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剛才夥計說看到的好像是皮革做的，而且帶扣是黑不溜秋的，顯然不是貴重的金銀玉器做成的。那麼，貴重也有限啊！」王溝得意的跟我們分析說道。
徐庶也點了點頭說道：「這腰帶能夠保存完好下來的很少，就算是有金銀玉器的腰帶，也不過是鑲嵌在腰帶之上。比如鑲嵌在皮革之上。皮革存放這麼多年，早就腐爛沒有了。留下的就只有那些金銀玉器。也值不了太大的價錢。更別說夥計說的那個人的那條腰帶了。估計真的治不了幾個錢！」
「呵呵，值不值錢，這只有你們兩個知道了。我們是一點都不懂！只是對稀奇古怪的東西趕興趣而已！」我也笑了笑，說完，幾個人繼續的喝茶聊天。
過了不一會。突然就有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進了店來。用黑麻布包頭。身上穿著已經布扣圓領黑色衣裳，下身穿著黑色麻布中褲。腳穿一雙黑色的布鞋。整個裝扮十分的有少數民族異域風情的感覺。腰帶紮著衣服，衣服裡微微鼓起來，一隻手捂著。顯然裡頭有什麼東西。
那少數民族漢子在門外緊張看了看四周，這才進了店來，警惕的看了我和徐庶他們一眼。就來到櫃檯前面問店夥計說道：「伙，夥計，你們的老闆回來沒有？」
「呵呵，是你啊！大哥，是你啊？來來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店裡的大掌櫃，這是二掌櫃，這幾位是掌櫃的朋友！」夥計把那漢子拉到了我們旁邊，指著徐庶和王溝兩個人介紹說道，「你有什麼寶貝，就拿出來給我們掌櫃的掌掌眼，看看。我們掌櫃可是火眼金睛，值錢不值錢，都能夠一眼看出來！嘿嘿。」
「哦，哦……」那個漢子想要把東西拿出來，可是看我我和胖老闆他們一眼，又有些猶豫起來，僅僅的摀住了自己衣服裡頭的東西。
我一看，心想這傢伙，難不成衣服裡頭藏的真是寶貝？還是說是個倒斗的，第一次幹這個，怕給抓了？於是趕緊扯了車胖老闆的衣服，用眼神示意胖老闆和瑪利亞，裝做繼續喝茶聊天，對這事情不感興趣的樣子。
「呵呵，這位大哥！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也不用太過忌諱。不過，如果你不放心的話。走，我們到櫃檯那邊說！來來來！」徐庶說完，就站了起來。敢古玩買賣這一行，最忌人多。將心比心，要是你懷裡揣著一個寶貝，肯定是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絕對不想太多人看到。
估計徐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就把那個少數名族漢子給請到了櫃檯裡頭。店裡的夥計倒也聰明。到一旁忙活去了。櫃檯裡頭，只有徐庶和那漢子在裡頭。格的不是很遠，我和胖老闆還有王溝他們豎起耳朵來，也可以聽的到一些。
為了緩和緊張的氣氛。徐庶笑呵呵的掏出了一根中華煙來，給那個漢子點上。自己也點了一根。抽了起來。幾口之後，那個漢子這才沒有了這麼緊張，放鬆了下來，抽煙也利索了一些。
「呵呵，這位大哥，你從哪裡來啊？要賣的是什麼寶貝？可不可以拿出來讓我開開眼？」徐庶依舊笑呵呵的問道。
「我，我是從雲南昭通那邊過來的。第一次來北京，人生地不熟的，老闆你，你可別坑我？我知道這是個寶貝。我去了好幾家店，他們都說不值錢，給我開個幾百塊錢。你給我看看，低了我可不賣！」那漢子一邊說著，一邊就把衣服裡頭的那條腰帶給掏了出來。
「呵呵，你放心好了，我以前也是農村的。再怎麼說跟你一樣，都是農民兄弟。我這也實在，是寶貝，我收了絕對不會虧了你的。要不是寶貝，那我也沒有辦法不是？」徐庶說完，就接過了那條腰帶來看。
徐庶才看了一眼，突然有些吃驚的叫了起來說道：「王，王溝，成鋼，你們過來看看，這，這圖案……」
我和王溝對望一眼，看徐庶一臉驚訝和有些駭然長大嘴巴的情形。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趕緊衝了過去，往徐庶手裡看去。
只見這腰帶已經是發黑，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稍微扯了扯，還是比較硬的。帶身光禿禿的。沒有任何的裝飾。帶扣也是黑乎乎的，用手掂了掂，還有些份量。不是金屬就是某種石頭。帶扣正面，是一個人臉的圖案。可是再仔細看，好像在哪裡見過。王溝拿了過來，仔細端詳了一下。臉色微微一變，呆呆的看著我說道：「這，這不是那巫師面具的圖案嗎？」
我看到那那圖案，也是感覺駭然。因為，這圖案確實是那猙獰面孔，長著獠牙的巫師面具圖案。
「怎麼了？」胖老闆本來沒有過來的，這個時候看到我們的表情。趕緊走過來，湊頭過來一瞧。也是吃了一驚。用手摸了摸，掂了掂說道：「這，這黑乎乎的帶扣材料。不就是那大頭巫師身上穿著那件刀槍不入的黑鐵鎧甲的那種黑鐵嗎？」
經過胖老闆這麼一提醒。我們這才想起，看這黑乎乎，重量也不輕的帶扣。還真的像是那種黑鐵。大家還想拿起來再仔細看一下。那個漢子看到我們神色異常，早就一把奪了回去，僅僅的捂在了自己的懷裡了。
「這為大哥。你貴姓？還煩請你告訴我們，這條腰帶是從哪裡得到的？是怎麼得到的？」徐庶有些著急的說道。我也胖老闆還有王溝三個也十分想知道。畢竟這帶扣上面的圖案就是那巫師的圖案。或許和之前南洋巫墓裡頭那的大頭巫師有什麼淵源和牽連也說不定。我和胖老闆一直都想尋找活死人邪術的解除方法，可是從南洋回來後，小哥消失了。而書也給大頭巫師給帶走了。現在出現這皮帶，或許就是另外一條線索也說不定。
那漢子看了我和胖老闆一眼。沒有說話。徐庶趕緊對我們使了使眼色。意思讓我們走開。讓他來問。我和胖老闆他們對望一眼。雖然心裡著急的想知道。不過還是回到了樹樁茶几這邊，坐下來喝茶，耳朵豎起來聽。
「呵呵，大哥，我問這個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這古董，要問明出處，才比較值錢。就好像說，一桿青銅劍，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雖然值錢，那也有限。要是你說這青銅劍是那個皇帝用過的，那就很值錢了是不是？所以，你這腰帶也是一樣的！」徐庶笑呵呵的套話說道。
「那你說，這腰帶到底值不值錢嘛？」那漢子也不是笨蛋，看到我們之前的臉色，而且迫切想知道這腰帶的來歷，所以就來了一個釜底抽薪說道，「要是值錢，你開個價，我接受的了就賣給你。然後才告訴你這腰帶的來歷。不然，我，我找別的買家去！」
那個漢子說完，站起來就要走。
「誒誒誒，這位大哥，別啊！有話好好說嘛？再商量商量！」徐庶趕緊就拉住了這漢子。王溝趕緊也倒了一杯茶送過去，笑呵呵的說道：「呵呵，這位大哥，你喝茶！你這腰帶嘛！品相完好，還是值得一些錢的。只是看這帶扣，也不止金銀玉器做的，值錢也有限不是。我們也不是誆人的人不是。這樣，這腰帶你去其他店裡，他們才給你開幾百塊。我給你開一千怎樣？」
「一千五！」那漢子也不敢叫太多。畢竟這帶子他之前也去過好幾家店看過，給的都是幾百塊錢。叫多了怕我們不要。少了他又覺得不甘心。大老遠從雲南到北京來。路費都賺不回的話。
「呵呵！」王溝看了這漢子一眼，這漢子明擺著坐地起價，知道我們迫切想知道這袋子的來歷。這才敢這麼要價。弄的我和胖老闆都想過去削這個傢伙。不過我和胖老闆都迫切的想知道這腰帶的來歷。所以沒有辦法，只能夠妥協。
第七章 村子的詛咒
我跟王溝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說，給他。這一千幾百的，我也不是太在乎。重要的是，能夠知道這帶子的出處。胖老闆看到我使的眼色，馬上就說道：「好，就一千五！不過，大哥，買了你可要跟我們說實話。告訴我們這帶子是從哪裡來的，你又是怎麼得到的？」
「好勒！那先給錢！」那漢子見我們答應。馬上興奮的伸出了手。
「徐庶！」胖老闆看了徐庶一眼，徐庶馬上就拿鑰匙，開櫃檯下面的保險櫃。從裡頭拿了一千五出來。交給那漢子。漢子見到紅花花的錢，笑的見牙不見眼的。用手沾了沾口水，對過數目之後，把錢放進了衣服的口袋。人也顯得精神多了，喝了一口茶就開始把這腰帶的來歷給說了一遍。
原來，這個漢子叫阿大，大家別以為阿是一種稱呼，比如稱呼某個人叫阿寶，阿貓阿狗的。可是這漢子的阿，是一種姓氏，姓阿，名大。是雲南昭通金沙江，白水江，關河那一帶的人，他們村就在關河邊不遠。
關河是金沙江的金沙江最後一條支流，又名朱緹江、戈魁江、石門江。起於貴州威寧草海，自南向北流到雲南彝良縣，和灑漁河，昭魯大河，牛街河會合成為橫江河。經過雲南鹽津縣、水富縣和四川宜賓縣，在小岸壩河口注入金沙江。在其他地方叫橫江，而在雲南稱關河。
阿大是金沙江關河邊的一個叫阿氏村村民。他們村裡都是土僚蠻族的後人。以前的先人靠狩獵和耕種過活。到了現在，動物減少，狩獵也減少，以耕種為主。當然，到了狩獵的季節，還是會上山狩獵的。雖然沒有什麼大型的獵物，但是山雞，野兔，野豬一類的東西頗多。特別是現在許多年輕人到外頭打工。許多都搬到城市去。一些村落都變成了空村，荒廢的土地多了，野生動物也多了起來。
有一天，阿大和同村的幾個人上山狩獵。上山後，他們幾個就分開來狩獵。比賽看誰打的獵物多。在離他們村子比較遠的地方。有一個地方叫黑山溝。山溝裡頭都是竹子和樹木。這些樹木有的十分粗大。聽老一輩的人說，那個地方很邪門，人進去了，就沒有出來的可能。出來後，都會很快的死去。而且，是全身腐爛而死。十分的可怕。而且這竹林和樹林交錯的黑山溝，樹木遮天蔽日，在裡頭很黑暗，只能夠透過樹葉的縫隙看到天空。陰沉沉的，十分的可怕。所以我們當然不敢進去。
那天，阿大打獵的時候，追一隻野兔。跟著野兔跑，鬼使神差的就來到了那山溝裡頭。進到裡頭一些地方的時候，這才發現四周靜悄悄，陰沉的厲害。一陣陰風吹過來，阿大打了一個激靈，這才回過神來。看看四周，哪裡還有野兔的影子。往地上一看，嚇的他跌倒在地上。因為在他面前的地上，有一些慘白慘白的骨頭。這些骨頭有一些小動物的，還有一些高大的動物，比如牛頭，馬等動物和人的骨頭。更滲人的是，一個人頭就在他前面，昂著頭，兩個黑洞洞的眼睛看看著阿大。阿大嚇的尖叫一聲，跌倒在了地上，連滾帶爬的趕緊往山溝外面跑。
快跑到山溝外面的時候，就發現前面有一個好像是烏龜一樣的東西，駝著一塊大石碑。阿大過去一看。還真的是一個烏龜。但不是真的。是一隻石龜。石碑上面有字，不過有些地方長了青苔，有的地方破損，看不清。阿大本想細看的，可是一陣陰風吹來，讓他打了一個冷顫，看看四周陰森的很，趕緊就跑出了山溝的竹林裡頭。
跑出不遠，有一條三米多寬的小河。河水清澈。阿大跑累了，也口渴了。於是就停下來，在河邊洗了一把臉。喝了幾口水。正要走的時候。突然，水面上『嘩啦』一聲響，嚇了阿大一跳。就看見從水裡蹦出一個像是猴子一樣怪異的東西。快速的游到了岸邊。爬上了岸邊。接著，另外一隻像是猴子一樣的東西竄出來，上來岸。兩隻怪東西在岸上張開大嘴。露出滿嘴的尖牙，撕咬在一起，嚇的阿大趕緊跑到一塊大岩石後面躲起來。
而其中，一隻怪猴身上，就繫著這條奇怪的腰帶。在撕扯中給另外一個怪猴子給撕扯了下來。最後兩隻怪猴子又潛到水裡打去了。阿大在一旁等了好一會，看見那兩個怪猴子沒有出來。這才戰戰兢兢的走了過去。把那腰帶撿起來就跑。
阿大回家後，就把這東西拿個自己的爺爺看。他爺爺也不認得這東西。不過聽阿大說是怪猴子帶出來的。馬上就說這可能是個值錢的古董。讓阿大收起來，誰都不告訴。據阿大的爺爺說，祖輩留下一句話，也是一個詛咒。凡是在這村子裡長大的人，必須世世代代堅守這村子，不然，離開了村子三年之後，就會明明奇妙的死去。
說到這裡，我和徐庶他們都是對望一眼。心想著還有這麼邪門的事情？於是我就問道：「阿大，你說祖輩留下一句話，讓你們世代留守，可是，到底留守在那裡幹嘛？祖輩有沒有說清楚？還有，這個詛咒是真的嗎？」
「對啊對啊！是真的嗎？」胖老闆和徐庶他們也都迫切的看著阿大，等待著阿大的回答。
「到底是留守下來守什麼，就連我爺爺都不清楚。不過我爺爺曾經說過，在明朝萬曆年間的時候，村子遭受到朝廷的大屠殺。許多人逃到了其他的地方，後來又回到村子裡去了。從那之後，我們都改成姓何這個姓了。不過為了不忘本，我們取名都叫何阿什麼什麼的。比如我，就叫何阿大。其實按照老一輩的叫法，我們其實姓阿！」阿大說道。
「這，還有這回事？明朝萬曆年間，朝廷為什麼派人去殺你們的族人呢？難道你們族人得罪了朝廷嗎？」我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這，這我也不知道！」阿大搖頭說道。
「嘿嘿，成鋼，你也真是的。朝廷要殺你，還用得罪他們嗎？看你們不順眼就大臣的一句話而已！隨便給你安一個罪名，就可以讓軍隊來掃蕩他們了！」胖老闆一臉鄙夷的說道。
「說的也是，要是那個大臣有這個壞心眼。順便安一個造反的名頭也能滅族。不過，阿大，你說的那個詛咒，難道是真的嗎？」我問道。
「對啊，是真的嗎？」胖老闆也趕緊問道。
「這個絕對是真的。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村裡的人基本男女都不敢外出太久。我們附近村子的人都搬出去住了，可是我們村一個人都不敢搬出去住。村裡的女人基本不外嫁。男的也不敢娶外村的女人！」阿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