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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節

  「他已經退到了法師後期了。」趙子雲忽然開口道。
  寧若雨一驚,他的修為居然已經退到這步田地了嗎?
  那他豈不是沒有幾天好活了?
  沈鳴宇道:「正因為如此,他才想盡辦法培養這個孫子。孫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人丁凋零,連孫老也只有一個女兒,前些年招了個女婿,才有了這麼個孫子。」
  寧若雨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孫老才想要抱上我師父這根粗大腿。」
  孫老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以交易的名義接近她,向她示好,其實就是想結交趙子雲。
  趙子雲的實力和身份,想來靈組是保密了,不然早就有無數的家族慕名而來,要投入他的麾下了。
  正說著話,趙子雲忽然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拍下來。」
  「啊?」寧若雨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趙子雲朝拍賣台上指了指,說:「這個東西,拍下來。」
  寧若雨一看,原來拍賣台上正在拍賣一棵靈植。
  那靈植開著綠色的小花,被種在一隻花盆之中,長勢喜人。
  主持人說,那靈植名叫美容草,用它開的花煮水喝,一連喝上七七四十九天,面容能夠年輕十歲,肌膚賽雪、身有體香。
  寧若雨不解,她又不需要這種東西,為什麼趙子雲讓買?
  不管了,買下來再說。
  這株美容草底價十二萬,寧若雨直接出了二十萬,有幾個貴婦加價,一直加到了一百二十萬,可能那幾個貴婦覺得不值,也就沒再加價。
  「還有人加價嗎?」主持人滿臉笑容,道,「各位愛美的女士可千萬不要錯過啊,這樣的珍貴靈植很不容易找到。」
  沒有人說話,主持人便喊道:「一百二十萬一次,一百二十萬兩次,一百二十萬……」
  話音未落,就聽見一個聲音道:「兩百萬。」
  寧若雨皺起眉頭,聲音居然是從下面的散座傳來的。
  「兩百萬!這位美麗的女士出價兩百萬,還有更高的嗎?」主持人興奮地說。
  寧若雨仔細一看,出價的那人,她認識。
  居然是包小姐。
  包小姐全名包希希,是港島第二富豪的女兒,曾經在宴會上和寧若雨有些過節。
  包希希叫了價之後,轉過頭,挑釁似的看了九號包房一眼,雖然外面看不見包房裡的情況,但她肯定是在入場的時候看到了她,這是故意給她找不痛快。
  「不惜一切代價,買下它。」趙子雲道,他目光堅定,志在必得。
  寧若雨只得加價:「兩百二十萬。」
  「三百萬。」包小姐道。
  「四百萬。」寧若雨乾脆也一百萬一百萬地加。
  「五百萬!」包小姐毫不顧忌地道。
  寧若雨面無表情:「一千萬。」
  包小姐一驚,正打算加價,她旁邊的天師境初期的術士道:「包房裡的都是貴人,差不多就行了,不要把人得罪死。何況我們要把錢留著買重要的東西,不要忘了我們這次來的目的。」
  包希希咬了咬牙,冷哼一聲,道:「這次就放過你,等我成為術士之後,看我怎麼教訓你。」
  那個天師境初期的術士搖了搖頭,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跟著她來了。
  包希希道:「堂叔,你別擔心,我已經調查過了,那個女人不過是個孤女,沒什麼可怕的。」
  她其實知道寧若雨有多強,當時的伊麗莎白港一戰,她也看過,但她從小養尊處優,總覺得有錢就能擺平一切,再加上有個在她眼中強大無比的堂叔在,她便沒把寧若雨放在眼裡。
  那個天師境高手皺起眉頭,一個孤女怎麼能進包間?這個大小姐到底是太天真了還是真傻?
  主持人很激動,底價才十幾萬的拍品,居然拍出了一千萬的高價,他能抽百分之三的提成,賺翻了!
  寧若雨心裡也很不爽,明明只要一百多萬就能拿下,包希希卻害她多花了十倍的價錢。
  是她提不動刀了,還是包家飄了?
  趙子雲說:「不用生氣,這東西價值連城,再多的錢也買不到,你還是賺了。」
  很快,周家的人就將花盆給端了過來,寧若雨仔細看了半晌,說:「師父,這只是普通的美容草而已,它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
  趙子雲抓住美容草,一把扯了出來,像扔垃圾一樣扔在一旁,道:「真正的無價之寶,是花盆裡的東西。」
  寧若雨仔細檢查了一下,道:「花盆裡只有土啊。」
  「沒錯,無價之寶就是這些土。」趙子雲說。
  寧若雨和沈鳴宇都是一驚:「什麼?這些土?」
  趙子雲將那一包土倒了出來,說:「這是息壤。」
  說著,他將靈氣注入土內,土居然一下子膨脹了起來,轉眼間就有一張桌子那麼大。
  寧若雨二人目瞪口呆。
  《山海經·內經》記載:「洪水滔天,鯀竊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侍帝命,帝令祝融殺鯀於魚淵。女鯀腹生禹,帝乃命禹率布土以定九州。」
  這段古書中的記載,說的是遠古時代,華夏洪水肆虐,天帝命鯀治理洪水,鯀為了堵住洪水,偷走了天帝的寶物——息壤。
  
第269章 燕家鬧事
  
  第269章 燕家鬧事
  息是生長的意思,息壤就是可以自己生長的土壤。
  天帝知道了鯀盜息壤的事情,大為震怒,命令火神祝融將鯀殺死在魚淵這個地方,鯀死後肚子裡生出了一個男孩,這個男孩就是傳說中的大禹,天帝就命令大禹接替了鯀治理洪水,平定九州。
  要是在以前,寧若雨一定以為這些都只是神話傳說,但她現在是術士,看問題的眼光自然不同。
  「師父,傳說中的天帝、祝融和鯀,都是上古時代的術士嗎?」寧若雨問。
  趙子雲道:「你說的那些神話故事,我都看過,根據我的推測,你們華夏上古時代應該是被術士統治著,但地球的靈氣逐漸枯竭,從大禹開始,世俗的權柄就慢慢地轉移到了凡人的手上。」
  趙子雲收回手,息壤又快速地縮小,變回了之前的一小包泥土。
  「那……這些息壤有什麼用?」寧若雨忍不住問。
  「只要靈氣足夠,息壤可以無限長大。」趙子雲道,「能夠斷江填海。」
  寧若雨像是想起了什麼,驚喜地說:「那我是不是可以把它扔到海裡,變成一座小島?」
  「可以,但以你現在的實力,還做不到這一點。」趙子雲用布將息壤包了起來,交給她道:「好好收著,等將來你實力強大了,用這包息壤在海外建立一個國家,也不是不可能。」
  寧若雨捧著那包土,一時間心潮澎湃,花了一千萬,買了一個島國,這生意簡直大賺特賺啊。
  今晚的拍賣會除了這包土,再沒有別的好東西,幾人回了九號閣樓,孫老滿臉喜色,上來對寧若雨和趙子雲行了一禮,道:「兩位,元哲已經將那把斷刃完全煉化,成為了他的本命法器,實力大大增加。」
  術士到了天師境,就能夠煉製本命法器,通過特殊的手法,將法器與自己的生命相連,如果法器足夠強大,術士的力量也會大大增加。
  但是如果有人毀掉了本命法器,或者切斷了主人和本命法器之間的連接,術士就會身受重傷,甚至修為倒退。
  寧若雨看了看他身後的年輕人,孫元哲身上的寒冰之氣更加濃郁,整個人都彷彿一把鋒利的冰劍。
  他走上前來,望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寧小姐,謝謝你,這把短刃的名字叫什麼?」
  「冰鋒。」寧若雨道。
  這是商場裡給出的名字。
  孫元哲鄭重地道:「我一定會將它當做自己的生命一般愛惜。」
  寧若雨:「……」
  少年,我們只是做了個交易而已,劍賣給你了你想怎樣就怎樣,不管我的事好嗎?
  寒暄了幾句,四人各自回房,夜很深了,寧若雨已經睡下,而楊澤南站在九號閣樓外的迴廊邊,靜靜地望著她所住的那個房間。
  他似乎想進去,忽然一道衣袂飄動的聲音傳來,穿著風衣的趙子雲擋在了他的面前。
  「你想幹什麼?」他冷冷地問。
  楊澤南上下打量他,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在華夏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聽過你這號人物?你接近若雨有什麼目的?」
  趙子雲嚴肅地說:「我是她的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要保護她。」
  「她已經成年了,不需要你的保護。」楊澤南道,「你對她過度的保護,只會妨礙她修行。」
  趙子雲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在華夏,一個男人半夜爬女人的陽台算什麼?」想了半天,他忽然開口。
  楊澤南:「……你想了半天,就想說這個?」
  「書上說,這種行為叫耍流氓。」趙子雲沉著臉道,「你是流氓嗎?」
  楊澤南滿頭黑線,你說得好有道理,他竟然無法反駁。
  「你的徒弟被人拔除了靈根,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他反問。
  趙子雲道:「我遲早會幫她找回來。」
  楊澤南心中很不舒服,說:「這是我給她的承諾,就不勞煩你了。」
  趙子雲也很不喜歡他,猛地放出身上強大的威壓,楊澤南臉色一沉,也放出身上的威壓,兩人的威壓生生撞在一起,居然鬥了個勢均力敵。
  清冷的夜空底下,兩人相對而立,四周的花草樹木都被他們的威壓碾成了碎末,但他們都將威壓所形成的靈氣場限制在十米之內,十米之外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良久,這場無形的戰鬥也沒能鬥出個結果,最後二人不得不齊齊撤掉了威壓。
  「你很強。」趙子雲說。
  楊澤南嘴角上鉤:「還配得上你的徒弟嗎?」
  趙子雲知道完全配得上,但卻始終不願意說出那幾個字。
  一想到徒弟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的心中就極為難受,就像有千萬隻螞蟻在爬一般。
  「你該走了。」趙子雲冷冷地說了一聲,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如果再讓我看見你妄圖爬我徒弟的陽台,就別怪我不客氣。」
  楊澤南瞇起眼睛,眼底浮起一抹敵意。
  寧若雨昨晚睡得很好,起床時伸了個懶腰,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