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哈哈，是耽擱了一些時日！」我們寒暄著從屋簷下走了進去。就看到了一個空曠的地塘，地攤上，有幾個小伙子正在那裡殺豬，地上刨的到處是豬毛。胖老闆一見，就樂了，嘿嘿笑著說道：「哇塞，這，這，阿大，你也太盛情款待了吧？再怎麼著，也不要殺個這麼大的豬歡迎我們啊！嘿嘿，這少數名族的兄弟可真是熱情啊！」
「呵呵，不是啦！我們殺豬不是因為你們來！我都不知道你們今天回來！我們殺豬，是因為明天會有道士來做法事，幫我們祛除河裡不乾淨的東西！」阿大解釋說道。
「哈哈，胖老闆，你自作多情了吧？哈哈，你以為你面子很大啊？你來了還要殺豬。跟你說，以前農村殺豬，一是可能賣的。以前沒有定點屠宰場，所以農村的豬都是在家裡殺了，然後屠夫秤肉拿去賣的。如果不是買的，那麼就是逢年過節或者是喜慶的日子才會殺豬！」我哈哈笑著，笑話胖老闆說道。
「嘿嘿，雖然不是殺豬歡迎我們，可是，起碼也有的吃嘛！「胖老闆嘿嘿得瑟的說道。
阿大帶著我們進屋，裡頭殺豬的幾個小伙子看了我們一眼，其中有個五六十歲的老人。阿大給我們介紹起來。那幾個年輕人都是阿大的表哥表妹。大家點點頭，算是認識。那個老人家是阿大的爹，叫阿燦。老人可能聽阿大提起過我們要來，看了我們一眼。就對著一棟吊腳樓裡就喊到：「阿妹，快出來幫你哥招呼一下客人。讓阿大幫我們殺豬！」
我們沒有想到，老人竟然會說普通話，雖然不是很標準，但是溝通不成問題。阿燦老人的話剛說完，就從吊腳樓的一樓廚房裡走出了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這姑娘穿著少數名族的麻布裙子，頭戴少數名族的帽子。身上沒有太多的飾品。雖然皮膚黑一些，長的還算是標緻。畢竟女孩十八一朵花嘛！
阿妹走過來，在阿大給把我們介紹了一遍之後。就領著我們進了吊腳樓之上。所謂吊腳樓，就是懸空樓。一樓基本是用柱子撐起來。如果靠山的話，那麼三面用柱子撐起，一面接觸地面。這樣上面通風乾燥，下面空的部分可以做放雜物的地方。而現在，阿大的最下面部分，用簡陋的木板隔開，做成了雜物間，和堆放柴火的地方。廚房裡吊腳樓有一米多的距離。吊腳樓有三層，如果最底下一層不算的話，那就有兩層。
吊腳樓的大廳在二樓，兩邊是房間。而第三層都是房間。我們進入大廳，這才發現，這裡的傢俱都是用竹子自己做的。茶几也是。茶几放在大廳中間。周圍放蒲團。坐著喝茶。我們把包包放在大廳的一個角落。阿妹就給我們泡茶。雲南的普洱很是出名，他們這裡叫鹽井鎮，因為古時候鎮上有鹽井而出名。但是茶他們也有自己種，所以泡的是自己種的普洱茶。
「怎麼樣？好喝嗎？這可是我們自己種的普洱茶，採摘的都是十分嫩的茶尖炒的！」阿妹看我們喝了幾口茶，就期待的問道。
我對喝茶沒有什麼講究。平時也就是當消遣和解渴。要說出個門道來還真的不行。不過人家既然問起。說點好聽的還是會的，於是趕緊就說道：「嗯，好喝好喝，雖然我平時不經常喝茶，可是這茶喝起來，牙齒都香了。絕對是好茶！」
「咯咯咯！」阿妹就捂嘴笑了起來，美眸瞅了我一眼笑著道：「哪裡有你這麼形容茶好喝的！」
「我們說的可是事實啊！成鋼平時喝的就是普通的茶，不同我，是領導。喝過好茶。下屬送的茶也不好意思不收不是。不過，再好的茶，也沒有阿妹你泡的茶好喝啊！泡茶要用好水，這裡的水不是我們城市的自來水可比的！嘿嘿，好喝！」胖老闆趕緊就笑呵呵的說道，話語間有種調戲的調調，特別是那句『再好的茶也沒有阿妹你泡的茶好喝！』感覺都有些肉麻了。我心裡好像海扁胖老闆一頓，這傢伙，看到美女都想調戲一番。一點正經都沒有。
果然，阿妹給胖老闆這話弄的俏臉紅了一下，之後尷尬笑了笑，繼續給我們倒茶。
「對啊，阿妹，剛才阿大說，你們殺豬是為了明天道士來作法，祛除河裡不乾淨的東西？這又是怎麼回事？」徐庶看了看外面殺豬的幾個人問道。
「對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給我們說說！」胖老闆看著阿妹，我們也感興趣的湊了過來。
第十三章 西周和清朝古錢
「這，說來也是很怕人的！」阿妹說著，嚥了一口口水，顯然談起這事情還心有餘悸。
喝了一口茶後，阿妹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後山呢，一條三米多寬的河，這河裡的水，都是從後山的地下河裡頭流出來的。夏天的話，水十分冰涼。而冬天的話，水也有些溫暖。以前呢，有人在河裡撿過一些奇怪的東西。大家都不知道是什麼，也沒有介意。我們村也一直都吃這河裡的水。這河水清澈，魚蝦都有。雖然是三米寬，但是水淺，可以看到河底。可能也就一兩米深吧！不過，有的地方有水潭，水潭的地方也比較深一些。特備是靠近後山的出水口的一個水潭，因為水有些深，而且大，村裡一些小孩經常會結伴到那水潭裡游泳戲水！」
「等一下，你說你們曾經在河裡撿到一些奇怪的東西？那都是些什麼東西？」徐庶十分剛興趣的問道。
「嘻嘻，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啦！有人說是一些古錢幣什麼的！對了，我聽阿大說，你們不是來這裡收古董的嗎？我拿來給你們看看啊，看看是什麼東西來的！或許你們見識廣，見過！」阿妹說完，就站起來。跑到了大廳左邊的一個房間裡頭。不一會，就出了來。手裡拿著幾枚圓圓，有幾枚又像是一個凸字的東西。像是古錢幣。放在了桌子上。說道，「你們看看，這些都是什麼！」
我看了看，果然是一些錢幣。圓的當然認識，但是那有些奇怪的倒是不知了。我看了徐庶和王溝兩個一眼說道：「這是你們的強項，你們看看，這是什麼朝代的錢幣？」
徐庶拿起來看了看。吃了一驚說道：「這是西周圓錢，還有是布幣。你們看，這圓錢上面有兩個大篆的兩個字，『西周』。西周和東周都是地名。(西周圜錢公元前475-211年造)，在市場上十分少見。被列為中國錢幣史上的五十名珍之一。當時還有貝幣，布幣，圓錢。
你們看，這個像是凸字生銹的，就是布幣。上面的字都不銹的看不清楚了。不過，這兩枚不是偽幣。現在有很多的偽錢幣的人，他們製作西周幣的時候，對古錢認識不夠，製作出來的西周錢，用的是小篆，其實西周屬於先秦，也就是秦朝以前的貨幣，錢幣都是用大篆來印。小篆是秦或者是秦以後才用來製作錢幣的。不過那些偽造者不知道也不怪他們，畢竟先秦以前留下的貨幣十分的稀少！」
「你是說，這幾個爛錢能夠賣很多錢了？」胖老闆睜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真的嗎？那這幾枚古錢幣能夠賣多少錢啊？」阿妹也開心的問道。
「呵呵，這個……」徐庶看了阿妹一眼。我馬上就知道了。因為徐庶說了，這古玩的賣價是不好像外人透露的。如果把實價說了，那麼收購價太低了，人家不賣，有的甚至不賣給你，自己拿去找人賣算了。所以這行規是不能夠透露了。我趕緊扯了車徐庶的袖子，小聲的的說道：「我去，你就說給阿妹聽唄！讓她高興高興。她一高興，我們就知道她是從哪裡撿來的。說不定我們能順籐摸瓜，找到更多呢！那不發財了？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啊！雖然說我們這次來不是衝著這些來的。可是誰會嫌錢多是吧？」
徐庶看了我一眼，想想也是。於是就笑著說道：「呵呵，好吧，其實根據行規，我是不會跟你透露實際買賣價格的。不夠既然你們這麼熱情，阿大也答應我們在這裡住下，對我們這麼照顧。我就跟你說了吧。就這一枚品相完好的西周圓錢，最高拍過三萬塊錢一枚的。因為稀少的原因！而這布幣也可能是這個價格，或者會高一些！」
「什麼？三萬塊錢？」阿妹有些吃驚起來，三萬塊對於他們來說，可是一筆不少的錢了。最後看到徐庶點頭確定，瞬間就興奮起來：「咯咯咯，太好了，如果一枚可以賣這麼多錢，那，那我弟的婚事不是有著落了！咯咯咯，那就不用借錢了！老爹，老爹……」
阿妹高興的拿起了桌子上的錢幣就興奮的叫著找阿爹去了。很快，阿爹和阿大也都跟著阿妹進了來。阿爹在我們對面坐了下來看，一臉興奮的說道：「阿妹剛才說，這幾枚古錢幣，一枚都值幾萬塊錢？」
阿爹說這話的時候，話都顫抖起來。要是一枚幾萬塊錢，這幾枚一起，那可是十多萬塊錢啊！阿大的弟弟娶一個媳婦要一萬塊錢。十多萬，那可以娶十多個媳婦啊！這麼一大筆錢，怎麼不叫阿爹激動的說話都顫抖。
「嗯，這是我聽到過的最高價格。不過現在有沒有變就不知道了！不過，如果你們要賣，你麼認不得熟人。人家也不會開這麼高的給你。可能還誆你說不值錢！所以阿爹你要注意了！」徐庶馬上說道。
「呵呵，不是，阿大不是說你們是來這裡收古董的嗎？你看，這幾個古錢幣就賣給你們了。你們開個價，我們只要一半就好了。怎麼樣？我們也是急著要錢給阿大他弟娶媳婦。好不？」阿爹興奮激動的說道。
「對啊，對啊！我們找其他人還不放心。既然大掌櫃你說能夠賣這麼多錢。那一定能。」阿大也興奮的說道。
「這……」徐庶和王溝還有我對望一樣。這不收不是，可是收的話，現在又沒有帶這麼多錢。上面說的三萬塊錢，是拍賣價格。拍賣這東西。貓膩成份也是有的。因為收藏的人，看喜歡程度，只要收藏家認為值這個價，就叫這個價。可能虛高很多。不過，西周錢幣存世很少，一萬塊買進，一萬塊賣出應該是可以的。
阿爹看到徐庶為難，以為徐庶是嫌自己價格開高了。於是就說道：「這樣，你要是嫌價格開高的話，按就五千好了，一枚五千怎麼樣？反正這幾枚爛錢放在我們這裡也不值錢！能賣多少是多少，也好給我兒子討媳婦！」
「徐庶，五千可以收啊！」王溝心裡一喜，這價格，絕對值。於是趕緊扯了扯徐庶的衣服小聲的在徐庶的耳朵邊說道。
「呵呵，阿爹，不是我們不收，只是我們這次來，實在是沒有帶多少錢。就算是想收，有這個心也沒有這個力啊！」我趕緊幫徐庶解圍說道。
「不是，你們不是來收古董的嗎？收古董能不帶錢？」阿爹看著我們，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呵呵！」我們倒是沒有想到阿爹腦袋這麼靈光，差點就給他問的反應不過來。我趕緊說道，「不是，我聽阿大說，這裡就算是有古墓也都可能給人盜墓盜完了，既然這樣，貴重的古董應該沒有什麼。我們也是來碰碰運氣而已！如果有，再到縣城裡取錢來，沒有的話，就收收一些小玩意算了！」
「哦，原來這樣！那也是，誰會帶著好幾萬在身上，到處亂竄的！那不如這樣吧！等你們旅遊回去之後，我讓阿大帶著這幾枚古錢幣跟你們回去。這樣應該可以吧？」阿爹問道。
「呵呵，這倒是可以！」徐庶笑了笑說道。
「那好勒！嘿嘿，阿二的婚事有著落了。阿大，阿妹，你們可以好好招待這些北京來的貴客啊！今天晚上弄一些好菜，我要跟他們幾個喝幾杯。難得高興！嘿嘿，那我就不陪你們喝茶了，讓阿妹陪你們，我和阿大繼續殺豬去！說好了，今天晚上不醉不休！呵呵！」阿爹說完，就跟阿大歡天喜地的去殺豬去了。
阿妹也回到房間把那幾枚古錢幣收好。然後出來繼續跟我喝茶聊天。徐庶馬上告知阿妹說道：「阿妹，剛才忘了告訴你了，那幾枚古錢幣裡頭，有一枚不是西周錢幣，而是清朝乾隆年間的錢幣。清朝的銅錢可不值太多的錢！」
「呵呵，這我也不懂。你說有，就應該有吧！」阿妹開心的笑著說道。
「還有清朝的錢幣？難道？」我和徐庶王溝對望一眼。心想，難道這裡不單可能有西周古墓，可能還清朝乾隆年間的古墓不成？而且還同在河裡撿到。也就是說，這西周的錢幣和清朝的銅錢是從後山的水裡衝出來的。不然，古代的人不可能會把錢幣丟到水裡去啊！
於是我問道：「對了，阿妹，你是怎麼撿到這些錢幣的呢？」
「呵呵！」阿妹俏臉一紅，說道，「這都是我小，小時候的事情了，當時還小，我就像一個假小子一樣，跟著我哥，還有村裡的一些小孩子去水潭裡頭玩水。在水下躲貓貓的時候，我鑽入水底發現的。後來撿起來後，跟我哥阿大和其他小孩子炫耀的時候，他們也都下水裡去找，有的人找到了一兩枚就沒有了，就我找到的這幾枚多一些！呵呵！小時候什麼都不懂！」
我看阿妹羞赧的俏臉，也笑了笑，小時候，哪裡有男女之分，都脫光了往水裡跳，在水裡玩。也怪不得現在阿妹想起以前小時候的事情會俏臉紅紅的了！
「那，那個水潭是不是就是你們請道士來祛除不乾淨的那個水潭所在的河？」我問道。
「對啊，說是河裡，其實就是這水潭發生的十分可怖的事情！」阿妹說到這裡，臉色微微變了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