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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節

「再就沒有了。」杜曉蘭搖了搖頭,接著說:「不過你那幾天真的嚇死我了,我都想打電話讓精神病院的人來將你拉走。」
我長吁了一口氣,扶著牆壁重新坐在病chuang上。
杜曉蘭剛才對我講的這些事情我並沒有任何的印象,在記憶之中,我一直都在和杜曉蘭說完,而且她還在回應著我。
可現在她卻說我經常一個人自言自語,難不成,在我暈倒之前的那段時間內,看到的人根本就不是杜曉蘭?
想到這個,我猛然間想起了夢魘的事情,很有可能,我那段時間從來都沒有清醒過一分鐘,都是在夢魘創造出來的幻境中度過的。
這個可能性出現腦中,我不禁打了個冷顫。在準備說話的時候,夢境中的鬼媳婦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她說導致我看到這些東西的罪魁禍首就是我的心魔,而我在暈倒之後出現在那個幻境之中,也是我的心魔製造出來的。
這個問題在腦中瞬間想通,或許,在我暈倒之前的那段時間之內,我便已經進入了心魔給我製造出來的幻境之中。
我身邊的所有人和事物全都是心魔創造出來的,同時也包括在弄堂內,那個學著我步伐走路的白衣女鬼。
想明白這個問題,我靜靜的看著杜曉蘭沒有開口,而是打了個哈欠躺在了chuang上。
杜曉蘭看了一眼時間,說現在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了。目送她走出病房房門,我這才慢慢閉上了眼睛。
雖然已經睡了一個多禮拜,可躺下之後,很快便昏昏沉沉起來。意識消散之後,等再次睜開眼睛,我已經站在了老家山溝的土山旁邊。
陣陣冷風呼嘯而過,我打了個冷顫,將身上的衣服裹緊,四處張望之後,一縷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很冷嗎?」
猛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見杜曉蘭穿著鳳冠霞帔的站在我的面前。
「鬼媳婦?」我疑惑一聲,靜靜的看著她。
鬼媳婦點頭,同樣用這種目光看著我問:「你從心魔製造出來的幻境中走出來了吧。」
我連連點頭,快步走到她身邊詢問:「心魔究竟是什麼?他為什麼要將我帶入環境裡面?」
鬼媳婦苦笑一聲說:「心魔是每一個人心中的思想,當你這種思想聚集到最夠強大的事情,心魔就會有自己的意識,他會根據你心中所想的事情來給你重新製造一個世界。」
我聽得雲裡霧裡的,問:「什麼意思?」
「簡單來說,你心中想什麼,他就會給你創造出什麼。」鬼媳婦頓了頓,似乎在捋順自己的話,等了片刻,她接著說:「你心中害怕靈體,所以他便會給你安排一個讓你從心裡面害怕的靈體。而你想要成為這個世界的主人,他便會給你這個機會。」
我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大概的意思我能想明白,但就是不知道這個心魔究竟強悍到了什麼程度。
在將這個問題詢問出來之後,鬼媳婦苦笑一聲說:「還記得在幻境中,我出現在你夢裡面的事情嗎?」
我點頭說:「知道,當時你似乎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但是我卻聽不到你的聲音。」
鬼媳婦搖頭說:「不是你聽不到我的聲音,因為在心魔製造出來的幻境中,我根本就發不出任何的聲音,而且也沒有辦法觸及到你,我們兩人之間就好像隔著一層看不見的玻璃一樣。」
「連你也對付不了心魔?」我吃驚的瞪大了眼睛,鬼媳婦的能力我是看在眼中的,就連她都對付不了心魔,可見心魔的強悍已經令人髮指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 詭異的死法
當我這個問題詢問出來之後,鬼媳婦靜靜的看著我搖了搖頭,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說:「心魔不懼怕外人,也不會受到外界的干擾,即便你能力通天,在他人的心魔之下,也非常的脆弱。」
鬼媳婦這話讓我疑惑一聲,急忙問道:「什麼意思?你能不能說明白一點兒?」
「你的心魔是因為你內心所想創造出來的,對於你來說,我只是一個外人,無法進入心魔創造出來的幻境之中,這就是為什麼你在生活在幻境時,做夢夢見我,但是卻聽不到我聲音的緣故。」鬼媳婦沉默了一下,接著說:「在你的夢境中,你的心魔知道我是一個威脅著他的存在,所以將我阻擋在了外界。」
這麼一說,我倒是明白了一些,點了點頭,問道:「那現在我的心魔在什麼地方?」
「你已經破除了心魔,他暫時離開了。」鬼媳婦說完,長歎一口氣,說:「好了,這段時間你好好休養身體,沒有別的事情最好別離開醫院。」
她說的非常嚴重,不禁讓我有些好奇起來,將這個問題詢問出來之後,鬼媳婦笑了笑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只是被心魔攻擊之後,你的身體會非常的脆弱。」
「我知道了。」我靜靜的點了點頭,等鬼媳婦離開之後,我也猛地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第一張面孔就是杜曉蘭,她手中拿著午飯看著我問:「明陽,你要不要吃點飯?」
一個多禮拜在虛幻的世界內雖然天天大魚大肉,但現實的生活中卻滴水未進。雖然有營養針支撐著我的身體,但畢竟胃裡沒有東西,整個人顯得非常不實在。
點頭之後,杜曉蘭拿出來一碗稀飯遞給我,自己倒是趴在桌子上大魚大肉的吃了起來。
看著沒有一點兒油水的稀飯,我有些不滿說:「曉蘭,你能不能照顧一下我這個病號啊?給我吃點油水很死嗎?」
杜曉蘭止住吃飯的動作,扭頭看著我說:「明陽,我也是在為你著想,你一個多星期什麼都沒有吃,猛地一下吃了帶油水的東西,你的胃受得了嗎?」
她這麼說的也挺在理的,我點了點頭,喝了口稀飯,但是看著杜曉蘭大口大口的吃著大魚大肉,我的心裡面還是挺不是滋味兒的。
將稀飯喝完之後,看著杜曉蘭擦著油膩膩的嘴巴,我使勁兒吞了口唾沫,將稀飯碗遞給她說:「好了,我吃飽了。」
「明天再辛苦一天,後天你就可以跟我吃一樣的了。」杜曉蘭得瑟的說完,拿著碗筷走了出去。
等她回來之後,我說了很多感激的話。
畢竟我們倆只是同事關係,而我在昏迷這一個多禮拜的時間,杜曉蘭不但連班都沒有上,還自己掏腰包照看我,這點讓我非常的感動。
不過在說到錢的事情上時,杜曉蘭突然伸手將我的話打斷,練練搖頭說:「明陽,你住院這段時間的錢並不是我的,是你的。」
「是我的?」我懷疑的看著她,我的銀行卡杜曉蘭根本就不知道密碼,她怎麼從裡面把錢給取出來的。
將這個問題詢問出來之後,杜曉蘭鄙夷說道:「就你銀行卡那種幼稚園小學生都能猜出來的密碼,真以為我會不知道嗎?」
我再次對杜曉蘭大跌眼鏡了,我的密碼確實是一到六,沒想到她竟然能想到如此幼稚的密碼。
就在準備誇她一下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嚎啕大哭。
這是一縷中年女人的哭聲,聲音已經哭得沙啞,顯然在來醫院之前,就已經嚎啕大哭了。
哀嚎般的哭聲從病房房門傳過之後,等稍微安靜下來,我這才看向杜曉蘭問:「剛才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