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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節

我指著杜曉蘭問:「我可以幫你,但你能不能讓她先離開?」
「不行。」余如冰冷聲拒絕我的請求,看向杜曉蘭,迷離的雙眼眨動了一下說:「當年,我也和你一樣,可惜三年過去,我已經變成了這幅樣子。」
杜曉蘭驚恐的看著她,近乎哭了出來:「你究竟想要幹什麼?我只是路過的,你要是有什麼委屈,找明陽啊,他可以幫你的。」
「幫我?」余如冰歎了口氣,搖頭說:「沒有人能幫得了我,我的靈魂被囚困在這座酒店裡面,即便連殺我的人都不知道是誰,更別說讓你們幫我了。」
我一愣,望向杜曉蘭,她的表情也顯得非常茫然。
「你連殺你的人都不知道是誰?」我脫口而出,但又急忙摀住了嘴巴,這個女鬼還不知道什麼心性,如果惹怒了她,後果不堪設想。
出乎我的意料,余如冰並沒有動怒,反而低聲細語:「是的,因為殺我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人。」
第五十七章 青年
余如冰的聲音落罷,杜曉蘭的表情非常吃驚。這種結果我也猜測的差不多,因為在網上找到的那個帖子,裡面已經說得非常明白,和余如冰來酒店的那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出現在監控視頻裡面。
靈體不能被普通的東西捕捉到任何跡象,這點也充分的證明了,那個男人絕對不是人。
再次看向余如冰,我莫名的開始有點兒同情她。
杜曉蘭也沒有再嚷著要出去,也是用一種同情的目光詢問:「那你為什麼要和他來這座酒店的?」
「我也不知道。」余如冰搖頭說:「三年了,每每想起那件事情,恍如昨日一樣。那天我莫名其妙的被人搭訕,然後跟著他來到了這座酒店,這期間恍恍惚惚,就好像被人迷失了心性一樣。」
我急忙詢問:「殺害你的人長什麼樣子?」
余如冰柳眉微皺,搖頭說:「我不記得了,他的樣子在我的眼中非常模糊,不過我依稀記得那天,他穿著一件黑色短袖。」
「黑色短袖!」這四個字近乎是驚呼出來的。
這個穿著黑色短袖的青年竟然出現在了這麼多的時間之中,而且上次他還想要殺了我,他究竟在裡面扮演著什麼身份。
不安的喘了口氣,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看似沒有任何牽連,可每一件事情裡面,都會牽扯到這個青年,又莫名的讓所有事情都連貫起來。
既然答應了余如冰這個請求,我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詢問了一下祭文的事情,余如冰承認這是她想要讓我幫她伸冤才會出現在我的手中。
因為明天還有工作,我也沒有再繼續詢問,等工作忙完之後,答應她解決她的事情。
余如冰消失之後,杜曉蘭死活也不想在房間內呆著。趁我沒注意,急忙跑了出去。
事情已經真相大白,我也沒有那麼多的害怕。躺在chuang上,尋思著接下來應該做什麼,便關燈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客戶費學民便派了輛車拉著我們去婚禮現場。
天氣非常陰沉,似乎隨時都可能有一場瓢潑大雨一樣。
酒店內的佈局已經準備妥當,杜曉蘭被送到了新娘的住宅,我坐在酒店凳子上用手撐著腦袋想著余如冰的事情。
餘光之下,透過櫥窗,我看到有人正從外面一瞬不瞬的看著我。
猛的抬起頭朝外面看去,見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人站在馬路對面。在和我四目相對的瞬間,她急忙轉身朝遠處走去。
沒有理會這個女人,將費學民給我的那兩張演講稿看完之後,外面已經響起了震耳欲聾的爆竹聲。
費學民穿著一身筆挺西裝從車裡下來,抱著一襲婚紗的新娘朝酒店內走來。目光掃了一下,在不遠處的遮陽棚下,那個白衣女人再次出現,不過這次看的並不是我,而是費學民。
我是司儀,在這對新人出現之時,我也要出去迎接。
在走出酒店的時候,近距離看那個白衣女人,發現她就是前天下大雨時,那個淋雨的女人。
沒敢過分的去想這件事情,我說了些祝賀詞之後,便請二人進去。
新娘雖說化著妝,但還是能看得出來,是一個美人胚子。身材也是沒的說,完全和杜曉蘭有一拼的能力。
親朋好友進來之後,我便開始婚禮。外面那個白衣女人並沒有跟進來,而是在窗戶外面靜靜的看著。
敬酒期間,我將杜曉蘭拉到身邊,對她使了個眼色問:「你看看窗外那個女人。」
杜曉蘭扭頭看去,又疑惑的看向我這邊問:「明陽,外面有什麼女人?」
我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指著女人的方向說:「就是在那個啊,你沒有看到嗎?」
「神經病,有個鬼啊。」她白了我一眼,朝新娘走去。
我納悶無比,再次看向窗戶外面的女人,杜曉蘭看不見她,也即是說,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人。
這個想法在腦中一閃而過,我心中一悸,再次看向女人,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看向了我這邊,輕笑一聲點了點頭。
她是鬼,那麼出現在費學民的婚禮上,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心中升騰起來,我一邊注意著女人的舉動,一邊心不在焉的舉行著婚禮儀式。
漫長了三個小時終於過去,費學民的婚禮也算是沒有任何疑問的舉辦完畢,而那個女人依舊在外面,並沒有傷害任何人的意思。
目送新郎新娘離開酒店,杜曉蘭也跟著走了出去,只剩下我一人之後,這才將話筒放在桌上,走出酒店來到女人面前。
她看到我略顯詫異,有些靦腆問:「你可以看到我?」
我點頭,笑了笑說道:「你認識他們?」
女人點頭說道:「認識,如果沒有那次意外,今天穿著婚紗的人應該就是我。」
我急忙問:「你是他的前女友?」
「可以這麼說,不過我們並沒有分手,而是我死於一場意外。」女人歎了口氣,捋順長髮繼續說:「今天能看到他組建了自己的家庭,我很高興。」
「你叫什麼名字?」我詢問一聲,我覺得,這件事情必須要讓費學民知道,有一個女人還在掛念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