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

　　……
　　好像真的遇到了卡文，壯態真的差到了極點，連全勤獎都吹了！(未完待續……)
　　
第317章 抉擇
　　
　　秦棣看著臉色老人那張吃驚不小的臉，更加堅定自己的猜測，然後默默抽了兩口煙，他忽然想到自己好像忽略掉了什麼？
　　秦棣記得第一次見這老人時，他身上散發出一種混沌的氣息，人與自然萬物歸一，流淌著一種月歲的滄桑氣息，可是現在，秦棣沒感覺到他身上的那股神秘的力量。
　　也就是說，他洞悉到的，不是老人真正的實力，也正如他猜測的，凡家有力挽狂瀾同時對付青城、湘西、中原八大世家的實力，而凡天老人之所以找上他，就是因為他是宿命之人。
　　稍微平息了一下心境後，凡天老人故作鎮靜地微笑道：「你說了這麼多，猜出了不少的真相……我也不否認，凡家的實力確實不害怕三大勢力，那麼你能不能猜到，我找你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老人目光炯炯有神看著秦棣：「如果你能猜到，我不介意跟你坦誠相待！」
　　秦棣掐滅了煙，沒有擺出氣吞萬里如虎的架勢，沒由地來一句：「我想凡家的先祖，或者軒轅黃帝，恐怕給凡家留下祖訓，並預測到五千多年後的事情，而前輩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跟我說這麼多。從一開始的逐鹿貴雲兩地，凡家跟我聯手，到最後的聯姻，所以我想，前輩不是真正的關心雲貴兩地，也不是為了種蠱世家，而是想將凡家，綁在我這輛戰車上……你說，我猜得對不對。」
　　凡天老人一怔。忽然哈哈大笑道：「凡家要綁在你這輛戰車上？小友你是不太高估了自己，太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秦棣微笑搖頭，沒動搖自己的想法。道：「不是我太估計了自己，而是凡家不願意面對這個事實而已。」
　　「哦，那你說說理由，看能不能令我信服。」老人冷笑道。
　　秦棣似笑非笑地道：「信服的理由嘛……有三點；第一，前輩自己都說了，我是始帝的後人，體內流淌著大帝的血液。而凡家是為秦家看守神藏，是效命於始帝，那麼凡家就等於是秦家的臣子。就該聽命於秦家……可是，凡家沒有，神藏一開啟，凡家就立刻離開了祖地……為什麼？因為凡家害怕被秦家收編。成為身不由己的走狗。更害怕兔死狗烹，被秦家拿來當炮灰！不過我想，凡家先祖，肯定在始帝面前立下毒誓，承諾凡家一族都要效忠於秦家，所以前輩才帶著凡家東躲西藏，在逃避秦家……這，是第一點。」
　　「第二。我是唯一一個，走進凡家看守的神藏。並得到好處，又成功走出來的人，這證明我就是凡家要等的那個宿命之人！當然，前輩也可以否認，說凡家沒有什麼訓祖，軒轅黃帝也沒有什麼旨意……可是……「
　　說到這裡，秦棣眼睛裡閃過一絲狡詐，忽然沉聲道：「可是你認為我信嗎？別忘了，黃帝可是在神藏內，留下了一封手書，而且我也看過上面的內容，知道的或許比前輩更多！」
　　老人沉默，不過目光卻尖銳起來，看著秦棣的眼神，都閃爍著寒光。
　　「第三！」秦棣驀然抬頭，迎上老人銳利的目光，腦中的思路，越來越清晰，已經猜中了答應，他一字一句地道：「我猜測凡家祖先，在我先祖面前曾發誓，凡家的子孫後代，必須追隨從神藏內走出來的秦家子弟！而我姓秦，是始帝的後人，又功成的從神藏走了出來，所以……」
　　秦棣突然提高聲音，將欲要開口的老人堵了回去：「……所以，凡家現在有兩條路，一，去三秦，去秦城，效忠秦家，成為秦家的臣子走狗；二，效忠我，成為下一個呂家……不過，前輩更聰明，更懂得一本萬利的生意，那就是跟我合作，不離我左右，甚至想我娶了凡家的女人，做凡家的女婿，如此一來，凡家既遵守了祖訓，又不違背祖先的誓言，更不用效命於秦家，一舉兩得，穩賺不倍，簡直可以說是一箭數雕。」
　　「你說，我這些理由，夠不夠信服呢？」秦棣微微一笑，淡淡的看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老人，不在開口。
　　老人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秦棣，冒著絲絲寒氣，雙眸中暴射出來的光芒，鋒利且犀利，竟然有一絲殺意。
　　秦棣感受到老人身上森然的氣機籠罩著他，那種飄渺、深不可測的混沌氣息，再次出現在老人身上，讓他整個一瞬間，融入了化萬物之中，讓秦棣有一種近在咫尺，遠在天涯的感覺。
　　果然，秦棣沒猜錯，老人的實力強大到連他神魂都難洞察到他的境界。
　　想到這裡，秦棣心中忽然一動，神識放開，瞬間就感覺到有六道深不可測的神念，在留意這裡的一舉一動，偷聽他們的談話。
　　秦棣聲色不動，目光毫不畏懼看著老人，神色玩味，穩如泰山。
　　最終，老人收斂起所有寒意，他艱難的笑了笑，道：「如果我說你的猜測不對，你顯然不信，可是你認為凡家會效忠秦家，甚至……效忠你如此一個實力低微，朝不保夕的秦家棄子嗎？」
　　「不知道！」秦棣微笑，十分的淡定，起碼表面上是這樣：「但我知道一點，我不會跟你凡家合作，永遠不會，甚至……一出這大門，我跟凡家，老死不相往來。」
　　「你這是以退為進嗎？」凡天老人冷笑，神色有些陰沉。
　　秦棣輕輕搖頭道：「不，這是背叛誓約，不尊守祖訓的下場。」
　　「沒有什麼誓約和祖訓。」凡天老人一口咬定道。
　　「其實，我希望沒有這樣的誓約和祖訓，我更不想跟凡家扯上關係！」秦棣掏出根煙，嫻熟無比的點上：「因為一旦跟你們凡家攪和在一起，就等於是和神藏那位沾上了關係，遲早都要被捲入那場浩劫中去……所以，為了大家好，前輩全當沒見過我，我也沒來過這裡，大家一拍兩散，你走你的光陽大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凡天老人傻傻愣住了，他顯然沒想到秦棣會這樣說，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
　　秦棣可不管老人癡呆模樣，叼著香煙起身，拍拍屁股，道：「前輩，我們就此別過，後會無期！」
　　「你不管納蘭世家了？」凡天老人趕緊回神道。
　　秦棣搖頭道：「管，當然管，但這和前輩有什麼關係？」
　　「你不想爭雄雲貴兩省？」老人臉色一僵，轉移話題。
　　「我說了我對雲貴沒野心，只想渾水摸魚，撈幾個人才。」秦棣狡黠微笑，然後恭敬道：「前輩，那我先走了！」
　　將煙頭一掐滅，秦棣走得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只是當他數到三的時候，身後的凡天老人高聲叫道：「等等！」
　　「前輩還有事？」秦棣回頭，撓了撓腦袋，一臉茫然模樣。
　　凡天老人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開口，神色猶豫不決。
　　因為，他最不願意面對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凡家還是付出了那巨大的代價！而更讓老人心駭的，還是秦棣的心機和洞察能力，竟然猜則到了真相。
　　可問題是，他一旦承認，那麼就證明，凡家就得按照祖訓，效忠於宿命之人。
　　可不承認，凡家遲早要被秦家收編，成為炮灰走狗，下場更淒慘。
　　凡天老人有一種騎虎難下，難以抉擇。最後，老人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我承認，我凡家有誓約，也有這樣的祖訓，可是你認為現在的你，值得我凡家效忠嗎？」
　　「不能！」秦棣笑道：「所以我根本沒想過要凡家效忠我！」
　　「那你剛才說這麼多幹嘛？」老人一怔問道。
　　「因為這不代表著我會被凡家利用！」秦棣道：「一旦我答應跟凡家聯手，等於是替凡家去面對秦家，雖然我跟秦家早晚有一天會幹上，可是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呢？這對我，又什麼好處呢？」
　　「我凡家可以幫你一統兩省！」老人突然道。
　　「可凡家會跟我一起對付秦家嗎？」秦棣冷笑道：「……所以，對我而言，有沒有凡家都是一樣的，因為我仇人是李家是秦家！何況，一個本該效忠於我的家族，卻違背誓約想利用我……你說，這樣的家族，值得我去信任和付出嗎？如果我這樣做了，那才是傻瓜，腦袋有毛病……所以，無論前輩說什麼，我都不相信……因為到現在，你根本沒跟我說過一句真話。」
　　老人沉默，換著是他，一樣不相信。可是凡家敢和秦家做對嗎？恐怕連想像一下都不敢……除非秦棣成長到以一人之力，便可力敵李家和秦家的地步，如他先祖一樣，稱王稱帝！雖然老人堅信只要給秦棣足夠的時間，他或許能做到這一步，因為他早就知道，秦棣是宿命之人……可問題是，李家會給他這個機會嗎？
　　答案並不複雜，肯定不會。
　　這讓老人難以抉擇，而秦棣的態度十分明顯，要麼效忠，要一拍兩散，沒有其它的選擇？(未完待續……)
　　ps：今天只有一章，我在盡力的調整，也承認，情節有些失去掌控，偏離大綱，我在不斷的補救，看來以看還是少玩這些複雜的東西。
　　簡單一點，白一點，速度更快一點。
　　明天我不敢承諾幾章，但一定會把欠下的補上。
　　四章！
　　
第318章 兩個選擇
　　
　　在凡天老人計算利弊得失時，秦棣則泰然自若，目光清澈，穩如泰山。雖說不多麼鋒芒畢露，但一樣充滿著霸氣，簡簡單單站在那裡，有一股如山的氣勢。
　　他敢跟凡天老人如此說話，歸根到底是他從小在秦家耳濡目染，尤其是秦家十三祖訓中的第七條：天上地上，唯我秦家獨尊；秦家祖訓第九條：世間道理，千千萬萬，我秦家子弟，一條不尊守；秦家祖訓第十一條：想要在芸芸眾生中脫穎而出，就要有屠神葬天的野心。
　　這一條條充滿野心和霸氣的祖訓，仍是秦家那位始帝寫下，一勾一劃落筆尖刻，有一股恨不能讓諸天神佛，都臣服於他腳下，例如祖訓開篇第一句：孤之所以能從趙國回歸秦國，世人都說這是孤的大運氣。其實不然，孤能從一個質子，歸回秦國，從眾多王子圈子裡脫穎而出，最終登上王位，稱王稱帝，終其原因，是因為孤有一顆野心，一顆無時無刻，試圖以蛇吞鯨的野心。
　　敢於以小搏大，始帝橫掃一切一統天下。
　　秦棣在第一次讀秦家秦訓時，懵懵懂懂，只覺先祖霸氣雙無。不過這樣的祖訓讀多了，就會讓每一個秦家子弟的稟性裡，都充滿**裸的侵略性。
　　就如現在的秦棣一樣，為人處事就難免按照這個思維發展，而潛在的，始帝的每一句話，都在影響著秦棣的作風，所以他望著騎虎難下的凡天老人目光中。充滿著毫不加掩飾的野心。更何況，此刻秦棣相比那位孤身一人成為人質的始帝來說，更加的具有資本和潛力。起碼當時的始帝，不像他一樣擁有一座脫超一切的陰陽超市。
　　不過秦棣心裡也十分清楚，凡家不會就此妥協，臣服於他。他也不會傻到給凡天老人許下一些虛無飄渺的承諾，因為此時此刻的他，沒這資本，不像他外公。修為通天，一言九鼎，可以威懾天下。更不像秦黃。一言出口，天下顫抖，劍鋒所指，萬人臣服。
　　如果這個時候。站在凡天面前的不是秦棣。而是他那位爺爺的話，凡家恐怕連猶豫都不敢猶豫一下，立刻答應。
　　但這並不代表著秦棣沒懾威凡家的資本，不過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凡家不想臣服於秦家。
　　所以秦棣才敢把話挑明，但並沒有打算在凡家這裡佔多少大便宜。一是這不可能，凡家不可能遵守祖訓，傾全族之力。為秦棣賣命；二是秦棣沒這個實力，起碼現在沒有。但這不代表著他會和凡家聯手，被人當搶使。
　　何況凡家沒有選擇，正如他所說，要麼凡家臣服秦家，要麼跟著他幹，如果凡家選擇前者，以秦家作風，凡家八成會被分解得支離破碎，徹底被秦家完全收編……這，可不是凡天老人願意見到的。
　　所以老人表情在這一瞬間變了又變，那是一種進退難兩的神色，最終他歎息一聲，道：「好吧，我們坦誠相待，好好再談一次！」
　　「行！」秦棣點了點頭，一口答應，給老人一個台階下。
　　老人沉吟一下，道：「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和族中的幾位做主的人物商議一下。」
　　「可以！」秦棣痛快的回答道，沒有露出一點意外，這一點他早猜中了。不過秦棣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想瞭解一下三大勢力在雲省的實力，尤其是青城道教的動向，以及納蘭世家的準備。
　　凡天老人想都沒想，一口答應，叫來了一個凡家核心人物，給秦棣闡述一遍。
　　最終，在秦棣鎮定的目光下，凡天老人走出了房間，並第一時間找上了凡家族長，以及一直留意和聽偷他們談話的幾個凡家老人。
　　所以根本不用凡天重複他和秦棣的談話，幾個老人心裡都有數，現在不是討論秦棣的態度，而是凡家要如何選擇。
　　「大哥，姓秦的小子，這是來趁火打劫，想我凡家臣服於他嗎？」凡天剛一坐下，一個渾身繚繞著金光的老人一臉不悅地道。
　　凡天坐在椅子上，揉著太陽穴搖頭道：「不是，他暫時沒這麼大的野心，也有知自之明，他吃不下我們凡家，不然我早就送客了！當然，這也是他聰明之處，模稜兩可，只需要掌握主動，凡家怎麼選擇，他根本不關心，無論我們答不答應，他都不會吃虧。」
　　「這麼說那小子豈不是太狡猾太陰險了！」
　　「他不狡猾能從我隻言片語中猜到這麼多嗎？」凡天瞥了身邊的老人一眼，有些疼頭地道：「至於陰險……這一點你想多了，我們才叫陰險，他這叫陽謀，是王道之術，要不是如此，我會被他給唬住，進退兩難？」
　　幾位老人一聽，都是一愣。一位老人道：「如此說來，這小子吃定了我們凡家了？」
　　「不，他是料定了我們沒有選擇，只有追隨他左右，這樣一來，秦家一時半會才不會找上我們凡家！就算找上了，也有他給我們頂著。」另一個老人微微沉吟一下，說出自己的看法。
　　那位全身繚繞著金光的老人道：「所以我們凡家沒得選擇！因為只有跟追他，才能既不違背祖訓和誓約，又不被秦家吃下。」
　　「不，他現在要的是我們凡家拿個態度出來。」這個時候，一直默默不出的聲凡家族長凡欲終於開口。
　　凡天瞥了他一下，點頭道：「族長說得不錯，不過他不僅要凡家一個態度，恐怕還要凡家的人。而且，這些人一定要脫離凡家，不然就是我們主動送上，他恐怕都不會收下。」
　　「要人？」一個老人吃驚了，隨即大怒道：「就憑他現在，有什麼資格向我凡家要人？真以為一個誓約，凡家就會遵守嗎？惹毛了我們，直接叫他滾蛋！」
　　凡欲微微一笑，假裝沒聽到這位老祖的話，他雖然貴為族長，但在這一群老人面前，卻是晚輩，不好反駁。
　　可凡天不一樣，當之無愧凡家的老祖，一聽那老者的話，他毫不客氣的冷笑道：「誓約是不能約束我凡家，可老五別忘了，我們凡家歸根到底，是秦家的臣子，而秦家對於那些敢背叛他們的人，通常都是趕盡殺絕！更重要的是，我們已經背叛了秦家一次。神藏的開啟，我們可沒徵求過秦家的意見！所以我們現在的問題不是要不要追隨他，而是如何逃過秦家的追殺？跟隨他，秦家暫時不會派人來，不跟隨，秦家隨時會找上門。真到那時候我們該如何選擇？是拚死一戰，還是讓凡家一族，成為秦家的走狗炮灰？」
　　「那大哥的意思是要妥協了？」
　　凡天沒有回答，而是望著凡欲道：「族長有什麼看法？」
　　凡欲臉色陰晴不定，顯然內心在掙扎鬥爭。
　　房間裡的其他老人，一樣神色複雜，因為凡家無論怎麼選擇，都是吃虧，不過是一個要葬送凡家，一個是暫時損失幾個凡家的核心弟子，給凡家爭取一些時間罷了。
　　所以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讓每一個人心裡都憋了一把火，偏偏無從發洩。
　　最終，凡欲抬起頭看著凡天，問道：「天叔，沒有其他的選擇？」
　　「有，不過將來我們或許會付出更大的代價，這取決於他能走到哪一步？」凡天輕輕地道，看到族長欲言又止的模樣，他直接給出答案：「對那小子，現在我們有兩個選擇，第一，給他一個明確的太態，只要他不過分，族中的年輕子弟，任他挑五個。第二，向他提出要求，說凡家可以追跟他，並給他打天下，哪怕將來有一天他回三秦之地找李家和秦家報仇，凡家一樣追隨。不過前提是，他得證明自己值得我們凡家為他賣命？」
　　凡欲何等靈犀的人，一點就透，道：「天叔的意思是眼前的這場風波……」
　　凡天點頭道：「不錯，如今的雲貴兩地就是一個大爛攤子，他想證明自己，就得站出來收拾這殘局，一統兩省！」
　　說到這裡，凡天環視了所有人一眼，道：「但是，不排除他會不答應，最起碼在這之前，我們凡家得拿出誠意，不然以我對他的瞭解，一切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