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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節

  許桃夭連忙道:「我請來的朋友,有些道行,能解決一些特殊的事情,我讓來看看,我按照你給的地址找過來了,你怎麼被關在了自己的屋裡頭?」
  「坐吧。」
  何依依請著我們坐下來,有些緊張,又一臉猶豫的說:「這個事情,是我的老公把我關在屋子裡的。」
  我問她:你的老公把你關起來了?
  她有些害怕,說:我能跟你說嗎。
  我說沒問題。
  何依依面色徹底驚恐起來,像是得到了某種希望,「求求你們,救救我!我的老公是一個變態,一個特別恐怖的變態,一個會邪法的妖人!」
  白小雪看著她驚恐的神色,眼簾低垂下來,說:他家暴你了?
  「比這個更加恐怖。」何依依神色驚恐,見到我們來到,像是抓住了某種希望,一根最後的救命稻草。
  她說起了自己的經歷。
  原來,大半年前,她認識了現在的老公張強山,她當時見到這個男人憨厚老實,比較沉穩,家裡又有這個房子院子,有穩定職業。
  別看他做木匠,其實收入不菲,一個月拿單子,能有一兩萬。
  並且長得又高又壯,國字臉,還挺帥氣的,是一個挺不錯的結婚對象。
  張強山雖然結過婚,但他的妻子去世,何依依也覺得這個離過婚的老實男人,更加懂得疼女人,和他處了兩個多月,就嫁給他了。
  「然後結婚後,一連串的怪事,發生了。」何依依面色駭然。
  出事了?
  我心說這種閃婚的,一般都是夫妻生活不和睦的比較大,畢竟不清楚對方的脾氣和家底,貿然結婚就太莽撞了。
  何依依有些驚恐的低聲說:「他總是神神秘秘的,最奇怪的是還有個癖好,他每次和我行房的時候,讓我坐在一個銅盆上,他一臉陶醉,就像不是在和我行房,而是我身下的那個銅盆,並且他這個人,結了婚我才知道,他有個毛病,是個秒男。」
  啊?
  我聽得有些怪。
  看起來這個沉默寡言的木匠,有個挺大的秘密。
  這個時候,許桃夭說:沉默寡言,又有難以啟齒的疾病,這個木匠估計心裡挺壓抑的,有些心裡不正常。
  我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許桃夭白了我一眼,「你忘記我現在在跟誰混了嗎?咱們市裡的知名心理醫生!在心理學上,有這方面隱疾的男人,內心都有些不健康,因為一個男人的自信從哪裡來的?這個不用多說了吧?用咱們通俗的話來講,自卑,覺得自己就不是個男人!沒有一點男人的能耐!」
  我覺得這些學心理學的,都怪可怕的。
  何依依卻激動了,說:「對,對,他很自卑,控制欲特別的強,疑心病重,甚至重到變態的程度……生怕我出軌,每天都翻我的手機,甚至有某段瞬間,他偏激到每次出門,都把門窗給活活鎖死,網線也給斷了。」
  我吸了一口涼氣,這真是可怕。
  何依依慌張得不行,「後來我住在這個院子裡,當他的老婆,發現身邊發生的怪事越來越多了,就是那個銅盆,三個怪事,我已經給夭妹說了。」
  「對。」許桃夭點頭。
  何依依繼續說:「後來,我徹底覺得有些害怕了,但他這個人給我一種特別恐怖的感覺,我甚至不敢提出離婚,生怕他把我弄死,我覺得他已經偏激到這種程度了,也有這個能耐,因為我發現他的前妻,也是給他殺死的。」
  我面色陰沉下來,「他殺死了自己的前妻?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何依依說,她被關在房間無所事事,偶然間,打開了一個木板的夾層,在裡面看到了一本日記本。
  是他前妻柳勝男,偷偷寫的日記。
  在日記裡,她的前妻記載下了和自己丈夫張強山的日子。
  原來,李強山本來就是一個秒男,十分的自卑,心裡扭曲,他和他的前妻,他們兩個人是經歷了長達七年的愛情長跑,經歷了很多磨難和考驗,才結婚的,一開始結婚的時候,兩夫妻十分恩愛,相互喜歡,山盟海誓,至死不渝。
  可是後來,夫妻間的猜忌心越來越重,這一切的矛頭,就是李強山的隱疾。
  李強山也開始偷偷的翻查她的短信,到了後來,更是直接了當的跟蹤柳勝男,現在像現在囚禁起來。
  我聽到這,心裡有些堵。
  這心理疾病,一個人的自卑,是很多悲劇的源頭。
  何依依說:「甚至,他當時還給柳勝男下了奇怪的術,不能碰出了他以外的男人,不然,那個男人就會出事。」
  我喃喃著:這是另類的貞操褲嗎,他還會這種妖術?他不僅僅給前妻,現在也給你上了這個邪術?
  「對,對的。」何依依驚慌的點頭。
  「原來如此。」我虛著眼睛看著許桃夭。
  許桃夭也是面色一白。
  似乎也知道自己為什麼眼睛出毛病的原因。
  這是人家老公為了防止出軌男人給下的術,誰知道何依依戴上了貞操褲,沒有出軌男人,反而被一時好奇的許桃夭眼睛給上了……
  你的眼睛出事了,也是活該,誰讓你用眼睛綠了人家?
  「你這是真長了梅毒。」我無語的捂著腦袋,感覺頭疼。
  「咳咳!」許桃夭尷尬的笑了笑,說:「這種就是真正的心理變態,沒有安全感……我們一定得懲治這個男人。」
  何依依繼續說:「後來,柳勝男門窗被釘死,被困在屋子裡出不去,結果只能求助隔壁的一個男性鄰居,結果那個鄰居把窗戶砸碎了,跑進來救她……卻恰好的被李強山發現了。」
  我吸了一口涼氣:那他們兩個,不救完了?
  「對,對。」何依依說:「那個男鄰居被他這個妖人殺死了,就埋在咱們院子低下,我前一陣子,偷偷查看了一遍,那裡有泥土鬆動的痕跡,而柳勝男……我懷疑也死了,變成了那個銅盆。」
  變成銅盆?
  結合他的做法,倒也有理有據。
  何依依說:「我嫁的這個丈夫,絕對是一個妖人啊,惡毒無比,我是他妻子的替代品,他還愛著前妻,我前陣子,得了婦科病,他才盯著我,帶我去看婦科,我才有機會和許醫生講這個事情。」
  我聽到這,有些明白了,卻又模糊了起來。
  我明白的是那個丈夫李強山是一個會陰術的妖人,卻還是不明白那個聚寶盆,這麼能有陰靈附上去呢?還有那些嬰兒啼哭聲到底是個怎麼回事?
  
第六百五十六章 人盆
  
  我覺得事情是真有蹊蹺。
  白小雪笑了笑,說道:「這個地方,地靈人傑,人氣很旺,我估計有一個很不錯的寶貝鎮在這裡,不過,卻帶著一些陰森鬼氣。」
  我說什麼意思?
  「地方帶人氣,就代表這地方宜居,多半是一塊好地方,長久住在這裡對身體有好處。」白小雪說:「而為什麼會有鬼氣呢,估計是來自人身上的。」
  白小雪說:我感覺這張強山,的確是一個妖人,他用他手上的聚寶盆,興風作浪,白瞎了一個好寶貝……並且,我也知道許桃夭為什麼眼睛上有斑紋了,的確是那聚寶盆上的紋路,估計是那個聚寶盆裡被害的女人,在對我們求救。
  我說該怎麼辦?
  「只能找那聚寶盆唄。」許桃夭笑了笑。
  接著,我們問何依依,這個聚寶盆在哪裡。
  結果何依依也說她不知道,那個張強山把盆子給藏了起來。
  何依依低下頭,有些痛苦,「鎖也被你們砸開了,他回來肯定知道,我要完蛋了……你們能不能幫我。」
  「幫,必須幫,家暴的事情,人人得而誅之!」許桃夭拍著胸口,她的厚臉皮不遜於苗倩倩,正義言辭道:「那個張強山是也妖人,我們必然除惡,他手中的不義之財——聚寶盆,我們必然繳獲!」
  我看著何依依,輕輕歎氣,說:放心吧,這個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壞人,壞人其實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壞人沒有把壞這個字,寫在臉上,最難揣測是人心。
  其實,妖人作祟……
  說實話,這種事情我們碰過不少。
  眼前也不差這一項,我覺得這是挺簡單的活,畢竟白小雪在旁邊,最主要的是那個聚寶盆,我挺感興趣的。
  我們在屋裡搜索了一圈,結果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個時候,何依依小聲的緊張說:「我估計在院子裡有暗道,我平常都是見他從院子裡把那個銅盆拿出來的。」
  院子?
  我們又去院子裡搜索了一圈,這一回仔細得很,翻箱倒櫃,弄開了一堆木頭,結果真發現不對的地方。
  一個大扶手實木椅下,我們看到了一塊木板,把木板掀開了,一個暗青色銅盆,上面滿是神秘花紋,進入了我們的眼簾。
  「聚寶盆!」
  許桃夭眼睛雪亮了起來。
  我們正好拿起這個傳說中的盆子研究一番,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陣洪亮的吆喝聲。
  「你們幾個人是誰?」背後一個大漢打開門跑了進來,齜牙欲裂,「好你們幾個人,竟然敢和我老婆私通,還要搶我的寶貝!?」
  那壯漢在門邊抄起鎯頭,氣得面紅耳赤,就惡狠狠的向我們衝來。
  彭!
  白小雪前腳踏出一步,雙手在他的胸膛輕輕一按,瞬間傳來一震悶哼,那個壯漢瞬間到底,痛得齜牙咧嘴。
  白小雪看起來沒用多大力,其實暗含了一種暗勁,打人十分疼痛。
  「你們幾個人打家劫舍,我要報警。」那個男人被打倒在地,十分痛苦的叫了起來,「你們完了,你們完了!」
  「還敢叫囂?」
  白小雪眼簾低垂,一抬手又是一掌排在他的肩頭上,瞬間,張強山痛得自冒大量冷汗,肩膀很明顯的軟塌了下來。
  許桃夭大罵道:你這個妖人,給我眼睛下的術,快點給我解除了!不然我弄死你!
  張強山抱著胳膊冒汗,有些吃驚的看著她:「啊!!我下的術,怎麼會在你身上?還在眼睛裡,一個人的眼睛怎麼可能……」
  「要你管!」許桃夭老臉一紅,罵了一句,「你這種人渣,人人得而誅之!」
  可這個時候,那個張強山卻陰笑起來,咬牙站起身,「你們以為真的咬定了我嗎,你們看看周圍。」
  我往周圍一看。
  整個院子裡,雲霧環繞,無數嬰兒憑空出現在院子裡,漫山遍野,此起彼伏,叫喚起來,重重疊疊的把我們包裹住。
  「這是……」白小雪面色一驚。
  我們再看張強山,已經跑到了遠處,滿臉譏笑的看著我們,嘲諷道:「怎麼樣?你們以為你們會一點點小手段,就頂得住我這個邪盆的手段?」
  「邪盆,這不是聚寶盆嗎?」許桃夭忍不住叫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