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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節

陰兵依舊浩浩蕩蕩,如飛蛾撲火一般衝擊著中間的棺材,更多的甚至是連帶著手裡的傢伙一頭撞散在那滲人無比的棺材上頭。我已經在呆的不知道該怎麼表達,狗日的,老子這回真正的看到了什麼叫做悍不畏死。
從一開始在村子裡看到這些陰兵開始,就給我十分忌憚的感覺,而且此時的數量,竟然看起來拿中間的棺材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夯王老粽子就他娘的還剩一口氣,居然在那什麼屍煞回來之後變得這麼猛。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隨著遮天避地的陰兵不斷自殺式的衝擊,那棺材的影子連帶著伸出來的黑氣,似乎變淡了一些。這些玩意依舊一個個面色猙獰,管都不管的狂衝上去同歸於盡。我在心頭罵了一句,這他娘的到底是怎麼樣的深仇大恨,才會造就如今的局面。
三叔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不過依舊讓我繼續等。我下意識的嗯了一聲,早已經被震撼住的我無論如何都猜不到三叔讓我進來到底是做什麼?又要等什麼?我聽不出三叔的聲音是什麼情緒。「等什麼?等他娘的老粽子被搞的差不多了,然後他娘的徹底把陰脈給搶過來。」
第174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無數陰兵消散之後的黑氣幾乎已經是使得整個地方都包上了一層淡淡的黑霧,中間空中的棺材影子變得越來越淡,形狀竟然看上去都有些殘破不堪。我沒有注意到的是,一雙眼睛在遠處一定悄悄的盯著我,似乎和我一樣,也在等待著什麼。
與此同時,就在我看不到的墓室之中,檯子上方的棺材連帶著四隻拱在周圍的蟲子晃的更加的厲害,每隻屍母頂頭的人腦殼發出淒厲的吼聲,不斷有蟲子從這些玩意的嘴裡湧出來,爬到棺材上頭,不過這些蟲子一接觸到棺材立刻就往下掉,檯子周圍已經是堆了一地的蟲子屍體。而整個檯子石屑亂飛,竟然已經是出現了裂紋。
又過了相當長的時間,之前還密密麻麻數都數不清的陰兵部隊已經只剩下最後的一批,那棺材的影子此時更是淡的不行,似乎隨時都會消散一般。終於,剩下的玩意中,又是有一群陰兵衝了上去撞碎了身體,頓時,那棺材的虛影像是徹底破碎了一般。
然後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老粽子終於露出了本來的面目一般,一個渾身乾癟的不行的身影出現在了空中,慢慢落在地上。這玩意一出來,我頓時覺得渾身僵硬,就在這時候,三叔有些急切的聲音出現在耳邊。「小澈,快走。」
我猛的反應了過來,趕緊悄悄的朝著三叔說的方向走了過去,在很遠處的前方,天空中一股股巨大的黑氣正朝著那地方湧過去。我一開始進來的時候就發現,和陰兵消散形成的黑霧不同,這天空中一開始就湧動著無數巨大的黑氣,只有少數湧入了之前看到的那個棺材,絕大多數都是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去的,正是三叔此時讓我去的地方。
我回頭看了一眼,剩下的陰兵前頭站著兩個淡的不行的影子,正是剩下的兩個黑影,這兩玩意似乎也是到了消散的邊緣,此時靜靜的看著出現在棺材位置的乾枯人影。然後做了一件我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剩下的陰兵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兩個淡淡的影子點了點頭,所有陰兵慢慢的拿起了自己手裡的傢伙,然後朝著自己身上,直接招呼了下去……剩下的陰兵慢慢的消散,化成了霧氣融入了淡淡的黑霧當中。我心中一驚,這他娘的是什麼情況?之前還是無窮無盡的玩意,此時就只剩下最後兩個淡淡的影子站立在遠處。難道他們的目的只是把那乾枯的老粽子從棺材裡頭逼出來?
就在這時候,一個人影從遠處走來,渾身都在戰抖。然後一下子跪在了兩個影子的面前,竟然是那村長老頭。村長老頭一臉痛苦的神色,嘴裡似乎還在說著什麼,然後我就看到,那最後的兩個影子面無表情,居然也毅然的拿起了手裡的傢伙,朝著自己身上搞了下去。
突然一聲怨恨無比的叫聲從村長老頭嘴裡發了出來,一個腦殼朝著地上不要命的磕著。隨著最後兩個影子的消散,村長老頭整個身子發生了詭異的變化,一隻隻手從這老行頭的身體之中伸了出來。此時我還在朝著前面走,看到這一幕只覺得渾身發麻。然後我就看到,那老行頭的身體一下子裂開了一般,一個個影子竟然掙扎著從這老玩意的身體中爬了出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那一個個爬出來的,不是別的,看樣子正是夯王村裡的村民。
「這才是撿骨族最後的手段,要搞夯王,之前的那些玩意做不到最後的一步,千年的屍煞,還有那最後一口氣,只能用生魂,這就是為什麼外頭的人每一個都少了一條魂。而且這些生魂經過撿骨族屍蹩的餵養,已經是可以承受那些東西。夯王一脈,奴役方士千餘年,今天算是到頭了。」
三叔的語氣相當的複雜,甚至到最後這貨似乎還歎了口氣,然後我就看到,越來越多的村民從老頭的身體中掙扎的爬了出來,一個個面無表情。而與此同時,之前陰兵消散後形成的那些黑霧,竟然像是有意識般的,逐漸朝著一個個面無表情的村民聚攏了過去,使得這些玩意身上變得漆黑無比。
自從棺材的虛影消失之後,那落地的乾癟玩意竟然一直都站在那原地,整個身子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死死的拖住了一般,就在此時,墓室之中,四隻屍母開始了更加劇烈的亂打,四個巨大的身子已經是拚命的抱在了那檯子上面,死死的把已經插入了棺材四邊的觸角更加拚命的朝著裡面頂,而密密麻麻的蟲子更是如流水一般的朝著棺材上頭爬,與此同時地上的死蟲子堆積的更加的巨量。就連那些個詭異的腦殼,猙獰的面容都已經開始變得稀爛。如果我看到其中一個屍母前端的場景,我肯定會吃驚,正是我之前看到的最後一個屍母,這屍母的五個人頭和其他屍母頭上的並沒有區別,唯獨藏在五個人頭下面的那一個,一直沒有露出臉來。
看了一個個村民這一幕,我意識到了什麼,加上那老頭此時猙獰無比的表情,我再一次的想起了一開始看到的那些殉坑,還有外頭空洞之中,那無數密密麻麻的石頭柱子。千年的時間,足矣讓任何一群人變得瘋狂無比,捨去所有。
就在這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筒子。這狗日的和其他玩意並沒有區別,爬出來之後就被黑霧裹住,然後身子一點點的發生變化。看到遠處的那一幕,我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憋的有些難受。小聲的說了一句,「叔,那些生魂最後都會死?」
三叔咦了一聲,然後就是長久的沉默。雖然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但在沉默中我已經知道了這貨的回答,筒子和其他已經變黑的村民慢慢的朝著那乾癟的玩意走去。村長老頭癲狂怨恨的吼聲還在不斷的響起,我也不知道此時自己在心頭罵的是誰,反正就是亂罵。
村民越來越多,已經是和當中的老玩意相互撕咬了起來,這些村民動作相當的遲鈍,幾乎就是送上去讓那乾癟的老行頭咬的。到了後來,這些村民幾乎是就朝著那乾癟的玩意身體裡頭鑽。整個身子就那麼硬生生的鑽進去。我心中一驚,已經是有些明白三叔說的話,為什麼搞這千年的老粽子一定要生魂。
而且就在這時候,我發現,那乾癟的玩意在不斷抵擋著村民的同時,自己的身子似乎在某種力道的作用下,竟然開始朝著一個地方移動,而方向,則正是我走的方向。錘子喲,我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情況?而且那村長老頭此時也已經站了起來,也在跟著村民還有那乾癟玩意朝著這邊走。唯獨有一個黑影使勁的想朝這邊爬,像是被為什麼給拖住了一般,偏偏爬不動。而那爬不動又朝著這邊爬的不是別人,正是和筒子長的一模一樣的那個影子。
我意識到了什麼,應該是老鏟或者三叔已經在筒子身上動手了。不過此時那一群玩意速度越來越快的朝著我這邊搞過來。我駭的不行,一邊罵一邊更加快速的依舊朝著三叔說的地方走。
此時我心中相當的疑惑,那無數黑氣湧過去的前方究竟有什麼邪乎東西?三叔沒有說別的,只是叫我走快點,與此同時我發現三叔的語氣有些變化,似乎情緒有些不穩定的樣子,我心中一驚,聽了出來,三叔這貨居然在緊張。
終於,我走到了一處地方,然後整個人愣住了。視線之中,那是一座孤零零的墳墓,看不出任何的特別,但是墳墓上頭的情形的完全相反,一股股巨大的黑氣直接從天空的上頭湧了下來,湧進這座墳裡頭。
「小澈,就是這裡了。」那一股股巨大的黑氣正朝著這玩意裡頭湧,更遠的地方則是一片茫茫。我靜靜的看著這座墳,突然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襲上心頭。從來到這裡之後,我的胸口居然開始微微發燙。我看了看那巨大的黑氣,想起了之前湧入棺材的少量的黑氣,終於是明白了過來,呈現在我面前的這玩意,難道就是三叔說的那座墳,三叔之前的話語似乎還在耳邊。「小澈,你想不想知道那座墳裡面到底埋的是誰?」
就在這時,一陣嘶吼聲從身後傳來,我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正是一群黑影簇擁著那乾癟的玩意,突然,我聽到三叔飛快的念了兩句什麼,就在我看不到的墓室之中,我正低著個頭,而三叔動作相當的塊,一把扯開了我脖子後面的衣服,然後飛快的摸了一樣什麼東西在我的後頸位置,正是綁著黑角的地方。
村長老頭也隨著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眼睛死死的盯著我面前的那個墳,整個臉色呈現出一種無比的瘋狂。不過這狗日的似乎像是看不到我一般,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和村民不斷亂咬的乾癟玩意還有前面的這個墳上面。
我也依舊盯著前面的這個墳,這墳給我的感覺相當的怪異,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卻什麼也沒摸到,只是那地方越來越燙,我不敢說話,在三叔的招呼下,整個身子都已經是蹲了下來。我還是沒有注意到,依舊有那麼一雙眼睛,正在我身後的遠處,死死的盯著我。
就在這時候,一聲震天的吼聲響起,居然是那乾癟的「夯王」,隨之而來的是兩個正在對著他不斷撕咬的黑影被這玩意撕成粉碎,不過依舊有更多的村民朝著這狗日的身體裡頭鑽。墓室之中,那棺材的震動似乎已經達到了一個頂點,連整個棺材四周甚至都開始出現裂紋,周圍屍母已經幾乎不再動彈,到處都是斷裂的觸角,頂端的腦殼竟然大多數都已經七竅中流出黑色的液體,只是保持著那個詭異的猙獰面容,看樣子已經死了過去。
此時的村民已經只剩下了十來個,隨著村民不斷的朝著這行頭身體裡頭鑽,這玩意渾身竟然也開始變得漆黑無比,而且身上竟然在開始逐漸的破開,連帶著身子也變得有些模糊。不過這玩意已經是徹底的發狂了一般,隨著那吼聲的加劇,最後一個正朝著這玩意身上鑽的村民被它一把扯了出來,然後扯成了稀爛。
那吼聲還在繼續,似乎在證明著什麼,之前瘋狂的陰兵,加上後來的這些生魂,終究是沒有收拾掉這千年的老玩意。整個地方變得空蕩蕩的,只剩下這已經變得相當恐怖的玩意還站在地上,靜靜的和不遠處的老村長對視著。然後居然回頭看了看我,我心中猛的一驚,這玩意居然看得到我?不過這東西似乎更注意離他不遠的老頭,一步步朝著老頭走了過去,老頭似乎沒有想到目前的情況,整個面容變得有些驚恐,不斷的朝著後面退著。
突然,一股莫名的感覺從心頭升起,幾乎就是那麼一瞬間,我只覺得渾身都開始發麻,也就是這麼一瞬間,胸口的溫度猛的燙的幾乎讓我不能忍受。老頭的神色從惶恐突然就變成了狂喜,像是徹底的發瘋了一般,眼睛死死的盯著一個地方。
我艱難的抬起了頭,就在這時候,我看到,一個身影,一步一步的從墳裡頭走了出來。朝著那乾癟的「夯王」走了過去。看清楚這玩意的樣子之後,我渾身如墜冰窖。怎麼可能?與此同時,耳旁三叔似乎連呼吸聲都帶著顫抖。
於此同時,在千里之外的一個深山中的山村,這是一個和山壁連為一體的老舊的祠堂,正是在靜的出奇的王家老家祠堂裡頭。昏暗的燭光下,一個佝僂的身影慢慢的站了起來,聲音沙啞的說了一聲,「時候……終於到了麼……」
老人的身後,和山壁連為一體的階梯上面,一塊塊牌位靜靜的立在上頭。
第175章
那個身影就那麼慢慢的朝著不斷怒吼的「夯王」走去,就在我看清楚這人影的一刻,我簡直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座墳裡面走出來的,居然會是個這種東西。這人影渾身藍色的毛髮已經是拖到了地上,那種藍色的毛,正是我從小就看過很多次的玩意,這已經不能算是個人,臉部的位置,五官全都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和樹皮差不多的臉。
一瞬間,我腦海之中閃過太多太多,在虯龍嶺的時候,那和藍雨長的一模一樣的玩意,也只有兩個爪子才張著這種藍毛,而那東西和面前的這人影幾乎沒有辦法相比。我長大了嘴巴,就那麼看著這個東西,一步步的朝著「夯王」走過去,這東西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此時那空中巨大黑氣竟然也隨著這玩意的移動而移動,不斷的湧入「它」的身子。
就在我後頭的遠處,靜靜藏在那裡的影子,看到這藍色的身影之後之後,眼中居然露出了惶恐和震驚的神色,正是一直跟在我後頭的紅鼻子老頭。
乾癟的「夯王這時候也是發覺了什麼,猛的轉過了身子,然後震天的吼聲響起,這千年的老玩意看到無數黑氣湧入身後那東西的一幕,一瞬間似乎變得憤怒無比,吼得更加的瘋狂,似乎在怒斥著這些陰氣本來應該屬於他,屍煞回棺之後,終於是找到了這竊取他陵墓陰氣的禍首。然後管都不管已經跌坐在地上的老頭,直接就朝著那渾身藍毛的玩意衝了過去。一瞬間老頭的表情變得無比的興奮,像是狗日的做了這麼多終於等到了這一幕的出現。而耳邊三叔的聲音也變得更加急切。三叔似乎和那老頭一樣,等的就是這一刻。」
就在我的眼前,我看到「夯王」衝到了那玩意的面前,管都不管的朝著那東西咬去,藍色的人影居然任憑「夯王」在自己身上撕咬,似乎一點都不在乎一般。就在「夯王」整個都裹了進去。震天的吼聲就在這一刻變得淒厲無比,「夯王」被那些玩意裹住,已經是和它整個緊緊的貼在了一起,雖然還在發瘋一般的不斷撕咬,但我的眼中,兩個身影似乎越來越緊,夯王最後的吼聲變得越來越小。最後,竟然是整個乾癟的身子,都被它給裹進了自己的身子。
我已經滲的說不出話來,那無數陰兵加上村民都沒有解決的我稱之為「夯王」的玩意,竟然就這樣硬生生的被它給吃了?就在這時,天空中最後那一小股黑氣也是朝著這東西的身上湧來,老頭竟然是跪在地上朝著它不斷的磕頭,嘴裡瘋狂的大笑著,在喊著什麼。
在墓室之中,檯子上方的棺材已經是完全的破裂了開來,而棺材上頭的泥巴柱子,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的朝著檯子正中的棺材位置壓了下來,到了最後減少到只剩下一個土包立在棺材的上面。檯子的三個方向,三隻「屍母」巨大的身子已經是全數的都翻了下來,倒在了地上,和一地的蟲子一起。而師母頂頭的腦殼,此時也已經全數張大嘴巴,帶著最後猙獰的面容一動不動,竟然已經是全部死了。只有那最後一隻,還趴在檯子上頭。還在供著完全破碎的棺材和降下來的土墳。等到土墳完全降下來的一刻,最後一隻屍母猛的把插進檯子上端的觸角抽了出來,然後這僅存的一隻屍母顯得相當奇怪,慢慢的爬下了檯子,之後竟然躲在了一旁。
三叔的聲音有些激動,像是在盡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陰……陰脈到手了。」
聽了這話,我略微有些明白,此時前面的那玩意已經是佔據了這座夯王墓的全部陰脈,天空中不斷湧下的黑氣就是證明。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了什麼,然後猛的轉過了腦殼。然後就看到一個人已經是來到了我的背後,一張臉正靜靜的看著我,和我幾乎只剩下四五厘米。「錘子喲。」我嚇了一跳,這狗日的什麼時候進來的?我想都想不到,這出現在我背後的,居然是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紅鼻子老頭。我大驚之下,下意識的就要朝著身後躲。
突然,我聽到三叔罵了一句什麼,然後我的一隻手不受我控制一般的抬了起來,朝著這突然出現在我背後的老玩意猛的拍了過去,直接是打到了這狗日的臉上,這一下猛的不行,居然直接是把這狗東西打退了四五米。手心的劇痛終於是讓我反應了過來,想起之前三叔把那一包粉末使勁的按在我的手心,難道這貨早就知道紅鼻子老頭已經跟了進來。
紅鼻子老頭到底是衝著什麼來的?之前這老玩意的所作所為顯得詭異的不行,不過我已經來不及想那麼多,因為就在這時,那藍色的玩意已經又是一步步的朝著那座墳裡頭走去。三叔急切的聲音響了起來。「小澈,不管你看到什麼都不要害怕。背後的那老行頭你也不用管,接下來按照我說的做。」
我心中一驚,來不及問那麼多,就在這時候,我覺得自己頸子後頭一鬆,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拿開了一般。與此同時,在墓室之中,三叔猛的把我頸子後頭的黑角和他後來貼上去的一個銅錢拿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