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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6節

  而且不僅如此,印國在軍備科技上雖然要比東瀛弱很多,但是別忘了,這可是一個擁有核武的國家。
  在地域上,印國最大的對手,華夏已經在1964年和1967年分別研製出了原子彈和氫彈,並成功試爆,震驚世界。
  面對這種近在門口的威脅,印度政府當然不會坐以待斃,時任總統尼赫魯和女兒英迪拉都是核事業的堅定支持者,於是不顧聯合國的禁令,投入大筆資金人力進行核武開發,最終也擁有了這種終極兵器。
  雖然印度一直沒公開核彈頭數量,不過很多國家都有自己的估計,應該在80枚至100枚左右,還不到華夏官方公佈裝備量的一半。
  雖然數量不多,但再怎麼說也是核彈頭,一旦印國政府被張誠逼上絕路,說不定就會動用這些大殺器,到時候印國13億人,只怕都要遭受池魚之殃。
  世界震驚,但張誠依舊不斷前行,五個小時之後,印國首都已經遙遙在望。
  「這就是新德理嗎?」
  張誠站在郊外,俯瞰著遠處雄偉的城市,而在他前方,是黑壓壓的一片軍隊。
  這些部隊從四面八方朝首都圈匯聚而來,人頭攢動,無數裝甲車坦克組成長長的鋼鐵洪流,連綿數十里。
  這陣勢,絕對是駭人聽聞了,但是數萬士兵的臉上,卻沒有一點信心,大多帶著迷茫與驚恐之色。
  天空中,數十架直升機與戰鬥機不斷在張誠頭頂盤旋呼嘯,卻都保持在千米高空之上,不敢靠近。
  但張誠哪理會這些人,他的目光,此時已經落在新德理正中心,一座高大的圓頂殿堂之上。
  那裡……就是大黑天教總教所在!
  新德理市,是印國的首都,也是全國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人口達到2500萬,位居世界第二,超過人口2100萬的孟賣成為印國人口最多的城市。
  恆河支流亞穆納河從城東緩緩流過,河對岸是廣闊的恆河平原。
  新德理是在老德裡城的基礎上擴建而成,1911年開始動工,1929年初具規模,1931年起成為首府,1947年印國獨立後成為首都。
  新德理是一座典型的放射型城市,城市以姆拉斯廣場為中心,城市街道成輻射狀往外延伸。
  而印國政府機構,大多集中於市中心,從總統府到印國門之間綿延幾公里的寬闊大道兩旁,其中一座圓盤式的大樓,便是印國的國會大廈。
  而此時,在這棟大樓之中,軍政兩界的要員們已經亂做一團,前線的戰報每傳來一次,驚慌恐懼的氣氛就更加濃重一分。
  「報告!敵人已經攻破了邊境部隊組建的防線,全軍潰敗,薩爾曼上將當場陣亡!」
  「第四、第五道防線也被敵人突破,我軍根本無力抵擋!」
  「報告!敵人已經衝破封鎖,距離首都只剩下幾十公里!」
  「報告!剩餘部隊已經在首都圈外集結完畢,這是我們最後一道防線!」
  一個個壞消息接踵而來,匯聚到國會大樓之中,不管是軍方要員還是政治首腦,一張臉都變得慘白。
  從張誠強行闖入國境開始,到現在還不到六個小時時間!
  但印國已經損失了數萬大軍,無數軍備,三個成建制的軍團被徹底擊潰!
  而敵人,已經來到了首都之外。
  一國之都意味著什麼,根本不用多說,要是首都淪陷,那便意味著亡國。
  「該死的!這還是人嗎!居然連飛機大炮都不怕!」
  「我們也沒得罪他啊!難道是華夏派來的?」
  「拉姆閣下,你那邊有消息了嗎?」
  一幫將軍不斷議論,最後將頭轉向一個六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眼中滿是期盼和問詢之色。
  此人,便是印國現任總統,拉姆總統·納特·克文德,不過周圍人卻只稱閣下,而不叫總統,明顯不怎麼尊敬。
  拉姆總統此時臉色難看,眼中帶著濃重的畏懼之色。
  張誠一路行來,破軍殺將,無可匹敵,拉姆總統就算活了六七十歲,知道一些修煉者的事情,但也從沒見過如此恐怖的強者。
  以往遇見的那些修煉者就算再強,在槍炮之下也只有飲恨的下場,更別提飛機坦克,一顆炮彈導彈過去,絕對是渣都不剩。
  就算是大黑天教總教裡的那位大巫神,都未必有張誠這般本事!
  以一敵國啊!
  這種聽起來像天方夜譚的事,沒想到居然真的存在,而且還偏偏發生在自己國家!
  拉姆總統去年才走馬上任,屁股還沒坐熱,居然就出了這種事!
  雖然不敢說出來,但他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將大黑天教從上到下問候了一遍。
  去年跟華夏的邊境糾紛,實際上是上任總統墨迪挑起的,因為這種腦殘舉動,墨迪事後也被趕下了台,由拉姆接任總統位置。
  但是這位拉姆總統可不簡單,他的當選,絕對是印國歷史上的一個里程碑事件。
  因為他並不是上層種姓,而是一名「首陀羅」,也就是印國傳統意義上的賤民。
  賤民當選印國總統,表面上是一次民主的勝利,實際上卻是印國實際掌控者,為了緩解國內貧富矛盾急劇尖銳化的一種手段,拉姆只不過是大黑天教挑選出的一個傀儡而已。
  以往有人當選總統,都會在第一時間前往大黑天教裡受洗,接受神靈的祝福。
  但是因為拉姆總統賤民的種姓,大黑天教認為如果讓他進入總教,乃是對無上大黑天神的嚴重褻瀆,所以直接免去了這一儀式,事後也沒有任何解釋。

第1359章 最後的防線
  賤民是沒有資格供奉大黑天神的,拉姆總統自然也不是大黑天教的信徒,在他心裡,去不去受洗其實沒什麼所謂。
  但是作為一個名義上的總統,前任都有的待遇到我這兒就沒有了,甚至連一句解釋,這種輕視,難免讓他心中生出幾分怨恨。
  不過畏懼於大黑天教在國內的權勢,拉姆總統根本不敢表現出來,只能將這份怨恨埋在心裡。
  原本他想著,等自己上任之後,就學華夏那樣,悄悄發展中央集權,將宗教的影響力慢慢削弱。
  但是做夢都沒想到,居然突然冒出張誠這麼一檔子事!
  在眾人的目光下,拉姆總統長吸一口氣,搖搖頭趕走紛雜的思緒,沉聲說道:「他叫張誠,現在是華夏第一修煉者,曾經擊敗了東瀛神道教第一強者宮川安壽,然後又擊潰了東瀛軍隊,最後全身而退,他這次闖入印國,應該是為了大黑天教而來……」
  「什麼!他就是張誠?」
  「為大黑天教而來?難怪一路上死了那麼多教徒!」
  「可惡!居然敢挑釁國教,真是該死!」
  「大黑天神豈是區區一個華夏人能夠褻瀆的!」
  眾人一驚,隨即紛紛怒罵,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上層種姓,也是大黑天教的忠實信徒。
  將這些人的表情盡收眼底,拉姆總統心中不禁暗暗搖頭。
  國都要亡了,居然還想著神靈,宗教有時候真是害人啊,難怪華夏那邊要嚴格管控。
  「諸位……」拉姆總統乾咳一聲,打斷了眾人的議論,說道:「先不議論大黑天教,現在張誠已經到了新德理,我們必須全力阻擋!」
  一聽這話,一幫軍隊要員都皺了皺眉,叫嚷起來。
  「憑我們怎麼可能擋得住,東瀛可是有F35的,連他們都奈何不了怪物,我們怎麼可能對付的了!」
  「是啊!常規部隊根本不是張誠的對手,而且現在他就在城外,如果動用戰略武器,只怕他還沒死,我們就先死了!」
  「要不然通知華夏,請他們出面周旋?」
  這幫軍事要員,平時養尊處優,一到戰時卻最先認慫,拉姆總統不禁心中震怒。
  「混賬!都被人殺到這兒都來了?我們已經無路可退!首都數千萬人民現在都指望著我們!全世界也都在看著我們!」
  拉姆總統猛地一拍桌子,怒喝一聲,頓時鎮住了所有將軍:「傳總統令!讓城外部隊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攔住張誠,不能讓他一隻腳踏進新德理範圍!這是首都保衛戰!任何一個人都不許後退!畏戰者,全部以軍法嚴懲!」
  這位「賤命」總統一發怒,還是挺有威勢,周圍的軍界大佬互相看看,只得遵從,領命離開。
  但是這些將軍傳達了命令之後,卻沒有去城外指揮部隊,而是紛紛乘車去了大黑天教總教,請求庇護。
  這些人代表了印國的軍事頂層,在大黑天教的眼裡十分重要,一位巫主聽聞之後,親自出來接見。
  一見巫主出現,一個大腹便便的印軍上將立馬就跪在了地上,說道:「尊敬的巫主大人,拉姆一意孤行,不停勸阻,那些軍隊怎麼可能攔得住張誠!懇請大巫神出手吧!」
  「懇請大巫神出手!」其餘將領一見,也連忙跪在地上,不斷叩首。
  「諸位放心……」巫主擺了擺手,自信滿滿的說道:「印國是大黑天教的地方,是毀滅之神庇護的國度……那個張誠雖然強大,但是卻擅自攻入印國,已經破壞了當年我們跟王重陽定下的協議,所以……大巫神一定會出手的。」
  「這就好……這就好……」
  「大巫神祇要肯出手,任憑那怪物多凶殘,也必定是死路一條!」
  一幫將領聞言,終於長出一口氣,臉上的驚懼也消退了幾分。
  張誠一路行來,勢如破竹,實在把這些貴族將軍嚇的夠嗆。
  但是大巫神在印國人的眼中可是真正的神靈,是毀滅之神在人間的代言人,只要大巫神出手,張誠就算再厲害,肯定也不是對手!
  就在整個新德理雞飛狗跳的時候,站在城外山坡上的張誠和相柳,終於動了。
  相柳龐大的身形一晃,就直接掠出上百米,快速朝新德理衝去,而在他們前方,就是數萬首都軍,印國最精銳的軍事力量。
  「站住!前方就是印國首都,再前進一步,就是與整個印國為敵,我們會不計代價消滅你!」
  一輛裝甲車上,兩個巨型喇叭不斷喊叫,密密麻麻的士兵,也緊緊抓住手裡的武器,一臉緊張的望向張誠,希望他能主動停下。
  雖然官方封鎖了消息,但是張誠鬧出的動靜實在太大,根本不可能完全封鎖住。
  這些士兵也聽到一些傳聞,知道眼前這個騎著九頭蛇的男人,宛如神話中的魔神一般,連續衝破數條封鎖線,沿路擊潰了好幾個集團軍。
  印國本身就是宗教國家,鬼神之說深入人心,國民對神靈的敬畏之心遠非其他國家可比。
  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張誠就像是沒聽到似的,踩著相柳不斷前行,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意思。
  「開火!全部開火!」
  隨著指揮官一聲令下,無數的火光從槍口炮筒中噴出,宛如疾風驟雨一般爆射而來。
  數萬人同時開槍,數百輛火炮齊射!
  天上的飛機,地上的火炮交織出一條條死亡的火線!
  整個新德理以北郊外,瞬間被沖天炮火籠罩!
  萬炮齊發,火光交織,這般盛況,就算是電影裡也看不到!
  此時張誠周圍上百米,全部被子彈炮火覆蓋,濃煙瀰漫,爆炸聲幾乎沒有間隙。
  子彈如雨,密不透風!
  炮彈如梭,瞬息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