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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節

第188章 虎人牛人多多的喜宴
  
  在秦棣單刀赴會,走向這家酒店時,這家位於合市高新區6號大道的兩淮豪生大酒店裡賓客滿堂,聚集了安省政界和商界的諸多牛人,亦有不遠千里而來的客賓。而貴為一省之長的陳天虹,和合市市委一把手的文天然,確實有頭有臉,省委和市委就來了好幾位重量級人物,加上金陵、杭/州,以及趙家在京城的一點點小能耐,所以今天的賓客可謂都是皖江圈子裡呼風喚雨的角色,在單個領域都是一言九鼎的人物。
  這是一場豪門權貴扎堆,富商雲聚的訂婚喜宴,亦有軍界大佬,可謂是給足了陳家、文家和趙家的面子。
  與秦棣見過一面,曾被秦棣認為是准丈母娘的母老虎趙容,今天精神抖擻,容光煥發,穿著精緻而高貴,興許今天是女兒僅次於結婚的大喜日子,她沒有穿氣場嚇人的職服,一身得體的名貴禮服,一條愛馬仕絲巾,氣質超然。
  站在她身邊、陪她一起迎接賓客的自然是她丈夫文天然,四十五歲的市委書記,正二八經的正廳級幹部,上升空間很大,加之文家確實有門路和關係,五十歲有望是副省級,混得好一點,也能成為一方諸侯大佬。
  文天然是一個溫文儒雅的男人,他沒見過秦棣,但也多少從妻子嘴裡聽了一些大概,在他心中這是一個無名小卒,或許有野心,有做大事的風範,將來或許會飛黃騰達,但不一定能吃苦耐勞,加之出身太過草根,命中注定圈子太小,成就不會太高。因為太局限,拚死拚活一輩子也不一定有大出息,就算走狗屎運的五十歲後大富大貴,那也是幾十年後的事情,他文家等不起,他也不忍心女兒跟他吃苦,因為任何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默默為他付出的女人。
  這一點,身為功成不能再功成的男人文天然心裡再清楚不過,他就這一個女兒。一切的希望全部寄托在文琪身上,不希望她默默的站在一個男人身後付出一輩子,他文天然的女兒,就該站在人生的舞台上成就一番事業,因為他文家有資本讓這個女兒在外面呼風喚雨。
  所以他才下狠心來。痛下殺手地棒打鴛鴦,女兒也如他預料中的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就差沒跟他翻臉斷絕關係,但親情就是親情,血濃於水,再加上他對女兒的瞭解,以步步為營的手段,一點一滴的瓦解那個男孩在女兒心目中的份量。而且他各種思想工作做得很巧妙,準女婿陳草民也夠爭氣,溫柔牌打得很到位,壘戰壘敗。鍥而不捨,相信沒有一女人不感動不動心,何況這個男孩要有氣質有氣質,典型高富帥一枚,對女兒也是用情極深,百般討好,讓一切都往好的方面發展,女兒也從一開始的不接納,冷漠對待,到漸漸的接受,一路發展下去,直到陳文兩家都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水到渠成的才有今天的訂婚宴,這是一場皆大歡喜的結局。
  但為了防止節外生枝,趙容將女兒訂婚的事情捂得很緊,連女兒幾個在復大的閨密也沒通知,為的不就是怕今天有個不知死活的傢伙來鬧場。
  真要出現了什麼意外,無論是對女兒,對準女婿陳草民,或者秦棣,都是一個死結。
  平心而論,趙容並不討厭秦棣,相反,就算以她挑剔目光來看,她對那個表面窮酸的男孩印象也不錯,談吐自然,不卑不亢,有成功的潛質,至於會走到那一步,她不清楚,但她心裡明白這個男孩太具有侵略性,不給他機會還罷,只要他抓住一絲一毫的機會,必會爆發出驚人的力量,這也是為什麼她情願斷送女兒幾個有潛力可挖的閨密,也不願通知她們,就怕把那個男孩得罪死,為文家、趙家和陳家結下一個大仇。
  其實不止如此,趙容在和秦棣見過一面後,一回合市,還動用趙文兩家的關係去調查了一下秦棣身份背景,不知道為何,調查出來的東西跟秦棣說的一模一樣,孤兒出身,福利完長大,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可以稱之為窮困潦倒寒酸到了極點。
  不過趙容是一個極其相信自己直覺的女人,另外秦棣的資料並非表面那麼簡單,因為當她想進一步的深入調查時,所有的線索突然斷了,特別是有關於秦棣十二歲以前的事情,就像被人刻意的一手掩蓋住。
  這讓趙容十分的驚訝,她是一個混體制的人,以她的政治敏銳,立刻嗅出了這其中的不同尋常,幾次向丈夫提起,但這位急於與陳家綁上關係的廳級男人,總以趙袁調查出來的事實說話,讓她只好作罷,現在嘛,她也覺得挺好,陳草民這孩子雖然為人處事氣勢凜人了一點,但是她能理解,任誰生長在這樣的家庭裡,都有一股世家子弟的氣焰,何況這個準女婿有才華,資歷不淺,兒女嫁給他不委屈,她也放心。
  與趙容夫婦站在一起迎客的一對夫婦,正是皖省長長陳天虹,以及妻子木芳菲。
  陳天虹五十多歲,容光滿面,從政三十多年,可謂桃李滿天下,次子訂婚這種大事,來參加的賓客裡有三分之一是陳家一手提拔起來的幹部,之所以如此大手筆,不外乎就是給兒子未來鋪路,而準兒媳婦同樣出自書香門第,兩家門當戶對,兒子將來的成就說不定會超過他一大截。
  在喜悅的心情中,兩家人終於迎來了一個重量級人物,皖手第一把手,而賓客差不多到位,只差兩個孩子出場。
  當酒店服務生就要關上宴會大廳大門時,一票人不請自來從天而降,一個老人走在最前面,身後跟著一個中年男子,一個年輕漂亮的美女,再往後,則是五六個走狗模樣的人。
  一群人無視滿堂的賓客和主人,逕直找了最緣邊的一空桌坐下,沒有氣吞如虎的架子,但明眼神一瞧這票橫空出世的人就不簡單。
  老人七十多歲,模樣很和藹,卻沒有與和藹相應的和藹微笑,一入場,神色凝重,一言不發。
  坐在他左手邊的中年男子神情冷峻,氣質溫文儒雅,卻氣場驚人到了極點,簡簡單單往哪裡一坐,就讓這些混官場的大佬們渾身不舒服,彷彿是在面對自己的上級領導一樣。
  坐在老人右手邊的年輕美女,豈是漂亮那麼簡單,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也不為過,而且氣質比姿色更出色,就連那些見慣了美女、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們,也忍不住多瞧了幾眼,但俱都不敢過分。
  趙容、文天然、陳天虹面對這一票從天而降的賓客,在一頭霧水的同時,忍不住多瞧了兩眼,直覺上很眼熟。
  最終,到底還是那個中年男子風頭太盛,是經常出現在新聞裡的人物,雖然現實中與電視上有差別,但不太大,趙容微微愣了一下,低聲在丈夫耳邊道:「是京城印家的印城印部長。」
  文天然也認出了這位級別整整比他高了好幾級的印家最鋒芒畢露的男人,但讓他真正感到恐懼的還是坐在印誠身邊的那位老人,能讓行走尚書房的印部長都做陪襯的老人,大概也只有印家的那位印太祖了!
  可問題是陳文兩家這種小門小戶,兩個小輩們的訂婚,似乎還沒到驚動印太祖的地步吧?哦錯,就是陳文兩家想攀高枝也攀不上印家這種豪門權貴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
  文天然腦袋裡突然掠過這一句致理名言。
  陳天虹一樣感到惶恐和不安,面對印太祖,印部長的突然到臨,他驚喜的同時,心裡隱隱有種感覺不妙。
  於是古怪的一幕出現了,主人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是進是退?
  客人自顧自的坐在哪裡,瞧也沒瞧陳文兩家的人一眼。
  「陳家和文家果然有能耐啊,小輩們的訂婚,也驚動了京城的印家,手腕通天了!」
  陳天虹、文天然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是恭恭敬敬跑過去給印太祖請安,還是在印誠面前毛遂自薦混個熟臉?但滿堂的賓客們震撼了,在這種合場,能來都可以算是親朋好友,不可能有第二種可能存在,畢竟再不對路的政治敵人,再下作,也不會在這種喜宴上來鬧事。
  連陳天然身邊的皖省一把手也被這票客人給震撼住了,若有所思的瞥了身邊處處與他做對的「敵人」一眼,估摸著這個「老朋友」是不是趁此機會向他耀武揚威?
  「那老人身邊的美女誰啊,似乎哪裡見過?」年輕人往往對美麗的事物念念不忘。
  他身邊一位來自金陵的一位資深民營企業家笑了笑,道:「她啊,印紅,外號挺多,我不好多說,可本事厲害啊,據說是深海手屈一指民營企業龍德集團的董事長,在深海、江浙一帶黑白通吃,財富多得嚇人。」
  就在那位民營企業家有一句沒一句的給那年輕人介紹胭脂紅時,陳文兩家最終一咬牙,打算上去給印家太祖和印部長請安,就在這個時候另一批出現的重量級人物,把陳天虹、文天然、趙容以及滿堂的這些在官場摸爬滾打的傢伙給嚇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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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恭喜你」
  
  如果說印家一票人是橫空降世,夠份量,夠震撼,夠讓文家、陳家、趙家心驚膽跳、像孫子一樣小心翼翼對待,又恨不得跑過去毛遂自薦拚命結巴的話,那麼接下來走進宴會廳裡的一批人,就讓接陳、文、趙這三家人和滿堂的賓客心驚肉跳了。
  姬一蠻,這位共和國僅存的幾條老虎之一,虎步龍行的走進宴會現場,嘖嘖,那股睥睨天下的一代儒將氣勢,一旦爆發,那是舉世無雙的戰鬥力,別說這些像孫子一樣在官場摸爬滾打的小人物嚇得一顫,就算是那些跺一跺腳都能讓皖江一帶動上一動的大人物們,也被秒殺得體無完膚,何況在這老虎身後,跟著三個一樣是超重量級的人物。
  姬忠信就不用多說,深海第一把手,國副級大佬,而按照國內官場潛規則,凡是在深海任書記的人,一旦任期滿而不到退休年紀的,有很大的幾率可能直接進入中樞,成為九位最具有權勢的人啊,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姬一蠻左手邊上是已經成為僅次九老人的權勢人物姬忠華,這位姬家的長子,中紀委的第二把手,一出場那可謂是鋒芒畢露,嚇倒了無數混官場的人,而在姬一蠻右手邊,是有「小儒將」之稱的姬忠明,姬家唯一一個在軍界呼風喚雨的人物,正二八經的中將,姬家一門四條鯨魚巨鱷一登場,連坐在宴會現場最前端的幾位文家、陳家、趙家的老人都嚇了一跳。
  而偌大的一個宴會廳,滿堂的無數賓客,頓時鴉雀無聲,剩下的就只有心驚和膽跳了。
  正猶豫著是不是要上去跟印家三人毛遂自薦的文天然、趙容夫婦兩人,被陳天虹不動聲色的止住。文天然立即乖乖的停下步子,知道眼前的這些大人物,輪不到他一個合市跳蚤小官去客套寒暄。
  陳天虹臉色就複雜多了,如果說印家的到場,讓陳天虹有種感覺不妙。那麼姬家的不請自來,就讓陳天虹有種大禍臨頭的預感,因為作為黟山王家忠實走狗的陳家,最近幾日目睹了太多王家走狗的倒台,而出手的,正是姬家。
  此刻。站在陳天虹身邊的皖省第一把手若有所思的瞥了姬家、印家一眼,又瞧了瞧身邊一臉凝重神色的政治敵人一下,然後他微微一笑,有些明白了。
  姬家確實是抱著砸場子的心態來的,他們一進場,就是一個下馬威。沒理睬站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畏懼害怕多過不安的陳天虹,喧賓奪主地徑直走到印家那一桌。
  姬一蠻露出一個笑,感概道:「印刀,還是你們印家來得早啊!我姬家,又晚了你們一步………智狐,你還是當年那個智狐。」
  印刀起身相迎,卻沒移動腳步。意思一下後,他心照不宣地與姬一蠻相視一笑,說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秦公子的事,不得不傾盡全力啊!再說姬老這一次帶的人可比我姬家多,個個都比我印家的強,呆會還得姬老你唱大頭戲。」
  「都是給少主辦事,還分什麼小戲大戲。」姬一蠻呵呵一笑。
  印刀稱是,然後兩位老人笑著一起坐下,客氣了幾句。姬一蠻切入主題,問道:「少主啥時候到?」
  「應該快來了吧!」印刀不太確實的回答道,其實以印家姬家的能耐,如果想知道秦棣現在在什麼地方,幾時會到場。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但他們都不敢,寧願耐心等著候著,也不敢做出觸怒秦棣的事情出來。
  姬一蠻也沒再多問,點到為止,卻擺出生人忽近的氣勢。
  印刀微微一笑,沉默不語,一樣的神色冷峻,氣場驚人。
  滿堂賓客在一陣鴉雀無聲後,再次恢復喧鬧,但有意無意,都壓低了聲音,特別是靠近這緣邊一桌的幾桌客人,更是一聲不吭,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如座針氈。
  陳文兩家的人在震驚和惶恐不安後,定了定神,卻不得不按照喜宴的流程走。
  時間到點,兩位「主角」登場,男俊女靚,手挽著手,在一陣喜樂聲中,步入現場。
  在一陣陣掌聲、祝福、羨慕、妒嫉中,她臉上笑容燦爛,似乎正處於人生最幸福的時刻,那有當日要不顧一切,跟人私奔,去深鎮,去廣城,去京城,去流浪,去給那男人生孩子的壯語,似乎這些,在這一刻,被她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至少在這一刻,她是真的忘記?還是被她忽悠不計?
  看模樣,她似乎很幸福。
  她身邊的草民哥光芒萬丈啊,看著身邊這位楚楚動人,傾國傾城的未婚妻,覺得自己這幾個月的努力沒白費,很慶幸自己的決定是最正確的。
  在掌聲中,這對珠聯璧合,天生一對又門當口對的——嗯,狗男女吧,緩緩走到兩家長輩跟前,正要接受長輩們的祝福時,那扇緊閉的宴會廳大門,緩緩的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個男人,單槍匹馬,西裝革履,緩緩的走了進來。
  沒有橫空出世光芒萬丈,亦沒有一登場君臨天下,自然沒惹來滿堂賓客的目瞪口呆,他在一片有些刺耳的祝福聲中,在少數幾個有心人目光中,緩緩走到那個笑容很幸福、很甜美、穿著一身白色訂婚禮服的女孩面前,在趙容活見鬼、後悔事先沒有預料到這種狀況的苦笑中,他掏出一個從路邊花一塊買來的紅包,在那幸福女孩還沒回頭見到他的第一時間,將紅包遞到她手裡,平靜道:「恭喜你!」
  「謝謝……」女孩一偏頭,那滿面的幸福燦爛的笑容,一剎那間僵硬在臉上,下一刻,她一臉的蒼白。
  「文琪,你怎麼了?」正處於人生巔峰狀態下的草民哥顯然留意到了未婚妻那一瞬間的臉色大變。
  女孩緊緊咬著嘴唇,眼珠子很不爭氣的流淌著淚水。
  滿堂賓客,剎時鴉雀無聲。
  在眾目睽睽下,這突然闖入、一瞧就不是真心來祝福的男孩訕訕一笑,似乎有些尷尬,撓了撓頭,望著那張一如以往清麗動人的臉龐道:「我也感覺很難堪,本來是不想來的,不過……」他聳了聳肩,掏出一張紅色的喜帖,輕輕放在一旁,道:「好歹是三年同學一場,請帖都送上門了,不來怕對不住人,就當這是畢業的那一天吧!」
  說完,他毅然轉身,呢喃了一句,她聽到了,她的母親、父親、未婚夫,以及滿堂的賓客都聽到了,好像是一句:「山盟海誓,至死不渝,屁啊!」
  女孩拿著那個十分醒目的紅包,感覺拿的是一把刀,一把不見血的刀,她緊緊咬著嘴唇,捂著嘴巴無聲痛哭。
  一下從人生巔峰狀態中被打入人生低谷的草民哥有種自作孽不可活的感受,這一刻,他感覺身為男人的面子都被折盡,他的未婚妻,在他訂婚宴上,為了一個男人,當著他父母,祖爺祖母,滿堂親朋好友的面前,捂嘴痛哭,他的尊嚴喪失,很受傷,他勃然大怒道:「你給我站住。」
  「你有話說。」秦棣驟然回身,平靜地望著這位當日在他面前囂張跋扈的公子哥,一臉的微笑。
  失去理智、倍感丟人的草民哥陰沉著一張臉,冷冷道:「你不給個交代嗎?」
  「交代?你們陳家、文家、趙家想有什麼樣的交代?」
  兩個蒼老的嗓音,幾乎是同時響起,一票已經壓得整個宴會現場氣都喘過來、堪稱是蔚為大觀的人物,挾著勢不可擋的無敵氣焰,終於閃亮登場。
  兩個老人帶隊,四個中年男子壓陣,兩枚傾國傾城的美女陪襯,十來個西裝革履氣焰跋扈的男子冷冷的站在一旁,造成了一幕何等驚世駭俗的排場?
  這是一個怎樣驚人的豪華陣容啊?兩個老人,一個是南征北戰,為共和國立下赫赫戰功的一代儒將;一個是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覆雨翻雲可扭轉乾坤的政界泰山老人,他才是可謂真正的桃李滿天下,生門無數,卻俱都是跺一跺可讓軍政兩界抖一抖的人物,再加上一位已經是權力巔峰頂層的姬忠華,一位金陵軍區的中將,一位深海市的市委書記,兩位行走尚書的男人,嘖嘖,這場面,這氣焰,足以讓滿堂的人敬畏、怕害、恐懼、顫抖,可是這一票權勢氣焰跋扈到極點的人,卻在這一刻,以恭恭敬敬的姿態,默默的站在那個突然闖入的年輕少年身後,以一種手下人的姿態,似乎在聽候他的吩咐。
  下一刻,那個山水不露的男孩,在這一幫虎人牛人的襯托下,無可匹敵了,才是真正的光芒萬丈。
  勃然大怒,已經徹底喪失理智的草民哥,欲要秦棣給他一個交代的他,被這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勢碾壓成渣渣,一臉瞠目結舌,恐懼害怕一頭大汗的站在原地顫抖。
  顫抖的不止是他,他身邊的老子,他老子的老子,一樣在顫抖。
  文天然就算再蠢再笨再不是個東西,也明白接下來肯定是一場不見血卻比見血還恐怖的較量。
  死結!
  趙容意料中的死結出現了,只是這個「結」,來得太突然,就像山洪暴雨一般,肆虐著她的心臟。
  但真正讓陳家、文家、趙家感到絕望的,還是接下來姬一蠻恭恭敬敬對秦棣喊了一聲:少主。
  兩個字,石破天驚,宛若一聲冬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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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人生哪能如初見(兩章 合一)
  
  第190章人生哪能如初見
  冬雷炸響,滿堂賓客被這一句話給雷懵了。
  秦棣目望平靜的看著草民哥,沒因姬一蠻一聲「少主」而露出鋒芒神色,但姬家和印家都畢恭畢敬站在他身後,這可比崢嶸畢露還來得霸氣,可憐一心想把女兒的訂婚宴操辦得盡善盡美的趙容,被姬一蠻這一句話嚇出了一身冷汗,她身邊的丈夫文天然神色大變,陳天虹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特別是當他聽到姬一蠻喊眼前這個似乎跟自己的準兒媳有一腿的傢伙少主時,他心裡多少猜到了這個年輕人的來頭,或許就是那個一手促成他主子黟山王家覆滅的罪魁禍首。
  陳草民已經從憤怒失去理智到這一刻的害怕和恐懼,戰戰兢兢站在原地,一臉畏縮的看著秦棣。
  陳天虹身邊的皖省第一把手算是姬一蠻半個門生中的門生,連忙跑上去、一臉諂媚請安喊道姬老長命百歲。
  姬一蠻只是輕輕點點頭,一雙眼睛看著秦棣,似乎等待著他的吩咐。
  在場的賓客哪一個不是浮浮沉沉的人精,豈會看不出秦棣、陳草民、文琪三人之間的暗流,年輕人爭風吃醋的事情太多,但驚世駭俗的太少,而且看樣子文家和陳家在三個年輕人感情上扮演了不太光彩的角色,受害者大概就是這一刻氣勢凜人的秦棣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