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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節

我連連搖頭,這個問題我並不知道,但確實我最為想知道答案的事情。
陰陽焱站在背光的地方,我並看不清楚他的長相,只能感覺到一股寒冷的氣息從他的身處傳了過來。
沉默了良久,他最終開口說道:「因為我發現了這個家族最為重要的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我脫口而出,緊張詢問。
陰陽焱笑著說:「關於你們這一脈每隔一代便會出現一個體制屬陰的事情。」
「究竟是什麼?」我本能的跨出了一步。
陰陽焱嘿嘿笑了一聲說:「因為你們的命並不屬於你們。」
這一次,我出奇的沒有驚呼出來,而是表面平靜,但內心卻跌宕起伏的看著他。
陰陽焱接著說:「早在之前,我就已經察覺到了這一點,因為我不想為他人做嫁衣,這才會沒有任何留戀的離開,而你們,都將成為別人的嫁衣。」
我終於安奈不住不安,低聲問:「那我們的命屬於誰?」
「一個非常縹緲的存在。」陰陽焱喃喃一聲:「你們和正常人一樣生活在這個世界之上,但是在生下來的那一刻起,自己的命運便不會自己掌控,不知道究竟是不幸還是萬幸。」
我已經說不出一個字了,陰陽焱冷笑一聲,扭頭說:「等你爺爺死了之後,你便會知道你想知道的所有事情,這只是一個時間而已。」
他聲音落罷沒有再給我任何開口的機會,轉眼間便已經消失在了朦朧的月光之中。
在祠堂內站了很長時間,我這才反應過來,我竟然忘記了詢問他為什麼可以看到時空之外的我們。
等平復好心情,急忙關門回到了家裡。
爺爺並沒有醒過來,將鑰匙放進口袋之後,我裝作起夜重新爬到了土炕上。這一晚睡得非常不踏實,滿腦子都是陰陽焱對我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睜著眼睛看著房間內的黑暗空間,等到第二天雞叫三聲之後,我這才有了睏意。
爺爺起身坐了起來,穿好衣服下炕後披上了棉襖,在摸了摸口袋的時候,疑惑的朝我這邊看了一眼。
半瞇著的眼睛急忙緊閉,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卻聽到了從爺爺口中傳來一聲歎息。
不知道他這究竟什麼意思,我裝作熟睡的樣子打著輕鼾。等耳邊傳來一縷關門聲之後,這才睜開了眼睛。
睡了兩個多小時便被院子內的說話聲吵醒,睜開眼睛急忙披了件衣服走了出去,外面站著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
男人約莫四十多歲,長得非常文雅,看起來並不是鄉下的人,應該是縣城裡面的人。
此刻男人和爺爺正坐在院子的桌子邊上談論著什麼,見我出來,男人起身對爺爺告辭後便走出了大門。
看了我一眼,爺爺也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對我說:「明陽,我現在要出去一下,既然已經答應了狐媚靈的事情,盡快趕在過年前將事情處理妥當。」
我點了點頭,目送爺爺走出院子,便來到廚房裡面。奶奶正在做飯,見我進來讓我別著急,說等一會兒飯就好了。
我並沒有任何飢餓感,一邊添著柴火一邊詢問:「奶奶,剛才那個男人找我爺爺什麼事情?」
奶奶切著菜說:「那個人在縣城房地產,這馬上就要過年了,前幾天有個工人從樓上掉下來摔死了,這幾天每到晚上很多人都會看到那個工人在還沒有竣工的大樓裡面走動,那男人沒辦法就找了過來,想讓你爺爺給他看看。」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干房地產的最忌諱的就是死人的事情。賠錢不說,樓盤建好之後,要是死人的事情傳出去,對售樓也是一件非常負面的事情。
第一百七十六章 吃人的怪物
爺爺現在還有狐媚靈的事情要處理,所以答應男人,等處理完自己的事情自然會給他打電話的。
爺爺從早上離開之後,等下次見面已經是大年三十兒了。
他老人家拖著疲憊的身子走了回來,看到我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她已經重新凝結出了第八條尾巴,我已經暫時用不上了。」
扶著他急忙回到了房間,讓爺爺躺在炕上我這才走了出來。
他只是身體疲憊,並沒有什麼大礙,睡上一覺自然會好的。下午時間,便開車帶著杜曉蘭來到縣城採購過年的炮仗之類的東西。
此刻縣城已經是人山人海,大家都趁著晚上過年在街道上買一些便宜貨。
很快便將必需品購買妥當,將東西都裝進車裡,在準備離開的時候,一縷瘋瘋癲癲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入了耳中。
側目看去,見一個穿著破爛的叫花子正驚慌失措的推開眾人快速的跑著,一邊跑一邊指著身後的一個男人驚慌叫道:「大家快跑,他不是人,他不是人,他要吃了我們。」
將目光投向他指著的那個男人,男人長得雖然猙獰了一點,可但看跟正常人並沒有任何的差別,這個叫花子嚇成這樣,也不知道這男人究竟對他做了什麼事情。
眨眼間,那叫花子已經跑到了我的身邊,這次並沒有從我身前跑過去,而是猛的抓住了我的胳膊,不斷的顫抖叫道:「他來了,他要吃了我們所有人。」
我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急忙將他的手從我胳膊上甩了開來。
再次看向男人,他已經走到了我身前。上挑的眉毛透著不怒自威的氣勢,而那雙銅鈴般大小的而眼睛,更是爆射出陣陣寒芒。
我不禁嚥了口唾沫,沉聲問:「我說大哥,你嚇唬他幹什麼?」
「我沒有嚇唬他。」男人沉聲說完,看著那個叫花子說:「我不是什麼壞人,你為什麼要這麼誹謗我呢?」
「不,你不是人,你是吃人的怪物。」叫花子躲在我身邊,依舊在顫抖著。
我苦笑連連。這叫花子如此懼怕此人,肯定是男人曾經嚇唬過他了。
在準備說話的時候,眼前的男人突然自嘲的笑了一聲,用手摸了摸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我聳肩之後,扭頭朝遠處走去。
確定他已經走遠,我扭頭說道:「好了,別害怕了,他已經走了。」
「真的嗎?」叫花子探出腦袋看了一眼,確定男人已經消失,這才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對著我憨笑說:「真的走了。」
看著他傻裡吧唧的消失在人群之中,我對杜曉蘭苦笑一聲說:「讓你見笑了。」
杜曉蘭搖了搖頭說:「沒什麼,什麼地方都有叫花子,我也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