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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節

  這一刻,不信神不信佛的秦棣,都在默默地祈禱著,盼望那諸天的神佛,滿天的神尊聖人們,保佑他抽中大獎。
  在這個時候,在輪盤飛速轉動的一瞬間,淡定的大叔,也不淡定了,和秦棣一樣,將目光鎖定在盤輪和指針上。
  而下一刻,喀嚓幾聲,輪盤減速,不斷在減速,終於開始緩慢轉動。
  激動人心的時刻,終於快來了!
  秦棣掌心的汗水,已經從他指縫間流淌出來,他額頭,鼻尖,下巴上,全都是黃豆大的汗珠。
  他目光一動不動盯著指針,在心跳絕對超過一百三十多的情況下,他看著一個接著一個的大獎和空格,從指針前滑過去。
  「一等獎!二等獎!中!中啊!一定要中啊!」似乎有一頭凶獸,在秦棣靈魂中咆哮著。這一刻,無論是他的血液,還是腎上腺素,都達到了個可怕的高度。他的神經繃緊,如是弓弦滿月,隨時都可能射出一支犀利的毒箭,也有可能弦斷弓裂。
  終於,輪盤的轉動,慢到了一個極點,可以說在下一秒鐘,就能決定著秦棣的命運。
  指針,在輪盤的緩緩轉動下,指到了六等獎上,一張陰陽市超價值一百二十年的購物卷……可最終,在秦棣快噴火的目光下輕輕滑過,接著是三個空格出現,但輪盤沒有停下,仍然在堅強的轉動著,讓秦棣逃過了死刑。
  然後是五等獎、四等獎,六個空格,從指針上滑過去。
  指針終於指中了人參果,中?還是不中?秦棣很想它停下,又更加期盼後面的「九轉金丹」和那頭神龍。
  所以在秦棣無比矛盾的複雜心理下,人參果逃了,然後又是三個空格出現,而輪盤轉動的速度,已經慢到了極點,隨時都有可能停下。
  「轉!轉!你趕緊轉啊!」秦棣都想再用手划動一下輪盤,可是在中年大叔凜冽的目光下,生生的忍住衝動。
  萬幸的是,死亡區終於過去,「九轉金丹」閃亮登場。
  「停!停!停!你他媽停下啊!」這一次,縱然以秦棣的定力,也叫出聲來:「阿彌陀佛,無量天尊,真主啊上帝,求你們了,讓它停下!」
  很顯然,臨時抱佛的大腿是不夠的,偽信徒永遠是不能得到神佛的關照,就比如現在,「九轉丹金」在秦棣心都碎開下,從指針前滑過去!而前面,是接連三個空格,以輪盤此時慢得可以的速度,以秦棣的估計,它會在這三個空格間,毫不留情的停下!
  「轟!」
  秦棣整個腦門炸開,臉上露出了無比絕望的表情,彷彿靈魂在這一刻,從他身上被抽走了一樣,他身子一晃一晃又一晃,險些摔倒在地上……要知道,秦棣可是丹道修為,哪怕是閉著眼睛走路,亂飛亂跑,永遠也不可能存在跌倒,足見這一刻他所受到的打擊有多大。
  真是應了那一句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復仇就在眼前,雪恨就在前一刻,可是現在,他一樣一無所有。
  當然,如果不給他這樣的希望,他還是他,可是希望有了,又在他眼皮底下跑了,那就是從天堂跌到了地獄。
  在這一刻,秦棣都想轉身走掉,不願親眼目睹死刑的降臨,他也確實是這麼做的……然而就在他轉身的一剎那間,大叔叫了:「三清雜毛啊……一等獎,一等獎,一等獎,指針竟然指到了一等獎,他媽的沒天理啊,這不符合邏輯啊!」
  
第245章大起大落
  
  是的,這不符合邏輯。
  前面三個空格,又寬又大,在輪盤上佔據一塊稱堪「巨大」的地盤,有種唯我獨尊,天下無敵的氣焰,活生生的像那些暗箱操作故意弄出來的大門檻,在輪盤都幾乎快停止轉動的情況下,指針幾乎不可能從這片「巨大」的死亡區裡逃出生天,而奇跡就在這一刻橫空出世,以光芒萬丈,神佛不可擋的力量,落到一等獎上。
  「轟!」
  那種天空一聲炸雷,將中年大叔雷得不輕,讓他感到不可思議,他眨巴了一眼睛,又揉了揉,擦了擦,可是……沒錯,指針就已經落在了一等獎上,大叔都有種發狂暴走的衝動,這可是一等獎,一頭成年的五爪金龍,哪怕是在陰陽超市也是一筆不可估計的「財富」,要是被秦棣這麼輕易的抽走了,他怎麼跟上頭的老闆交代。
  想到那個冷酷無情,十足一個資本家的老闆,中年大叔手指都在發顫,他看了看輪盤,又瞧了瞧秦棣,忽然想起在神藏內,那位四川老道的一句話,忍不住指著秦棣尖叫起來:「沒天理啊,老天爺眼睛瞎了……你!你!你難不成真是老天爺的親兒子?這!這!這也太奇跡了吧!!!老天爺也會生兒子?!!」
  已經徹底絕望的秦棣,在聽到大叔一聲「三清雜毛」、「一等獎」、「老天爺瞎了眼」,以及那聲熟悉無比的「老天爺親兒子。他驀然一轉身,雙眸如是電閃,瞬間落到輪盤和指針上,隨即一陣狂喜,他熱血沸騰啊!
  什麼是柳暗花明,什麼是起死回生,什麼是從地獄升到天堂?
  這些,都難形容秦棣此刻的感受和心情,在希望被人一泡尿一泡屎澆滅的情況。死灰竟復燃,冒起熊熊燃燒的火焰,瞬間野火燎原,焚燒天地。就像,一條幾乎快被水淹死的落水狗,突然抓到一根救命草,從冰冷絕望的湖底。驀然鑽出水面,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
  大起大落,起死回生,希望在死亡中,爆射出璀璨的光芒,讓奇跡。不在成為一個虛無飄渺的神話。
  在這一刻,秦棣從絕望的緣邊,被他親爹老天爺,從萬丈深淵裡撈了出來。
  他這一瞬間的感受,如坐過山車一樣,一起一伏,心跳前一刻還在一分鐘數十跳。現在卻一路攀升,直達一百六十多,秦棣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肝「砰、砰砰、砰砰砰砰」的跳動,如喝下整整一瓶54度的燒酒,他的血液在體內奔騰咆哮著,他的一根根頭髮,都快豎了起來,然後他歡呼雀躍一聲:「老天爺開眼。老天睜眼啊,大叔,你是我的電,你是我的光,你是我唯一的神話。」
  雞動,興奮……難以壓制這一刻的喜悅。
  ——龍!
  這可是一頭龍啊,一頭遠古的神龍。而且是五爪黃金神龍,是可以與神與大能並肩的生靈,是踐踏法則與秩序的存在。
  而現在,如果不出意外。這種消失了數千上萬年的神龍,就將是他的寵物,他的免費打手,他笑傲天下的資本,他復仇的助力。
  秦棣如打了數千升雞血,都想抱住中年大叔狠狠的親一口,倘若不是這渣那聲激情澎湃的驚呼,倘若不是這渣激動的尖叫,倘若這渣當時一聲不吭,裝著什麼都不知道,任秦棣轉身離開,那麼一頭與神並存的五爪神龍,將與秦棣擦肩而過,倘若事後這渣再告訴秦棣,你上次錯過了擁有一頭龍的機會……可是,你卻放棄了領獎,恐怕秦棣百分之百會找根繩子在陰陽超市門口懸樑自盡。
  然而就是因為中年大叔的那一聲「三清雜毛」,讓一切的假設成為了過去,那枚可愛的指針,正指在一等獎這三個金光萬丈的格子裡。
  「來!來!來!大叔,你請抽煙!」秦棣飛快的撕開一條煙,掏出一包打開,恭恭敬敬用雙手遞到已經徹底崩潰的大叔手裡。
  「我!我!我自作孽不可活啊!」半晌,手裡拿著一根煙的大叔,以一種悔不當初,恨不能逆轉時空,再來一次,並詛咒發誓,到時候他會一聲不吭。
  「這可是一頭五爪金龍,而且是成年的,價值上億年啊!我怎麼跟我老闆交代?我的獎金,我的提成,我的年終獎,沒了,都沒了!」那渣似乎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受到的打擊太大,有種要吐血的衝動,看著秦棣的目光,都充滿了一種——恨意!
  是的,恨意……簡直像秦棣斷了他財路,殺了他父母親兄弟,很想說要不要你再抽一次?不過以他對秦棣的瞭解,這種可能幾乎微乎其微,根本不可能,連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而陷入絕對歡悅中的秦棣兄,自然沒有留意到大叔那傷心絕望的表情,還他媽落井下石地道:「大叔,我必須得承認,並給你說聲抱歉,陰陽商場果然公正公平童叟無欺,絕對的沒有暗箱操作,我十分的慚愧啊,對不起大叔你的栽培啊。」
  那渣咧了咧嘴,整張臉抽搐得厲害,憋了又憋,終於吐出一句話來:「你不用慚愧,也不用感謝,下次我就是想栽培你,恐怕也不行了。」
  「為什麼?」秦棣心情不錯,十分不錯地問道。
  大叔心情很糟糕,十分糟糕地道:「因為我給本公司損失了一頭龍,一頭價值一億八千年的神龍,以我老闆吸血鬼的稟性,我一定會被他炒魷魚,然後灰溜溜的滾蛋,回家去種莊稼。」
  「那也是為人民服務啊!」秦棣笑瞇瞇地道,歪了歪腦袋,似乎已經幻想著,駕著一頭神龍出超市,然後橫空出世地降臨秦家,那就真的是「衣錦還鄉」了。
  中年大叔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事情已經蓋棺定論,一頭龍就要被秦棣扛走,他的人生也要回到起點,與那片土地為伴。
  徹底絕望的大叔,已經准奮轉身去給秦棣將那頭神龍牽出來,並附送上操控那頭神龍的靈寶和咒語。然而就在大叔不甘心的最後瞥了輪盤一眼時……突然,他「咦」了一聲,大叫道:「有情況,輪盤在移動,一等獎已經過去了一大半……老弟,你那頭龍可沒到手啊!對,只要輪盤沒停下。你就等於沒中獎!」
  「呃!」秦棣一愣,臉上的燦爛微笑,剎時凝固在臉上,他低頭一看,秦棣覺得自己很想抓狂。
  沒錯,那該死的輪盤。生命力十分的頑強,竟然在幾乎塵埃落定的情況下,如小強一般,一點一點、十分十分緩慢的爬著。
  秦棣全身都顫抖起來,忍著抓狂的心情,那如瀑的汗珠,重新回到他臉上、手上、全身。他目光一動不動,緊緊的盯著指針和輪盤,並發現了一個無比嚴肅的問題,那就是寫著一等獎的格子,十分的窄小,與那雄霸輪盤上的空格相比較起來,稱得上小得可憐,簡直可以悠略不計。而指針又細又長。只要輪盤輕輕的轉動那麼一丁點,他的大獎,那頭神龍就飛了。
  「這!這!這沒道理啊!」秦棣瞪著眼睛,死死地盯著仍然在緩慢移動的輪盤,然後嘴巴裡乾巴巴地蹦出了一句話:「怎麼一等獎的格子這麼這麼的小,空格那麼那麼的大?要不,我們也不用等了。大叔直接給我一頭神龍算了?下次我給帶十箱煙,哦不,一百箱,一千箱。哪怕一萬箱也行。」
  「我已經打算戒煙了,還是等輪盤停下來再說吧!」中年大叔笑瞇瞇地道,因為……指針在輪盤的轉動下,就差那麼一點,就要離開一等獎。而前面,是一個更小的紅色格子,再往前,是三個堪稱巨無霸的空格。
  在這個時候,所有的壓力,所有的緊張,所有的不安,全落在了秦棣身上。
  只要輪盤再往前移動一下,他的神龍就泡湯!
  「停下,停下啊,我求你了神盤,停下啊!」秦棣嘶叫著。這一次,他已經不是流汗那麼簡單,心頭在流血啊!
  已經蓋棺定論的事情,竟然出現了變數,也等於說,他被人從棺材裡重新拎了出來。
  假如輪盤再轉動一點點,他已經成燎原之勢的火焰,就會被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雨澆滅……而他,可就真的從天堂被人一腳踹下了地獄。
  命運,如此神奇的給秦棣開了一個玩笑,希望在一瞬間,很有可能變成絕望。
  那麼理所當然,在這短短的一秒鐘內,秦棣在萬念俱灰與希望之間掙扎著,而答應,幾乎就在這個時揭曉。
  「啊!」
  「啊!」
  兩聲不同的尖叫,代表著現場兩人此刻的心情,縱然一個是神秘莫測堪稱天縱神武的大叔,一個是小有名氣的天驕人物秦棣,都在這一刻,忍不出叫出聲。
  因為,輪盤停下了,停在一等獎的邊緣,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跑了出去……可最終,它停在一等獎的格子裡,哪怕是在緣邊,但指針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指中了一等獎,也等於說,秦棣中了一頭龍。
  一頭成年的神龍。
  一種瘋狂的喜悅,比人中了五百萬、五千萬、五億還興奮的狂喜,僅僅在秦棣臉上出現那麼一下,然後就化成了無盡的憤怒和絕望。因為,就在頃刻間,輪盤不要臉的在停止的情況下,輕輕向前移動了一下,讓指針停在了那細小的紅色空格中。
  終於,一切,塵埃落定!
  「過了,它竟然過了!哈哈哈,蒼天啊大地,幸運之神還是站在我這邊啊!」一聲肆無忌憚的猖狂大笑,從中年大叔嘴裡爆發出來,這渣又蹦又跳,活像一頭胖猴子。
  而秦棣,他感覺自己錯了。
  真的錯了!他錯在不該相信所謂的公正公平,沒有暗箱操作!錯在自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虛無飄渺的抽獎上!錯在不該太相信陰陽超市的人品,奸商永遠都是奸商,從來不會給人免費的午餐。
  倍受打擊,希望死灰復燃又被人一泡尿一泡屎給澆滅的秦棣,在這一刻,真有一種吐血的衝動。
  幸福和不幸,往往就在一剎那之間。
  只是唯一令他意外的是,那位歡呼雀躍的大叔,在片刻的猖狂大笑後,為啥不亂跳了,反而一臉目瞪口呆的盯著輪盤和指針,一副活見了鬼,整張臉都在劇烈的抽搐著。
  這一古怪的現象,十分的詭異,秦棣如木頭人一樣,下意識低下頭,將目光盯在指針停下的紅色空格上,不,應該說,這不是一個空格,它上面……竟然有三個小到如髮絲般大小的字。如果不是秦棣目光銳利,距離紅色空格又如此的近,他根本不會發現紅色空格上寫著——特等獎!
  是的,特等獎,一個高於一等獎,可以說是最大的獎項,竟然被他——抽中了。
  「特等獎!」大叔忍不住吼了出來,然後如遭雷擊,仰天悲呼一聲道:「特等獎,三清啊,如來,道祖啊,特等獎,特等獎,這可是特等獎,中的幾率幾乎是幾百萬分之一的大獎,竟然被他抽中了,你們是在助紂為虐啊!」
  
第346章超級大獎??!!
  
  特等獎?!!
  這是各項大獎中,當之無愧的等級最高獎項,有神一樣尊貴的地位,尤其是對哪些投機倒把,守株待兔的傢伙們而言,這個獎項,無疑是神聖的,是渴望而不可以及!
  而現在,命運之神再次給秦棣開了一個玩笑,在他幾乎心如死灰,倍受打擊,幾乎快崩潰的情況下,那枚讓他大起大落的指針,穩穩的停留在那醒目的紅色格子上,指在那三個如髮絲大小、卻無比璀的「特等獎」上。
  在這個時候,秦棣的第一反應,不是瘋狂的慶祝,而是死死的盯著那輪盤和指針。試想,經過一次從死由生,又由死到生的經歷後,秦棣的定力已經強悍到一個可怕的成度,在一切沒塵埃落定前,任何意外和奇跡都可能發生。畢竟,按照足協的話說,足球是圓的,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同樣,輪盤也是圓,說不定下一秒,他又從天堂跌到地獄去。
  直到一秒鐘過去,三秒鐘過去,十秒鐘過去,半分鐘過去……
  整整一分鐘過去,指針巋然不動地停留在特等獎上,秦棣一聲歡天喜地大喊大叫。在這一刻,他真的激動了,他興奮了,他歡蹦亂跳,幸福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一個勁的喃喃道:「特等獎,我中了特等獎……蒼天啊,如來,三清,上帝,你們都是我的親爹!」
  說著說著,他一把抓住中年大叔,激動興奮的狂叫道:「看看,大叔你瞧清楚,這是特等獎,輪盤已經停下,指針已經定格,這下總算是蓋棺定論了吧?這下你該給我頒發獎品了吧?這下你該沒有任何理由和借口了吧?現在,睜大你的眼睛瞧瞧,這是特等獎。至高無上的獎項……快,給我說說,特等獎是什麼?三等獎是人參果,二等獎是『九轉金丹』,一等獎是一頭五爪黃金神龍,那麼高於一切的特獎是什麼?是先天靈寶?是聖人使用的兵氣?是十凶之一的鯨鵬、蒼龍、神凰?還是滴血重生的不死鳥?是麒麟?是三足金烏?或者,是一位大能的奴隸?」
  在秦棣手中的大叔。整個人全懵了,徹底的麻木!
  這可是一個無比慘痛的打擊啊。在前一刻,他猖狂無比的叫囂著,幸運之神是站他這邊的,大喊著蒼天是有眼睛。可是現在,他看著蹦蹦跳跳。近乎瘋狂的秦棣兄,那叫一個痛苦加狼狽,心頭在滴血啊!
  ——特等獎!
  這可是比一等獎還高上那麼一個級別的獎項,是唯我獨尊,稱雄天下,永遠萬眾矚目,眾人的焦點。野心家必爭之獎啊!
  這一刻,大叔真想送給秦棣一頭龍,讓他趕緊扛出去禍害天下。
  許久許久,這哥們都沒能從這無法接受的現實中回神,而秦棣兄更加的瘋狂了,似乎害怕這渣賴賬,一雙手死死的抓住中年大叔不放,咬牙切齒。面露猙獰地狂叫道:「說啊,你說啊,特等獎是什麼?趕緊給我拿出來,你要是想賴賬,我放把火燒了你的商場……」
  「咳咳咳……」中年大叔終於在秦棣那無比囂張的「放火燒商場」的威脅下清醒過來,一頭大汗地趕緊道:「冷靜,老弟。冷靜,你千萬要冷靜!千萬別激動,我們慢慢說……」
  「還說個屁,趕緊給我頒發獎品。將我的龍啊鳳啊不死鳥拿出來!」
  秦棣拎著這渣的衣領,大叫大喊,他咆哮如雷地吼道:「冷靜?你要我怎麼冷靜?你們弄了一個抽獎活動,這不是折騰人嗎?從二等獎到一等獎那一會,那一瞬間,你知不知道我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在最後,我親眼看著一頭神龍,就在我的眼皮底下跑了,你知不知道,我當時連上吊的心都有了?而現在,你要我冷靜?我怎麼冷靜?這可是特等獎,可比一頭神龍還珍貴!老天爺,親爹啊,發財了,發財了,我能少奮鬥幾千年了,你趕緊給我把獎品拿出來啊!」
  秦棣說到最後,聲音已經近乎要崩潰了:「你永遠不會知道,當希望離你如此的近,偏偏又在你眼前飛走,那種抓瘋暴走的感受,如果再來一兩次,會讓人成為神經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