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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節

「小爺,睡醒啦。」
之後我跟著三叔就出了門,一群漢子早就在賓館外面等著了。
不一會兒,就來了一輛中巴,三叔沖一群漢子揮了揮手,我們就上了車。上車一看,昨天的其中一個漢子已經在上面了,而且張培也躺在三個並排著的座位上,依舊昏迷不醒的樣子。
昨天晚上在賓館的時候,三叔就問了我知不知道張培家住哪裡,張培以前倒是和我說過,我也就告訴了三叔,順便還頗為著急的問了關於張培的事情,誰知道這貨像是豬一樣,聽了我的回答之後到頭就睡。最後被沒睡過賓館的我一腳踩在了臉上。
中巴車朝著城外面逝去,一路上倒是經常都可以看到來或者去的沙石車,我想三叔什麼時候把路線都找好了?我看了看睡在座位上的張培,腦殼已經被重新包紮過了,表情很平和,不過我卻知道,如果今天不去救他,說不定他就會這樣一直睡下去。
車子已經是到了郊外,路上一片一片的玉米地,我從車窗看著那些手臂大小的玉米棒,又想起了在吃水鄉的時候的事情,狗日的,這不是赤裸裸的引誘小爺麼?看著看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第45章
三叔坐在我旁邊,瞟了我一眼……
「瞧你那點出息。」
話說完從一旁的袋子裡拿了兩個麵包和一瓶牛奶出來遞給我……
「老子看著就兜的慌,中午吃點那種東西就夠了?屁娃娃人不大點生活習慣還不好了,還好老子給你備著貨。」
我理都沒理他,抓過東西就開始吃了起來。
一車的人都笑了起來,老鏟坐在和我們並排的另外一邊,和他坐在一起的一個大漢邊笑邊說著……
「小爺果然是不同凡響,吃相都這麼威武。」
然後很自然的從兜裡拿了一根煙出來,就要點著。老鏟一巴掌扇在了他頭上……
「你個龜兒子。」
罵完把那漢子的一盒煙都抓了過來,然後放到了自己兜裡,我聽著他念……
「哈二,老子憋半天了都不敢抽。」
就在我吃東西的時候,三叔聲音一下子變得有些鄭重,對著我說道,「小澈,你遇到的那個算命的是不是就是昨天晚上老鏟說的那個人?」
聽了這話,我心中一凝,點了點頭……
「昨晚上看的不是很清楚,不過有些像,聲音也差不多。」
三叔皺起了眉頭,似乎在猶豫著什麼,然後手在衣兜裡摸著,摸出來一張照片,拿到了我的面前……
「小澈,你看看,是不是他。」
三叔把照片放在我面前,眼睛則一直看著我,我看了看照片,一下子就被照片上的情形驚住了。這是一張很老舊的照片,紙張很好,應該不是原版,而是複印出來的。
照片上三個中年人站在一起,前面還有一個小娃,雖然樣子老了很多,但我覺得左邊的那個中年人和我看到的算命老頭很是相似,應該是他年輕的樣子。最讓我吃驚的還是右邊的中年人,長相一臉剛毅,但笑容又帶著幾分邪氣,我吃驚的不是他的笑容,而是他的長相。因為我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個人好熟悉,雖然沒有見過他年輕時候什麼樣,但我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因為這個人,就是我爺爺。
我心裡有些吃驚,那個長的像爺爺的中年人前面還站著個小孩,嘴巴張的老大,似乎在做鬼臉,但也依稀可以看出幾分模樣。我看了一眼三叔,問他……
「叔,前面那個張著嘴巴的是你麼?」
三叔表情稍微有些尷尬,咳嗽了一下……
「你個屁娃娃,你管那個小孩是誰,你就告訴我,左邊的這個人是不是你看到的算命老頭。」
我的心裡有些不爽,又不好反駁這貨。只是一個勁的把剩下的麵包塞進嘴裡。嘟噥嘟噥的說著……
「就是他,樣子都長的差不多,只不過照片上面的頭髮要多一些,而且照片看不出來鼻子的顏色。」三叔說了句我確定?我很肯定的點點頭,心裡直罵,小爺會看錯?而且這老頭很是怪異,兩次碰到他都是在很詭異的情況下,說不定張培的事情就和他有關。
下一刻我又問了照片上的另外一個人是不是爺爺,三叔很乾脆的點了點頭,不過表情卻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過了一會兒才很是鄭重的對我說道……
「小澈,以後不管什麼情況下,只要是碰到這個人,你立馬就跑,聽到沒有?」
這句話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不過我還是很是奇怪,為什麼這人會和爺爺在一起拍了一張照片?而且上面應該還有三叔,我就問他這老頭到底是誰。
三叔猶豫了一下,隨後聲音很是低沉,很小聲的對我說道……
「小澈,我以後再告訴你他是誰,不過現在可以跟你說的人,這個人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而且還是你爺爺親手埋得,當時我就在旁邊。」
我心中一震,差點把嘴裡的牛奶噴了出來,這個消息簡直是匪夷所思,怎麼可能?我想起了遇到這個老頭的兩次經過,雖然詭異,但我並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不適,這明明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三叔低低的聲音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我說著……
「他或許不是人。」
我只覺得心裡滲的慌,越想起遇到這老頭的經過就越詭異。三叔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最終我想不通這件事,也就不去想了。路越來越顛簸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是開到了一條小路上,這條小路沒有用水泥,上面鋪滿了石子,車子開在上面是抖了點。路也雖然小,但還是可以讓沙石車和這個車子相互錯開。
我心裡有些疑問,於是就問起了張培的事情。那天打電話的時候我很著急的跟三叔說了,張培是我在這邊的把子兄弟。三叔很瞭解我,一般我說把子兄弟的時候,就是和胖子奉宇他們差不了多少的貨色,也就是有點受我指揮的角色,我也比較苦惱,天生的領導氣質下,也只能委屈他們了。
然後三叔又叫我詳細的把張培跟我說過的話再說一次,那天由於是在電話裡,我可能說的不是很全。我仔細的會議著,生怕說漏了什麼,心裡則想著,或許其中有三叔十分重視的細節也說不定。
聽我把話講完,三叔看了看依舊躺在那裡的張培,歎了口氣,也就開始說了……
「他和他妹妹的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那個叫花子,我也有些說不準,不過就你描述的情況看來,他應該是想幫你同學。銅錢鎖魂,既然他妹妹投胎的時候就少了一條魂,那麼必然會招周圍的孤魂野鬼,應該就是她口中的那些要打她的人。天生少了一條魂的人,本來應該是癡癡呆呆,而且最容易引鬼。可她妹妹除了身子弱一些,依舊有正常的思考能力。這就說明那條魂一直都在她身邊,與她的身子有著聯繫,從而在某種程度填上了命裡的這個缺。應該就是你同學看到的那個女孩。」
聽到這裡,我只覺得太過玄乎,不過三叔說的很有條理,而且根據以往的經驗,他在這方面應該是很猛的,由不得我不相信,我趕緊又是問道,為什麼會變成後來那樣。
三叔想了想,繼續說道……
「那個叫花子有些名堂,銅錢鎖魂,一枚銅錢就鎮住一條命那麼長時間,不是一般的人拿的出手的。我不知道你同學和他妹妹的八字,不過我倒是看了一下他的手相,早年頗為坎坷,卻也命不該絕。按照道理來說,投胎不可能少了一條魂,不然他妹妹肯定夭折,肯定是有什麼原因,讓那條魂沒有投胎,一直守在他妹妹旁邊,或許答案就在他們兩個的八字裡面。至於後來為什麼變成那樣,應該是他們被什麼東西盯上了,銅錢被污掉,再也擋不住陰氣,不過那條魂還在,那條魂已經是超過了一般的鬼的範疇,處於生魂和鬼之間,一時半會他妹妹還不會有什麼事情,最多是瘋掉。問題就出在後來的那個布包上面。裡面的錘子東西應該就是造成這些事情的原因了。」
聽到這裡,我嚇了一跳,趕緊說道……
「那布包就是那個算命老頭給張培的啊,先是說十塊錢,後來沒收錢。」
三叔嘴角抽了抽,一副你丫怎麼這麼丟人的表情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