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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節

在相識相知之後,他在一個夜晚舉著一束玫瑰向方曉群表白。但讓他失望的是,方曉群和他接觸過的所有女人一樣,都已經被物質充斥了雙眼。
心中最後一絲沒好的嚮往消失之後,黃永彬知道了自己的渺小以及微不足道,將那束玫瑰扔進垃圾桶之後連夜趕了回去。
回到家的一個月時間裡面,他躺在chuang上頹廢了一個月。這段時間內,只要閉上眼睛,腦海之中便會出現方曉群的影子,就好像一個揮之不去的夢魘一樣,日日夜夜的折磨著他。
那一刻,黃永彬知道自己心中沒有辦法放下那個物質上的美女。但因為自己不能給予她想要得到的東西,所以黃永彬下定了決心,他要永遠的和方曉群在一起,即便是死,也要陪在她的身邊。
但凡一個人有了極端的想法是非常可怕的,而且黃永彬當時的情緒也非常的失控。他漫山遍野的尋找雪貂,用了一個禮拜的時間,終於將一件近乎完美的貂皮大衣製作了出來。
然而也就是在貂皮大衣製作出來的那一天,他也親手結果了自己的性命。以靈體的姿態,將自己的皮膚剝了下來,當做了貂皮大衣的內襯。
看著黃永彬用手擦拭著眼角流淌出來的血淚,我不知道應該去怎麼形容他。
說他癡情也好,變態也罷,這種人在這個世界上確實已經很難找到了。
來到窗戶前面,探出腦袋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重新轉過頭看向他,我無奈聳肩苦笑:「你耗盡了自己的生命來成全自己的想法,這樣做值得嗎?」
黃永彬靜靜的看著我說:「在愛情面前,沒有什麼值不值得的。」
「兩個人彼此喜歡對方,這才叫做.愛情,而你這種,叫做單相思,也就是所謂的暗戀。」我苦笑一聲,接著說:「方曉群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在她的眼中,男人並不是用來喜歡的,而是用來索取的。」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黃永彬快速搖頭,看著我低聲說:「不許你這樣說方曉群,不許你在我面前這樣說她。」
「哎!」我苦笑搖頭,靜靜的看了他一眼說:「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將愛一個人演繹到了極致,但是為了一個這樣的人,你覺得這樣真的好嗎?」
不等黃永彬繼續開口,我從窗戶走向了房間門口說:「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話,我現在帶你去一個地方,去了之後,你就知道了。」
黃永彬疑惑的看著我,我朝那件貂皮大衣使了個眼色說:「進去吧,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良久,黃永彬這才試探詢問:「你要去什麼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看著他不情願的進入了貂皮大衣之內,將衣服提著就走出了房間。
來到方曉群家門口,輕輕叩響房門,良久之後,房門這才慢慢打開。
方曉群一臉慌忙的探出腦袋朝我這邊看了過來,等確定是我之後,這才緊張詢問:「事情解決了麼?」
「解決了。」我點頭,露出一絲苦笑,目光卻順著門縫朝裡面看了進去。
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方曉群急忙側過穿著睡衣的身子將我請了進去。臥室房門開始一個細小的縫隙,客廳內瀰漫著一股嗆人的香煙味道。
捂著嘴巴咳嗽了一聲,方曉群將睡衣整理好走了過來:「不好意思,剛才我已經睡著了,讓你在外面等了這麼長時間。」
她的目光在迴避著我手中的那件衣服,我擺手笑著說:「沒事兒,我記得方小姐好像沒有抽煙的這個習慣吧。」
「我不抽煙的。」方曉群說著來到臥室門口,對裡面喊道:「老公,有客人來了,就是剛才我說的陰先生,幫我解決問題的那個人。」
聲音落罷的瞬間,一個穿著居家服的男人從房間走了出來。
男人約莫六十多歲,和方曉群站在一起,外人看到的第一眼會將他們理解為父女倆。不過男人身上透著一股非常強烈的壓迫感,一看就知道並不是一般的男人,定然是在商場上身經百戰的。
客套了幾句,我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今天我們來的時機非常好,本想當著方曉群的面將黃永彬為她自殺的事情說出來,但眼前這一幕已經不需要我多說什麼了。
對於那件用人皮製作出來的貂皮大衣,方曉群是非常的排斥,並沒有讓我留著,而是將其帶出去扔掉。
這也省了我的嘴皮子,點頭之後便大步走了出去。
來到一處偏僻的公園裡面,我坐在靠椅上靜靜的看著血淋淋的黃永彬微笑說:「看到了嗎?剛才那個男人和你喜歡的女人年齡相差這麼大,這並不是一個正常女人的擇偶標準。」
「我知道。」黃永彬這次倒是顯得非常堅強,苦笑一聲說:「陰先生,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謝謝你。」
「不客氣。」我笑著點頭,指著不遠處的一處輪迴通道說:「去吧。」
第六百一十五章 老同學
送走黃永彬,拿著那件貂皮大衣回到了出租屋,將地面上的血印清洗乾淨,等躺在chuang上已經凌晨十一點多鐘。
沒有浪費太多時間,隨便看了一會兒新聞之後便閉上了眼睛。
杜曉蘭說她想要這件貂皮大衣,我也沒有自己留著。第二天等洗漱完畢便開車來到了她的樓下。
等了一會兒,在杜曉蘭上車之後,我便將貂皮大衣丟給了她。
在摸到大衣的瞬間,杜曉蘭雙眼似乎快要噴射出火光一樣激動詢問:「明陽,事情都解決完了?」
我點頭說:「完了。」
「你的速度還是挺快的嘛,我還以為如果沒有我,你應該沒有辦法解決的這麼順利。」杜曉蘭這話明顯是給自己的臉上貼金,不過還沒等我開口反駁,她接著詢問:「對了,這件衣服究竟是什麼東西?」
「我之前的猜測是錯的。」我搖頭,歎了口氣說:「以前我一直以為,這件衣服上面依附著一隻雪貂的靈魂,但事情並非這麼簡單。」
「哦?」杜曉蘭先是疑惑了一聲,旋即急忙開口:「那究竟什麼東西?」
我苦笑說:「這件貂皮大衣上依附著一個男人,衣服的裡襯就是用那個男人的皮膚製作出來的。」
「我去!」杜曉蘭大叫一聲,急忙將衣服朝我的腦袋蒙了過來。
眼前一黑,我急忙踩住剎車,將衣服扔在後座之後,這才沒好看說:「你搞什麼鬼呢?現在可是大馬路,車輛這麼多,要是撞上就不好了。」
「我又不是有意的。」杜曉蘭嘀咕一聲接著說:「不過你這個人的心眼可真夠壞的,竟然這樣對我。」
「你昨天不是要這件貂皮大衣嗎?我這不是在滿足你的小心願啊。」我說著苦笑搖頭。
杜曉蘭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說:「別跟我說這些屁話了,我現在真想一拳砸死你!」
我笑著說:「你要是敢砸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真以為你有這個能耐?」杜曉蘭不屑的瞥了我一眼,冷哼一聲便不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