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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節

  此刻,偌大的一座大殿裡,秦黃高臥方上,渾身繚繞著淡淡的神霞,目光柔和而平靜地看著傲立在方下的一個年輕人。
  他和秦棣擁有一樣的身材,粗獷,高大,虎背熊腰,不過他繼承了他母親百分之三十的容貌,可比秦棣要俊秀得多,也多了幾分英氣,卻少了幾分威武,可他身渾上下,若有若無的散發出一股龐大的氣勢,瀰漫出一縷一縷的道紋。
  這不是神威,這是一種睥睨天下的自信,也是一種自負。
  猶如他身上披著的金甲一樣,鋒芒畢露,銳氣凌人,只是簡簡單單往哪裡一站,就有種蔑視天下、欲臨天的氣質。而他的目光中,毫不加掩飾的露出野心的光芒,盯著秦黃坐下的那把九龍戰椅,愈加的熾熱起來。
  因為這把椅子,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權力,如是皇位龍椅。
  而他,就是秦凌,秦家近千年來的第一天驕。是秦家最耀眼的一顆寶石,也是壓得五大世家年青一輩抬不起頭的強勢人物。
  秦凌的行事做風,不劍走偏鋒,更不詭異,但卻比之趙孤九、蒙敵、李詩琪這些所謂的毒蠍子、狠角色、殺伐果斷、能力斐然的人比起來。他更加的可怕,做人做事,從來都是趕盡殺絕,對自己對敵人,不留餘地,更不留後路。在這一點上。兩個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是如此的相似,同樣的不缺手段,不缺心機,不缺狡詐,甚至兩人真氣中散發出來的道紋。都是如此的相近。
  只是秦凌相比起秦棣來,他更加的強大。
  他比秦棣大了整整三歲半,他從小擁有取之不盡,用之不完的資源,修煉的是最上層的功法,最厲害的寶術,最強大的神通。
  他一樣征戰過崑崙殺戮場。一樣一人一矛,殺得當時那批天驕們血流成河,一樣一出世,就如慧星般崛起,光芒蓋過所有人。
  只是近些年來,他韜光養晦,潛心修煉,不張揚,不跋扈,數年如一日的在秦家祖地跟隨幾大老祖修煉。所以在風光上,不及秦昊,論名聲,也不及趙唯一等人,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小覷他。尤其是五大世家的年輕俊傑。
  今天,這個被秦家雪藏了整整七年之久的第一天驕,走出祖地,站在大殿,巋然不動的望著秦黃。
  終於,在上上下下把秦凌看了一遍後,秦黃不在沉默,也沒給他太大的壓力,輕輕開口道:「凌兒,知道我為什麼提前讓你出關嗎?」
  「知道,是因為秦棣。」秦凌用沉而穩的聲音回答道,字字勢如千鈞,十份有力地道:「他最近風頭太勁,殺李家的人,敗趙家蒙家的人,甚至十三叔的死,或多或少跟他有關係!族長放我出來,是要我將他擊斃?還是殺一殺他的銳氣?」
  秦黃微微一笑,露出一個很耐人尋味的笑容,緩緩搖頭道:「不,這是其次。放你出來,最主要的原因是京城那枚『龍』,該回歸秦家了!這一次,礙於我和王戟的誓約,包括李家、趙家在內,都不會派出強者親自出手,只會讓年輕一輩的人去磨礪一番,我要你去京城,從紫禁城之巔,將那條『龍』拿回來。」
  說到這裡,秦黃頓了一下,然後淡淡瞥了這個孫子一眼,咬字很重地道:「另外,我需要你向我、向整個秦家證明一件事,你,和秦棣,誰才是我們秦家的真龍。」
  秦凌雙道如神電的目光,更加的凌厲起來,他盯著秦黃,等著他下文。
  秦黃雙眸,一樣鋒利,如同從窗外灑進來的月光一樣,冰涼不帶一絲感情:「凌兒,在你出生的時候,天有異象,秦家祖堂始祖顯靈,為此驚動了閉死關的老祖宗,出閉親自給你洗禮,並證明了一件事,你就是始祖預言的真命之人。」
  「不過!」突然,秦黃語氣一轉,望著傲然而立的孫子,冷冷地道:「在秦棣出身的時候,一樣有異象,天降祥瑞,始祖再次顯靈,所以,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
  秦凌迎著祖父的目光,一字一句道:「秦棣也有可能是秦家真命之人。」
  「是的……可能?只是存在這個可能?所以他被老祖宗否定了。」秦黃語氣不帶一絲感情,宛如對一個下屬說話,在發號施令,而不是在跟一個親孫子交談,他的目光中,始自始終也沒有露出哪怕一丁點的慈祥,而是一種敲打,繼續說道:「可是,老祖宗年邁了,尤其是最近幾十年,他時而清醒,時而盡幹一些……嗯,糊塗之事。再加上當年,王戟攻破秦城,秦棣近一年來,在不斷的崛起,只用了短短一年的時間,幾乎已經追趕上了你們這一批人……所以,族中的高層,尤其是幾大太上長老,十幾位老祖,他們心裡已開始懷疑老祖宗當年是不是看走眼了!」
  說著,秦黃微微一笑,看了秦凌一眼,才道:「或許,秦棣也有可能是真命之人。」
  秦凌哦了一聲,洒然一笑,繼續沉默。不過那種不屑之意,暴露無遺。
  秦黃不是瞎子,當然看得見,也不點破,繼續道:「當年,我,你父親,秦家的高層,幾乎毫無保留的站在你們母子這一邊,甚至幹了一些不光彩的事情,冒著與王家撕破臉,對他們母子痛下殺手,完全是因為老祖說過,你,是始祖的接班人,是天命所歸,有真龍之相,說簡單點,你是始祖親點的秦家族長,可讓秦家在大劫開啟後,再次走向輝煌。」
  秦凌神色平靜地繼續沉默,很顯然這樣的話,他不止聽過一次,也是他身上一道光環,是他自信的源泉,不過這一次當他聽到這個幾乎被說爛的話時,古怪的是,他平靜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凝重。
  秦黃的話讓他有了一絲壓力。
  因為他比誰都清楚,當眼前這位祖爺親自跟他說這番話時,這代表著他已經起了凝心,起碼不會像從前一樣,孤注一擲,將所有的籌碼壓在他身上。
  更重要的是,他從祖父這番話裡,聽說了不止是他懷疑,秦家大半高層,已經動搖了。
  心智如他這樣敏捷的人,忽然想到了一個關鍵,他身子微微顫動了一下,然後一雙眼睛犀利起來,抬起頭直視秦黃的目光,問道:「這也是為什麼,當年你們沒有殺他的原因。」
  「是的。」在這一點上,秦黃毫不隱瞞:「哪怕他被否定,但我說過……可能,一切皆有可能,我們秦家輸不起,也賭不起。」
  「你要我做什麼?」秦凌面色一下陰沉,緊緊握著拳頭,望著上面的主宰。
  「很簡單,證明你自己。」秦黃輕輕地道,不過……這一刻,這位秦家的族長,黑色的眸子裡閃動著深邃的目光,如果與他同一境界的人在這裡,甚至可以發現,這位主宰了整個修煉界整整一百二十年的王者,手指在輕輕的顫抖。
  在這一件事情上,他一樣輸不起……可能?如果?假如?事情真像他懷疑的那樣,秦家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才能挽回一切。
  所以,他語氣十分的凝重道:「只有證明了你自己,你才得到整個家族的支持,此次京城之行,你的任務不僅僅是帶回那條『龍』,如果有機會的話,最好帶回一顆人頭。一個死的人,就會失去所有的價值,你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秦凌充滿著自信地道,兩個字,斬釘截鐵,不容置凝。
  「很好!」秦黃微微一笑,繼續道:「在這一點上,我相信李家的那位天才,可成為你的助力。但是,絕不會有老一輩的人插手進來。而且我保證,在你跟他在證明自己的時候,天下間所有的化神境界,都不會參手,是勝是敗,全憑你們自己。」
  「我懂。」秦凌點頭。
  最後,秦黃似乎害怕他沒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更害怕他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一臉嚴肅地道:「如果你敗了,你知道會是什麼結果嗎?」
  「死。」秦凌輕輕吐出一個字。
  「不,比這還嚴重。」
  秦凌眉頭一皺,秦黃石破天驚地道:「當年他們母子的下場,就是你們母子的榜樣,甚至比這更可怕,起碼你父親也得跟著下去。」說到這裡,他深邃的目光,凝視在秦凌的臉上,道:「所以,你根本輸不起。」
  秦凌臉色在片刻的凝固後,一口道:「我是不會輸,必一戰而勝。」
  「希望吧!」秦黃淡淡說了一句,揮揮手,下一刻,他整個人,瞬間從九龍戰椅上消失不見。
  偌大一個大座,沉默無聲,只是氣氛,卻比剛才凝重多了。
  夜涼如水,月涼如水。
  這一日,秦凌出山。
  是崛起,踏著對方的屍骨而上,還是墊底,成為對方的墊腳石,拭目以待。
  
第356章亮劍
  
  鹹.陽,九嵕山,李家古城如猛虎盤踞在山頂之上,原本被王戟一戟撕裂的古老城牆,已經徹底修復,依然磅礡壯觀。在古城李家祖堂,一個風華絕代的年輕人巋然不動站在李知天身旁,一站就是兩個鐘頭,卻不急不躁,魁梧身形紋絲不動。
  等李知天神遊天外歸來,他看著這個李家最傑出的弟子,眼神慈祥,淡淡道:「去京城,助你表弟一臂之力,將秦棣的人頭拿回來。」
  「行!」魁梧的年輕人緩緩點頭。他見李知天再次閉目養神,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逕直出城,不過跟隨在他身後的不僅有李詩琪,另外還有兩個實力強大、歲數在三十左右的男子。
  一行四人,浩浩蕩蕩,走下九嵕山,直奔秦嶺。
  數個小時候,另有一批規模大約在八人之數的道嬰強者,走出古城,一路風馳電掣去了鹹.陽國際機場,他們的目標——雲省昆市。
  大風大浪,大浪大風。
  在這一天,秦棣距離昆市,僅有數十里遠,一行人緩慢行駛。這一次京城之行,秦棣刻意放緩速度,在三大勢力與凡家地盤上,遊覽了一圈。每過一處都極其誇張地在三大勢力山門前,撒了一「泡尿」,拉了一」泡屎「,其挑釁行為,不可謂不跋扈,所以一路走下來,都是怨氣滔天,幾乎差一點就擦槍走火,還好三大勢和凡家都十分克制,並沒有爆發火拚和流血。
  「這小子,真是會折騰人啊!」在經過大理,凡家暫住之地,秦棣就是如此這般。派袁銘等人,對著凡家的山門,來了個飆尿大賽。
  這一幕落在凡家的無數年輕子弟眼裡,他們肺都氣炸了。一個個咬牙切齒,要不是家族長輩一再約束。他們早就衝殺下去。
  「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以為真能觸怒我們?」凡家一個老人淡淡道,神色上沒有一絲怒火,在他想來,如此異想天開的行事做風,也只有「孩子」才能做得出來。
  「過家家?哼。這小子狡猾著呢,在我們看來是小孩子的把戲,可是在下面的人來看,這就是〞chi luo〞裸的挑釁,他這是來殺殺我們銳氣,是在告警我們。要是趁他不在,攻打臨江洞天,欺負他那一幫走狗,他就欺負我們年輕子弟。」凡天老人站在山頂上,可比那些老人透徹多了。
  「那就這麼放他們離開?」一個老人琢磨了一會,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有些憤慨地道。
  凡天瞥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他心頭一樣有怨氣,道:「那你想怎樣,下去把他抓起來打殺一頓?」
  那老人苦笑,正想說點什麼,凡天卻嘿嘿地冷笑了兩聲:「不過你們也不用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自有人替我們教訓他,畢竟他那顆神柳,可是留在了臨江,殺他或許不敢。給他一個深刻教訓是大有人在?何況……」
  說到這裡,凡天目光望向遠方,說出一句讓他身邊的爛兄爛弟們雲裡霧裡的話:「何況,有人怎麼會錯過這次機會,怎麼會讓他去京城。起碼也得給他增加一點難度,放一點血。」
  這一下,他身邊的人就真糊塗了。
  而凡天,有種世人皆醉,唯他獨醒的高人模樣。
  只是這老傢伙什麼時候能佔到秦棣的便宜,也顯然忘了,秦棣從不打無把握的仗。所以秦棣沒改變行程,離開了大理後,直奔青城道教勢力範圍,一路行來,自是天怒人怨了。
  只是秦棣暢快是暢快了,可怕楊德卻嚇出了一身冷汗,就差沒哭哭啼啼求著讓秦棣趕快去昆市,然後坐專機去京城,畢竟他的使命是接秦棣去京城,要是這中間出現了一絲意外,他回去怎麼交代?更何況秦棣要是跟三大勢力和凡家幹上了,他是刀山火海,還是冷眼旁觀?
  如果是前者,那無疑會讓楊家開罪這幾股勢力,要是後者,無疑證明楊家不講義氣,說不定秦棣會轉身回臨江去。當然,這兩個結果都不可怕,楊德最害怕的是被三大勢力和凡家的人當成秦棣的同黨給幹掉,讓他出師未捷身先死。
  不過這一行人,除了他,一個個都如打了雞血,興奮得不行。
  不說納蘭堅、納蘭旭跟三大勢力仇深似海,就說袁銘,這個被青城道教滅了全家的餘孽,可真恨不得秦棣衝上去,滅了山上洞天裡的所有人。
  當然也少不了唯恐天下不亂的小獸,這頭小不點一路上不斷的蠱惑秦棣,叫囂著衝啊,上啊,殺啊,收割性命啊!
  這一幕被楊德和納蘭堅幾人看到,都嘖嘖稱奇,雖然他們不知道秦棣是從哪裡拐騙來的一頭可愛小獸,但他們更關心「血血」的品種問題。畢竟,一頭能說人話的小獸,在這年代,真是太奇葩了,不排除會跟神獸掛上勾。
  再加上這頭小獸,真如它說的一樣,是為血雨腥風而生,一次次在眾人耳邊猖狂道:「平了青城,滅了湘西,殺入中原,火燒凡家,殺他們一個血流城河屍骨遍野,將他們的女人通通抓去復仇之地給我們暖床,嗯,然後再生一大堆小娃娃,讓我做孩子頭。」
  這等囂張和殺氣騰騰的氣焰,讓袁銘三人,視它如知音啊,恨不得跟它掏心掏肺,燒黃紙拜把子。
  可楊德聽了,心底都在冒寒意,全身都有種毛骨悚然。
  秦棣呢,他教育孩子的方式,通常都是先暴力,後講道理,於是「血血」小獸不可避免的被秦棣拾掇一頓,在它「咯吱」、「咯吱」、「咯吱」的慘叫聲中,秦棣笑容燦爛地給它再次上了一譚:「血血,在中.國殺人是犯法的,是要下油鍋,上蒸籠裡清蒸……我想,你肯定不願意成為一盤菜。再被我裝進肚子裡吧?」
  「我很乖滴!」「血血」一聽到「油鍋」、「蒸籠」,它全身潔白的毛毛,都豎了起來,一雙充滿靈性的大眼睛,撲閃撲閃。要有多可憐就多可憐,更讓袁銘等人吃驚的是,這小不點竟然還露出一個很人性化的表情。
  「妖孽,這頭小獸通靈了,智商太奇葩了。」一群人心裡不禁這樣的感歎道。
  在鎮壓了「血血」後,秦棣良心發現點上一根煙。坐在加長版林肯上,吞雲吐霧安慰楊德道:「德叔請放心,我保證你此行有驚無險,順順利利的抵達京城。」
  楊德黯然神傷,在心裡一個勁的歎道,這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和獸啊。不過他實在忍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幾乎是帶著哭腔問道:「秦少爺,你如此做法,幾乎是在打三大勢和凡家的臉,就不怕觸怒他們嗎?」其實他很想問秦棣:你如此得寸進尺,如此做法,很好玩嗎?
  秦棣洒然笑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也算是拖家帶口的人,在離開不給他們一點顏色,他們就敢得寸進尺,說不定我腳前一離開,後步他們就殺上臨界江。畢竟,我可是撿了他們一個天大的便宜,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拉起一股勢力,無論是凡家、青城、湘西,早就對我怨念不小,加上最近投奔我的人太多。已經超出他們的估計,在我離開雲省後,他們必然蠢蠢欲動,做一件一勞永逸的事情。我呢,當然不可能讓這樣的事發生。順便撈點籌碼,也好應付京城的奪龍之戰!而他們,我信相也不想錯過這次千載難逢,給我長點記憶。所以,這條通往京城的路,不會平靜,大家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袁銘吃不小,道:「秦少是說,他們要來阻擊我們?」
  秦棣微笑不語,不給出答案。
  「秦少爺,你想幹嘛?」楊德真被嚇唬住了,全身都在顫抖。
  秦棣微微一笑,吐出兩個字:「亮劍。」
  楊德剎時全身大汗,一旁唯恐天下不亂的「血血」和納蘭堅等人,成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表情。
  秦棣琢磨何止是三大勢力的人不想錯過這個千載難逢,就是一心想他死的李家,估計也在神柳不在他身上時,對他展開擊命一擊。所以在一行距離昆市僅有二十多公里時,秦棣強大的神魂修為,就捕捉到了一股股的殺意,正朝他們殺來。
  「風高夜黑殺人晚嗎?」秦棣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目光望著窗外。
  外面,一片寂靜,漆黑的夜包裹了天地,就在楊德天真的以為,這一路真如秦棣說的一樣有驚無險時,他忽然就感覺到心中生出一絲不安和警覺來,這個念頭在他心中一閃而過時,他一陣驚悚,大叫一聲:「不好,敵襲……」
  其實根本不用他提醒,納蘭堅、袁銘、納蘭旭三人,率先做了反應,「喀嚓」車門打開,三人不等飛馳的轎車停下,一個魚躍龍門,紛紛跳了出去。
  他們快,秦棣更快,其實「血血」才是最快,第一個飛出去,而後一人一獸直衝雲霄。
  「哈哈哈,小畜生,你真是膽大包天,竟將神兵柳樹,留在臨江,真以為沒人敢收拾你嗎?」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在秦棣的耳畔響起,然後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人,如幽靈一般出現在秦棣眼前。接著,十二個道嬰強者,圍堵上來,形成十面包圍之勢,將秦棣和他肩上的小獸阻截在空中。
  令秦棣意外的是,這一次攔截的人,不僅多,竟然還抱了李家八位,甚至還有中原陳家、馮家、薜家的不少高手。不過想想也是,秦棣可是殺了三家的不少的人,他們怎能不抓住這個機會,與李家同流合污,對他狠下殺手。
  仇人見面,自然眼紅。
  「殺我陳家的人,竟然還敢在我陳家的地盤上飛揚跋扈,真當我們不存在嗎?」陳家一個道嬰六重天的老人,凝視著秦棣,眸光森然,殺氣瀰漫。
  「秦棣,今日我要給薜家死去的人報仇。」一位薜家老人冷冷道。
  而八李家的強者,都瀰漫著一身的戾氣,望著秦棣的目光,毫不掩飾著他們的殺意,紛紛開口道:「你竟敢將護身符一樣的神兵寶樹,留在臨江,真是好大的膽子!」
  「所以你們抓住這個機會,欲殺我而後快了?」秦棣瞇著眼睛,非常的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