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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節


「我們稍微等一下,應該就會知道了,我看這些血水還是流的挺快的!」我說道。
大家都點了點頭,我看這些血水也快流到我們腳下了,趕緊往後就退,堆到了牆根邊上。這塔牆的四周,都有油燈,加上我們頭上的頭燈,地上的情形還是看的十分清楚的。那些血水流了一會。漸漸形成了圖案。雖然有些地方給這菠蘿鱷砸的一個孔一個孔,一個坑一個坑的。但是我們還是可以看的出,這是一幅什麼圖案的。
胖老闆首先就叫了起來:「這,這不是那牛頭猙獰巫師面具的圖案嗎?」
我們都點了點頭,這確實是牛頭巫師面具圖案。老道士說道:「這裡不在乎是什麼圖案,而在乎說,這些血水流向何處?」
老道士說完,就走了過去,開始研究起那圖案來。我們也走了過去。發現這些血水組成圖案後,最後還是流向了八個方位的塔牆邊上,然後那裡滲人到牆裡頭。戴天德問道:「這血水滲人到牆裡頭,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吧?」
「不知道,一般出現這樣的圖案,還有血水的話,就有些像是血祭的樣子了。這刻畫面具的溝槽一般叫血槽,血槽沾血,然後流到祭祀的地方。血液可能祭祀一些邪魔外道的東西。所以說沒有問題,那麼弄這個血槽車血祭幹嘛?如果說有問題,可是這血都滲透到了牆裡頭了,並沒有流到什麼祭拜的容器中。所以我也不敢肯定有沒有問題。不過按照現在來看,我們暫時是安全的!」老道士說道。
「奶奶的,我看這巫師就是裝神弄鬼,想要嚇唬嚇唬我們,估計也就這樣了。既然沒事,我們也不用想太多了。我看我們還是上第四層看看好了!」旺堆說道。
我們點了點頭,於是一行人來到了樓梯下,我們想要弄疊羅漢,人梯的形式上去的,可是老道士說讓他先上。我們讓開,老道士施展輕功,在牆上蹬了幾下,一躍而上,雙手抓住了四層的地板,翻身就上了去。
「好,好俊的輕功!」胖老闆讚道。
之後,徐庶從上面放了一條繩索下來,大家可以沿著繩索爬上去。我們都是爬慣繩索的人了,很快就都爬了上去。剛出樓梯口。就聽彭彭的鐵門撞擊的聲音。還有一些人的咆哮聲。胖老闆罵道:「臥槽,難道這裡和下面二樓一樣,都是關押了僧人乾屍的地方?」
「應該不是,因為我聽到了人的說話聲,喊叫聲。之前那些僧人乾屍是不會說話的!」瑪利亞說點,我們仔細聽了一下,果然是有說話聲。王溝驚詫的說道:「難道說,這裡還會有活人?」
我們一群人也是對望一眼,十分的不明白。等我們往前走,又是吃了一驚。這裡的設置和第二層塔樓一樣。一大片的地方用鐵柵欄給圍著。只留下一個過道。過道和和之前的窄,有可能裡頭的人伸出手來都可以抓到我們了。
而這鐵牢裡頭,關押的絕對不是僧人乾屍,而是活生生的人,不過這些人都瘦的骨瘦如柴的樣子,還穿著古裝。盤著頭髮。衣服穿的也不是很名貴。估計都是一些窮苦人家。而這些人有大人還有小孩。甚至還有嬰兒。不過一個個的後背,就好像是《笑傲江湖》裡頭那個駝子木高峰一樣,背上都有一個拱起的腫塊。每一個都好像是駝背的一樣,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
「臥槽,這,這裡怎麼關押著這麼多人?難道說,這些人已經給在這裡關了幾百年了?」胖老闆駭然的說道。
「還有,為什麼他們的後背都拱起來?好像每一個都駝背的樣子啊?」王溝不明白的問道,「成鋼,是不是他們都患了一些可怕的病,所以才會這樣,然後給關起來的吧?」
「駝背這東西,不是天生就有的。我看他們這背上的腫塊,不像是因為駝背造成的,應該是有什麼腫塊,或者是腫瘤造成的吧!」我猜測說道。
「不會吧?難道說這麼多人都患了癌症?背上的都是腫瘤?可是,不會連小孩都有吧?這腫瘤雖然有些遺傳性,但是也不會說每一次都遺傳啊!也不會傳染,怎麼會個個都有呢?這就有些詭異了啊!」王溝說道。
我們一群人剛進去,那些人就沸騰起來了,估計是很久很久都沒有見到過人進來這裡了。紛紛衝到鐵柵欄這邊來。伸手抓我們。我們嚇大趕緊緊貼著牆面,以防給他們抓到。胖老闆大聲的喊道:「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別抓,別抓!」
「救我們出去!救我們出去!」那群人臉上是喜悅,是欣喜,嘰嘰喳喳的大聲的喊著。徐庶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給關在這裡了?在這裡多久了?」
「我們是好人,不是壞人。你們先放我們出去先吧!」一個人喊了起來。我們幾個對望一眼,徐庶微微搖了搖頭,小聲說道:「在什麼都沒有弄清楚之前,我們不能夠放他們出來,誰知道他們是敵是友?而且他們背後那一塊,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什麼病來的。要是會傳染,我們放他們出來後,給傳染了怎麼辦?」
大家聽徐庶這麼一說,也覺得有道理。於是沒有做聲。老道士對那些人說道:「我們也不是不想救你們!可是你聽我們說,一呢,我不知道你們是敵是友,我如果把你們放出來,你們把我們害了呢?怎麼辦?是不是?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們也要為我們考慮一下!
第二呢,你們每個人的後背,都鼓出這麼一大塊東西來,我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們生了這種病,因為會傳染才吧你們關在這裡呢?還是怎樣?如果會傳染的話,我們把你們放出來,萬一把我們傳染了呢?那怎麼辦?對不對?所以,你們也要理解我們的苦衷!」
第九十二章 塔中活人
「不不不,我們這些不是傳染病,不會傳染的!你們誤會了,你們還是先把我們放了,我們再慢慢跟你們說吧!」一個年紀比較老的老人說道。
「對啊!對啊!我們是好人,不會害你們的!」其他的人趕緊附和說道。
我們一群人對望一眼,王溝搖了搖頭說道:「不行,如果你們這些病不是傳染病,那怎麼會各個都有的?」
「不,不是的,我們這病真的不是傳染的。」那群人再次說道。一群人看哀求了我們好些時候,我們還是不信,於是一個老人家哀求的說道:「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們,我們之所以讓你們把我們放出去再說,那是因為如果再不放我們出去。不久後,我們之中將會有一個人給帶走,永遠都回不來了!」
「永遠都回不來了?還有,誰會帶你們走啊?這裡還有其他的人?」我們不禁有些驚訝起來,胖老闆問道。
「哎,看來,不跟你們說清楚明白,你們是不會相信我們,並放我們出來的了!」那個老人家歎了一口氣說道,「那好吧,我就給你們說說,不過等一下有人來抓的話,有可能是抓我走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夠說的完。不過就算我說不完,他們也可以繼續說了!」
我們對望一眼後,就看著那老傢伙。那老傢伙說道:「我們也不知道我們的祖先在這裡住了多久,到了我們這一代已經是第幾代了,我們一直給關這裡,沒有出去過。每一天,就會有一個毛茸茸,像是野人一樣的人,會抓了一些東西來給我們吃。可是很多時候,都不夠吃,所以我們現在每一個都餓的像是皮包骨頭一樣,但是又不會死了。每天如此。
我們衣食住行,幾乎都在這裡了。我們的衣服,很多都是老一輩留下來的衣服。他們給帶走後,知道自己應該不會回來了,所以都會把衣服留下,光著身子給帶走。我們這裡有水,但是卻並沒有太多的水,有時候,身子都洗不了,也只是擦擦身子。有廁所。但是也十分簡陋的!」
我們根據這老人家說的,環視了一下鐵牢裡頭的情況,果然就看見了遠處角落裡頭,有一個簡陋的蹲坑。人蹲在上面就可以方便。屎尿就掉到下面的坑裡頭。不過看樣子,那坑下面有連接到外頭的通道。即便如此,整個塔內還是散發出臭臭的味道。所以現在上面蓋上了他們自己編織的草蓆在上面,遮擋著臭氣出來。
而在另外一個地方。從樓上有水滴落下來,並不大。所以正像那老人家說的,要是沖涼什麼的話,確實是不方便。這麼多人,就算他們有東西接水,也不能夠每個人都沖涼洗澡的。先在下面接水的,是好些個動物頭蓋骨,一些已經裝滿了,一些還沒有。估計是他們平時喝道。很難想像,他們是怎麼生存下來的。
而且這裡有男有女,完全沒有什麼遮攔,上廁所還有洗澡抹身那些怎麼辦?難道大家都是坦誠相見,一點都不害羞?我剛想到這個點上的時候,那老人家就繼續說道:「我們身上這腫起來的東西,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但凡這裡有新生兒出聲,那像是猿人一樣的人就會帶著一個瓶子過來。然後把瓶子打開,我們就看到一個蟲子鑽入到小孩子的體內。之後,小孩子的背上,就會長起這樣的腫塊來。而且永遠都在背上,永遠都不會消失掉。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這樣子?難道說,這蟲子就在你們的體內,一直跟著你們一起長大?」我駭然的說道,「我看,這應該是寄生蟲吧?」
我看著老道士,老道士點了點頭:「這估計就是巫術中的血養之法。這巫蠱蟲子鑽入身體後,跟著人體長大而長大。這巫蠱蟲子有個度,吸食人體的血液存活,但是也知道共生的原理。所以不會讓人死去,這樣它才能夠寄存在人體裡頭,一直生活下去!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什麼蠱蟲,不過我知道,應該是這樣一個原理!」
「這巫師太過狠毒了,竟然弄出這麼可怕的東西。一開始看起來,還好像是腫瘤呢!可是,這巫師要用人去飼養這些東西幹嘛?難道後續有什麼用?」旺堆疑惑的看著我們問道。
「我看,應該是有用處的,不然這巫師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到底有什麼用,估計要等到他們口中說的猿人出現,跟蹤過去之後,才知道這巫師要幹什麼!」老道士說道。
「雖然我們給困在這裡,可是我們一直都沒有放棄存活下去的念頭。所以我們在這鐵牢裡頭一直繁衍生息。這才尖堅持到了現在!因為人就這麼多,大概就上百個人。為了繁衍更多的子孫,我們不得不近親結婚,有的時候,因為女少男多,甚至造成了一妻多夫的情況!」那老人家繼續說道。
「這,這……」我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如果按照這情況,那這裡不是都亂掄了嗎?可是這些人為了繁衍生息,做成這樣的事情來,也不好評說什麼。當年伏羲和女蝸據說也是兄妹,可是因為要人類存活繁衍下來,兩個人還不是好上了。有道是時勢造就英雄,時勢早就一些倫理綱常不對的事情,也沒有說對錯之分的。
「那近親結婚,對後代是不好的,可是看你們除了後背上的這一塊東西,貌似也沒有其他的問題啊?」我奇怪的說道。一般如果是近親結婚的話,後代可能會變成殘疾,智力發育不良等問題,所以這才不奉行也堅決制止近親結婚的。可是這裡的人看著也沒有有什麼殘缺或者是障礙的人來。
「這個我們也知道。我們也瞭解。可是說也奇怪,我們雖然近親結婚,但是從來沒有發生過孩子智力缺陷,或者是有什麼先天疾病的問題。所以我們從原本的擔心,到現在的完全放心,不去擔心這樣的事情了!而且你們看我們雖然瘦弱,不過我們很少有病痛的!」那老人家說道。
「有這樣的事情?」我們都是對望一眼,老道士說道:「看來,這估計和他們背後的那蠱蟲有關。蠱蟲如果吸食了人的血液,會排泄一些東西出來,或者是跟人的身體鏈接起來。這些排泄的東西,或者和人的身體鏈接後,一般讓人生病的病菌或者是病毒,有可能裡頭的蠱蟲能夠對抗,所以這才幫助這裡的人避免疾病的傷害,避免了因為近親結婚帶來的後遺症。因為相對來說,一些動物和蟲子,都沒有近親繁殖的困擾!」
「嗯,估計是這樣的了,不然我們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來解釋這一起了!」我點了點頭說奧。
「看來,什麼事物都有兩面性,這蠱蟲雖然可怕,可是卻幫這裡的人繁衍生息,少生病痛。哈哈哈,要是把這蠱蟲帶回去,給人看病治療,你們說,我會不會發財呢?」旺堆興奮的說道。
「臥槽,你這傢伙,掉進錢坑裡頭了啊?滿腦子都是錢,有沒有一點志氣啊?」胖老闆白了旺堆一眼,數落說道。
「我去,什麼叫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人活在這世界上,誰不是為了鈔票?有了鈔票,什麼事情辦不成?你看多少當官的不是為了撈錢?熙熙攘攘,皆為利往。那些漂亮的美女,誰肯嫁一個窮鬼?真是的!」旺堆大聲的反駁說道。
「既然我已經和盤托出了這裡的事情,你們應該相信我們了吧?你們就把我們放出去吧!」老人家哀求的說道,而其他的人也是附和起來。我們對望一眼,我擔心的說道:「嗯,經過你這麼一說,我們大致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知道了怎麼回事!可是,你們知道現在是什麼年代嗎?你們就算逃了出去,你們能夠適應外面的環境嗎?
我跟你們說,現在已經是社會主義社會了。沒有朝代,科技發達。再也不是明朝了,而且已經經過了幾百年了。你們做好這個心理準備了嗎?還有,你們背上的這些蠱蟲,如果只是適應了這裡的環境。你們出去後,環境一變,蠱蟲受不了,估計你們都會受蠱蟲的侵擾,輕的話瘋癲亂語,重的話可能會當場死去!你們有想過嗎?」
「我們已經在這裡繁衍生息幾百年了?現在是社會主義社會?外面是什麼樣子?我們能夠適應嗎?」那老人家看了眾人一眼,大家也是茫然,他們在這裡一輩子,有的十多二十年。根本就不知道外頭的世界是什麼樣子,也許出去後,適應不了外面的生活,就會感覺給社會遺棄了,嚴重的估計連死的心都會有。而且我剛才說的蠱蟲的問題,也是有可能發生的。所以,一時之間,他們都沉默了起來。最後老人家問道:「你們決定,要不要出去?出去也不一定能夠活著,或許會死!而在這裡頭,至少還能夠一直苟且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