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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節

這叫嘍底的中年人沒有回答,一瞬間,所有人都覺察到了不對勁,一時間周圍安靜了下來,三個人就這麼看著這個跟自己一夥的人,「嘍底?你說話?到底怎麼了?」
就在這時候,領頭的叫劉熊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陳德生,你最後一次跟他說話是什麼時候?」
叫陳德生的人一個墨斗已經是拿在了手頭,吸了口氣,「五分鐘前,他給我借了根煙……」
黑漆漆的夜色下,眼看著這叫婁底的漢子始終就那麼低著個頭,壓根看不到臉,叫劉熊的人,慢慢的朝著後頭退,邊看了看周圍,靜悄悄的樹林除了面前的嘍底,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劉熊聲音已經是有些抖,「他……他不是嘍底……」
就在這時候,叫劉熊的貨猛的一個羅盤掏了出來,只見上頭的指針居然在瘋狂的轉。三個人已經是徹底呆了,其中一個瞬間墨斗一拉,五根墨線朝著周圍一擺,「這……這地方。到底怎麼了?」
而與此同時,之前那只臉色慘白的鬼,居然渾身都在發抖,嘴巴張的厲害,像是在拚命的說著什麼,「劉熊,你養的這只東西,它到底看到了什麼?」
羅盤越轉越凶,叫劉熊的貨一張符紙打在羅盤上頭,之後瞬間把這玩意朝著始終站著不動的嘍底丟了過去,下一刻,羅盤猛的一爆,三個人幾乎想都沒想,轉身就開始瘋狂的跑。
「快走。」
十來分鐘之後,三個大漢到了一個斜坡,拚命的喘氣,劉熊一枚銅錢立在地上,像是很不放心,眼睛一個勁的看著一個方向,「沒有追來。」
一旁的一個貨嚇的臉上直冒汗,「難道我們到這地方開始,就一直有東西跟著我們?」劉熊喘著氣,「這地方太邪乎,我瞅不准,那山溝子應該是個填陰局,按照道理來說,消息傳的那墓還不曉得有多遠,怎麼從這兒開始,就有這種地方?」
「填陰局起什麼作用?」
叫劉熊的始終看著周圍,「我們今晚就回去,要再往前走,估計得把命打進去,我也不想承認,這種格局我以前聽門裡頭的老傢伙講過,如果我猜的不搓,山溝子裡頭的那些人,是。是被這地勢給殺死的。填陰局本身是個大凶位,裡頭肯定養著東西,死在裡頭的人……」
話還沒說完,突然,叫劉熊的大漢嘴巴張著硬是沒閉攏,眼看著居然說不下去,另外兩個人也終於發現了不對頭,只見之前立在地上的銅錢,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已經是轉了個方向,口子的地方,正好對著那叫陳德生的大漢。
陳德生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下意識的轉過了腦袋,只見一隻手,慢慢的從這人的肩上伸了出來,接著是一個腦殼,正好和他四目相對,居然正是之前那叫嘍底的人,三個人都沒有發現,在跑的時候,這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一直就那麼吊在這陳德生的背上。而這人,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另外兩個人,就看到陳德生臉色變得極為驚恐,接著像是怔住了一般,下一刻,就連著陳德生也變得面無表情。慢慢的把腦殼低了下來,就剩背上的「人」,咧著嘴在朝著兩人笑,這笑容在兩人的眼中,詭異無比。
「老……老陳?」
下一刻,這叫陳德生的人,就在兩個人的面前,慢慢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朝著山林裡頭走去。劉熊手裡頭死死的捏著一張符紙,壓根動都不敢動。
「他……他背上……」
突然,陳德生背上的東西咧著的嘴巴慢慢的開了口,語氣卻是十分辛苦,「回……回去吧……我……我們跑不掉咧。」
聽了這沙啞的聲音,兩個人下意識的站了起來,麻著膽子往前走,一直慘白的鬼魂,就跟在後頭,驚恐的看著前頭的幾個人。不一會兒,已經到了之前的山溝,就在這時候,其中一個大漢手裡頭一直拿著的香正好熄滅。就在這香熄滅的一刻,劉熊像是猛的想起了什麼,只見山溝的亂石堆裡頭,靜靜躺著十幾個人,劉熊的聲音變得很抖,「我……我怎麼有些冷。」
就在這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從傳了出來,「那是因為你死了之後,衣服被人被扒了。」
劉熊猛的扭過了頭,只看到對面的山頭上,聲音傳出來的地方,空蕩蕩的一片,居然壓根就沒人。如果有人在場,肯定可以發現,這幾個人,自始至終,就是幾個淡淡的影子。而就在石堆裡頭,有幾個渾身稀爛的屍體,隱約看上去,居然正是這幾個「人」樣子。就在這時候,一股滲人的氣息傳來,接著死死黑氣從屍體裡頭飄出,下一刻,幾個影子面色變得呆滯,叫劉熊的臉上最後的神色是有些絕望,就那麼看著那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屍體,嘴裡頭喃喃的念著,「我死了?」
「我……我死多久了?還……還是沒有逃出去麼……」
接著幾隻玩意,朝著那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身子,一點一點的躺了下去……慢慢的消失不見。
第470章
之前的村民,完全不會想到,來的這地方,周圍竟然一直藏著這麼四隻鬼,之前我拉著土才走了兩匹山,之後立馬轉了回來,土才這貨一開始還想不通,直到看著這四隻在山林裡頭一個勁的跑的魂影,眼睛都瞪了個直,當時就說了句,「小爺,難道,這幾隻玩意,就是之前死在那山溝子裡頭的?」狗日的愣是在幾隻玩意面無表情的走回到一堆屍體邊上的時候,隔空朝著那頭喊了一句。
山林裡頭,我死死的摀住土才這狗日的嘴巴,眼睛已經是瞇成一條縫,土才這貨憋得難受,我終究才是把手放開,叫這貨打死都不要再開口,「小爺,先前你是怎麼知道周邊有這幾隻鬼的?」
看著山溝子裡頭那一堆的屍體,我心頭複雜的不行。
「狗日的,死了這麼久,還不曉得自己是鬼?屍體就在這下頭。」
我看了土才一眼,這貨剛才那吼的那句把老子嚇的不行,「這麼多人,就這四個人的魂魄跑了出去,應該是那其中一個手裡頭的那根香,保了這四隻鬼這麼久,這命香一滅,這些鬼還是得回來。這些人看樣子也是道上的,會那麼兩手,其中一個估計是用自己的八字餵著一隻板板,那板板就在這幾個玩意旁邊走不脫。狗日的這幾個貨死了之後也是蠢,那只板板哪裡是在害怕別的東西,完全就是在怕他們幾個咧。」
「小爺,那其他的?」
我沒回有回答,山林裡頭靜悄悄一片,我悄悄的指了指山溝子石堆的地方。過了好一陣,四隻玩意朝著爛的不行的屍體躺下去之後,一直都沒動靜。
「小爺,人死之後,魂魄都得離體,你說剛才那幾個,因為在死之前點了命香,所以才逃了出去,那其餘這些死的人了?魂難道都不見咧?」
我第一時間沒敢開口,「應該是被這地勢給吃了?」
「吃了?」
「地勢能吃魂?這……這是個什麼地方?」
我點了點頭,就在這時候,突然,我只覺得後背一陣發涼,接著就瞅到,幾個和之前那幾隻鬼一模一樣的樣子,慢慢的從地上再次爬了起來。我心頭已經,因為這時候的,這幾隻東西,像是完全沒有意識一般,臉上表情十分麻木,一旁的土才倒抽了一口氣,「小爺……不對頭。這幾隻東西從那屍體的地裡出來之後。怎麼。怎麼變了?」
這時候就是我心頭也駭的不行,再次出現的幾個東西,給我感覺完全已經是另外一種,幾乎遠遠的就當著我的面,朝著一個方向走了出去。然後突然消失不見。
「他們的魂在死的時候已經被盯上了,所以不管怎麼樣都跑出去,這地勢,把這些鬼,變成了另外一種東西……」
我的聲音都有些抖,示意了土才一眼,兩個人悄悄的朝著山上摸去,此時那山溝,在我眼中已經變成了一個詭異至極的地方。這山溝子,地勢上頭看著像是填陰,不過給我感覺遠不止那麼簡單,我隱隱覺得,這地方似乎還只是這山裡頭的其中一處,其餘地兒不曉得還有多少類似的地方。
「小爺,你有沒有覺得,那地兒我瞅著像是個守陣,這種凶位,以前我也聽說過,拿來鎮地勢守口子。」
我瞇了瞇眼睛,「才哥,你說你以前聽過?那你覺得是拿來守什麼的?」
土才一愣,「要是我沒猜錯,這和這山溝子類似的地兒不曉得還有多少處,守的那地兒,應該就是老爺子讓我們去的地方。那地方,不曉得在這山脈裡頭多深,你說那些土賊到底是怎麼死的?身上被咬那麼爛?絕對不是山狗子,難道那地方,還藏著什麼其他東西?」
我心頭一驚,看著旁邊走的土才,這貨猶豫了一下,看著遠處,「小爺,要是那地勢真的可以殺人吞鬼,把鬼變成另外一種東西,那現在?」這話一出,兩個人都是加快了步子。
回到村子已經是後半夜,我和土才冷的不行,先是在幾個莊子外頭逛了一圈,壓根就沒發現什麼異常。坐在屋子裡頭,我從兜裡掏出了一個圓乎乎的東西,正是之前在石堆那地兒撿的玩意,幾個漢子全都皺著眉頭。德勝在一旁瞅的仔細的緊,「小爺,這玩意不是銅咧,是骨頭,只是有些邪乎,這骨頭應該是長期放在沾水汽很多的地兒,他娘的居然浸的這麼沉。」
所有人都是沒看出什麼名堂。幾個漢子沒有注意到,土才這貨自從我拿出那東西之後,眼睛就一直盯在上頭。直到發現我在看他,這貨才一個臉笑了個爛,我心頭奇怪的緊,這大晚上的,不知道為什麼,耳朵邊上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響,我心頭一震,接著瞇了瞇眼睛,「才哥,有招子開始亮了?我怎麼聽著像是有鈴鐺在響?」
「招子亮了?」
土才還沒有動作,一旁的一個漢子把手從兜裡一掏,直接把自己的鈴鐺拿了出來,朝外頭一伸,這玩意此時安安靜靜的被這漢子捏在手裡頭,這漢子咦了一聲,「小爺,你聽錯了咧,這截鈴招子現在安靜的很咧,哪有什麼聲音?我們這招子,怎麼會莫名其妙的開始亮?」
我沒有說話,剛才那聲音很小,幾乎是一瞬間就停了下來。我使勁的瞅了瞅這漢子手裡頭的鈴鐺,這玩意確實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在心頭使勁的罵了句錘子之類的,「那村兒裡頭的人還把這東西當成古董,外頭是黃悠悠的,小爺,你說那些人,會不會就是碰了這東西,所以才死的那麼慘?」說完之後,土才走了過來,小聲的朝著我說了兩句什麼,我眼睛一瞪,直接看著這貨,說話間,德勝掏出一個煙,拿出火機眼看著正要點上。就在這時候,突然,我一把抓住德勝的手,這貨一慌,「小爺,你做什麼?」
所有人就看著我抓著德勝的那隻手,這貨一臉奇怪的盯著我。幾個漢子臉色全變了,「勝哥,你拿錯東西了把,你看看你那手裡頭,拿的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