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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節

  剜掉外面的肉,會使得失去那方面感覺,相當於變成禁慾的女太監,防止放蕩的女性出軌,再用線縫起來,結婚的時候方便丈夫驗貞。並且由於被縫起來,一輩子都不能走跨大腳步,必須緊縮雙腿走,也以此保持了緊窄,能給男人帶來強烈快感,但縫合的傷口被撕裂,癒合再撕裂,週而復始、苦不堪言。
  我沉默了許久,說:「完全為了取悅男人而生的陰術,並且折磨女性,現在還那麼還有普遍流傳?」
  苗倩倩反問:「你以為很遙遠?這個世界,你看不到的....不代表不存在,四年前,ISIS組織下令伊拉克某個北部城市,強制要求所有婦女接受割禮,據說當時有近四百萬名女性......對外聲稱,是為了使她們遠離放蕩及不道德的生活。」
  四年前,是2014年。
  我心中撼然,也保持沉默。
  這一刻我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驚恐、畏懼、複雜,交織著我的情緒,我從未瞭解過這方面的事情。
  銀玫撫掌而笑,怪笑連連,站起身說:「不錯,妹妹我越來越看好你了!」
  「我覺得我們能成為朋友,所以,請放心,不會讓妹妹你太痛.....」銀玫搬著小板凳坐下,掏出磨刀石,慢慢悠悠的開始磨刀。
  「刀要鋒利,才能給苗倩倩妹妹的割禮儀式,手要快,割得快,才沒有痛苦,閹了苗妹子....再給苗妹子下術,長牙齒......」她扭頭,平靜的看向我,「再讓苗妹子像我之前對那個男人一樣,把你給閹了。」
  她一邊說,一邊掏出了一副尖銳的白骨牙齒,又拿出了一副鐵烙,鐵烙的圖案是一副恐怖的印第安人臉。
  「這是從一位印第安老婆婆那裡學的巫術,陰齒術,能讓人變成陰齒女巫,下面長牙齒,其實,我一直在懷疑,這道陰術曾經在某個時期廣泛流傳在世界各地,讓不堪受辱的女人保護自己.....所以才留下各種傳說,還有防止陰齒女人的習俗。」
  「這道陰術,和鬼紋身刺青沒有什麼區別,就是在那個三角位置,把鐵燒紅了,在上面烙印一個人臉刺青,在刺青裡,給把一種叫切蛋魚的陰靈烙進去,也是一種鬼刺圖吧。」
  切蛋魚?
  我脊樑骨發寒。
  我對於那個鐵烙並不吃驚,鬼刺圖並不是我們家獨有的,只是各脈的刺青師,流傳開發下的鬼刺圖,每一種陰術都不同。
  「切蛋魚是當地的俗稱。」銀玫說:「學名叫鋸腹脂鯉,是食人魚的一種,喜歡咬男人的睪丸,當地人都不敢下河裡游泳,我把這個陰靈紋進去的話,效果拔群。」
  她晃了晃手裡那副尖銳的魚類牙齒,是食人魚的牙齒,密密麻麻的尖刺,猙獰驚恐,被咬一口多麼恐怖,可想而知。
  「我給苗妹子割禮,剜了肉,把這牙齒裝在血肉裡,相當於給那副有那食人魚陰靈的人臉裝上了牙齒,會控制它生前的牙齒。」
  我聽得徹底嚇瘋了。
  這得是多變態的陰術?簡直就是男人的噩夢,可是割禮,又如何不是女人的噩夢呢.....相當於對立面,相互讓對方太監。
  或許陰齒,本身就是被實施殘忍無人道的割禮之後,那些反抗的女人化身恐怖的女巫,在漫長日積月累下,摸索出的報復陰術。
  但是那些過去都淫滅在歷史中了,誰知道呢?
  並且,這個術竟然與那個飛頭降有相似之處。
  一個是把人殺死,做成燈籠後,再讓人的陰靈回到人頭燈籠裡控制。
  一個是把魚殺死,做成陰齒後,再讓魚的陰靈回到牙齒裡控制張嘴。
  「不要,不要,變態....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還沒有享受過人生,你就給我挖了.....」苗倩倩驚恐的看著正在緩緩磨刀的銀玫,捲縮成一團,這種情況下,她還改變不了自己女司機的本質。
  她用手捂著被撕破的牛仔褲,嚇得眼淚嘩嘩啦啦的,「小游哥,你、你快想辦法,我被剜了下面,裝上了那鬼東西.....你,你也要被我那啥了....」
  別說她,我頭皮也炸了!
  滿腦子都是剛剛那個男人那一瞬間淒厲的慘叫聲,還有銀玫剛剛坐在小板凳上拿著菜刀剁砧板的恐怖畫面。
  我忍不住看著正在磨刀霍霍向豬羊的銀玫,說:「你趁著磨刀的時候,給我們講一講你的事情吧,你好好的,怎麼會下了這個陰齒的巫術呢。」
  「哦?」銀玫坐著小板凳上快速磨刀。
  匡!匡!匡!
  那把菜刀的刀鋒不斷閃著光,與磨刀石碰撞發出清脆響聲。
  她想了想,磨著刀說:「既然想聽我的事情,那麼我就在磨刀的間隙中,給你們講一講吧,緩緩一下緊張的情緒,不然等下給苗妹子做的小手術太緊張了,失血過多可不好。」
  她笑了笑,也慢慢的講起了她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原來她是兩年前才回國的,之前一直在非洲。
  銀玫的父親是一名建築師。
  一九九六年,被公司派遣到非洲的索馬裡沙漠。
  其實這類工作,在中國很多公司都相當常見,條件艱苦,工資補貼高,一般去的時間是五到八年,回來後就能拿一大筆錢。
  她父親在索馬裡生活了一段時間後,在那裡娶了一個非洲女人,生下了她。
  那裡強盜非常的多,在銀玫十二歲那年,她父親由於一次意外,被當地的武裝暴徒活活打死了,在那裡沒有了她的父親保護她,噩夢,開始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轉變
  
  銀玫平靜的說:「本來,我爹還在的時候,他是中國傳統的男人,非常愛護和尊重女性,反對那種陋習,他保護我,不讓我接受割禮儀式。」
  「可是他死了後,我的母親卻是一個迂腐的土著封建女人,她認為女人,就該接受割禮,不接受割禮,就是不潔,是無法嫁出去的,只有被割過的女人才是好女人。」
  「我被我母親和鄰居按住,用剃鬍子的那種刀片,把我給割了.....你知道,一般都是小時候割的,年齡越大,越疼,當時我都十二歲了.....」
  我忽然沉默。
  「年齡越大......越疼。」苗倩倩看著正在磨刀的銀玫,聽到這句話臉瞬間煞白,渾身劇烈哆嗦。
  被強行實行割禮後,在十四歲的時候,隔壁村子的一個富豪老頭,願意用十頭牛來娶銀玫,做那老頭的第四個妻子。
  因為在滿是黑黝黝的黑膚女人中,黃皮膚女人.....相當值錢。
  銀玫的母親覺得這是一個好歸宿,並且貪圖十頭牛,就把她嫁了過去。
  如果是其他女人,從小在那種環境長大,會逆來順受,但銀玫卻不同,她從她父親那裡聽到了太多太多關於女人的觀念思想,於是,她開始反抗。
  她開始逃跑。
  在荒漠裡光著腳裸,瘋狂狂奔,她餓了吃樹根野草,半夜睡在戈壁邊緣,一直跑,一直跑,最終昏倒在地面,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破爛屋子裡,一位老婆婆找照顧她。
  這個世界有壞人,也有好人,而這位老婆婆就是個好人。
  銀玫說:「那個老婆婆,她自稱來自印第安,定居在這裡,每天都在搞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自稱是一名巫醫,替周圍的索馬裡村民看病。」
  「她聽了我的事情,很同情,並收留了我,我現在泡的蛇骨酒,就是從那裡學來的,她交給了我陰齒術.....她說,這是一個古老的巫術,據說是被實行割禮的女人創造出來的,但我不希望你使用它,你還年輕....哪怕身體有缺陷,也還有太多太多美好。」
  銀玫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她在那裡生活了三年,後來找到了一次偷渡的機會,她準備離開這個傷心地,回到中國,她嚮往父親的地方.....她父親每天和她說起的國度。
  那裡都是黃皮膚,和她一樣。
  那老婆婆留給了她盤纏,幫她弄到了偷渡到英國的機會,在哪裡再想辦法賺錢打工,再通過途徑去中國,臨走前,那睿智的老人給她留下了一句話。
  「身體的殘缺與世人鄙夷,這些都無需在意,當有一天你光芒萬丈,整個世界都將會為你讓路。」
  光芒萬丈嗎?
  銀玫離開了,她踏上了征途。
  她相信,自己的人生會變得美好,是光芒的。
  非法偷渡的身份十分艱難,她滿懷希望,在英國打零工,並且不懂英語,連生活下去都艱難,只能默默打工,一字一句的去自學英語。
  她很堅強,努力奮鬥。
  但命運總是愛捉弄人,她因為割禮,有一次上班害怕遲到,瘋狂奔跑去車站,步子跨得太大,拉扯裂了縫起來的傷痕,只能去醫院看病。
  但她是偷渡者,只能悄悄走進了一個私人診所。
  那老醫生是一個好人,他看了看傷口,歎氣說:「被切割掉的部分無法復原,你這一輩子都無法體會到那方面的知覺了,但我可以讓你好受一些,不再那麼痛了,幫你把線割開,處理一下,做一個擴張的小手術。」
  以上的話,銀玫都聽不懂。
  老醫生也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打電話叫來一個索馬裡過來的黑人青年,來幫忙翻譯。
  那醫生對黑人青年,十分禮貌的說:「麻煩你幫我告訴她,我會幫她做一個小手術。」
  那黑人青年,卻扭頭用索馬裡語,假裝正在翻譯,卻對銀玫說:「醫生讓我轉告你,你讓不是你丈夫的陌生男人看你的下面....你不覺得很可恥嗎?蕩婦!」
  黑人青年繼續說:「醫生讓我轉告你,讓你不要再來找他了,他是不會幫你的,因為你玷污了我們神聖的傳統,背叛了偉大的割禮儀式!你背叛了我們的種族!你是個不潔的女人!」
  銀玫愣了愣,被說哭了。
  黑人青年扭頭,用流利的英語對醫生說:「醫生,你幫她處理傷口就好了,她要求你不要拆開那條線,這是我們的傳統,請遵照我們的習俗,也請尊重她的選擇,她認為只有她的丈夫,才有權利割開那條線,那是貞潔的神聖像征!」
  醫生錯愕了一下,露出惋惜。
  出了醫院,銀玫只能忍著疼痛,繼續去打零工。
  銀玫平靜的說:「當時我並不懂英語,也不知道那個黑人青年的惡意翻譯,知道後來學會了英語,才明白當時那個噁心人渣,相互翻譯的話。」
  但是她很快就承受住了打擊。
  前途是光芒的,總有一天她會光芒萬丈,她深信老婆婆的話。
  「後來,我繼續去打工,碰到了一個華裔男人,叫陳光,和我一樣是黃皮膚的,我感覺很親切,我從小就和父親學漢語,能講一些簡單的漢語,當時,他是我在那個世界中,唯一能溝通說話的人。」
  銀玫當時已經很美了,是個大美人。
  陳光瘋狂的追求銀玫,追了她整整三個多月,後來在一次醉酒中意亂情迷,陳光看到銀玫的下面,十分驚恐。
  銀玫問他:「我是不是很醜?我被實行了割禮。」
  陳光難以置信的說:「是全部割掉,然後縫合在一起嗎,這太可怕了。」
  銀玫點頭,問他嫌棄自己嗎。
  陳光搖頭,把她擁入懷中,說會疼她一輩子,然後他溫柔的蹲下,用刀片隔開了那縫在一起的線,進入了她的身體。
  銀玫說:「當時,我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他說他很喜歡我,他也很喜歡幹那種事情,說他很快樂,我卻只感覺到每次都是被撕裂的痛苦,那種感覺很痛,很痛,可是他既然喜歡,我就默默忍耐,最起碼....有人是喜歡我的。」
  我沉默,有不好的預感。
  而接下去她的話,也完全的印證了一切。
  銀玫冷笑,繼續說:「但有一天,我聽到他和狐朋狗友在吹噓,說我是個蠢貨,說那邊的割禮流傳了幾千年,不是沒有道理的,真的太厲害了!那邊的男人真會玩,想出這種美妙的陰術出來,那種感覺很美妙愉悅,是其他女人身上體會不到的,每一次都是撕裂,都是處.女。」
  滿是污穢髒話。
  但她不動聲色,繼續躲在牆角聽下去。
  「原來,有幾次我昏睡不醒,醒來後痛得都下不了床,他告訴我,是我睡著的時候他忍不住,我當時很痛,卻很愛他,就沒有多想,結果想不到,原來是之前他偷偷的把我迷暈了,讓他幾個兄弟過來上我,他還在電話裡說什麼時候,要把再次把我迷暈了,也給其他幾個另外兄弟,也嘗一嘗那種滋味.....」
  人渣啊。
  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心裡萬分壓抑,那個人真的太渣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如果當時碰到的是一個好男人,而不是一個變態玩女人的渣男,騙了她的身體,或許就是完全不同了,怪不得她現在,到處都在約男人,把他們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