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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節

  姬竹心咬著嘴唇,委屈無比。滿腔怒火無處發洩。
  姬忠信欲又止,最後沉默。
  姬一蠻深吸了幾口氣,略微收斂真怒,朝著印刀擠出一個笑,道:「讓你們父子見笑了!」「那裡!」印刀客氣一句,他已經撈盡了好處,自然不會做出什麼令人跌份的事情出來。
  「印誠生了一個好女兒啊!」姬一蠻語氣酸溜溜道,
  「就一野丫頭,姬老說笑了。」印刀語氣客氣,沒露出一點得意,也知道姬一蠻這句話的含意,但他不覺得丟人,反而以此為榮。
  姬一蠻斟酌了一下,微笑道:「以後我們姬家,恐怕還得要你們印家關照!」
  「姬老又說笑了,都是一顆大樹底下乘涼的人,大家彼此關照。」印刀呵呵微笑,語氣客氣到了極點。
  姬一蠻苦笑道:「恐怕現在就有一件事情得讓你關照一下………不過你放心,這份人情,有天大,我姬家會記在心裡,將來印家要有什麼事情,我姬家不二話。」
  老狐狸啊!
  而且還是一個依老賣老的老狐狸,印刀心裡確實不願意接這活,但話到在這份上,面子抹不過去。他略微的沉吟了一下,看著姬一蠻如實道:「姬老,老實說這種事情我不好干涉啊,是越權的事情,我總不能現在打電話給印紅,說姬老你有事情跟秦棣談,我相信這話要是說了,他來不來是個問題,紅兒那邊也不好做人,說不定反而會讓他怒上加怒,徹底翻臉,對你,對我,都沒好處……畢竟這種事情,可不是做賣買,可以漫天叫價,就地還錢。再說,我們俗世那一套,放在他們這一群人身上根本沒用,而所謂的仁義,所謂的錢權交易,政治讓步和妥協,那得分層次來看,不是同一個層次的人,自然沒能力跟他們討價還價。」
  姬一蠻苦笑,他何嘗不明白這道理,只是悔之無及,似乎一切無濟於事。
  因為這麼長時間過去,秦棣真沒回來的意思,是鐵了心的不跟他姬家再談了。
  「姬老,說句良心話,秦棣這人,還是很好說話,他今天能來,坐在這裡吃飯喝茶,那是天大面子,要是換著其他的隱世世家子弟,說句傷自尊心的話,那是甩也不甩我們,最多派一個人來走走過場,傳達一下意思,絕對不會跟我們廢話,百分之百是順者昌,逆者亡……所以,姬老,今天這事,不是我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真的過了………或者說你姬家的人,真的沒端正心態,今天無論換著是誰,沒當場翻臉,已經是仁至義盡。」印刀這番話就有些掏心掏肺了,興許他覺得這十來天跟姬家站同一條線上,已經有了默契,不希望姬家跟秦棣從此分道揚鑣。
  「印刀,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彎彎曲曲不是我的風格。」姬一蠻有些聽明白了。
  印刀相信他也琢磨過味了,醞釀了一下詞典,說了一典故:「姬老,我記得佛家經典裡,有一句是:世間諸災害,怖畏及眾生,悉由我執生,留彼何所為!」
  「是放下,我執,捨得麼?」姬一蠻苦笑一下,他文學素養不低,不然也不會被人尊稱為一代儒將,印刀這話一出口,他瞬間嚼透,也深刻的明白這四句佛家典故的意思,所以直接跳過那所謂的由「我」執帶來的災難和災害,知道印刀是讓他捨此小「我」,方能成就大「我」,讓他有「捨」方有「得」。
  放下,執著。
  姬一蠻細細的品著這兩句憚意。
  印刀似乎認為姬一蠻一時半會還放不下內心的執著和姬家的尊嚴,苦口中婆心地提醒道:「姬老,說老實話,像我們這種草根崛起的家族,在隱世豪門扎堆的政治裡,面對那些真正的豪門權貴,妥協,讓步,淡出權力巔峰的圈子,也不一定會有大富大貴………七幾年和八幾年那幾場動盪,你是過來人,比誰都心裡有數,不然今天的你也不會窩在深海,准在那泉玉山上看那潮起潮落誰主沉浮,姬忠華兄弟也不會年過半百,也只撈到了一個不輕不重的國副……所以,只要你放下心中的執念,我相信這一刻秦棣還沒有走人,你代表姬家拿出一個態度,這事不是沒有挽回的餘地……你老等了一輩子,等的不就是今天嗎?一旦你錯過了,恐怕就沒有下一次機會。另外,我給你透露一下,秦棣不是一般人,他也沒你想像的那麼簡單?姬老,既想要好處,又不肯付出代價,這可能嗎?江山是用命打來的,富貴也是命拼來的,別看我們現在風光無限好,哪天是是說倒塌就倒塌的……樹挪死,人挪活,尊嚴不值錢,架子是狗屎,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兒女子孫求一道護身符………你說,是不是這道理?」
  「他現在真沒走?」姬一蠻開口道。
  印刀知道這事成了,卻沉默不語。
  姬一蠻起身走出包間,恰好遇到剛從洗手間放完水洗了把臉的秦棣。
  姬一蠻愣在原地。
  秦棣瞧都沒瞧他一眼,從他身邊走過,逕直向私菜館大門走去。
  「少主。」
  放下!
  他放下執念。
  當人認命的那一瞬間,便不會再猶豫,也不會有羞愧,姬一蠻在印刀的預料之外情理之中放下他姬家所謂的尊嚴,低下了那所謂的高貴頭顱。
  唯一感到失望,覺得爺爺不夠爺們,給那個貧窮寒酸小子低下頭,是丟她姬家面子的大概就只有姬竹心這個女人了,因為在她心目中,姬一蠻永遠的是那個在戰場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一代儒將,是英雄,是好漢,可以給天低頭,給地低頭,給京城裡的那些巔峰權貴們低頭,給任何人低頭都可以,就是不能給秦棣低頭。
  所以女人啊,一點犯了嫉妒心,那是不顧一切的可能毀滅自己的人啊。
  可惜沒有驚心動魄的逆轉,沒有那類神仙人物橫空出世教訓秦棣一頓,姬一蠻站在秦棣身後,那一聲「少主」叫得姬竹心無地自容,就好像,似乎被人拔光了她的衣服,將她扔在人來人往的鬧市街頭一樣,自然,她丟的不光是面子,還有……她的尊嚴。
  但她或許現在不會明白,放下的尊嚴,其實放下的就是一份執念,姬一蠻是捨小「我」成全了大「我」,這個大「我」自然也包括了這一刻無比覺得丟人的姬竹心。
  或許只有她父親姬忠信這個三十來年沉浸在官場和各種虛與委蛇的政客看得十分的透徹,知道這個世界也許本該就不存在大俠和英雄這種角色,畢竟千古之中也只有一個寧立著死,也不苟且偷生的項羽項霸王。(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第178章物盡其用
  
  當姬一蠻恭恭敬敬喊出「少主」,低下姬家那高貴的頭顱時,這位戎馬一生,在那十年大動盪時期,亦沒有低過頭,服過輸的一代儒將,為了家族,他徹底放下了他心中的那份驕傲,他那本就有些駝的背更加的駝了!
  是不甘心?是接受不了這分憋屈?恐怕都有一點吧!
  而姬一蠻這一聲「少主」很大程度上顛覆了姬家的人生觀,連一旁的印刀都不相信姬一蠻這聲「少主」會叫得心安理得?
  彷彿受盡了屈辱的姬竹心緊緊握著拳頭,對她而言,這簡直堪比那流傳千古的跨下之辱,但現在誰會關心她的感受,也堅信這娘們不過是自尊心受傷,有怨氣沒脾氣,畢竟中華數千年來,鑽過褲襠的人肯定不會少,但真正成雄的也只有一個韓信。在場的人不相信這娘們會是女中韓信,至於武則天,呵,數千年來出一個武媚娘已經夠逆天了,不可能再出現第二個。
  而作為當事人的姬一蠻,望著秦棣那道偉岸的背影眼睛都有些模糊了,他很後悔當初在秦棣落魄的時候頭腦發熱地小瞧了對方,才讓姬忠信幹出了以權壓人的無恥事情,但更令他痛心疾首的是壓人就壓人,竟然沒壓住,這不得不說就是命,如果當時沒那麼膚淺,這個時候是不是就能和印家一樣,真正的踏入那個他渴望而不可及的圈子裡?
  只是人生沒那麼多的假設,姬一蠻也不想把太多的心思花在後悔上,他恭恭敬敬站在秦棣身後,等待秦棣的最終判決。
  是的,是判決。不是答案。
  這一點包括印刀在內的人心裡都有數。一個個都欲言又止,看著今時不同往日的秦棣。
  終於,秦棣停下腳步,沒有回頭,自然也不可能看姬一蠻一眼。只是冰冰冷冷地道:「就這樣要吧,你姬家以後有什麼事,找印紅,我有什麼事,會讓印紅吩咐你們做………你們可以不服,我不勉強。但要是敢跟我玩陽奉陰違,誰的面子我都不給,姬家注定是下一個王家。」
  「我明白少主意思。」姬一蠻清晰感受到秦棣這番話裡的冷意,他渾身一陣雞皮疙瘩,有種毛骨悚然,也有一種不甘心。
  秦棣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很不給這位儒將情面,不以為然地道:「明不明白你心中有數,但有些事情既然做出了選擇,就得有認命的覺悟………我身邊真不差一條狗,也不害怕這條狗狗急跳牆,從前我尚且沒把你姬家放在眼裡,今天憑什麼要我給你面子。以後更不可能給面子……說真的,我還真想你狗急跳牆給我看看?」
  語不驚人死不休。
  有氣場的男人不並需要放出「殺你全家」、「滅你滿門」的狠話,但一定要有與之相媲美的實力。
  所以哪怕是雲淡風輕幾句話,一樣殺氣凜凜。
  姬一蠻心顫。
  秦棣在姬一蠻第一次面對他時露出的畏懼中瀟灑轉身,準備離開私菜館。
  走到過道盡頭的時候,秦棣轉過頭來朝安心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招了招手,小妮子跟著他走了出去,胭脂紅也沒留下。
  秦棣徑直走到私菜館那造形古典風格的樓房下,沒急著上車。他站在路邊,點燃一跟煙,看著身邊一臉神采奕奕的印紅,露出一個笑,道:「我能幫忙的也只有這麼多了。姬家,以後你說了算,相信有了這個教訓,姬一蠻翻不起浪……另外,黃青弟是一顆好苗子,我打算將他帶入我們那圈子,你回去問問他父親和印老,他們要是同意,等忙完了手裡的事,我會抽出幾天時間領他入門……雖然不一定會成為什麼高手,但震懾一下像姬家這種小世家,是沒有問題的。」
  胭脂紅欲言又止。
  「感謝的話你就不用說了,黃青弟這小子,對我的胃口………成全他,不是看在你的情面上,純粹是我個人的意思,你別多想,也別覺得欠我什麼?因為說不定有一天,他對我有用,算是一筆小投資吧!」秦棣抽了口煙,眺望著路邊一盞盞路燈,道:「另外有件事情,我抽不出時間,恐怕要你幫忙。」
  「你說!」胭脂紅柔聲道。
  秦棣道:「給我買張機票,是去安省合市的,早上八點左右。」
  「行。」胭脂紅惜字如金,望了望一旁默默不出聲的安心,她微微猶豫了一下,轉身走進私菜館。
  安心有些怯生生站在他身邊,低著頭,似乎還未從那震驚中回過神,不過也是,小妮子雖然沒見識過太大的世面,但最起碼活在這個信息暴發的時代,剛才包廂裡坐著的是什麼人,她太清楚了。
  姬一蠻、印刀這兩位退居二線的老人不說,像姬忠信、印誠這兩位國副級,那是經常在電視報紙雜誌上露臉的人物,特別是姬忠信,這位深海的第一把手,他一舉一動,幾乎都會被深海媒體掌握,所以安心想不知道他身份都不可能。
  可就是這樣的一位她這種草根人物只能仰視的存在,在秦棣面前低三下四,忍氣吞生,幾乎是孫子一般被秦棣在頭上指手劃腳,這讓她很迷茫,感覺秦棣還是不是她認視的那個秦棣?
  秦棣望著欲言又止的安心,他是一個不信命的人,卻相信緣分,所以他會珍惜身邊每一個值得去珍惜的人,胭脂紅如此,安心更是如此。
  輕輕的掐掉煙,秦棣向前一步,伸出一隻手捏了捏她粉嫩得吹彈可破的臉蛋,然後另一隻手搭在她香肩上,似乎猜中了她心思,平靜道:「你是我的女的人,不用去仰視誰,剛才你的表現很好,這證明你心理承受能力不錯……現在你心裡一定在猜我究竟是誰?有什麼身份?為什麼深海市的市委書記會在我面前低三下四?我現在就跟你透底,我不是普通人,這一點你已經見識過,如果你真想跟我在一起………可以,但提前是不會有安穩日子過,我不能給你一個美滿的家庭,我的人生注定會曲折無比,會充滿血雨,說不定這一刻我還站在你身邊,下一刻,我就會躺在某個角度裡,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同樣,做我的女人,一樣隨時面臨生死,面對各種危機………而且,我不可能永遠陪伴你身邊,一走,或許就一年半年,甚至更久……所以,如果你要走、離開我,我肯定不會怪你,甚至,我會讓你做個富家女,讓人保護你一輩子。而我之所以跟你說這些,是不希望你怨恨我一輩子,因為,這不值得。」
  「你希望我怎麼做?」安心問道,是一種小心翼翼的試探。
  「我希望你選擇後者。」秦棣果斷回答。
  「為什麼?」安心臉色有些變了,語氣有些黯然:「你就真希望我離開你?」
  秦棣搖頭道:「不是……是因為做我的女人,你會很苦,苦到有苦說不出,是很遭罪的……所以,我不想害你。」
  「如果我不怕呢?」安心低著頭道。
  秦棣表情嚴肅道:「那麼你有兩個選;第一,做一個花瓶,我保護你,在我沒倒下前,沒人能傷害你,就算你被人綁架了,用來威脅我,我都會像上次一樣,第一時間趕到;第二,做一個對自己、對你母親、對我都有用的女強人,我會教你我現在會的一切,讓你和我一樣,擁有你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力量……另外,再提醒你一點,無論你怎麼選擇,當你成為別人用來挾制我的籌碼時,別指望我會向敵人乖乖的放下武器,任人宰割,因為五前年,我就是一個該死的人,我之所以活著,是因我背負了太多人的希望,也欠下了太多的人命和血債,我已經不是為我自己而活,為某一個女人而活……所以,我不會為任何一個人放棄武器……當然,我會拚死來救你,救不了,你死了,我會為你報仇,然後每年清明節時,我會在你墳前放一朵玫瑰花,把你裝在心裡一輩子。」
  「這是一個承諾嗎?」小妮子歪著腦袋看著他道。
  「是!」秦棣斬釘截鐵道:「有效期是一輩子。」
  安心一樣斬釘截鐵道:「那我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反正我的那道數學題已經錯了,不介意一錯到底!」
  秦棣微微一笑,不再多說什麼,但那堅挺的腰板,更筆直了,不能彎,也不能折,他背負了太多。
  或許大多數的大學生都會在這個年紀揮霍青春,過著最無憂無慮最美好的日子,但這樣的日子對秦棣而言,已經成為了過去,他已經跳入了這盤天地棋局之中,眼界一定要開闊,思緒一定要清晰,每走一步,小心翼翼之餘,一定要老謀深算,因為這關係到生死存亡,就像今天,他之所以最後讓姬家投入他筆下,是因為一個自古到今被隱世世家說爛的大道理;無論是販夫走卒,市井小民,還是高官顯貴,或者皇親國戚,總有物盡其用的一天。
  走狗不怕他蠢,就怕他不夠多,蠢一點好啊,蠢了才會乖乖的聽話。
  雖然姬家這枚棋子,不一併能起到致關重要的作用,但在細微之處,會意想不到的好處。
  而一諾千金,就得一定要做到,所以第二天秦棣真帶上了印刀、印誠、印紅、黃青弟、安心一起去了佘山。
  
第179章成全
  
  (剛才在書評有書友說每一章節漲價3起點幣,說是草民提價,這個,抱歉,我沒這麼大本事,好像是起點的一次活動還是什麼的,具體情況我弄情楚了再給大家一個解釋。)
  一群在浩浩蕩蕩,駛上佘山,數輛汽車,抵達別墅。
  秦棣這一次可謂是拖家帶口,是抱著來佔楊寬便宜的心裡,而且準備工作到位,所以登場時楊寬都震驚住了,大概沒料到秦棣會帶一幫烏煙瘴氣的人來「污染」他的「清修之地」。
  不過禮節上他還是做到位,陪秦棣和印刀幾人喝了一上午的茶,中午吃了一頓飯,中間談的都是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好在氣氛不錯,毫無凝滯,和睦融洽,當然都是秦棣和楊寬在聊。印刀、印誠等人在聽著,都很知趣的沒打擾這兩位好漢的「指點江山」,只有當楊寬和秦棣問了,他們才小心翼翼回答,分寸拿捏得很好,所以酒足飯飽後,他們識相的告辭,楊寬自然沒放下架起身相送,只是在印家幾人臨走前,興許是看在秦棣面子上,他笑瞇瞇地看著胭脂紅突然說了一句:「弟妹,啥時回京,記得來我楊家大院做客………千萬別跟我客氣,好歹秦棣也是我兄弟,你這個弟妹我認了……這裡有塊玉牌你請收下,算是我這個做大哥給你的見面禮。」
  秦棣苦笑,讓這傢伙佔便宜了,朝胭脂紅點了點頭。
  「謝謝楊公子!」胭脂紅一口應下,她當然明白楊寬這幾句話的含意,接過玉牌,知道能不能走進楊家在京城的大院,全在這玉牌上。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徵,有了這塊玉牌,就代表著從今天起,她印家有長白山楊家照著了。
  胭脂紅感激的看了秦棣一眼,後者朝她微微一笑。
  印家三人在一臉興奮中出了門。黃青弟、安心留了下來。
  「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也不說聲謝謝………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楊寬等胭脂紅等人走了,一臉正色的看著秦棣道。
  秦棣笑呵呵道:「撐死了也只是一塊玉牌,這種小事你也跟我計較?還有臉跟我說我欠你一個人情?難不成還讓我感激涕零?這是不是太不夠義了吧?再說,讓你佔了一個天大便宜。我還沒找你計較呢?」
  「你還跟我計較?卸磨殺驢也不是這般殺法吧?」楊寬一臉苦笑,道:「我那塊玉牌可不是便宜貨,家族只給了我三塊,這是最後一塊,我猶豫是不是找一個有潛力可挖的走狗,留下身邊好辦事………這下好了。給了你紅顏知己,百分之百出力不討好,難道你會讓印家乖乖聽我話,做我的棋子走狗?」
  秦棣平淡道:「當然不會,不過這是小事,你再跟我計較沒用,我不承認………當然。要是大事,你不想跟我計較,我都得跟你一分一毛的算清楚。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噁心你的機會,我要是錯過了,那不是挺對不起自己,你說,是不是這道理?」
  楊寬一臉很後恨的露出一個交友不慎的表情,道:「認識你,算我瞎了狗眼。」
  秦棣喝了口茶,微笑道:「狗眼已經不錯了。總比小心眼好吧……再說多大的人了,別娘們似的跟我斤斤計較,你不嫌丟人,我都無地自容啊!」
  楊寬一臉錯愕。
  安心「噗」笑了一下,然後趕緊收聲。正襟危坐。
  黃青弟也想笑,可他不敢,眼前的楊寬可是連他姥爺也敬畏得如神仙一樣的人物,他再膽大包天也不敢造次,只有羨慕和畏懼,所以漲紅著一張臉,偏頭望向窗外。
  「你女人?」楊寬喝了口茶,瞥了安心一眼。「是。」秦棣點頭道。
  「有潛力,是兩顆好苗子,可惜錯過了最佳修煉時期。」楊寬眼睛在黃青弟和安心身上略微的頓了一下,淡淡一笑,苦著臉看著秦棣道:「我就知道你的便宜不好占……說吧,你帶他們兩人來,肯定有目的?只要不過份,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