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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節

「呵呵,太好了!謝謝你了,瑪利亞!」我開心的抓著瑪利亞的小手說道。瑪利亞美眸看了我一眼,俏臉一紅。低頭,把她的小手從我的手裡抽了回去。我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頓時嘿嘿的不好意思笑了笑,巖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三個人很快就回到了家裡。我們休息了兩個多鍾後。就醒過來。瑪利亞就去廚房裡忙活。給大家坐了早餐。吃飽後,我們站在二樓的陽台上,依稀聽的到南無先生的唸經聲。而透過晨光,依稀可以看的清那喪家的情況。燈火通明,喧鬧異常。
我們沒事坐,就在二樓的走廊上,拿了一副牌來玩。一邊玩,就一邊聽外邊的動靜。很快,天就亮了起來。喪家家裡也看的一清二楚。快到八點的時候。突然南無先生的唸經聲和鑼鼓聲消失了。寂靜了一會,就聽到了鞭炮的聲音。
「快,把牌收起來。他們快要出殯了!」瑪利亞看了看冒著硝煙的喪家院子說道。我和胖老闆一聽,趕緊就把牌收了起來,塞到了牌盒裡頭,隨便就丟到了房間裡頭的床上。然後來到了走廊上,看著喪家的動靜。
果然過了沒有多久。就聽到片炮聲再次響起。有個人帶頭從院子裡走了出來。手上拿著白幡。後面跟著家屬。之後跟著抬墓碑的人。接著,好些人抬著兩幅棺材從院子裡頭出來。最後的,是拿著鋤頭鏟子之類工具的人。
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前面有人拋灑紙錢和放鞭炮。後面有人哭喪歎歌。往著大伯公山走。
「走,我們跟上去!」瑪利亞說完,就率先帶頭,往樓下奔去。我和胖老闆趕緊跟了上去。在瑪利亞的帶領下,七拐八拐,很快就跟到了才出殯隊伍的後面。和隊伍保持著一段的距離。畢竟抬著棺材走不快,一個棺材和一屍體加一起,少說也有兩百多斤。雖然說四個人抬,但是因為上山,比較吃力。所以走一段路,就換另外幾個人來抬棺材。走的就像是烏龜還滿。讓我和胖老闆他們心急的要死。恨不得他們能夠快一些。
從八點到大伯公山的山腰樹林邊,就走了一個多鍾才到。我和胖老闆看了看這一片樹林,簡直就是遮天蔽日。如果瑪利亞說的沒錯,他們的祖先到這裡,是乾隆年間來的,那個時候就是沒有動過這裡的一根草木的話。這樹林裡的樹到現在,可是說是幾乎三百年的歷史了。有個更老。看起來就像是個原始深林一般。大樹眾多。簡直就有些像是原始深林的感覺。
根據那個嫌犯的日記來看,這樹林外圍,就是和外界相隔的一道界限。不進入森林,就安然無事。如果進入深林裡頭,可能就是地獄。呆久了都可能活不長命。所以這一群出殯的人在樹林外圍就停了下來。原先帶頭的那個那個拿著紙幡帶路的人轉過頭來,對大家說道:「好了好了,大家就在這裡原地休息。那些挖坑的人,先進去吧!記住。你們進去只能夠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必須回來。回來之後,另外一撥人再進去挖坑。這樣輪流著來!」
那些在後面拿著鋤頭和鏟子的人答應一聲。來到樹林前面,一聲吶喊,就衝向了樹林裡頭。
「那,那個不是坐在大廳裡頭的那個,臉上有疤的那個人嗎?果然是個重要人物,竟然由他來主持大局啊?」我在那個拿紙幡的人轉過身來的時候,這才看清了那個人的面孔。驚訝的說道。
「是耶,還真的是他!」胖老闆也看清楚了,有些出乎意料的說道。
「這,這人是誰啊?我怎麼不認識?」瑪利亞奇怪的說道。
「呵呵,你不認識也不奇怪,畢竟你也才十八九歲的樣子。你能夠見過多少人死啊?一年也不一定能夠死一個。小的時候你不記得。大的時候死人了,你也不一定會去看。不知道也不奇怪!」胖老闆笑了笑說道。
「那,那也是。不過我少說也看過幾次。但是也沒有看到過這個人!」瑪利亞說道。
「可能你不記得了吧!」我也同意胖老闆的說法,於是道。
「也許吧!」瑪利亞想想,也覺得有這可能。之後三個人都沒有說話,躲在了不遠的一個大石頭後面看出殯的隊伍。
半個鐘頭後,就聽的一陣的呼喝和奔跑聲。之前上去的那些人從樹林裡飛奔了出來,喘著出氣。從出殯的隊伍裡,又走出了好些個人,拿起了前面那幾個人的工具,再次衝進了那些樹林裡頭。
根據嫌犯日記上說的,他穿過了樹林往上,到達墓地的時候。用了大概半個鐘。如果是這樣,半個鐘,他們用跑的,一上一下,算他們用十五分鐘好了。那麼只剩下十五分鐘的時間來挖坑,而且是兩個坑。簡直就比蝸牛還慢。
他們弄到中午的時候,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挖好一個坑。不過中午的時候,有人給這些人送來了午飯。讓他們吃了好繼續的幹活。我和瑪利亞他們看到這樣子,估計他們也要到下午五六點的時候才能夠把人下葬了。於是就回去,吃了中午飯,睡了幾個鐘頭,這才回到了原來的地方,繼續監視著他們。
「程大哥,張大哥。我看你們不單單是想看這裡的喪葬風俗的吧?」瑪利亞突然冒出這一句,嚇了我和胖老闆一跳。
第二十五章 喝酒
難道,瑪利亞發現了我和胖老闆的目的了?這,這有些不可能啊!我看了看瑪利亞,嘿嘿笑了笑,問道:「瑪利亞,你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到了這裡,也都沒有捨什麼好看了,但是你和張大哥一直盯著這些送葬的隊伍,那是為了什麼?有這個必要嗎?上面又上不去,只能看外面的情況!」瑪利亞一雙大眼睛看我和胖老闆說道。126shu ()
「呵呵,其實,那是因為你之前跟我們說的那個傳說,太過吸引人和驚悚,所以我們這才好奇,想要看看他們怎麼喪葬的!」胖老闆馬上也呵呵笑著說道。
「是嗎?」瑪利亞質疑的看了我和胖老闆一眼。我和胖老闆馬上嘿嘿笑了笑,連說當然是了,騙你幹嘛?瑪利亞雖然有些懷疑,但還是相信了我們,最後警告說道:「嗯,是就最好了,我可告訴你們。我說的真的不是騙你們,你看他們半個小時換一撥人上去就知道,上面真的不能去。你們要是真的去了,那絕對出來的時候會跟那通緝犯一樣的。而且,你們要是偷偷的上去,沒有人救的了你們!」
「呵呵,當然,當然,我們怎麼能夠會上去呢!不會!」胖老闆馬上說道。我也趕緊點頭表示不會。瑪利亞這才放了心。
挖坑的人一直幹到了五點多時候才挖好,等到挖好了,抬棺材的也是換了幾撥人才把棺材抬上去,然後上去了幾撥人這才把屍體埋好了。埋好後,送葬的人都回到了喪家裡。喪家早就準備好了晚餐,招呼大家。等吃完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左右。來幫忙的親戚們都告辭回了家,而那個主持,臉上有條疤的人也告辭走了。當然,梁志兵也回到了家裡。
我和瑪利亞他們在送葬的人收隊的時候,就已經回到了家裡。瑪利亞給我們做晚餐的時候,胖老闆和我在房間裡,胖老闆偷偷的看了門外一眼,小聲的問道:「成鋼,怎麼樣?今天要上山去嗎?」
「嗯!」我點了點頭說道,「不管怎樣,我們都要試試。反正都是一死,上去可能還有一些希望,不然,就只能像那些嫌犯一樣等死了!」
「可是,看今天送葬的人那個樣子,換了一批又一批,上面真的不能上去。雖然我們是遲早要死,可是要是我們上去了,我們死的更快怎麼辦?」胖老闆有些忐忑的說道,「如果上去也找不到什麼,那我還不如讓自己活多三年,好好享受一下呢!那個誰說的啊!人世間最悲哀的是,就是人死了,錢沒有用完!我辛苦騙了這麼多錢,都沒有享受一下,就這樣死了,我,我不甘心!」
「他娘的誰甘心啊!可是我們來這裡,不就是想辦法治好自己的身體的蠱毒,或者詛咒,或者是毒嗎?既然有希望,我們就不能夠放棄!我們看那些喪葬的隊伍怎麼上山是為了什麼?還不是想要上去?你要是現在猶豫,那你不要去了。我自己一個人去好了。到時候我要是找到了什麼解救的方法,我最多也告訴你好了!」我看了胖老闆一眼說道。
胖老闆也看了我一眼,沉默起來。最後說道:「好啦好啦,我跟你一起去!他娘的,好死不如賴活著,既然有希望的話,就一起去。你一個人去,找到了解救的方法就分我一份,那算是幾個意思?我是讓你一個人去涉險,自己就坐收其成的人嗎?開玩笑!說,什麼時候去?」
「呵呵,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嘛!人家那個誰來著,死之前還我自橫刀對天笑呢!」我拍了拍胖老闆的肩膀說道,「當然是晚上,等瑪利亞他們睡著的時候我們再去!現在瑪利亞都起疑了。所以最好是不讓她知道了,不然她攔著不讓我們去,那也麻煩!」
「那好,那就今天晚上等他們睡著了,我們再出發!反正路我們已經看明白了!」胖老闆點了點頭。
我看了看門外,沒有動靜。於是就找來了紙和筆,一邊寫一邊說道:「我們就算要走,也要給瑪利亞他們留一張紙條吧?畢竟他們也是救命恩人。不可能說一走了之,什麼都不說。我就說我們連夜走了!謝謝他們之類的!」
「嗯,這個應該!」胖老闆點了點頭。
就在我剛寫完,突然瑪利亞就出現在了門外。『嘩啦』一聲,就把門推開。端著一托盤的飯菜就走了進來,笑說道:「是不是餓了,來來來,吃飯啦!」
看到我慌亂的收起紙和筆,就問道:「程大哥,在寫什麼呢?」
「哦,沒有,亂寫些東西!」我趕緊把寫好的紙條放在了衣服口袋裡頭,為了轉移視線,我趕緊就幫瑪利亞吧飯菜從托盤裡端出來,放在了桌子上。幾個人就坐下來。瑪利亞果然給我轉移了視線,不再關心我寫什麼。坐下來後,笑著說道:「呵呵,你們看看,我弄的這幾個菜好不好吃!嘻嘻!」
說完,就往我和胖老闆的碗裡夾菜,然後看著我和胖老闆,顯然是想要我和胖老闆的讚揚評論。我和胖老闆趕緊就吃了一口。兩個人伸出了大拇指連連說好吃。我也嘴甜的說道:「呵呵,瑪利亞你的菜煮的全世界最好吃了。以後誰娶到你,她就有福氣了!」
「咯咯咯!」瑪利亞看到我們讚的這麼誇張,頓時就笑了起來,白了我們兩個人一眼說道,「你們啊,說的這麼誇張,一聽就知道就知道是敷衍我的!哼!」
瑪利亞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臉上滿是笑容,顯然已經欣然接受了我們的讚譽。我們三個一邊吃,一邊聊天。把老祖宗的教誨: 食不言寢不語的教訓全部都拋到了腦後。胖老闆還在飯間說起了笑話,逗的瑪利亞差點噴飯。最後笑的吃不了飯,扭頭摀住小嘴笑著。
「怎麼這麼開心啊?」正當我們三個開心的吃飯的時候,梁志兵就回來了,進房間的時候聽到裡頭的笑聲,進來後就問道。
「呵呵,都怪張大哥啦,說笑話,笑死我了。咯咯咯,對了,爸,你吃飯沒有?沒吃的話,就一起吃吧!」瑪利亞笑著說道。
「哦,我吃過了。你們吃!不過,笑話我倒是喜歡聽!」梁志兵就坐在飯桌邊上說道。
今天晚上就要上山了,這大伯公山這麼邪門。這一去也不知道會怎樣,可能一上去就下不來了也不一定。想到這裡,有些傷感。於是就說道:「來來來,梁大哥你坐下來。你從亂葬崗救了我們回來,我們還沒有好好的謝謝你。你看,這裡有酒,我們就喝上幾杯怎樣?來,我們兩個敬你一杯,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我給梁志兵和胖老闆他們倒了酒,舉杯敬酒。梁志兵也好幾口,所以也舉杯,連說不用。說那些強盜這麼囂張,搶劫了還把人活埋,他實在也看不過去。所以才出手的。當時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但是你們後來說,是強盜,是搶錢的,那我這算是救對了。
三個人喝酒吃菜,很快酒開懷暢談起來。聊著聊著。我突然就問道:「對了,梁大哥,今天喪禮上,我看那個前頭拿紙幡的人,也就是那個臉上有刀疤的主持,是什麼人來著?」
梁志兵聊開了,一時沒有防備,就笑著說道:「呵呵,你說的是胡八啊?他是附近的人,是最近幾年新出的喪事主持。據說懂的很多,所以經常有人請他來主持喪禮。畢竟現在的年輕人,沒有多少個人懂的如何操辦喪事的。只能請他們。不過,你說奇怪不奇怪,呵呵,這胡八說自己是這附近的人,可是從來沒有人知道他住哪裡!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