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老先生看了我一眼，就說道：「我言盡於此，只能說這麼多了！你好自為之！如果你要再次去南洋，那麼，你絕對是要經過九死一生。你自己注意！」
說完，老先生就拿出一張紙，在紙上畫了一個像是氏族門一樣的大門。遞給了我。我接過來問道：「這是什麼？」
老先生說道：「你把這張紙放好。也許。以後能夠用的著。好了，我該說的都說完了，你要是不買古玩，就走吧！」
「這？」我站起來，拿著那張紙，雖然心裡疑惑，但是人家老頭子已經下了逐客令了，也不好意思在蹲下來問個究竟。於是就看了那老先生一眼，就往家裡走去。
這老傢伙，不會是騙人的吧？說了好像跟沒說一樣，我當然知道解鈴還須繫鈴人啊！我和胖老闆不就是明天想要再去南洋弄清楚情況嗎？這算是什麼消災的方法？而且這紙上畫的是什麼？像門又像窗的，鬼畫符一樣，幼兒園的小孩子可能畫出來的都比他強，至少那些小孩話的還能看出是什麼來，可是這紙上畫的，嘖嘖嘖……
我搖了搖頭，覺得可能給那老頭騙了，回頭看看那老頭的地攤，只見地攤上，又有一個年輕人正在攤前跟那個老頭子說話，從側面看，那個小伙子的臉還蠻帥氣和剛毅的。可是我感覺這個年輕人應該是比較冷的那種類型，不愛說話。因為我看這情景，好像都是那個老頭子在說話，而年輕人根本就沒有說幾句。而且，我看這個年輕人，就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一般。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我再次搖了搖頭，心想這回，又讓老頭子賺一筆了。搞不好，那個年輕人會會給這個老頭子騙了。
我本來想把老頭子的那張紙給丟了，可是想想，那個老頭子說的信誓旦旦，而且連我去過南洋都知道，應該有兩把刷子，還是放口袋，裝起來好了。
回到了家裡，我躺沙發上，很快就睡著了。第二天醒了之後，去敲房間的門，海瑤還在生氣，沒有搭理我。我歎了一口氣，沒有說什麼，回房間收拾好行李，出外面吃了早餐，就趕往了診所。胖老闆早就到了，讓我把行李丟到了車子後備箱裡頭，兩個人坐車後面。就讓公司開救護車的司機開車送我們去了機場。
到了南洋下飛機後，我們安排好住宿後，馬上趕往了上次的那家華人餐廳裡頭，餐廳老闆楚雄看到我們，認出了我們之後，就哈哈笑著，高興的說道：「呵呵，兩位這回又來南洋旅遊來了？真夠意思啊？來了南洋就來幫襯我們餐廳，來來來，都是老鄉，我給你們弄一個好的位置！」
說完，就摟著我們的胳膊，來到了窗邊，可以看外面街道風景的位置。既然從楚雄的嘴裡套出一些東西，而且肚子也餓了，於是打算一邊吃，一筆跟楚雄套話。我們點了菜和酒，胖老闆就說第二次來，楚老闆盛情招待，不如就坐下來一起喝上幾杯。楚雄也不客氣，就坐了下來。酒過三盞後，楚雄就笑著問道：「怎麼樣？上次來，我介紹你們去的那個按摩院怎樣？玩的高興吧？」
一聽到滿月樓，我和胖老闆就臉色微變。胖老闆看到我們兩個的表情，疑惑的問道：「怎麼？玩的不開心？我覺得她們的按摩技術很好啊！」
「按摩技術好是好！但是……」胖老闆看了楚雄一眼，沒有說話。楚雄又看看我，我不得不接著胖老闆的話說道：「但是，我們沒有聽你的話，我和老闆因為按摩按的興起，你也知道，那些按摩女個個都穿的很性感，我們一時沒有把持住，於是就……」
「於是就和那些按摩女發生了關係？」楚雄一下子就激動的站起來，大聲的說道：「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樣做後果很嚴重的？啊？」
楚雄這麼大聲一叫喚，餐廳裡用餐的客人瞬間就看了過來。胖老闆皺了皺眉頭，趕緊拉著楚雄坐了下來，尷尬的說道：「楚老闆，不用這麼激動，坐下來慢慢說！」
楚雄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激動過頭了，坐下來嚴肅的說道：「我激動，我當然激動，你們知道這後果有多嚴重嗎？我跟你說……」
楚雄突然看了看四周，神秘兮兮的說道：「那些按摩女不是人！是一具屍體，我們這裡稱作活死人。我早就讓你們不要和那些按摩女發生什麼關係了！你們就是不把我的話聽進去不是！」
「我們也是一時忘記了嘛！」之前在晚上查到了資料，雖然有個心理準備，但是聽到楚雄這個在這生活了這麼多年的，算是當地人的人這麼一確定，心理瞬間就恐懼了起來。
「現在不發生都發生了，我們來這裡也是想搞清楚是怎麼回事的！你就跟我們說說，如果和那些按摩女發生了關係，到底會怎樣嘛！」胖老闆也慌了，抓著楚雄的手就不鬆開了。
「會怎樣？你們有覺得自己的腳趾頭開始不靈活了沒有？」楚雄歎了一口氣，突然就看著我和胖老闆莫名其妙的問道。
第八章 全身潰爛的人
「我們的腳趾頭？我們的腳趾頭怎麼了？」我和老闆都是一驚，對望一眼，趕緊就脫掉了鞋子。 把襪子脫下來的時候，兩個人的手都有些抖了。害怕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把襪子撥到最後一扯，整個腳都露了出來。一看，好像並沒有什麼異樣。於是兩個人看著楚雄。
「你們腳趾頭活動一下，看看是不是靈活！」楚雄說完，就用手搬弄著兩個人的腳丫觀看了起來。我和胖老闆聽楚雄這麼說，馬上就活動了一下腳趾頭，沒有想到一活動之下。頓時就驚慌了起來。因為我感到腳趾頭有些不聽使喚了。
楚雄這個時候也皺著眉頭說道：「你們看，你們的腳趾頭已經開始潰爛了！」
「什麼？」我和胖老闆心裡一驚，把腳抽了回來仔細觀看問道，「哪裡？哪裡潰爛了？」
「就在你們腳趾的指縫裡頭！」楚雄說道，「看到那一個一個小洞沒有，這就是潰爛的開始！」
我趕緊查看了自己的腳趾指縫，果然指縫一片發白，就像是泡了水一般。而在那發白皮膚上，有一個個像是針孔一樣的小孔。周圍開始潰爛起來，從小孔往外慢慢擴散開來！看起來讓人有些心驚肉跳。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這。這只是沙蟲造成的吧？我，我回家就用沙蟲草來敷敷！」我心裡開始恐懼，不想要接受這個事實。因為這個事實太可怕了。從回到家裡，和自己的女友不能做那事開始，然後老先生的話，來到這裡聽到楚雄說的那幾個女的不是活人，而是活死人到現在的腳趾開始不聽使喚，然後是潰爛。這一切都表明。我和胖老闆是中了這裡的降頭，也就是那老先生說的，我們中了南洋邪術了。
「不，你這不是沙蟲！」楚雄搖搖頭，歎息說道，「沙蟲這東西，我知道。小時候我也得過，在田里插田經常會碰到。給沙蟲侵擾之後，皮膚也是像水泡。而沙蟲這種跟頭髮一樣大小的蟲子，鑽入皮膚，也會出現這樣針孔大小的洞。但是，沙蟲鑽的孔是不會潰爛的！」
「那，那最後我們會怎樣？」胖老闆已經開始心慌和恐懼起來了。說話也有些抖了起來。
「你們吃完了嗎？吃完了，我帶你們去看一個人！」楚雄歎了一口氣，看了我和胖老闆一眼。現在，我和胖老闆哪裡還有心情吃飯。我穿好鞋襪站起來說道：「我們走吧，現在這個時候，我們哪裡有心情吃飯！」
胖老闆也趕緊穿好鞋襪站了起來，招來服務員，埋單。之後楚雄帶著我和胖老闆出了餐廳，在熱鬧的街道上七拐八拐，最後拐到了一個比較老舊的小巷子裡頭，只見這小巷子兩邊的建築都已經十分古老。都是瓦房磚牆，磚牆外面的是石灰皮脫落，牆體斑駁，有的牆體竟然還長起了綠色的青苔。
楚雄帶著他們進入了一家老舊的院子裡。這院子就像是北京的四合院。估計只有從國內過來的華裔住宅區才會弄這樣的房子。院子裡有一個露天的天井，穿過天井，就是一個大廳，兩邊是兩間房間。
當楚雄帶著我們進入院子的時候，右邊的房間裡突然『呀』的一聲，房門開了，從裡頭出現了一個穿著樸素的花衣服，皮膚有些黝黑的大嬸。大嬸還沒有開門的時候，在房間裡就問：「誰啊？」
可是一開門看到是楚雄，就放下心來，說道：「楚雄，你來看你哥來了？」
「嗯！」楚雄點了點頭，帶著我和胖老闆走了過去，大嬸就看了看我和胖老闆問道：「這兩位是？」
「哦，這兩位是我的朋友！」楚雄簡單的說了一句，就帶著我和胖老闆來到了左邊的房間走，那大嬸也跟了過來。一來到左邊的房間，頓時一股濃濃的藥味和一股腐臭味從房間裡傳了出來。讓人有些想要做嘔。我和胖老闆皺了皺眉頭，想說這裡怎麼這麼臭，簡直比茅房還要臭上幾倍。
楚雄來到門口，把房門一把推開。瞬間，更大一股臭味從裡頭傳了出來。我和胖老闆不禁摀住了鼻子。憋氣暫停呼吸。楚雄帶著我們進入屋子裡頭。只見這屋子十分的昏暗，老舊，屋頂上的橫樑上都是灰塵和蜘蛛網也沒有人清理。還有房間裡的櫃子和凳子，也都灰塵遍佈，蜘蛛網殘繞。而算的上是乾淨的，就是屋子裡頭的那張床。
而在床上，一床被子蓋在床上，微微隆起。顯然裡頭睡著一個人。再網上看，胖老闆頓時驚叫起來：「死，死人，這裡有個死人，怪不得這麼臭！」
我趕緊往被頭上一看。頓時心裡也發怵，驚叫一聲。因為在被頭，有一個皮包骨頭一樣的黑色骷髏，皮膚潰爛，兩隻眼睛在暗黃色的燈光下，就是具死屍一般。當胖老闆驚叫的時候，那個黑色的骷髏頭竟然動起來，轉過頭看著他們，露出了裡頭發黃的牙齒，眼睛突然就睜開來，就那樣看著我們，更是把我嚇了一跳。
「不，他不是死人！我們過去看看吧！」楚雄說完，就率先走了過去。我和胖老闆也有些戰戰兢兢，心跳加快的跟了過去。近了這才看清，這確實是個活人，只是身形消瘦，腦袋皮膚潰爛，看起來就像是個腐爛的骷髏頭而已。不過就他這個樣子，應該也離死不遠了。讓他受這樣的折磨，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你們看！」楚雄說完，就把蓋在他哥身上的被子一把掀開來。只見一具乾瘦的軀體出現在了我和胖老闆的面前。這這具軀體已經廋成了皮包骨頭，而身上的皮膚潰爛的慘不忍睹，而且全身發黑，有的地方，潰爛到連裡頭的內臟都清晰可見。尤其那雙腳，更是潰爛的深可見骨。
我和胖老闆看到這麼噁心的事情，加上鼻子上那刺鼻的藥味和潰爛形成的腐臭味刺激。在也忍不住。摀住了嘴巴，衝到了外面的天井旁邊，『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兩個人吐的臉都青了，直到把剛才吃的東西都吐出來為止。那大嬸趕緊就回房間裡，給我們倒了杯水，和拿了紙巾給我們。
我們簌簌口，然後用紙巾擦了擦嘴角。楚雄關好房門。來到我們身邊說道：「走吧！」
說完，就帶頭走出了院子。我和胖老闆一刻都不想再呆在院子裡頭了。趕緊跟了上去。
「剛，剛才那個是誰？為什麼這麼慘？」胖老闆一邊走，一邊迫不及待的問道。
「剛才那個是我哥，雖然還沒有死，但是，也跟死差不多了！我有時候很想拿把刀過去，殺了他。這樣他也不會這麼痛苦。可是……可是我下不了手。」楚雄說到這裡，老淚眾橫了起來。
我和胖老闆都沉默了起來。攤上這樣的事情，確實是很難辦。就算是想要解除他的痛苦，殺了他，那也是殺人行為，要坐牢的。胖老闆問道：「幹嘛不送去醫院？或許，醫院會想出辦法醫治呢？」
「如果醫院有辦法查出是什麼病，我看，你們應該也不會專門來南洋這裡找原因了吧？」楚雄看著我和胖老闆反問說道。一句話就讓我和胖老闆無語。因為確實是和楚雄說的一樣，我們已經給我們自己做了檢測，並沒有檢測出什麼東西來。這才驚慌的弄清是怎麼回事。一開始我和胖老闆都以為，我們只是不能和女人再那個什麼了，可是來到這裡之後，沒有想到，事情遠遠都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那……」我突然想到了一件極為恐怖的事情來，「你讓我們去看你的哥哥，難道，以後我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