若是誰家出了一個術士,是全家都光榮的事情。
  而靈組和各個家族的實驗室裡也研究出了很多新型的武器,專門對付鬼怪和術士。
  寧若雨覺得,自己才死了一年多而已,居然已經跟不上時代了。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側過頭去問:「鳴宇,陸景怎麼樣了?」
  她記得一年多前陸景出去遊歷,尋找突破的契機去了。
  沈鳴宇搖了搖頭,道:「自從他離開家之後,音訊全無。你在吳哥王國出事之後,他的父親就變賣了所有家產,離開了玉陵市。」
  寧若雨微微點了點頭,道:「他很聰明,不然現在的他恐怕早已經家破人亡了。」
  經過這一次的人生大難,沈鳴宇對修煉有了很深的感悟,他感覺自己快要突破了,寧若雨讓他馬上閉關,他的兩個部下給他護法,而寧若雨則用上品靈石在別墅周圍佈置了防禦陣法,哪怕是道君境的高手來了,也要費些力氣才能破開。
  此時,夜深人靜。
  寧若雨看著手裡的特製手機,沉默了許久,才撥了一個號碼。
  這是楊澤南的手機號碼。
  其實,她一醒來就該給他打電話的,他答應過她,要好好保護她的母親,但他沒有做到。
  或許,他認為她已經死了,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幫她保護母親了。
  她發現,自己不敢打給他。
  她,居然有些害怕。
  如果他真的如她所猜測的那樣,說明之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虛情假意。
  她再一次被一個男人欺騙和背叛了。
  沉默了許久,她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將這個電話撥了出去。
  「你好,你所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寧若雨皺起眉頭,又是不在服務區?
  怎麼回事?難道現在的通訊公司業務都做得這麼差了嗎?
  不知為什麼,她竟然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她登錄自己在戰魚上的賬號,發現網站上竟然有許多紀念她的視頻。
  很多受了她恩惠的術士發視頻,展示了自己的力量,然後感激她的《太陽經》,是她的《太陽經》給了他們新生。
  哪怕過了一年多了,很多直播和錄製視頻裡都有主播和up主提到她。
  她隨手點開一個在直播處理靈異事件的,主播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姑娘,長得一般,但一身英姿颯爽的氣質,讓人越看越喜歡。
  她是某個學校大三的學生,很快就要出去實習了,她是那個大學靈修精英班的高材生,修煉速度很快,才修煉了一年半,就已經達到了真人境後期,學校裡的老師說,她三年之內就能突破到法師境。
  在大學期間,她曾經跟別人組隊,接過一些委託,處理靈異事件,表現優異,漸漸地她就開始單獨接任務了。
  她在直播中說,自己今後打算做個散修,不進任何勢力,以接靈異委託為生。
  寧若雨看了一眼她的打賞數額,估計當主播就足夠讓她吃喝不愁了。
  在這個科技和術法並存的時代,術士們總是有更多的賺錢門道。
  她這次要解決的,是一棟出租公寓樓裡的鬼物,半年前,有個女生深陷裸貸,走投無路,在404房間自殺了,從那之後,女生就化為了鬼物,在公寓樓裡徘徊,擾得眾多住戶不得安生,前幾天還害死了一個孕婦。
  眼看著住戶一個接一個搬走,公寓樓的房東一怒之下便花了五十萬,請術士來驅鬼。
  那個女主播有一件從學校領到的獎品,是一件一品上階的法器,她當著全國觀眾的面,與鬼物殊死戰鬥,好幾次陷入了險境,好在有驚無險,將那已經晉級為初級惡鬼的鬼物斬殺。
  她也受了一點傷,手臂鮮血淋漓,但她沒有喊過一聲疼,站在鏡頭前堅定地說:「在這裡,我要感謝已經仙去的寧修羅,正是因為她直播傳授《太陽經》,我才能成為術士,否則我說不定已經在某次的靈異事件中,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被鬼物給不明不白地殺死了。我不承認寧修羅死了,她肯定是去了一個更好的世界,一個靈氣更加充裕,更適合修煉的世界。」
  寧若雨看著那少女的面容,心中一陣感動。
  動亂的時代很快就要來臨,看到老百姓們能夠努力自救,讓她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
  此時,她對人生的領悟似乎又更進了一步,這讓她在領悟劍意上,也有了一絲明悟。
  她閉上眼睛,在腦海之中將領悟到的劍招演練了一遍,再次睜開眼睛時,眼中似乎有劍光一閃而過,卡擦一聲,將放在窗台上的一束海棠給斬成了兩半。
  寧若雨露出一道高深莫測的笑容,打開了直播間,調整了一下鏡頭,端坐在鏡頭前,說:「各位,我是寧修羅,我回來了。」
  此時,遠在首都的戰魚公司大樓之內,一個工作人員打了個哈欠,正打算去兌杯速溶咖啡,忽然看見一個重點關注的賬號開始了直播。
  作為責編的他,電腦裡安裝了特殊軟件,只要標記為重點人物的賬號有了任何變化,都會推送給他。
  他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臉色頓時就變了。
  「什麼?寧修羅?她沒死?」
  
第420章 各位,我回來了
  
  第420章 各位,我回來了
  他立刻將此時報告給主管,主管馬上報告給林總,林總大驚失色,立刻打開電腦,正好看到寧若雨坐在攝像頭前,笑容明媚。
  是她!
  真的是她!她沒有死!
  林總激動得手指頭都有些顫抖,他立刻通知下面的人,將寧若雨的視頻放首頁大圖推薦,然後又馬上給戰凌打電話:「戰隊長,寧修羅回來了!」
  與此同時,全國很多網友都看到了戰魚的首頁推送。
  自從寧若雨在戰魚上直播傳授《太陽經》之後,戰魚就一躍成為了全世界排名第一的直播網站,很多外國人抱著試一試的想法,經常關注戰魚,說不定哪一天就能看到《太陽經》的直播了呢。
  流量大了,來發視頻開直播的人就越來越多,很多外國人也來發,來的人多了,戰魚還專門開闢了一個國際板塊。
  數十萬人進了寧若雨的直播間,這次她讓智能過濾器開放了全球功能,她要堂堂正正告訴全世界人,她寧若雨又回來了。
  網友們剛看到這個直播間,第一個想法就是:這是有人用寧修羅炒作吧?
  可是一想,不對啊,其他人怎麼能登錄寧修羅的直播間?莫非是她的親友?還是她的賬號被人盜用了?
  越來越多的人進來,好在戰魚的服務器都是最先進的,不然非網絡堵塞不可。
  寧若雨對著鏡頭,露出了一道淺淺的笑意,道:「全球的觀眾,大家好,如你們所見,我回來了。」
  彈幕一下子就霸屏了,寧若雨掃了一眼,道:「很多觀眾認為我是假冒的,是盜號,這個我不用澄清,因為在三天之後,我會再次傳授《太陽經》,到時候大家就知道我是不是假冒的了。」
  「炒作!絕對是炒作!寧修羅已經死了,這個是全球都公認的事情。」
  「對啊,我們還看到了現場有人錄的視頻,寧修羅確實死了。」
  「前面的都是腦殘,你們也不想想,視頻是可以做假的,《太陽經》能作假嗎?」
  「對此我持保留態度,等聽到《太陽經》了再說。」
  「寧修羅,請問這次你還是只對華夏人傳經嗎?」
  寧若雨正好看到了這個問題,道:「沒錯,我傳經的對象仍然是華夏人。」
  彈幕裡又鬧得不可開交,全都是外國網友的抗議。
  寧若雨根本就不搭理他們,我的經文我想傳給誰都行,用得著你們來嗶嗶。
  又有人問:「寧修羅,請問這次傳經,是不是也是壞人不能看到你的直播?」
  寧若雨笑了笑,道:「沒錯。」
  下面又冒出一大批彈幕,有的說寧若雨欺世盜名,有的說她黑白不分,有的吐槽自己的親戚朋友是個多好多好的人,卻看不到她的直播,她善惡不辨,必遭天譴。
  寧若雨看著這些欲蓋彌彰的彈幕,笑道:「罵我的人,不用罵了,現在大家都知道你們不是好人了。」
  「寧修羅的回擊,我必須要豎個大拇指。」
  「寧修羅不愧是寧修羅,懟人的功夫一流。」
  寧若雨又道:「不過現在的形勢很嚴峻,我會放寬對『壞人』的鑒定,以前看不到直播的,這次很可能看到,畢竟我們也要給人改過自新的機會。」
  「什麼叫懸壺濟世,什麼叫妙手仁心,看到寧修羅,我懂了。我看不該叫寧修羅,該叫寧觀音。」
  「前面的你拍馬屁也拍得太明顯了,差評!」
  寧若雨再次說:「對了,有很重要的一點要強調,《太陽經》雖然能讓沒有天賦的人獲得天賦,但有十分之一的失敗率,因此你們若是看到有人無法學習法術,他不一定就是壞人,更不要歧視他們。」
  說完,她頓了頓,臉色變得陰沉,眸中透出一股森冷的殺意,哪怕是隔著屏幕,網友們也覺得後脊背發涼。
  「既然我回來了,那些乘我離開養傷這段時間,欺負我親朋好友的人,我會一個一個,去找你們討回公道。」
  直播間黑了下來,但彈幕還在不停地跳。
  「什麼,寧修羅為華夏做了這麼多事情,居然有人欺負她的親朋好友?」
  「聽說之前有人想要綁架寧修羅的母親,還好寧修羅的師父出面,把她母親救走了。」
  「對,我上次路過寧修羅開的那家『天賜閣』,發現店已經租出去了,現在在賣奶茶。」
  「真是人走茶涼。」
  「太過分了,這讓寧修羅多寒心啊。好在寧修羅心懷善念,要是換了別人,別說傳授《太陽經》了,恨這個國家都來不及呢。」
  「這次寧修羅要是復仇,我舉雙手雙腳支持!」
  「支持+1。」
  「到底是哪個龜兒子干的,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寧若雨之所以要做這次直播,一來是想告訴失聯的師父和母親,她活過來了,請他們趕緊回來;二來是要告訴那些在她死後對她朋友下手的人,她一定會上門討要說法;三來是要給靈組施壓,靈組沒能保護好她的親朋好友,讓她十分不爽。
  她沒再看那些彈幕,反而開始翻看網站裡的那些直播和錄製視頻。
  為了瞭解國外發生的事情,他點開國際版,看到一個主播正在直播國外的僱傭兵魔法師解決靈異事件,人氣非常高,在戰魚也得到了分類板塊的大圖推薦。
  她立刻點開,看見一群全副武裝的魔法師,和小說裡說的不同,他們並沒有手拿魔法杖,而是用著各種兵器。
  雖說修行體系不同,但萬變不離其宗,這些兵器其實就是法器,而所謂的魔法陣,就是陣法,都是對靈氣的運用。
  這群人小心翼翼地走進了一間教堂,那教堂十分詭異,點著蠟燭、亮著等,一切都準備就緒,彷彿馬上就要舉行重大儀式。
  而且,裡面還坐滿了人,連唱詩班的人都已經到齊了。
  但最可怕的是,這座教堂極為安靜,安靜得能夠聽到魔法師們的呼吸和腳步聲。
  裡面所有人都保持著祈禱的姿勢,而唱詩班的學生們則整齊地站在那裡,一個個都低垂著腦袋,所有人都像睡著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