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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節

對著他乾咳一聲,杜海洋會意,快步走了過來。
來到臥室門口,指了指房門,低聲說:「杜隊長,那股腐爛的味道就是從臥室裡面傳出來的。」
杜海洋瞇著眼睛使勁兒嗅了一下,又作嘔了一聲,沉聲說:「陰先生,你是說,犯罪嫌疑人已經死了?」
我點頭,順著縫隙朝臥室裡面看了一眼,但臥室裡面更加的昏暗,什麼都看不到。
吁了口氣,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推開了臥室房門。近乎是在臥室房門打開的瞬間,一股比之剛才還要濃烈數倍的腐爛味道直衝鼻孔,即便有衣服遮擋著還是讓我轉過了身大吐特吐了起來。
外面那些圍觀的警員在瞬間都發出一聲作嘔之聲,杜海洋見識的場面也比我多很多,並沒有像我這樣,而是穩住心神,伸手將臥室的燈打了開來。
燈光亮起之後,房間內的床鋪,桌子,電腦之類的傢俱電器全都出現在眼中。而剛才那股腐爛的味道,卻是從電腦桌前面透發過來的。
準確的說,是一具坐在電腦桌前面,已經腐爛不堪的人身上透發出來的。
這個人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身上的血水順著地板蔓延過來,乾涸的血水滲透進地板裡面,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痕跡。
因為是夏天,人在死亡七天之內便會快速的腐爛,而這具屍體已經死亡了近乎一個月的時間,有些地方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我們和他只有兩米遠的距離,可以清晰的看到屍體的血肉裡面正不斷蠕動著白嫩的蛆蟲。
雞皮疙瘩在瞬間起了一層,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讓我不禁打了個冷顫。扭頭看向一臉駭然的杜海洋,我不安問:「杜隊長,這個人就是那個開發軟件的人吧?」
杜海洋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緩了良久,這才看著我嚥了口唾沫說:「應該,應該是他吧。」
「他已經死了。」我低語一聲。
杜海洋沒有吭聲,直勾勾看了良久,突然轉過身大步朝外面走去。牆壁上的時鐘顯示,距離中午十二點只剩下十二分鐘的時間,如果在這十二分鐘之內不能將杜曉蘭那個任務撤銷,那麼她真的有可能會發生車禍。
沒有理會他的離開,這件事情關係著杜曉蘭的生死,如果不盡快解決了,對杜曉蘭將會有非常大的傷害。
忍著撲面而來的臭味兒大步走進了臥室裡面,靈體我並不害怕,但這種腐爛到骨頭都露出來的屍體,確實讓我心生畏懼的。
迫使自己不去看這具屍體,電腦的主機亮著但是屏幕並沒有畫面,就說話顯示器的電源已經關閉了。
想著急忙伸手將電源打開,下一刻顯示器亮堂起來,上面出現了一堆我看不懂的代碼。
顧不得會不會破壞到犯罪現場,在鍵盤上一陣搗鼓之後,根本就沒有辦法將這些代碼關閉。扭頭看著杜海洋我大聲說:「杜隊長,你帶過來的人裡面有沒有對程序精通的?」
杜海洋搖頭說:「沒有,那些人都在辦公室裡面。」
從警局到這裡最起碼需要一個多鐘頭的時間,遠水救不了近火,即便趕過來,那十二點鐘的期限也早就過了。
只要關了電腦的電源,那麼這些代碼也會關閉,那麼杜曉蘭手機上的任務也會自動停止了。
想到這個可能,沒有任何的猶豫,急忙蹲在身子,長按主機的開機鍵。三秒的時間瞬間而過,電腦閃了一下便快速黑屏。
扭頭看了眼時間,正好十一點五十七分鐘,如果再晚三分鐘,那就真的是回天無力了。
在臥室裡面呆了一會兒之後,身體內的力量彷彿隨著電腦強制關機而被抽離乾淨。轉過身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杜曉蘭拿著手機顫抖問:「明陽,解決好了嗎?」
我基礎一絲笑容說:「放心吧,我已經搞定了。」
杜曉蘭感激說:「太謝謝你了。」
擺了擺手,我笑了笑說:「沒什麼,只要以後不要再去亂下沒有來歷的軟件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杜曉蘭說著不斷的點頭。
杜海洋對於我強制關機並沒有什麼怨言,從房間走出來之後,聳肩說:「陰先生,你們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吧?」
「解決了。」頓時間,我輕鬆無比。
杜海洋打量了我一眼說:「那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看你的狀態不是很好,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告別之後,和杜曉蘭從這棟樓房內走了出來。
看著地面上鋪灑著的太陽,我伸了個懶腰說:「曉蘭,有沒有感覺自己突然間重獲新生了?」
「有這種感覺。」杜曉蘭笑著點頭。
上車後驅車一個多小時這才來到了店門前,在準備下車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店門口。
現在已經到了盛夏,但站在店門前的男人卻穿著一件寬大的道袍,在他的胳膊上還橫躺著一隻拂塵。
男人撫摸著自己的山羊鬍須,看到我出現點頭示意:「陰先生,貧道等你多時了。」
「雲朽道長?」我納悶一聲,急忙從車上走了下來。
來人確實是雲朽,我和他有過兩次交集,本以為兩人的緣分就這麼散了,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在這裡碰到他。
請雲朽進入店裡面坐下,杜曉蘭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對雲朽。坐在他身邊之後,我這才問:「雲朽道長,上次一別也已經好幾個月的光景了,不知道今天你來這裡為了什麼事。」
「我是為了這她而來的。」雲朽說著將拂塵晃動了一下,深處一隻手指朝杜曉蘭指了一下。
「為了我?」杜曉蘭睜大眼睛,納悶詢問。
「正是!」雲朽點頭,將拂塵放在桌上,抿了口茶水,這才說:「你們知不知道,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後面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危險。」
第四百二十一章 程序員
雲朽的出現是我想都沒想到的,不過在他將剛才那句話說話的時候,別說是我,即便是一臉放鬆的杜曉蘭也是一愣。
二人一瞬不瞬的看著他,良久之後,我這才詢問:「雲朽道長,你說的這句話究竟什麼意思?」
雲朽並沒有躲避我的目光,而是直勾勾看著我說:「你們並沒有擺脫了那個詛咒。」
「詛咒?什麼詛咒?」我納悶無比,今天雲朽這些話說的我雲裡霧裡的,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講些什麼。
杜曉蘭也是一臉的迷茫,低聲詢問:「師父,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