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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節

  「咚」、「咚」、「咚」……
  秦棣收起劍圖,一步一步,施展出《逆仙九步》縮地成寸玄法,迅速的追了上去,像是一頭從神荒古獸,雙目中向射出駭人的光束。
  而他的身後,一群的老人物,高手,強者,前輩們,面面相覷。
  他們既感覺有些不真實,又充滿了驚與懼,一株神柳,就讓秦檔掀翻了整座神藏,掌扇李陽東耳光,腳踢各路天驕人傑。現在,一套比神柳更加恐怖的劍陣,出現在這個唯恐天下不亂,恨不得屠盡天人小魔頭手裡,他會不會半阿房宮裡的一群敵人,都給一網打盡。
  就在這時,猥瑣的匪屠老道追著秦棣大喊道:「干兄弟,我能不能將壓在秦凌身上的賭注,改壓在你身上。」
  「滾!」秦棣吐出個字,下方,一群參與這次豪賭的人,個個連自殺的心都有了。
  
第374章神宮前,所向披靡
  
  (汗又斷網了,在網吧,看來電信不行了,得換一家。)
  秦棣從容自若,渾身被金色的神紋繚繞,漆黑的長袍上,猶如鍍上一層金甲,他負手於背,一步接著一步,向著李天驕逼去。
  他身後沒有碧海皎月襯托,但是在這一刻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天姿縱橫,被譽為李家第一天驕的男人,竟然敗得如此的乾脆,在自己最凌厲的殺招下,被秦棣擊破他的不敗金身。
  兩步!
  僅僅是兩步啊,沒有多餘的激烈搏殺,兩人的交戰,如詩如畫,在雲淡風輕中,勝負立分。
  如果說在之前,有人懷疑秦棣的實力,認同秦凌所說,秦棣沒有挑戰他的資本。
  那麼現在,沒有一個人敢小覷他,因為李天驕敗得太快,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和猥瑣道人匪屠一樣,現在無數人心頭在滴血,他們在恐慌,在悔恨,在懺悔,痛恨自己為什麼要孤注一擲,將一族希望,壓在了秦凌身上。
  「他有此一套劍陣,便可立於不敗之地,十三個化神老祖,都被他的劍陣絞殺,秦凌再強,強得過化神境界嗎?老子可是把家族一半的資源,都壓在了秦凌身上,他要是敗了,我就是想跳摟,可也摔不死我啊!」
  「李天驕道嬰八重天,都折戟自己最強神通下,僅僅比他高一個境界的秦凌,能摧枯拉朽一戰而勝嗎?」
  「原以為秦凌會用壓到一切的力量,一氣呵成。勢如破竹幹掉秦棣。如今看來,這絕對是勢均力敵的一戰!誰勝誰負。五五開啊!我這一次,可是把一族數百年的家底,都賭在秦凌身上,而且還是一賠一,還得看秦凌能不能打敗秦棣。」
  「要是秦凌敗了,我估計有無數人想上吊,而且會去楊家祖地前上吊。」
  「我有種不好的感覺,我們似乎、大概、或許被秦棣聯手楊家坑害了!」
  浩浩蕩蕩。一群規模大概在五千人左右的各路好漢們,愁眉苦臉到痛心疾首,原本十拿九穩,趁雙秦之戰,大撈一筆的豪強們,這下悔恨啊,就差沒和無良老道匪屠一樣追著秦棣聲哭俱下、求著、喊著改注。
  當然。有人悲劇心頭滴血,也有人歡呼雀躍如打雞血,這群規模大概在三十人左右的英雄,那叫一個激動啊,有幾個老人物都放下了他們高深莫測的駕子,一個勁的喊道:「一賠十。一賠十啊!賺了,賺翻了!以小博大,這才叫一本萬利!要是秦棣一戰而勝,十倍的賠率啊!我諸家的老祖十幾輩子,恐怕也撈不到如此多的修煉資源啊!我們將是家族的英雄。是家族的偉人。」
  「祖墳冒青煙,天上掉餡餅。運氣來了,神仙也抵擋不住!何況,秦凌可不是神仙。」
  這一群人,望著秦棣傲然的背影,如望親爹,一個個紛紛讚歎道:「天縱神武,英傑無雙。」
  「頭角崢嶸,天下無敵。」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勢如山嶽,力壓蒼穹。」
  一句又一句的讚美之詞,好像不要錢似的,鋪天蓋地,全落在秦棣的身上。
  兩種截然不同的表情,成了鮮明的對比。
  「咚」、「咚」、「咚」……
  一聲接著一聲的腳步,震動雲霞,秦棣縱容中,飛速追上李天驕,笑容燦爛地道:「李天驕,天才如你這樣的人,也會像一條喪家之犬般逃竄嗎?你不是要結束一切,送我上路,成為你的墊腳石嗎?」
  「你……」李天驕渾身染血,眼神悲噴。他身為李家的第一人傑,歷來所以披靡,無人可敵,今日慘敗在秦棣手裡,被全天下的人目睹,這份恥辱向釘在他身上一生一世。
  「天驕,你的骨氣在哪裡,你剛才的威風在哪裡,你的無敵氣焰在哪裡?」秦棣饒有興趣望著惶惶如落網之魚的李天驕,神情似清風,似井古,波瀾不驚,渾身神紋蒸騰,如鍍上無敵戰衣,毫不留情地冷冷道:「天驕,是逃路的天驕吧?」
  這種挑釁具有侮辱性的話,落在李天驕耳朵裡,肺都氣炸,一口一口鮮血不斷從他嘴裡噴吐出來,似乎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天之驕子,人人景仰的李家嫡系,凌駕於所有年輕人之上,猶如雲端間的最為璀璨耀眼的星辰,無論走到哪裡,倍受人尊敬,縱然老一輩的人物見了,也要禮讓三分。
  今日折戟,讓他無法受接,更無法接受的是,他竟然敗在了秦棣的手裡。
  然而,更讓他感到悲劇恥辱的是,他在逃亡,而追殺他的人,是李家欲殺而後快的秦棣。尤其是聽到身後一步一步的腳踏虛空的聲音,這是死亡的威脅,更是秦棣對他的羞辱。
  沒有人比李天驕更明白,這一刻的秦棣,在是刻意的增加他死亡的壓力,是在〞chi luo〞裸的凌辱他。
  李詩琪在逃亡中,俏臉上充滿了震驚,這一幕,是何其的相似,令她銘刻於心。七年前,那個風華絕代,武冠少年的傢伙,就是如此這般,追著她一批天才,一路殺戮,屍體遍野。而七年後的今日,這一幕再次上演,不同的是,李家的驕傲,李家的希望,李家花費了無數心血培養,傾盡全力,擁有最純正李家先祖血脈,被譽為李家近千年來,最傑出的人傑李天驕,加入了這次逃亡的奔跑之中。
  在這一刻,李詩琪有一種落地的鳳凰不如雞的感覺,感覺這一切有些不可置信,她看了看渾身沾滿鮮血,又回頭凝視不遠處的秦棣,心中難平靜。
  「秦棣,我必殺你,用你的鮮血。流盡我的一身恥辱。」李天驕在秦棣步步緊逼下,發出惡毒的叫囂。
  「天驕的你也會說出這種無用的廢話?你能不能再猖狂、再惡毒、再焰氣一點!」秦棣笑容燦爛。咚!咚!咚!幾步,秦棣一步丈,三步追到李天驕身後,神色瞬間冷酷,露出仇恨的光芒,唰!唰!唰!真氣運轉,化成玄刀,縱橫交錯。無情出手。
  「是時候送你去與李浩天等人團聚了!」秦棣雙手一搓,一百零八記玄刀,滾滾湧動,將李天驕、李詩琪等五人,籠罩在住。
  「你去給我死!」李天驕也夠凶悍,一般人受到如此重創,恐怕早就失去戰鬥力。可是他戰戟一挑,絞錯八十一道玄刀,如雄獅出籠,左手化爪,狠狠爪向秦棣的候嚨,右手戰戟橫掃。拍向秦棣的腦袋。
  殺氣瀰漫,符紋璀璨。
  「狗急跳牆,還是臨死前的掙扎呢?」秦棣嘴角掛著毫不加掩飾的嘲諷,一步邁出,勢如山。可撼動山嶽的力量,震碎李天驕的攻擊。雙手向前抓去,一招「猴動」卸掉他澎湃兇猛的真氣,接著一招「鶴行」,雙手如神鶴之爪,勁力一到,「喀嚓」的一聲,臂骨碎裂。
  「啊……」李天驕仰天慘叫,神色淒然,劇疼讓他冷汗長流。
  「龍尾。」秦棣輕吐一聲,右腳好似神龍鞭來,抽打在李天驕胸膛。
  這丫飛了出去,如是斷線的風箏,扎進紫色漩渦中,摔進了神宮內。
  秦棣如影隨行,不等落在神宮那浩瀚宮殿前,兩記玄刀,砍在他雙腿上,李天驕駭然,他感覺雙腿內的筋脈、血管、骨頭,紛紛被罡刀絞碎,再難以站立,「撲通」一聲跪在古老的寶石板上。
  這是恥辱,是尊嚴被褻瀆,是李家輝煌被踐踏……還有,對李天驕而言,這是一種不能接受的挫敗,驕傲的他,竟然跪敵人的面前。
  「啊!」李天驕憤怒欲怒,堂堂李家的嫡血,大能的後代,如臣子一般,跪在秦檔的面前。
  「別委屈,也別叫屈,對你李家而言,膝下是沒有黃金的,就連你李家的先祖,一樣沒有……因為在兩千多年前,在這裡,在這座神宮內,你李家的先祖,便是向你一般,跪在這裡,對我秦家的始帝,行君王之禮。」秦棣目光沒有看他,無視他怨毒的憤怒的眼神,望著眼前這座……這座如神庭一樣的雄偉,浩瀚,無邊無盡的阿房宮:「在兩千年前,李斯如賤人一般,跪在這裡,舔我先祖的腳趾!才能封官拜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人……所以,只要你舔我的腳趾,看在我們祖上的交情分上,我勉強可以話你一條生路。」
  「你這個野種,不配姓秦!」李天驕咬緊牙關,「呸」出一口鮮血,怒視秦棣道:「真正的皇族後人,是我表兄,是秦凌,而不是你這個私子。」
  「那我就去殺了他,剁下他的腦袋。」說完,秦棣一記耳光,煽在李天驕臉上,重重將他抽飛,使他那英俊堪比明星的臉,留下五個清晰的手指印。
  「我要你親自看到,他是如何敗在我手裡,如你這般,跪在我腳下。」秦棣橫凌數十米,沖天李天驕身上,反手一巴掌,甩在他左臉上。
  李天驕再次飛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上,滿嘴的鮮血,滿嘴的白牙。
  「秦棣……」李天驕陰毒著臉,道:「就憑你也想戰勝我表弟……」
  「啪!」
  一記耳光,甩得響亮,李天驕再次飛出去。
  「士可殺不可辱!」李天驕終於崩潰,這是奇恥大辱,連李家都蒙受這分羞辱。
  「有種你殺了我!」李天驕求死之心反而強列起來,他是人傑,敗要敗得有尊嚴,死也要死得有骨氣。
  「覺得我是差辱你嘛,你很想殺身成仁,保全李家的榮譽是嘛?只可惜,只可惜啊,你李家還有榮譽麼?你這點羞辱又算得了什麼?一年前,李家派出十多個高手,從深海一路追殺我,殺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你這點屈辱算得了什麼?」秦棣大步向前,一巴掌再次將他抽飛。
  「七前年,李家聯手秦黃、秦楓,栽贓陷害我母子,逼死我母親。你這點屈辱算什麼?」
  「啪!」
  「這幾天來,我掙扎在社會底層。臥薪嘗膽,忍辱負重,你這點羞辱算什麼?」
  「啪!」
  「這一年多來,我日日夜夜,每時每刻,不想回三秦,不想滅你李家,用你們的血。來祭拜我母親,你這點恥辱什麼?」
  一步一句,一步一耳光,從阿房宮的正前面,秦棣一路抽著李天驕,走進了前殿,進入神宮內部。
  十多里的路的。李天驕早就是血肉糊塗,倘若不是秦棣手有分寸,留下他一口氣,恐怕早就在這種羞辱下,死了個乾淨。
  而面,數千群雄。個個凜然,望著秦棣勢如瘋虎,凌辱李家天驕,都感到心駭。不過很快,他們的目光。便被這座古老滄桑的建築,深深震撼住。群樓遍地,湖泊靜靜橫躺於宮中數千載。一條寬數二丈,奔騰動的大河,九天之銀河,從這片天地中的盡頭,飛騰而下,橫穿整座神宮。
  這裡,木柱如天柱,將一座座磅礡的宮殿,撐在天空。
  這裡,十步亭,三十一步樓,鐫在地上的是世間最為璀璨瑰麗的玉石,比之帝王之翠玉,更加珍貴數十倍。
  這裡,木料,不是檀木,而是天地靈根,哪怕數十個世紀過去,無數朝代灰飛煙滅,靈木都沒有一絲腐朽,一點都沒有,一切如初建般,除了透發出古老的氣息外,它們在沒有在歲月下,成為歷史。
  這是一座藏盡世間奇珍,可將上下五千年來,世界上任何一座宮殿比下去的建築。
  埃及金字子,在它面前,就是一堆石塊;古巴比倫的空中花園,只是滄海一粟;古印度的成就,難與它冰山一角媲美;綿綿萬里的長城,是始帝玩泥巴捏出來的產物;而眼前的這座殿宮,才是始皇窮一身心血,用數十萬修士的生命,鑄造出來的神殿。
  這裡,池與大湖,隨上可見,池中波光瀲灩。
  道道的神紋,如是雲煙,又似氤氳之氣。
  群樓神宇之中,一座座的小島,在池湖中矗立千年;青竹如林,倒影出斑斕影子,如仙女翩翩起舞,而風過樓宇,有聲聲輕盈的靈響,是一曲曲妙樂,繚繞耳邊。
  一路走來,如身臨仙境,每一個人,都感到怡悅。
  不,在震撼於始帝的偉業,這個天上地下,唯一兒獨的大帝,一生豐功偉績,那是歷史,是史書,是傳說,可是這一座阿房宮,在用實事告訴世,不朽,之所以稱之為不朽,原因就在於,他死後數千載,仍然人崇拜。
  「這是一座寶藏,是始皇橫掃諸荒,收刮來的戰利品。」猥瑣老道匪屠一雙賊眼,望著一根根撐天的靈木、一件件的奇寶,都要下手。
  可是,沒人敢動,沒人敢去褻瀆,因為這是始皇的宮殿,天知道這上面有沒有大陣殺陣,一觸碰立刻灰灰。何況,始帝的後人,仍然統治著天下,就算今日得手,他日必然給家族門派,帶來滅頂之災。
  皇族,這才是真正的皇者稱霸天下,諸雄臣服。
  當然,有人一個是例外,秦棣這一路走來,盡情的發洩著他心中的仇恨,李天驕全身沾滿鮮血,使這座神聖的宮殿,染上了猩紅的血液。
  終於,當眾人穿過一座座巍峨的宮殿,走了百里,最後來到了阿房宮的中心地帶。
  數千年前,始皇寢宮,便座落在裡。
  剛一踏進這片聖地,錚!錚!錚!一聲又一聲金鳴聲音,驀然響起。
  而後,有悲淒慘的喊道:「我的法寶!」
  「天,這是什麼,竟然將我們的法寶從體內吸了住來!」
  「快快,我們退出去,這是『吸寶台』,沒想到果然這裡。」鯨昆道人尖叫一聲,腳裡抹油,飛速後退……可是太晚了,「噗」的一下,一個紫金葫蘆從他體內飛了出來,逕直向著數百米外的一座繚繞著神紋的寶台飛去。
  而這樣的靈台,不止一座,整整一百零八個,分佈四方,禁止一切攜帶兵器的人走進去。
  「相傳,始皇為了突顯身份,防治子身懷不軌的人,對他行刺,在他寢宮大殿前,布下大陣,鑄吸寶山為台,仍何神兵都可吸收。」一個老人哭喪著臉,無比痛心地道:「沒想到,數千年後,連我們也被始帝打劫了。」
  「先人板板,我吃飯的傢伙,我的三品靈器就這麼沒了!」匪屠老道撕心裂肺的慘叫,更讓他崩潰的是,這由一百零八座『吸寶台』鑄造的大陣,似乎對秦棣無用,他並沒有見到「誅仙劍陣圖」被攫走,忍不住跳腳大罵道:「龜兒子,格老子,姓秦的真了不起……可是,尼瑪的沒天理啊!」
  唰!唰!唰!
  數千群雄,紛紛退下,沒有被吸走法寶的人,紛紛將兵器留下,讓後輩在這裡守著,然後追了上去。
  在穿過「吸寶台」,是一座寬百米,長兩里的玉石階梯,秦棣擒著李天驕的頭髮,如拖死狗一樣,一步一步走上去。下一刻,他眼前出現了一座巨大的無比的廣場,大到可同時容下數萬人。
  「這是……」秦棣瞳孔劇烈的一陣收縮,以他的銳目,一眼清晰的看到廣場的另一頭,是一個怎樣震撼人心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