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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節

  張誠第一時間想到了鬼火……
  聽說以前在這座橋上自殺的可不少,該不是哪個冤死鬼跑上來拉替身吧……
  不過他轉念一想,老子現在死都死了,還怕個球!到時候誰嚇誰還不一定呢!
  於是他昂首闊步的繼續朝前走去,又走近了一些,才發現原來是一輛轎車停在橋上,閃爍的紅光不過是車頭前面的兩盞應急燈。
  這大半夜的,誰把車停這兒?難道是……車震?
  張誠正想著,隨即就聽見前方傳來一陣女人的喊叫聲。
  「老潘,你想幹什麼!你可別嚇我!快下來啊!」
  「怎麼回事?」張誠眉毛一挑,加快腳步朝前走去。
  喊叫聲傳來的地方正是車旁,一個中年女人滿臉焦急,而她的前方,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已經翻過了橋邊的欄杆,腳下就是滾滾江水。
  「小雲!你別管我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幾天了!你就讓我痛痛快快的走吧!」
  女人哭喊道:「老潘,求求你別這樣!有病咱們就治,咱們家那麼多錢,一定能把你治好的!」
  男人的聲音也帶上了哭腔,「小雲,你別自欺欺人了,我的病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能治早就治好了!與其大家都痛苦,我還不如走了算了!」
  張誠此時已經走近,只是一瞧站在橋外那男人,就發現滿身都纏繞著暗黃色的氣流。
  按信息上所說,這玩意兒應該叫瘟氣,跟財氣、霉氣一樣都屬於人體的次生之氣,參雜在陽氣中。
  瘟氣會使人生病,而病灶也會產生瘟氣,一個人身上的瘟氣越多,病也就越重。
  而眼前這人的瘟氣幾乎已經纏繞全身,肯定是病入膏肓了,難怪要跳橋。
  「小伙子,求求你,快幫我一起勸勸他!千萬不能做傻事啊!」
  那女人此時已經六神無主,一見張誠走來,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連聲哀求道。
  「呃……」張誠見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心裡也有些不忍,想了想開口對男人說道:「大叔,你連死都不怕難道還怕治病?你先下來,有什麼事跟阿姨好好商量,我相信只要人活著就沒有過不去的檻!」
  「對!對!老潘,你聽聽小伙子說的!求你了……快下來吧!」
  男人一臉的痛苦之色,看著張誠說道:「你年紀輕輕的懂什麼!你知道我為了治病受了多少罪嗎?你知道我每天要吃多少藥嗎!你說像我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乾脆死了,這樣就能一了百了了!」
  張誠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死並不能解決問題,你現在覺得是一了百了,但說不定之後你會更痛苦。」
  「你胡說什麼呢?」
  男人沒聽懂張誠的話,也不想再耽擱下去,咬了咬牙,一隻腳緩緩的邁了出去。
  「小雲,忘了我吧,照顧好女兒,我……對不起你們!」
  「不!」
  女人大喊一聲,瘋狂的朝前撲去,想拉住自己的丈夫,但男人的身子已經離開了橋面,無論如何也是來不及了。
  「老潘!」
  就在她已經絕望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從她身旁閃電般掠過,右腳一點就越過了欄杆,撲向墜橋的男人。
  叫老潘的男人此時已經閉上了眼睛,靜靜等待著死亡的來臨,但卻突然感覺領口一緊,下墜感瞬間停止。
  他睜眼一看,驚訝的發現剛才那年輕人居然用一隻腳勾住欄杆,整個人倒掛在橋外,右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的領口。
  「你幹什麼!這樣你也會死的!」男人驚呼道。
  張誠咧嘴笑了笑,手上一用力,男人頓時感覺耳旁生風,整個人像風箏一樣飛了起來,然後「啪!」的一聲落回了橋面上。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站在橋上的女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只看見人影一閃,自己墜橋的丈夫就又飛了回來,一時間傻在了原地。
  「快!快救人!」男人掙扎著爬起,大喊一聲朝著橋邊衝去。
  女人瞬間驚醒,連忙跟上。
  不過還沒等他們跑到,張誠就已經翻了上來,手一撐越過欄杆,滿臉輕鬆的拍了拍手。
  「謝謝……謝謝……」女人拉住張誠的手,激動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只能不停的道謝。
  中年男人見張誠沒事,也是鬆了口氣,臉上的神情又迅速灰暗了下去,搖頭歎道。
  「我一個必死的人了,你這麼拚命救我幹什麼……你還這麼年輕,萬一為我搭上一條命……不值得啊!」
  張誠笑了笑,不說話,以他現在的本事,就算是掉進江裡也屁事沒有,而且就憑男人這句話,也算自己沒白救他一次。
  「你這個混蛋!」女人轉身撲進男人的懷裡,放聲大哭道:「你倒是想死了乾淨!但是你想過我沒有!想過女兒沒有!要是沒了你,你讓我們娘倆怎麼活!」
  男人長歎一聲,抱緊了懷裡的女人,哽咽道:「小雲,我也不想啊!你知道我現在……真的是生不如死,如果能有一點點希望,我也捨不得拋下你們啊……」
  「我不管!老潘!你答應我,以後不許再幹這種傻事了!」女人捧著男人的臉,認真的說道。
  男人有些猶豫,但是看著懷中女人梨花帶雨的模樣,還是重重點了點頭。
  張誠在旁邊看得一陣唏噓,親人間的生離死別果然是世間最痛苦的事,當年自己送走父母時也是這樣,那種感覺他再也不想經歷。
  不過自己現在孤家寡人一個,就算三年之後灰飛煙滅了也不怕有人為自己傷心。
  看著這對中年夫妻眼淚連連的依偎在一起,張誠微微搖了搖頭。
  這男人身上的瘟氣已經遍佈全身,陽氣微弱,就算是不尋短見,只怕也活不過三個月了。
  嗯?
  張誠心裡突然冒出個主意,既然自己能吸陽氣,那能不能吸收瘟氣呢?
  這兩者在本質上應該沒什麼不同,都是人體所產生的一種物質,只是陽氣對人有益,瘟氣對人有害罷了。
  自己現在已經死了,就算吸了瘟氣沒有好處,但想來應該也沒多大的壞處吧。
  想到這,張誠心裡有了決定,抬頭對著夫妻倆說道:「大叔,你的病……也許我能治。」

第26章 治病
  「什麼?」夫妻倆轉過頭來,一臉的詫異。
  剛才情況緊急,他們還沒留意打量張誠,現在仔細一看,發現眼前這年輕人不過才二十左右,衣著普通,怎麼看也是個窮酸學生模樣。
  「小伙子……」男人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是我的名片,回頭你給我打電話,今天的事我會好好感謝你的。」
  張誠接過一看,發現名片上寫著潘石兩個字,頭銜一大串,他也懶得仔細看,隨手揣進兜裡。
  「你們是不是不信我?」
  潘石只是搖了搖頭,不說話。
  女人知道自己丈夫不好開口,畢竟人家剛剛才救了你一命,直接說不信有些太傷人了,於是走過來拉著張誠說道:
  「小伙子,不是我們不信你,只是他這病……這幾年國內的大醫院都跑遍了,國外的專家也找過不少,都說只有保守治療……」
  張誠明白保守治療的意思,其實就是等死,他看了看潘石身上瘟氣最濃郁的位置,直接說道:「你老公是不是每天腹痛難忍,還經常嘔血?小便也很困難?」
  女人愣了愣,脫口而出道:「你怎麼知道!」
  張誠笑了笑,他昨天在圖書館掃蕩,唯一看完的那本大學教材就是醫學專業的,雖然只是些基礎,但是一見潘石的病灶位置,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丈夫應該是肝硬化晚期,還伴有嚴重的肝腎綜合征和肝腹水,已經不可逆轉,隨時都可能癌變。」
  「對!說得太對了!」女人連忙點頭,看向張誠的眼神已經變得閃亮起來,潘石的表情也開始變幻。
  張誠說的這些病症都跟那些大醫院的說法一模一樣,但是醫院是經過了多少次檢查化驗,最後還要專家會診才最終定下來,而眼前這年輕人只是看了一眼,就能說得分毫不差,這也太神奇了吧!
  潘石猶豫著走上來,看著張誠說道:「小兄弟,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張誠笑嘻嘻的說道:「這你就別管了,我只問你,想不想治?」
  潘石看著張誠良久,嘴唇開始哆嗦,內心掙扎不已。
  他被這病折磨得都要自殺了,怎麼可能不想治,但是這幾年國內國外到處跑,一次次的治療,一次次的失望,錢花了不少,病卻沒有一點好轉,他現在真是承受不住一丁點打擊了。
  而且肝硬化是醫學界一個很棘手的大難題,即使是世界知名的大醫院,也不敢打包票說一定能治好,更何況自己現在已經是晚期,基本上屬於是被判了死刑。
  眼前這人年紀輕輕的,說起話來輕描淡寫,就像自己只是得了個小感冒似的,實在是感覺有點不靠譜。
  「你要不信就算了……」
  見潘石猶豫不定,張誠聳了聳肩,轉身就要走。
  他跟潘石不過萍水相逢,也是看著他們二人夫妻情深,一時間有些觸動,再加上想實驗下自己的新想法,所以才有此一說,但既然別人不信,他也沒必要死皮賴臉的往上貼。
  「信!我們信!」見張誠要走,女人頓時大急,連忙拉住他,同時狠狠踢了潘石一腳。
  潘石回過神來,咬咬牙下了決定,反正自己已經這樣了,不管眼前這人是不是吹牛,大小也是個希望,萬一真有奇跡發生呢!
  「小兄弟,我相信你,只要能治好我的病,診金方面你隨便開口,潘某絕不會小氣!」
  張誠擺擺手,慢條斯理的說道:「診金什麼的倒無所謂,但話我得說在前頭,你自己的病你自己也知道,我可不保證一定能治好,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可以試試。」
  「同意!我們同意!」潘石還沒開口,他老婆就連忙答應。
  張誠沒理會,依舊看向潘石,潘石也重重的點點頭,認真的說道:「你放心,我這條命算是你撿回來的,你儘管治,不管結果是什麼,我潘石絕沒有二話!」
  「好!」張誠暗自點頭,心想這潘石也算條漢子。
  女人滿懷希望的開口說道:「小伙子,那你看什麼時候方便給我丈夫治病?如果需要什麼藥你先告訴我,我好讓人準備。」
  「不用那麼麻煩,我一會兒還要上學,就現在吧。」張誠四下一看,走到橋邊撿回一塊碎磚頭。
  「準備好了嗎?」
  潘石夫妻瞪大了眼睛看著張誠手裡的板磚,都是一頭霧水,不是要治病嗎?撿塊磚來搞什麼玩意兒?
  但潘石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準備好了。」
  「看!灰機!」張誠突然一指天邊,趁著二人轉頭的功夫,跳起來一板磚呼在了潘石的後腦勺上。
  「呯!」
  潘石身子一軟,應聲癱倒在地上,他老婆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頓時尖叫一聲。
  「你幹什麼!」
  「別緊張,他只是暈過去了,我治病必須得先讓病人沒意識才行。」張誠拋開手裡的板磚,拍了拍手,一臉輕鬆的說道。
  「還有這說法?」女人有些懵,治病還要先把人打暈,簡直是聽都沒聽說過,他丈夫本來身子就弱,這一下拍在腦袋上,只怕是還沒治病就先去了半條命了……不過看著張誠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她又只得選擇相信。
  「那……那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