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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節

  「不去。」老〞qing ren〞見面。她插什麼事,乾淨利脆道。
  秦棣訕訕一笑,叼著煙出了夜場,蹲在大門口沒等幾分鐘,終於等到了一輛甲殼蟲,以及從這輛小資車裡的女人。
  在經歷過太多風風雨雨的今天,兩人突然的見面,空氣中有那麼一絲尷尬。
  整個夜場大門口,如同兩年前一樣,突然的一靜。
  她輕輕地走了過來,一笑,依舊有顛倒眾生的魅力,聲音依舊清亮,如天籟,帶著一絲糯糯之音,下意識地說了一句:「你蹲在地上幹嘛?」
  「等美女啊!」秦棣同樣下意識說了一句,揚起一個憨憨的微笑,這一幕如果讓修煉界的人看到,恐怕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又失憶了。
  可惜,這份曾經擁有的默契,太過短暫,時間能腐朽一切,卻不能挽回曾經失去的某些東西。
  她還是她,淡妝,挎包,口紅,高跟鞋,依舊是那只高傲的天鵝。
  誘人的黑絲襪,在綻放她風情萬種時,更增添了她魅力,一種越發成熟女人的魅力。
  只是秦棣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秦棣,不會為任何一個女人而顛倒。
  舊情復燃?
  可是覆水難收啊!
  兩人在沉默中,上樓進包房,安心換了一個位置,遠遠的跟袁銘等人坐在角落,神色自然地從納蘭旭嘴裡探聽著秦棣這一年多來都幹了些什麼。
  善於察言觀色的黃青弟早就將一群嫩模小明星趕了出去,201寢室三位好漢硬著頭皮迎歡班長,然後三個做賊心虛的傢伙躲在一邊戰戰兢兢,一頭的大汗。
  英雄氣蓋,殺人不眨眼,縱然面對神通強者,也能淡定的秦老祖,卻有些頭疼,他媽的這種事情都有,難道這娘們不知道這會讓人尷尬?暗歎這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啊!
  ……
  第二章草民放到明天中午更新,在國慶這幾天,分別是中午一章,凌晨左右一章。
  
第410章故事的結局
  
  「最近過得還好吧?」最終,還是文琪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
  「還行,吃啥啥香,身子槓槓的棒。」秦棣微微一笑,輕輕的轉動著拇指上的「大叔戒」,十分的坦然。
  「也是,以你的身份,地位,權勢,這世間還什麼能令你頭疼的事?」文琪柔聲道,想了一想,繼續問道:「這次回來是來拿畢業證吧?」
  「不,純屬路過,順便見一位老前輩。」秦棣如實道。
  「打算呆幾天?」文琪繼續問道。
  秦棣笑道:「一兩天吧,最早明天下午,最遲後天一早就走。」
  文琪拿起紅酒,滿滿地倒上一杯,一口一口的喝著,很快大半瓶紅酒見底,她醞釀了幾分鐘,微笑道:「不打算帶一兩個紅顏知已走?」
  「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審問犯人嗎?」秦棣微微一笑,拿過一杯酒,小喝一口,道:「別光說我,談談你吧,最近過得如何?」
  「老樣子,上課、複習、睡覺,在緊張或不緊張中,一步步走向社會,還未畢業,已經在深海找了一家國資企業當飯碗。待遇不錯,算是邁入了小白領級別。」文琪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她重新拿過一瓶紅酒滿上,有些醉意的清麗臉龐浮現燦爛的微笑,語氣裡微帶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微笑道:「我啊,打算在這家企業混到一個經理級別,再找個合適的男人嫁了,不要求門當戶對,只求平平淡淡。」
  「平淡是福。」秦棣說了一句,下意識的想說那位草民哥呢,不過想了一想,姬家和印家會放過陳家和文家?肯定痛下殺手,不把兩家弄出官場,絕對不罷休。說不定陳家早就家破人亡了。
  那位帥得掉渣的草民哥,估計下場不比王堅強父子差。
  文家恐怕現在也再是什麼書香門弟了!
  想到這裡,秦棣沒有一絲愧疚,弱肉強食,勝者為王,當日那位准仗母娘何其的目空一切,陳草民的跋扈。何等的氣焰囂張。所以,秦棣臉上擠出一絲笑,打趣地道:「以你的能力,想當經理太容易了。」
  「你就沒有什麼話對我說?」驕傲的她不在驕傲了。
  秦棣想了一想,道:「伯父伯母還好吧,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儘管說。」
  「不需要。」文琪抬起那張醉紅的清麗臉蛋,盯著秦棣,忽然說道:「為什麼一開始你不跟我說,你是姬家印家的少主,你是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人物?為什麼你要在我面前說自己是在福利院長大,扛過磚頭,上過工地?為什麼你要把自己說得如此的平凡。偏偏卻不平凡?」
  秦棣輕輕歎息一聲。
  「因為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找回自己,曾經的自己。」秦棣平靜地道:「何況,愛情本是兩個人的事情,我不希望這中間有任何的利益關係?而且,我的世界,不適合普通人。」
  「那她呢?」文琪瞥了安心一眼,出於女人的天性。她第一時間就察覺到這位或許以前可以說是「敵人」的女人。
  「我會把她帶入我的世界。」秦棣斬釘截鐵地道。
  文琪一下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只是一個勁的灌酒。半晌,她道:「如果……假如……一切都沒發生,你會帶我進入你的世界嗎?」
  「會。」秦棣沒有猶豫地肯定回答道。
  文琪燦爛一笑,道:「我們還是朋友吧?」
  秦棣坦然道:「是,但估計這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文琪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甚至,還有一絲淒涼。看得讓人心疼。
  「你想再聽一個故事嗎?」秦棣做人做事,都有一個有始有終,不管結局會如何,他起碼問心無愧。
  「你說!」文琪擠出一個笑。這一次她沒再喝酒。
  秦棣淡淡地道:「有一個孩子,出生在這個世間上最古老,最具權勢,最龐大,最有力量的家族,他父親是這個家族的嫡系,在族內很有話語權,他本該是一個一出生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二世祖,卻偏偏是一個私生子,與那個把他拉扯大的母親過著各種險象環生的生活,他的大媽,也就是他父親明媒正娶的女人,處心積慮的想置他們母子於死地,這孩子從懂事開始,發誓要努力做一個強者,要將那些欺負過他母親、侮辱過他母親的人不得好死,要將這些人狠狠的踩在腳下,狠狠的蹂躪!
  「終於……」說到這裡,秦棣用手托著自己的下巴,微微笑了笑,道:「他憑借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做到了,為他的家族帶來了榮耀,他天真的以為,經過他的努力,會改變他和他母親的處境,然而惡夢才剛剛開始。或許這孩子太過鋒芒畢露,在他挾帶著無數榮譽回到家族時,卻發現他視若生命的母親,被他大媽關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牢裡,渾身鮮血淋淋,卻仍然在呼喚著他的名字。那一刻,孩子很憤怒,很痛恨,似乎心都碎了,所以哪一次他殺了很多的人,但更多的人,卻將他們母子擒下,然後審判,要處死他們母子,那位母親用自己的鮮血,以一命償一命的方式,自殺在莊嚴神聖的大殿上。
  「哪一年,這個孩子十二歲不到,哪一次,是他外祖父救了他,哪一件事情過後,孩子失憶了,忘記了自我,懵懵懂懂的成長,一路跌跌倒倒,走狗屎運地考上了全國名列前茅的復大,土鱉一樣的他,在看到那個女孩子時,竟然雄心壯志的發誓要日她,幸運的是,他桃花運不錯,俘獲了女孩的芳心,不幸的是,這個世界太他媽不是東西,處個女朋友也要論身份背景實力和金錢,當時我還真想問那准仗母娘一句:這麼貴,你女兒不會是金子做的吧?」
  頓了一下,秦棣默默的抽了口煙,喝了一口酒,他的眼睛裡帶著一種複雜的笑意,也看到了女孩神色流露出來的複雜情緒。而後,他臉上充滿著一種自嘲,道:「但是,他還是相信了愛情是偉的,他也在隨波逐流、浮浮沉沉中逐漸強大起來,發誓要憑借自己的雙手,給自己的女人打下一片大大的事業出來。幸運也不幸的他找回了曾經的記憶,正要要告訴那女孩,什麼身份背景,什麼權勢地位,在他眼中都是狗屎,一毛錢不值。他隨便一句話,可令深海一把手分分鐘鍾趕來奴顏婢膝,可是他的世界,充滿著各種血腥與殘酷,比人吃人還可怕,不是被殺,便是殺人。逃跑根本沒用,天下就這麼大,能逃到哪裡去?所以在他找回記憶後,一路像條喪家之犬地被人滿世界的追殺,掙扎在各種生死一線之間。」
  「終於!」秦棣冷冷地一笑:「那孩子好不容易暫時解決了所有問題,正要告訴那女孩自己真實的身份,卻等到了一封喜柬,於是最後他還是選擇去了參加那場訂婚宴。並把那個紅包交到女孩的手裡,看到那女孩一臉燦爛幸福的微笑,他在一種莫明的情緒後,竟然鬆了一口氣,不僅是因為少了一分責任,而是覺得她會幸福的過她自己想要的日子。」
  故事講到這裡,秦棣微微一笑。道:「看,這就是整個故事的結局,雖然不盡善盡美,可這天下也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每一個人的世界,都是不相同的。」
  「我先走了。」文琪起身。
  秦棣將她送出夜場,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女孩搖頭,秦棣沒勉強,她沒開那輛甲殼蟲,而是打了一輛出租車。
  坐在出租後排,文琪捂著自己的嘴巴,身子在微微的抽搐,不斷的抽搐……
  夜中的你,為誰落淚,只是那個男孩,已經不願意傻傻憨憨等待了!
  「納蘭旭。」秦棣輕輕開口,納蘭旭如幽靈一般,追著出租車消失在夜色之中。
  秦棣望著遠去的出租車,沒有一絲停留,轉身回到了夜場。
  人生哪能如初見。
  再次見面,不過是悲春傷秋,徒增煩惱。
  這個天下也沒有不散的宴席,朋友、兄弟、女友、〞qing ren〞,哪怕是親人子女,也有天南地北各自飛的一天,真正跟著自己走到老的,也只給你數白髮的女人。
  凌晨兩點半,201寢室最終散去,這或許是他們最後的一次相聚,當送醉生夢死的三位室友加兄弟進入一間總統套房睡下,走出酒店的秦棣氣質渾然一變。
  不在是平易近人的復大學生,沒有了在李偉三人面前和和氣氣,他粗獷的臉龐多了一絲堅毅,似乎這世間再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撼動他復仇的心,成為強者的決心。
  袁銘和納蘭堅也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終於發現帶頭大哥沒有神經病,剛才的那股隨和完全是靈光一閃,現在的秦棣才是掀動風波的小魔頭。
  就連一直躲在秦棣口袋裡的「血血」,這時候也伸出一顆小腦袋,輕輕的鬆了口氣,感概道:「還好!還好!這病很輕,沒有繼續發瘋下去的症狀。」
  「去佘山。」秦棣重新鑽進那輛紅旗轎車。
  在車上,「血血」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千里迢迢的跑來深海,不會就是見幾個以前的狐朋狗友,會一會老〞qing ren〞,帶一個小妞回『復仇之地』當壓寨夫人吧?何況,獸爺真沒有看到你風風光光的一面啊?」
  秦棣微微一笑,不計較「血血」的膽大包天,反問道:「難道英明神武的『血血』大人,會跟一群凡夫俗子幹上?欺男霸女的跟凡人爭強鬥狠?放一個屁通通把他們給秒殺了?」
  「我當不會,高貴的我,宇宙無敵,怎麼可能跟凡人一般見識?哦不,是螻蟻!!!」「血血」一臉正氣凜然道,有些飄飄然然了,原因是它可是第一次聽到秦棣拍它的馬屁。
  「如果你會,我就會把你給蒸了。」
  下一刻,「血血」噤若寒蟬啊。
  魔鬼就是魔鬼,哪怕他偶爾露出天使的一面,但是他稟性裡永遠的藏著黑暗。
  「我這次來,是給『復仇之地』找一個可以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來的軍師宰相,至於剛才的事情,只是在追憶過去,懷念我那逝去的青春。」終於,秦棣給出他這次來深海的真正目的:「雖然那位高人很難請動,也說過在十年之內,不會幫我,但是不去試一試,我總有些不甘心。畢竟,當年不同現在,天下將亂,群魔就要亂舞了。」
  
第411章逆襲?還是推倒!!
  
  秦棣這次回深海感懷過去,但是並不代表著他不關心秦家和五大道教的火拚。
  那座仙庭碎片,如是劍在喉,似芒在背,讓他不得不時刻關心,也正如秦棣所預言的那樣,在秦家久攻不下,與五大道教殺得難分難解時,王家、蒙家、趙家終於坐不住了,三家聯手,組成一支兩萬大軍,浩浩蕩蕩直奔崑崙山。
  就在秦棣抵達印紅在佘山的別墅時,他接到了一個確切的消息。
  「王戟老爺子,李天知、蒙天、趙斯、秦黃,五大世家主,一前一後,都趕住崑崙了。」
  秦棣掛斷楊寬的電話,終於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有了王家和蒙家軍事人才的加入,秦家那十萬修士再不會是一盤散沙。
  秦棣可以預見,在王蒙兩家的統領下,這支修士大軍絕對可以爆發出撼動天地的力量,尤其是一個個戰陣的結成,擋者披靡,擊者立破,再顯先秦鐵騎神勇,橫掃五教,席捲仙庭碎片,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五大道教這一下撐不下去了,一場屠殺不可避免。」秦棣喃喃一聲,當日王家三百男兒就能破秦城,八百高手就撕裂李家祖地,現在再加上一個蒙家,誰人可敵。
  「幸好秦少沒有回三秦,照現在的形勢來看,秦家遠沒到崩潰邊緣,五大世家也沒真正的分裂。」袁銘當年能從數百天驕英傑中存活下來,並走出崑崙殺戮場,本身就不是一個笨蛋。相反,這傢伙能耐不小,秦棣相信再磨礪一陣,可以成為獨擋一面的人物。
  「沒有分裂嗎?」秦棣意味深長的一笑,五大世家的恩恩怨怨,豈是輕易的能一筆帶過,其中的貓膩也只有他這個同為五大世家走出來的人才清楚。
  不過秦棣也沒有再多說。走進了別墅,安排好安心休息後,秦棣走進印紅臥室外的那個小客廳,傾城傾國的印女王早就等候多時。
  這條黑道上的竹葉青,縱然不依靠男人,也能撐起一片天的女人,一下就扎進了秦棣懷裡。脫下了她女王的后冠。
  秦棣坦然享受著這具曲線玲瓏熟透的身體,在佘山下,他背過她,在佘山上,他捏過她的腳,在這棟別墅裡。他甚至抱過她,心理上早就將她視為自己的女人。
  紅印爬在秦棣懷裡,如是一隻風情萬種的波絲貓,抬起她顛倒眾生的臉龐,猶豫了一下,柔聲道:「我也想修行?」
  秦棣撫摸著她醉人的臉龐,溫和地淡淡一笑:「哦。修行……」說到這裡,秦棣捏了捏這個再沒有一絲清冷,和拒人千里之外的熟女臉蛋,心裡卻在沉思著,印紅可不像黃青弟和安心,身具靈根。
  雖然這娘們一身上下都充滿了靈性,可要想進入修煉界,幾乎沒有這個可能。就算用靈丹堵堆,印紅這一輩子也只能止步於化氣五重天以下。
  這一點,秦棣早就下了定論,不然秦棣早就引她入門,身邊也將多一個入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在外能給他守天下的女人。
  正要狠下心判她死刑。冷不丁的,秦棣忽然想起當日與楊寬踏平黟山時,得到一部《黃帝心經》,他也仔細研究過這部軒轅入道的功法。明白這是陰陽雙修的法門,順則陰陽相濟,達到陰陽消長,陰陽轉化,使男女通過床術,互相促進修為,逆則採陰補陽,或者采陽補陰,十分的歹毒。
  「想要修行不是不可以。」秦棣瞇著眼睛,露出一個邪邪的微笑,道:「不過得看你怎麼做了?」
  爬在秦棣肩膀上的「血血」,彷彿看到了一頭大灰狼,對一隻白嫩水靈的小白兔伸出了惡魔的爪子。
  尤其是想到秦棣對付慕容冰兒的招數,這頭懵懵懂懂還是嬰兒期的小獸,不斷的問自己:為什麼雄性生物會發情,為什麼大哥一看到魔女白條條的身體就血液暴漲,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就像現在,秦棣望著印紅妖繞的臉蛋,豐滿的身材,宛如一頭洪荒猛獸。
  「血血」可以對它從未蒙面的媽媽發誓,它是一頭純潔的小獸,只是這頭小獸還沒有繼續發揮它邪惡的思想,就被秦棣拎著它長長的耳朵,扔了出去:「你敢進來,我就紅燒了你,別以為我是在給你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