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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節

  楊玄策皺起眉頭,出奇的沉默,只是偶爾用眼角的斜光,瞥向自己手腕上的表。
  「你說,你現在離我這麼近,我要殺你們,就算你擁有一國之力,也好像沒有用處吧?」秦棣掏出一極煙,點燃,嘴角勾起一抹反常的弧度。
  「確實沒有用。」楊玄策握著頂級香木佛珠的手,都有些蒼白,他深吸一口氣,竭力讓自己平靜。
  「玩笑!我只是跟你開一個玩笑而已。」秦棣吞雲吐霧,轉頭望著歡哥,眼神裡一抹森然,但語氣卻極為平靜地道:「殺人,我怎麼會去做這種蠢事,就像歡哥剛才跟我開玩笑一樣,我只是投之以李,報之以瓊琚。要是嚇住了各位,實在抱歉,純屬玩笑,你看,我多留餘地不是,可沒趕盡殺絕啊!當然,歡哥要是覺得今天栽在我手裡,吃了這麼大的虧,難以嚥下這口氣,我隨時歡迎,但誰要拿這件事針對我朋友,那就是逼我上梁山,去當林沖……我想,歡哥不會是那個高衙內吧?」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秦棣漆黑的眸子裡流露出嗜血的味道。
  這一刻,楊玄策和歡哥本能有種輕微恐懼。
  歡哥感覺渾身血液都凝固了,一想到秦棣的手段,他一點不懷疑,這傢伙不敢這麼做。
  秦棣不屑而鄙夷的盯著歡哥,環視一圈。最後,他望著楊玄策,冷笑道:「那麼現在,沒人反對我走人吧?」
  夜場內一片深默。
  秦棣在歡哥憤怒眼神中瀟灑轉身,準備離開夜場。
  只是在他走到舞台邊緣時,楊玄策終於把目光,從表上移開,他感覺差不多了,人應該到了吧,所以他望著秦棣的目光,重新恢復了剛才的儒雅,縱容不迫地道:「我們是不敢反對你走,就是怕你走不出這間夜場。」
  「哦,這話怎麼說,你還想繼續玩下去?」秦棣眉頭一挑,瞇著眼睛看著楊玄策,覺得這傢伙太有些裝逼,儒雅得有些過分,琢磨著是不是也給他一個教訓。
  楊玄策顯然看到秦棣眼中對他的殺機,他趕緊搖著手道:「我沒意見,不過有人有意見。」
  「誰?」秦棣平靜地道。
  「警察。」楊玄策輕輕地吐出這句話,自我都覺得很丟人,縱橫深海黑場的「神玄策」,從來都是無往不利,盡干黑吃黑的買賣,這一刻,他竟然搬出了警察,足可見得,他對秦棣已經毫無辦法。
  「官匪勾結?」秦棣何等犀利,一點就透。
  「應該說是官匪一家。」楊玄策縱容不迫,儒雅而溫和地道:「當然,這只是不好聽的說法………好聽一點的,就是你今天行兇傷人,觸犯了國法,必須受到法律的制裁。畢竟,一個人的武功再厲害,我相信,也沒有國家機器厲害,你再武夫無武,相信也鬥不過槍,所以……我並不認為你今天能走出去。」
  陰險,狡詐,善使軟刀子。
  換著是歡哥,是絕對幹不出這種自跌身份的事情出來。
  混黑的,要借助白道的力量來對付一個人,這簡直就是丟人。
  可這就是楊玄策一慣作風,永遠選擇最簡單,最直接,最不費力的方式解決一些令他頭疼的麻煩,為了省力氣,他甚至可以不要面子。
  這就是靠腦袋吃飯與靠武力吃飯兩種人最大的區別。
  不過軟刀子,往往在有些時候,比硬刀子,更具殺傷力。
  似乎要驗證這一點,夜場外,警笛聲響起。
  秦棣卻平靜而淡漠的看著楊玄策。
  楊玄策同樣淡漠的看著秦棣,然後他看到一批人數大概七八人規模,全副武裝的警察,在熊松茂的帶隊下殺入夜場。
  楊玄策終於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他看著秦棣道:「人盡敵國,你敵國給我瞧瞧,恐怕就是這七八桿槍,你也敵不過吧?」
  七八全副武警已經衝進場內。
  一身煞氣逼人的熊松茂一走進來,他顯然看到了楊玄策,一個眼神的招呼後,他隨意瞥了一場的傷員。
  臉上湧出一股怒意。
  「誰?是誰?是誰在這裡行兇傷人無視國法?站出來讓我瞧瞧你有幾條命,不怕蹲苦牢吃槍子嗎?」熊松茂那威風啊,可不是裝出來的,他極其彪悍得一塌糊塗,因為他心裡極其清楚楊玄策背後的大人物是誰?不賣命都不行,他目光環視一圈,尋找「兇手」,同時不忘第一時間,把腰間的槍給拔了出來。
  而他目光飛快地鎖定了目標,瞥向秦棣,只是槍還沒抬起來,他人就先崩潰了,腦袋裡嗡一下炸開,兩腿狂打擺子。
  就連他身後幾個親眼目睹喬書記是如何被人強硬拿下的警察,都忍不住嚥了一口吐沫,膽戰心驚。
  「官匪一家,我看不是吧?官還是官,匪永遠是匪,哪怕是匪頭,一樣也是賊。」秦棣理都沒理睬熊松茂這個人和他那把槍,平靜的盯著楊玄策,一臉的嘲諷,卻瞧得楊玄策一陣毛骨悚然。
  楊玄策再愚蠢,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對,他神情複雜的看著秦棣道:「看來我低估了你!」
  「那就要付出代價。」秦棣燦爛一笑。
  「這事到此為止行不行?」楊玄策感覺不妙,狡猾的狐狸,一般都是很不要面子的。
  「為了讓你長點記性,我們繼續,我讓你自己挑,是留腿呢,還是留手?不過這一次,主角換成你。」秦棣直接給了他一句話。
  楊玄策一陣心寒。
  這是報應啊。
  秦棣扔下手裡的煙頭,做了一件連熊松茂都崩潰的事情,在楊玄策驚慌的目光下,秦棣輕輕抓住他,冷笑道:「難道你又要我選?」
  楊玄策一臉慘白,呼吸都不順暢,身子顫抖得厲害!
  運籌帷幄的人,不但不喜歡要面子,也沒骨氣,在這方面,他跟歡哥比較起來,差了不是一星半點,這也是為什麼他是狗,歡哥是主子。
  「喀嚓!」
  狠而准,沒有半點猶豫和羈絆,秦棣直接卸斷楊玄策一條胳膊,就像一個偏執狂,對自己和對敵人,都不留一條後路,趕盡殺絕。
  輕輕地將一臉痛苦依依呀呀的楊玄策放下,秦棣盯著歡哥冷冷地道:「這是只是讓你們長點記性,想報仇,可以啊!找我,我奉陪到底,白的黑的都可以,但要是你敢跟我玩陰的,我就跟你玩狠的,別認為我玩不起。」
  說完這句話,秦棣不去看歡哥表情,大搖大擺,逕直走出夜場。
  這一刻,這個傢伙,簡直就是傳說中十步一殺人,千里不留行的俠客了。
  帥!
  ……
  我很糾結要不要寫警察出現那一段,都準備好了兩章不同的情節,糾了整整一個小時,考慮如果不寫,有人會跳出來作者你煞筆啊,當警察是吃乾飯嘛,逼裝都不顧王法,肯定牛逼烘烘在書評上一陣臭罵。
  如果寫了,總覺得不是我想要的東西,在煞筆與二筆之間,我作了一個妥協,不過僅次一次,因網絡小說嘛,太較汁也沒必要,只要半真半假,過得去就行了,所以下面的情節,我不會改動,寫出我想要的東西,因為這樣才夠爽。
  
第70章本家
  
  「居然會有這要的人,心無羈絆,殺戮果斷,直指本心。」楊玄策直到秦棣消失在夜場大門,他終於從那劇烈的刺痛中回神,心境逐漸穩定下來,除了驚震和恐懼外,他真的很難以理解世間居然還會有這種人,說打就打,一旦下手,絕不留情。
  他一個人,真千軍萬馬中殺出一條血路。
  這要多大的心毒手辣啊?
  楊玄策心顫,最起碼他見都沒見過這樣充滿血性的狠人。何況,從眼前這群警察反應他看得出,對方似乎也有點來歷背景。
  「收隊!」熊松茂一咬牙,做了一件很不符命他警察身份的事情,極其黯然地灰溜溜滾蛋,並且沒感覺自己丟了身上虎皮的臉,反而慶幸自己足夠冷靜和理智,他在親眼見到秦棣在復大如何囂張跋扈痛下毒手折騰那一幫紈褲、以及他身後大人物如何收拾喬書記的後,他是一輩子都不想和這傢伙打交道,雖然楊玄策後台硬,不比秦棣身後的大人物差,但說到底,楊玄策這一批人,總歸是江湖人物,雖然彪悍,卻上不了檯面,手腕通天也只能在黑場稱雄,絕不可能把手伸進官場,就算楊玄策後台老闆嚥不下這口氣,要找回這個場子,那是大人物們的事,跟他一個小小的正科級幹部沒啥關係。
  今天他要是參與其中,抓了人,那純粹跟找死沒區別。
  因為這種大人物們的巔峰較量,不但複雜,還光怪陸離,各種暗流疾湧,能把他這種小人物絞得粉碎。
  所以一群警察來得快,也去得快,只是沒派上一點用場,令夜場裡那些冷眼旁觀的吧客們也目瞪口呆,他們雖然不清楚那個少年的身份,但能大殺一片後,還能令這批警察知難而退,這就足夠嚇人。
  「楊玄策,打電話,叫虎子那一幫人回來,給我帶上槍,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他。」歡哥瞪著楊玄策陰沉無比,吃了這麼大的虧,他是真的動了怒火。
  「歡少,這人恐怕有些背景,不能亂來啊!」楊玄策痛得擠眉弄眼,他何嘗不想派人去幹掉秦棣,只是理智令他選擇不能這麼做,他還相睡安穩覺,不想在沒摸清楚對方底細的情況下,把事情做到無法收拾的地步,天知那畜生什麼來頭,年紀輕輕國術如此厲害,真要是那個武林世家子弟,惹出他背後的大人物出面,可就真的血雨腥風了。
  「背景?他就算有多大的背景我也要殺了他!」歡哥怒氣沖沖,陰毒無比地道:「一個武夫,有了點本事,真以為天下無敵嗎?他身手再厲害,敵得過槍麼?虎子那一幫人,都是上過戰場的角色,加上槍,對付他,我相信不是一件太困難的事情吧?對了,還有他那群朋友,給我找出來,這筆賬,我要跟他們一筆一筆的算清楚……特別是那妞兒,一定要給我抓回來,他瑪尼,歡哥我御女無數,還真沒見過如此水靈的娘們。」
  「歡少,先忍忍,等老闆回來後,摸清他底細,再收拾他不遲。至於他那群朋友,只要他們還在深海,早晚能把他們全挖出來的!不過現在還不能動他們,那小子今天之所以佔盡便宜後不走,硬是等到那幫警察來,為啥?當然是告訴我們,千萬別去惹他朋友,不然跟我們魚死網破。」楊玄策一邊安撫王歡,一邊示意手下打電話喊救護車,然後他望著一地斷腿斷胳膊的傷兵,楊玄策狂咽口口水,發現幾個就算醫好了,這一輩子也離不開枴杖和輪椅,特別是那四個八極拳高手,三個被廢,一個全身骨折,治好了也是一殘廢的命………他媽,這小子下手可真毒啊,楊玄策場痛得一頭大汗,他看王歡還一臉不甘心,他想了一想,道:「歡少,那小子太危險,這樣的人,要殺他,必須做到一擊必殺,不然後患無窮啊!」
  「我不信相他真敢殺人?」歡哥臉色有些蒼白,心底生寒。
  「沒錯!他是敢殺人!今天這事,幸好他朋友沒出大問題,不然真有可能出人命………因為他這樣的人,沒有一點世間的羈絆,惹急了他,他要殺一個人,那是什麼都不顧的!今天你要是弄不死他,說不定明天,他就跑過來把我們全給殺了。」楊玄策咧了咧嘴,疼啊!他都有些後悔告訴秦棣他們是王朝集團的人,臉上全是苦澀,心裡現在都有種心有餘悸,一股畏懼憋得慌,說實話他都有點情願吃個大虧,息事寧人,不願再跟秦棣打交道,特別是一想到秦棣那平靜而嗜血的眼神,楊玄策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真不想報仇雪恨了。
  「他真敢?」歡哥舔了舔舌頭,有些口乾舌燥,想到秦棣一系列折騰他的手段,他心裡有些虛了。
  「對,他敢。這一點,歡少千萬別去懷疑。」楊玄策點頭道,秦棣給他的感覺,就像一頭嗜血的野狼,血腥,陰險,狡詐,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石破天驚。
  「無論如何,這事不能這麼算了!」楊玄策有這樣那樣的顧忌和害怕,意志消沉,血性淪喪,但歡哥不幹啊,他血氣方剛,骨子裡那是跋扈的氣焰,他縱橫深海數年,丟了這麼大的面子,他嚥不下這口惡氣啊,惡狠狠地說道:「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廢了那小子,不然我的面子往哪裡放?」
  「真要收拾他其實不難,唯一難辦的是,這傢伙到底什麼來頭?歡少,這一點,我們一定要查清楚,不能亂來。」楊玄策琢磨了一下,還是順著王歡的脾氣來,先穩住他再說。
  「那查清楚後再功手。」王歡對於眼前的楊玄策,還是挺佩服的,雖然不恥他的人品和作風,但有些方面,他確實比他看得遠謀劃得深,何況王歡也不是一個一味只知道打打殺殺的角色,不是熱血方剛只為爭一口就不顧一切的愣頭青,他在深海這幾年,什麼口蜜腹劍,袖裡藏刀,拿了錢卻翻臉不認人的人物,他都一一見識過,只是實在憋不住這口惡氣被氣瘋了,被楊玄策一番話分析下來,他已經沒有先前的怒火。
  人一冷靜下來,他語氣就和氣多了:「這件事,交給你去辦。」
  「好,這幾天我就給歡少一個答案。」楊玄策這才鬆了口氣,他還真怕王歡一轉身,把虎子那一幫殺人放火的毒蛇放出來。
  「行,我相信楊爺辦事的能力。」王歡點了點頭,道:「不過我琢磨著,是不是先準備一下,只要結果一出來,立刻收拾他。」
  「別,這樣做了,那叫打草驚蛇,他要是有了準備,跑了怎麼辦?」楊玄策趕緊道:「對付這樣的人,我們要有足夠的耐心,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得一擊斃命,絕不給他一絲喘息的機會。」
  「還是楊爺謀劃得深,行,就按照你說的辦,我只要結果。」王歡艱難的移了移身子,痛得一頭大汗,卻忽然想起了什麼,他盯著楊玄策道:「對了,我父親這次去安省幹嘛去了!那裡是否沒有什麼大人物能驚動他啊?」
  「好像去黟山了,具體什麼情況,我不清楚,不過歡少心裡應該有數。」楊玄策猶豫了一下,低聲在王歡耳邊道。
  王歡腦袋裡冷不丁的浮現一個令他都感到恐懼的東西,心頭悚然一驚,視線猛然間尖銳起來,看著楊玄策小心翼翼吐出幾個字:「是去見本家了?」
  「應該是這樣。」楊玄策揮退附近的手下,似乎這是一個天大的秘密,輕聲道:「如果老闆這次能夠從黟山將本家的人請出那麼一兩個人,深海這塊地,就屬於王家了!至於那個『胭脂紅』,根本不夠看,撐死了她也只是個俗世世家的女人。」
  「恐怕玄,他們那種人,是不輕易出山的。這些年,父親可不是一次想請他們出山啊!最後都是一個結果,時機未到。」王歡輕輕道。
  「這次不一樣,聽老闆說,京城要風起雲湧了,說什麼『三十年一劫,群虎奪龍,血染紫禁城之巔』……這話我就跟聽天書一樣,沒琢磨出味來,看來這裡面的門門道道,不是一般的複雜啊!」楊玄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句話的含意,也不敢在這問題上繞圈圈。想了一想,他道:「如果本家的人真要是出山了,今天我們這個仇,報起來就容易了!」
  一提起這事,王歡臉上湧起一片寒冰,雙眸中,如有一道精芒閃過,冷冷地道:「不錯,一個不成氣候的武師,豈是我本家人的對手,要殺他這樣的人,那不過是一根手指頭的功夫。」
  楊玄策一點沒懷疑王歡這話太過誇張和不現實,反而應得真要請這樣的人物去對付秦棣,太小才大用。
  「敢打斷我雙手一腿,夠種,且讓你多活幾天。」王歡殺氣凜然地哼了哼,臉上一片的肅殺。
  
第71章不解釋
  
  一身染血,氣焰和煞氣都惹得整間夜場人心顫的秦棣走出大門,抬頭望著深邃神秘的星空,嘴色勾起一個牙魅的微笑,那是一種如同一頭餓虎狼一樣嗜血的微笑。
  ——妖邪妖而冷酷。
  「看來我骨子裡,就有一股嗜血的凶性啊!」秦棣輕輕喃喃自語地道,覺得自己太嗜殺成性,對待喬木、張哲如此,今天一樣如此,在暴怒緣邊狀態下的秦棣,真像一頭餓狼,一點都不像以前的自己。
  「難道力量,真能腐蝕一切,改變人的根性?」秦棣輕輕道,但感概歸感概,秦棣卻一點都不覺得今天自己做過份了,因為歡哥這一群人,可不是一般的江湖人物,王朝集團財大氣粗,要權有權,要勢有勢,黑白兩道,都要賣他們面子,今天他不用血腥手段鎮住他們,以王朝集團的能耐,最遲明天,最早今天晚上,就能把他們挖出來,然後進行一場不計後果的瘋狂報復。而現在嘛,在他們一想到要對付秦棣時,至少會考慮一下萬一再落到秦棣手裡,他們會是一個場樣的下場。
  秦棣堅信,在歡哥沒拿下自己前,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這也是為什麼秦棣在離開前,把楊玄策一併給收拾的原因。
  這一手,不僅僅是為了要震住他們,要給他們一種錯覺,讓他們知道在踩過點的情況下,他秦棣敢殺人。相信歡哥不會莽撞到不顧自己生死,跟秦棣魚死網破,就算對秦棣懷恨在心,也只是針對他一個人,而秦棣可沒把歡哥放在心上,從引天像二十八星宿點亮神穴,秦棣心境已經了一絲變化,而這種潛在的變化,可令一個人脫胎換骨,因為當一個人自身的力量,在超出凡人所想像和理解的範圍時,那就是一種心境上的變化,可超凡脫俗。所以秦棣不怕歡哥報復,大不了兵來兵擋,水來土淹,真要是有什麼蛾子,秦棣一點不介意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屠了那畜生,以他醫術和身手,只要不是天怒人怨,其他一切都是毛毛雨,天下之大,他都可以去得。
  「這想法真瘋狂啊!」
  秦棣想想都覺得自己肯定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