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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節


「好!」老王點點頭,站了起來:「既然這樣,我們的車子就在外頭。」
我急著見爺爺,便不再跟他多說,招呼了張繼,走出茶館。老王跟在我們後邊,走出了茶館之後,便對我們指了指前面的一輛黑色轎車,對我們說道:「請!」
我和張繼便走了過去,站在車子旁邊的司機打開了後座的們,我和張繼相互對視了一眼,坐進了車子。車子裡還坐著一個人,身形十分魁梧,像是老王的保鏢。老王隨後也坐上了車子的副駕駛座,我正以為司機要開車,卻發現前邊的老王微笑著回過頭來,對我們說道:「因為我們的地址不方便透漏,還請二位配合一下。」
老王說完對他的保鏢使了使眼色,他的保鏢便從口袋中掏出了兩塊布條。我和張繼當即明白了他們要做什麼,可惜現在受制於人,沒有辦法拒絕。我們兩人生著悶氣,靜靜地讓老王的保鏢用布條蒙住了我們的眼睛。
「可以了吧,我們什麼都看不見了。」等保鏢綁好布條,我便對老王說道。
「謝謝您的配合。」老王的聲音響了起來,然後他便對司機說道:「開車!」
車子很快就開動了,我坐在車上,什麼都看不見,只覺得車子拐來拐去,轉得我的頭一陣發暈。我知道車子是故意在路上繞來繞去的,目的就是讓我們察覺不出來行車的路線。也不知道車子開了多遠,總之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後,車子突然走了下坡,又過了十分鐘,車子才緩緩停了下來。我心裡暗暗嘀咕:這夥人的老巢,難道是建在地底下?
車子的門很快被打開,老王的保鏢示意我們下車。這夥人並沒有讓我們這個時候打開眼罩,而是帶著我們走了一段路,進了一個木門之後,才將我們的眼睛上的布條拿了下來。隨著光線一亮,我那已經適應黑暗的眼睛便瞇了起來。張繼就在我的身邊,此刻他也在用手遮擋著光線,低聲咒罵著。
等我看清東西,便發現我們此刻處於一間屋子裡。這間屋子類似於一間辦公室,屋子裡的燈光有些昏暗,我轉頭看了看,發現這間屋子有個扇巨大的落地窗。透過窗口的玻璃,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窗子外邊是一間雅致的小屋,這間小屋裡有很全套的傢俱,小屋中央的一個茶几邊上,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靜靜地坐在輪椅上,神情有些呆滯,一看就知道患上了老年癡呆症,老人的旁邊,坐著一名穿著工作服的女子,此刻那名女子正細心地喂老人喝粥。
我一見到老人,眼淚頓時就下來了,往窗口衝了過去,大聲喊道:「爺爺!」
「老爺子!」張繼也認出了那位老人正是我的爺爺,便也衝到了窗口。
「我們是很講信用的,在您倒斗的這段時間裡,我們一定會悉心照顧好老人家的。您看,我們還請了專門的保姆來照料他的生活呢!」老王站在我們身後,慢慢地說道。
「最好是這樣!」我冷冷地回答他。
我意識到這窗子是類似於審訊犯人用的那種窗子,從爺爺那邊是看不到我們這邊的。便回頭對老王說道:「我要跟我爺爺說幾句話。」
第四十四回 營救隊
 老王正要說什麼,突然,他的電話響了起來。只見他拿起電話,看了看號碼之後,便接通了電話,簡短地說了一句:「說!」
隨後,他便靜靜地聽著電話,沒有再說一句話,似乎在聽電話另一頭的人匯報什麼。我注意觀察著他的臉色,只見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好的消息。過了良久,他才哼了一聲,說道:「廢物,一群廢物!」
他說完狠狠地掛上了電話,然後轉頭對他身後的保鏢說道:「聯繫二組的人馬,有任務要交代!」
「是!」保鏢朝他點了點頭,便走到了一邊打起了電話。老王看了看我和張繼,突然笑了起來,對我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在下有一批人出了點事情,還望二位能幫忙。」
「之前說好的,我們只幫你們找那四樣東西。」我對他說道。
「那在下現在就再加這個條件,您不會介意吧?」老王又笑了笑,對我說道。
「我說你……」張繼一聽就要上去和他理論,被我一把攔下。
「要我們做什麼?」爺爺還在他們手上,我知道我們現在可不能惹惱了這幫人,看來他們臨時出了點事情,需要派人去擺平。至於他們為什麼會讓我們過去,估計是覺得我們能從三世血屍墓中順利出來,有超乎常人的能力。
這個笑面虎看見我妥協,哈哈一笑:「歐陽先生真不愧是倒斗之王,果然是爽快之人,既然這樣,那就跟我的人走吧。」
「你到底要我們做什麼?」我緊緊盯著他的眼睛,想從裡邊看出點什麼。
「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們去殺人放火,至於要你們做什麼,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老王說完,便朝站在門外的兩個守衛使了個眼色,那兩個守衛隨即便走了進來,準備再次將我們的眼睛蒙上。
「先讓我跟我爺爺說會話!」我掙脫了那個守衛,朝老王吼道。
老王對我搖了搖頭:「很遺憾,因為情況緊急,所以恕難從命。等這次的事情過後,我會安排您和您的爺爺說話的。對了,那個東西,我想您是時候交給我們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心裡的怒氣,再次看了一眼窗口另一邊的爺爺,然後從口袋中取出了妖牆精魄,交到了老王的手上,同時一字一句地對他說道:「希望你們別讓我爺爺少了一根頭髮!」
「呵呵,那是一定!」老王接下妖牆精魄,放到了自己的西裝口袋裡,然後對我們說道:「那麼,請跟我們走吧。」
隨著老王的話音一落,那兩名守衛已經將我們的眼睛蒙上。我心裡有些懊惱,這次真不該把張繼也帶過來,又連累了他。想到這裡,我便抓住了張繼的手,說道:「繼子……」
還沒等我說完,張繼就打斷了我的話:「老逸,別淨說我不愛聽的話!」
我知道張繼不會怪我,便輕輕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很快,我們又被帶到了外面,坐進了一輛車子。等車子一開,我才發現這是一輛越野吉普車,看來他們要去的地方路並不好走,聽聲音,我發現吉普車不僅只有一輛。車子走了一段上坡,然後徑直地開了十多分鐘,接著,車子拐進了一條很顛簸的路,偶爾有車子碾過草叢的聲音,這讓我頓時就意識到他們正在走山路。車子不斷拐著彎,到了後來,我的耳朵裡就一直傳來車子碾過草地的聲音,空氣中泥土和青草的味道越來越濃。
這一路下來,車子足足開了好幾個小時。我坐著非常難受,便索性就躺了下來。張繼坐在我旁邊,時不時就咒罵一聲,看來他此刻也是非常難受。
好不容易車子停下,我以為到了,正要起身,卻聽到司機說他要小解,所以才停車,氣得我鼓著嘴巴又躺了回去。
車子又開了一個小時,才停了下來,好在這次是真的到了。我們這時才被允許解開了眼罩,我一看清東西,立刻就發現我們此刻果然在山裡,到達這裡的吉普車有三輛,除去司機之外,包括我和張繼總共有12個人。其餘的10個人,應該就是老王所謂的二組成員了,「天罰」公司是地下倒斗組織,所以據我估計,這應該是「天罰」公司的盜墓小隊。我和張繼走下車來,二組的組長這時才走過來跟我們認識。
他是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男子,代號叫烏鴉。人如其名,他的皮膚很黑,就好像他打從娘胎裡出來就開始曬太陽一樣。他雖然不高,但卻長得很壯,臉上有著一條長長的傷疤,看起來就是一個狠角色。除了他以外,還有一個人長得很特別,他大約二十多歲,穿的衣服非常花哨,白皙的皮膚和烏鴉產生了明顯的對比。他的名字叫孔雀,臉上總是掛著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聽烏鴉介紹,孔雀是二組的副組長。
張繼看見這兩人的特殊外表,又知道了他們都有一個和外表非常般配的外號,頓時就在一邊不停地偷笑。我很好奇那個叫孔雀的,明明是一個大男人,卻取這樣的代號,真不知道是組織給他取的還是他自詡的。
後來聽了烏鴉的介紹,我才知道,原來二組成員的代號都是用鳥類的名字命名,什麼山雞八哥貓頭鷹啊的。烏鴉跟我說著,自己似乎還很自豪,弄得我直在一邊偷笑。等到烏鴉和孔雀開始招呼隊員們整理裝備的時候,張繼才一臉噁心地低聲朝我說道:「還真是一群鳥人。」
「天罰」的人倒是很訓練有素,烏鴉和孔雀在一邊指揮得井井有條,很快,眾人就已經開始整裝待發。他們每人都配了槍支和一整套野外求生裝備,我和張繼看得是目瞪口呆,這「天罰」公司還真是財大氣粗,連裝備都是國外進口的。盜墓盜到他們這份上,也算是前無古人了。
只可惜,我和張繼這個外人的裝備就不如他們齊全了,除了發給我們一套求生裝備之外,就再沒有什麼東西。張繼對他們不發給我們槍械十分不滿,嚷嚷了好久才罷休,弄得「鳥人」們個個都受不了他的粗嗓門,一見他就躲。
車子的前方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我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只知道還是在雲南境內。等到發完了裝備,烏鴉才跟我們講明了此次的目的。原來「天罰」公司的一組成員和一個考古專家在這座山裡倒斗的時候出了事,「天罰」便派二組的人過來營救,不過營救的對象卻不是一組成員,而是那那名考古專家。
我不禁有些感歎,如今還真是腦力勞動者的時代,光憑一個考古專家的身價就超過了一組成員的總和。
時間已經接近傍晚,我和張繼跟著二組的人,再次檢查好身上的裝備之後,便走進了前方的原始森林。這是一片很茂密的森林,一走進林子裡,頭頂的光線就完全被遮蔽了,走了一段,地勢漸行漸高,樹木慢慢減少,我們翻越了一道山脊之後,天色也完全暗了下來。
如果是在一般的探險活動中,這種時候隊伍早就應該停下來安營紮寨,等到第二天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再繼續前進。但無奈的是,為了營救「天罰」的那位考古專家,我們必須日夜兼程地趕到古墓的所在地,不僅不能休息,反倒還要加快行進的腳步。此刻,我不禁隱隱有些擔心,夜晚在這種荒無人煙的深山老林裡行走,很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山裡的毒蟲多如牛毛,即使我們噴了許多防止蚊蟲叮咬的藥劑,還是不免被蚊蟲叮幾口。過了不久,地勢又漸漸降低,各種各樣的植物也漸漸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中。再往前走一段,我們便進入了一片茂密的叢林中,這片叢林就像是一個迷宮,許多植物雜亂無章地生長著,籐蔓和根須隨處可見。除此之外,偶爾還會看見樹幹上爬過幾隻蜥蜴,或者是草葉裡游過幾條叫不出名字的斑斕毒蛇。偶爾路過一些小水潭,隊伍都會遠遠繞過去,因為原始森林的水潭裡,不僅會潛伏著危險的東西,還可能會形成沼澤,所以能避則避。
烏鴉走在最前面,他的手裡拿著一個指南針和一個GPS定位器。他不時和一邊的孔雀討論著前進的路。
第四十五回 星羅林列
 其實這一路走來,我一直想弄清楚這裡究竟是哪裡,是在雲南的哪個地方,哪座山上。不過,雲南的山太多,不事先知道實在是難以辨別這裡是哪裡。根據烏鴉的介紹,我們必須穿越這個叢林,再翻越一道峽谷,才可以到達那座古墓。
一邊的張繼耐不住寂寞,便湊了過來和我聊大天。只見他四下看了看,對我說道:「夜晚在叢林裡行走咱也不是沒有過,怎麼這次老覺得心裡沒底呢?這裡黑漆漆的,又不知道是哪裡,一會有什麼東西出來,咱往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