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節

　　到了仙殿外面，我將那以前迷霧中的陣法所剩的東西全都收了起來，開始熬煉陣法，這個陣法在我心中已經醞釀已久了，九九大陣，專門對付蕪，我要讓他永遠也出不來！
　　想著開始動手，這塊鏈接外面的空地本身就不大，陣法完成，要將其全都覆蓋住，可是要留出生門，什麼是人站在裡面可以通行的，但是不管站在那裡都是思死路一條，弄得很簡單，找出乾坤八位，擺好，這大概是我擺的最大的一個八卦陣，隨後在八卦陣內擺好太極，圓圓的太極中間擺好陰陽點，分別用陣旗和銅鈴代替，最後開始在八卦陣和太極所拼湊的空地，擺九宮陣法，在連接八卦，此陣名為九曲黃河八卦陣，這是我曾經研讀聞達給我的書時候所寫的，這陣法是四川唐門掌門唐天生三師弟柳清河所佈陣式，我看到的時候才知道，原來聞達也通讀了歷史，對於陣法做出了研究，他的成功，對陣法的理解不是意外，
　　此陣將堆堆碎石依九宮八卦方位排列，變化繁多。人被困陣內，只覺四處昏黑如晦，陰氣森森，霧氣沉沉，不得其門而出，我在陣法旁邊堆砌散落的石頭，這是雙陣，石頭困人，銅鈴陣旗困鬼，然後擺好之後只得七七四十九大陣，我繼續擺，在中間擺上三陣歸一蓮花陣，七七四九之數，隨後將兩個陣法中間的乾坤八位換成生門，將乾坤八位旁邊的位置全都換成死門，這陣法若是懂的人，就知道生死門皆在同一圓線內，但是難就難在，不知道哪個是生門，哪個是死門，一腳踏錯，生死有命。盡雙丸號。
　　我褪初陣法，用手拍了拍身上落下的灰，滿臉的興奮，最後將脖子上戴著的虎嘯鍾摘下來，對著那中間的位置一擲，虎嘯鍾穩穩的落在蓮花座中間。
　　「好漂亮好複雜的陣法。」璐姐忍不住讚歎。
　　陳紫和媚童也笑著說我厲害：「叫什麼名字？」
　　我歎了口氣：「就叫九曲淨蓮陣吧。」
　　「好！」青魂暢快的讚賞。
　　人皇則是露出灼熱的眼神，我連忙打消他的積極性：「這陣法你們學不來。」
　　陣法大成，但是這陣法卻不是用來絞殺仙殿中人的，主要是誰能傻傻的往這麼厲害的陣法裡鑽不是？
　　「你們跟著我進去，不要踩錯一步。」我招呼著眾人，開始領路，除了最裡面的一線生死門，其餘各個小陣我都加入了生門，死門只是在最外面和最裡面有，我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踩在生門的位置，一個時辰之後，大軍全都過來，我們順利進入了仙殿。
　　朝著那日去仙殿的路前進，前進的途中，大軍迅速的形成了十個八卦陣，形成自動防禦的樣子，這是個八卦陣中的士兵，是我們挑選的，剩下的守衛皇城。
　　算上八城將士，十一個大盤開始迅速的碾壓，仙殿的人本來圍剿在草叢後面，看到我們立刻冒了出來，人數很多，這次不同於上次的忌憚，眾將士直接閉上眼睛朝著四周攻陷而去，各司其位，陳紫和媚童開始控制絞殺落日嶺的獸們還有那些意志力薄弱的部分仙殿人。
　　這是一場屠殺，屠殺弱者，雙方都有死傷，但是明顯還是我們勝了。
　　不消一刻，從遠穿著黑紗的人飛了過來，還有飛鴻嫣然，蕪站在最後，我攻擊不到他，不過我沒有留後手，開始進攻，心裡滿滿的都是恨意。
　　「青魂，你不要加入戰鬥，注意黑塔，只要黑塔一出現，立刻纏鬥。」我下令。
　　「明白，黑塔交給我！」青魂神色凝重，盯著天上，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
　　黑衣人動作迅猛，飛鴻動作剛強，連帶著靈氣也有幾分罡氣，嫣然則是充當刺客的角色，伺機而動。
　　
第七百一十章 小雪異變，玄帝出
　　
　　纏鬥了大約二十分鐘，我漸漸有些體力不支，立刻將小雪放了出來，綠蘿從小雪的空間跳到了我的身上。綠色的籐曼遮天蔽日的朝著上空飛去，迅速的交織成綠色的網子，隨後將獅子放了出來。拿獅子慵懶的朝著蕪而去，蕪見狀，臉色一黑，不斷地躲閃，我見狀才安心的對付眼前四個黑衣人，還有飛鴻和嫣然，籐曼從天而降。我迅速的搖晃而出，籐曼網子落在六人身上，下一瞬間，綠網消散在地上，我趁著他們對付網子運用自然道起了一陣風，只見其中一個黑衣人的面紗就要落下，卻被其突然搶救起來。
　　「嗡嗡！砰！」一陣清脆的鎖鏈斷裂聲傳來，大家一陣，在遠處躲著獅子的蕪。神色一頓。
　　「不好，全都回來，去大殿。」眾人如同洪水一般全都後退，八卦陣中被圍剿的人們卻都死了，血腥味傳來，仙殿的人們連頭都沒有回。
　　「跟著這種人做什麼，真鬧不懂現在的仙殿怎麼這樣了。」青魂大怒，「不過你看四周明顯都是被重新規劃了，阿瑤我們怎麼進去？」盡肝反血。
　　「我帶你們進去。」這時候從草叢裡出來一個彪形大漢，不是赤海是誰。此時他臉上緊張兮兮的走了過來，對著我作揖，「荒仙，我那日被黑塔捲走，一直沒有出去。」
　　「我當時就知道了。」我拍了拍赤海的肩膀，「拜託你了。」
　　赤海眼中帶著感動：「我很意外竟然還會這麼信任我，就不怕我已經被收編了嗎？」
　　「你不會！」是啊，赤海不會，他與仙殿本來就有仇，如果現在的仙殿哪怕有十萬年前分成兩派的痕跡，赤海都有可能幫著仙殿重新回到以前的樣子，但是現在的仙殿可以說就是被毀了，所以這裡都是赤海的仇人，不會背叛我。
　　我揮手之間，大軍開始跟著赤海往裡面走，邊走。邊觀察著四周。
　　「這裡面有個迷宮，其實只是多了這個迷宮而已。」赤海帶著我們走，一邊說，「其實荒仙你離開之後發生了很多事，其中一件就是有一個神秘人來到這裡，說什麼風婆婆，當時蕪脾氣暴虐，但是那個人說話的時候他很安靜，後來聽說什麼死了之類的，我沒聽清楚，後來那個人走了，他才開始大張旗鼓肆虐的毀壞仙殿，我們很多人看在眼裡，但是不敢說什麼，因為在我們眼裡，蕪就是我們的祖宗，祖宗做什麼哪有我們插手的份兒，但是時間久了……你們懂的。」
　　我腦子裡都是赤海說的風婆婆，當下有了計較，到了仙殿門口，準備攻打仙殿大門，卻不料蕪挾持著方白，一步一步走了出來，刀明晃晃的架在他的脖子上，黑亮黑亮的，明顯是有劇毒。
　　方白看著我，我看著方白，眼睛裡哪有什麼千軍萬馬，我心裡暖暖的：「小白。」
　　「阿瑤！」方白笑著，之前是笑得乾淨，如今涅槃而來，那股子主宰的氣勢噴薄而出，帶著乾淨的有點壞的笑容，笑道了我的心底。
　　我揚起手，隔著遠遠的距離對著方白輸送靈氣，只見他身上的血痕在不斷的癒合，眼睛微動，方白心領神會。耳邊蕪還在要挾著我們，我們的大軍巋然不動，突然就見方白一把將拿刀子握在手裡，卻不見手上的皮膚破裂一點，原因是我依舊在不斷的傳輸著靈氣，直到方白將那刀子狠狠的插進蕪的脖子上，才迅速的後退，一個溫暖的臂膀將我攬住，朝著旁邊的人皇看了一眼，淡淡的，彷彿無足輕重。
　　「玄帝！」蕪捂著脖子，散發出焦黑的黑氣，慢慢的整個身體開始腐爛，好可怕的毒，最後一個龐然大物半魂形態的怪物出現在我們身邊，巨大的身子上戴著翅膀，卻無法動彈，一顆黑色的眼珠圍繞著他不斷的旋轉，四周的人開始異動。
　　「把眼睛閉上！」我大聲吼叫。
　　只是還是有一部分人中了招，只見開始出現互相廝殺的場面，不光是眾將士之中，還有仙殿的人朝著這邊進宮來，包括那幾個老怪物。
　　我突然臨高，大手一揮，用最大的力氣，開始橫掃，我為荒仙，誰人敢阻，方白飛了上來，額頭一出白色的雲圖，熠熠生輝，萬千靈氣急速匯聚，這是要證道，我不管方白，繼續維護者眾人，下狠手，將仙殿那些人殺的七零八落。
　　直到方白證道成功，開始幫助我，我才飛下去，飛到四個黑衣人還有飛鴻嫣然身邊，伸手就是一掌將最弱的嫣然打倒，奄奄一息，又是一掌，不留餘地，對敵人的手軟就是對自己的心狠。
　　飛鴻大哭，不顧一切的對著我而來：「你殺了我妹妹。」
　　「兩個人相愛有錯嗎？」我反問。
　　飛鴻紅著眼睛：「沒錯是沒錯，可是我妹妹受到了傷害！你必須死！」
　　「我和玄相愛，沒有礙著任何人，嫣然執念太深，我們不說他給我們造成困擾就不錯了，難道這世界上只要喜歡我男人的，我們就要一個一個去安慰嗎？這點堅強的心思都沒有，早該死了，還有你們幾個，殺了狐，也必須死。」
　　「你可知道我們是誰？」其中一個黑衣人輕笑。
　　我冷冷道：「我不需要知道你們是誰，我只知道你們必須死，你們是誰對於我的意義不大，我只知道你們殺了狐，跟隨我最久的兄弟。」
　　不在廢話，伸手一掌一掌的拍去，心領神會，心動意動則身動。
　　不消一刻，飛鴻身死，突然綠蘿的籐曼纏繞我而來，緊緊的幾乎要將我捆綁窒息，我回頭看去，之間綠蘿神色呆滯，我大叫不好，猛然將綠蘿籐曼震碎：「小雪，趕快將綠蘿收近空間裡去。」
　　小雪機靈的跳過來講綠蘿一收，只是下是一瞬間，神色開始猙獰，小眼睛裡滿是痛苦，我想要趕過去，卻不料那四個黑衣人輪番的進攻，青魂剛要過來幫忙，卻見天上突然紅黑色閃現，黑塔臨時，盤旋著攻擊眾人，青魂化龍而去，和黑塔漸漸飛遠，這是要有一次輸贏對抗。
　　方白此時得了手，仙殿所剩不多，剩下的都在八卦陣中，然而我們損傷也不少，只剩下五個八卦陣，大多數都是死於相互廝殺，唯一沒事兒的就是八城將士那個陣法，都用綠色的帶子蒙住眼睛，並沒有受控制。
　　我心中略安，有了方白的加入，這四個人很快被擊斃，死後那四個遮面的黑紗很容易被摘下來，可是我卻沒有，方白問我為什麼不去摘，我說，他們對於我只是仇人，仇人死了就夠了，有過多的關於仇人的記憶，只會讓我以後想起他們，而他們，不值得。
　　方白抱著我的頭摸了摸：「怎麼樣都好，我們很快就能回家了，到時候我會給你想要的生活。」
　　我抬頭，笑得明媚：「謝謝。」
　　緊接著，五個八卦陣停止運轉，仙殿以及落日嶺還有被拐進來的人們全都死了，我雖然心裡難受，但終究是勝了，多少無辜的人命……
　　「蕪，認輸吧！」我歎了口氣，蕪頭頂的黑色眼珠依舊在運轉，可惜沒有一個人再受控制，他巨大的身子無法動彈，眼睛裡流露出無助的恨意。
　　「為什麼你沒有得到懲罰？」蕪聲音悲慼，「為什麼你不死！」
　　「蕪。」我慢慢走過去，伸手將他頭頂旋轉的眼珠拿了下來，「我曾經說過你的眼睛很像人類，可是如今你卻再用他害人，無數的人命，蕪，他們和你有什麼仇怨？我的疏忽真的能讓你如此暴虐嗎？還是因為她？」
　　我退後一步，將風婆婆的棺材從乾坤袋中取了出來。
　　
第七百一十一章 風婆婆遺體，蕪的自白
　　
　　石頭棺材落地，彭通一聲，蕪看著那棺材，不明所以：「這是給我準備的？荒瑤。你太看的起你自己了，就算你證道成仙，在我眼裡依舊沒有實力可言。如果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打敗你，那就大錯特錯了。」
　　我聳了聳肩膀：「蕪，我們兩個說說真心話，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比我厲害的，就比如那個屏障後面，以前每次我們討論屏障後面有什麼的時候，你都默不作聲。當時我以為是因為你無法動彈，所以對於外面的世界不感興趣，現在我才知道，並不是這個原因。」
　　蕪抬眼看著我，我指著屏障的方向，又指了指棺材：「這個世界上比我厲害的人很多，甚至可以一根手指頭碾死我，我也相信，比如屏障以外的世界。比如棺材裡的人，風婆婆。、」
　　蕪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著光彩，聲音第一次出現顫抖：「你說是誰？」
　　「風婆婆。」我沒有賣關子，「其實我當時就納悶為什麼會有仙殿這樣奇怪的種族出現在這裡，後來我遇到風婆婆的遺體，才慢慢猜測，其實你是風婆婆的獸，或者說坐騎，也可以說是親人朋友。因為你們的關係真的非常不錯，這是我在千溝萬壑，哦，也就是風穴得到的傳承，當時一團白霧懵懵的風吹進了我的是你體力，間接的幫助我證道之後的實力再上一層樓。」
　　「你得到了姐姐的傳承？」蕪冷笑，「沒向我現在我最恨的人卻得到了我最恨的人的傳承。」
　　「為什麼要騙自己？」我覺得可笑，「你真的恨我嗎？為什麼早些年沒有去追殺我，去我在的地方，愣是讓我活到了二十多歲，其實我知道這兩個世界的時間差，也就是說你讓我貨到了二十多歲，當時是轉世的第一世，也就是說，五百萬年對不對？五百萬年，你在這裡抱著對我的恨平靜的呆著？我知道一定是有恨的。但是我對你是有恩的，你可能在糾結恩和怨恨，也可能在有顧慮，比如說如果和我魚死網破，你真的死透了，風婆婆找你怎麼辦，蕪，我說的對不對？」
　　蕪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玄帝：「繼續說。」
　　「我聽說後來有一天一個人來到了仙殿，說風婆婆死了，你沒了顧忌，然後你怨恨了，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和風婆婆來自屏障之外的世界，你們一定是遇到了仇人，然後帶著少數的人逃了出來，仙殿最初的幾個人就是，可是你到了這個世界才發現你竟然無法動彈，應該是不適應，然而風婆婆卻怕將危險留給你，自己走了，你聽到風婆婆身死，想要報仇，可是想到你現在的狀況恨上了我，既然無法為你的風婆婆報仇，你就讓我無法涅槃，死在涅槃當中。」
　　我像是在敘述旁人的事情。
　　蕪不說話，我將風婆婆的信件掏出來，一字字的讀出來：「風婆婆從頭到尾都沒有談過要報仇，你明白他的心境，啊？」
　　蕪像是在哭，眼淚朦朧，然而握在我手裡的眼珠，有漲漲的發熱：「我不明白，我只是知道我現在滿肚子的怨恨無法發洩，就算我附在別人身上我依舊無法去那個世界，把逼姐姐掏出來的人殺死，荒瑤，玄帝，你們不是證道了嗎？如果你們能幫我報仇，我就不恨你們了。」
　　我愧疚的道歉：「對不起，我不打算進入那個世界。」
　　蕪明顯很驚訝：「為什麼不進去？你不是一直為了那裡努力，你現在已經證道了為什麼不進去？」
　　「因為阿瑤明白什麼是愛。」方白攬著我的肩膀，將我手裡的絹布信件放在蕪的身前，「這是她的絕筆，風婆婆，雖然我沒有見過，但她一定是個有廣闊胸懷的女人。」
　　「我姐姐很好。」蕪痛苦，「我還是小獸的時候就被姐姐收養，我甘願當她的坐騎，我御風飛行千萬里不覺得累，姐姐的風力拖著我，我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獸，可是好景不長還是被人迫害，被迫逃離了那裡，稀里糊塗來到了大澤，只是剛出大澤，就開始往下墜落，我使勁兒的扇動翅膀，還是降落到地面上，我發現我在這個世界竟然寸步難行，姐姐留下幾個僕從照看我，自己引開了追殺我們的人，後來就遇到了你們。」
　　「你姐姐到了一處千溝萬壑之地，或許那就是她開鑿出來的，將寶物放在風穴，那裡就產生了風聲，後來死在風穴裡，我能看得出墓室簡潔，不是被人殺害。」我安慰。
　　蕪搖頭：「姐姐為金仙，仙中的大能者，怎麼會有這麼短的壽命，一定是她將與對手同歸於盡，將敵人至於颶風中千刀萬剮，自己也老死風穴之中，那個時候姐姐很美，之所以被稱作風婆婆，是因為那些人只知道姐姐的年齡，不知道姐姐的美貌。」
　　蕪一邊說一邊哭，突然就看到絹布上的自己在逐漸變化，變成了血紅的字：「吾時刻關注蕪的狀況，聽聞蕪的契約者涅槃而去，若我傳承者遇到蕪，請萬望將其想辦法送回仙界，助其恢復肉身，徜徉天空。」
　　「蕪！」我拿著絹布給蕪看，蕪卻哭的更厲害。盡肝斤技。
　　半晌才平息：「現在只要你將我送到那個屏幕之外我就不恨你了。」
　　我自然高興的點頭：「去之前我必須請你去外面的陣法一趟，蕪，你太多的怨恨，太多的業障，你必須進入九曲蓮花陣中淨化，你半魂狀態如今滿是黑氣，這樣的你真的能快活嗎？」
　　「阿瑤，對不起，玄帝，對不起，青魂，對不起，狐……」蕪一字一句的道歉，「狐真的死了嗎？」
　　「死了。」我皺眉，方白的手緊了緊，半天沒有說話，悲傷瀰漫在空氣裡，等到大家都接受了這個事實，我才將紫銅鈴拿出來，對著它開始晃鈴，因為蕪的配合，很容易就被收了進去。
　　隨後我將其放在九曲蓮花陣的中心：「很痛苦，但是你千萬要忍住，不要亂動。」
　　蕪先是點頭，隨後大聲嘶吼，青魂小聲說：「這般痛苦就算是還了狐。」
　　我知道青魂對於蕪也是有感情的，只是這點痛苦怎麼換回鮮活的生命。
　　半個時辰過後，我才將蕪放了出來，用紫銅鈴將其收起來，而虎嘯鍾我卻沒有收起來，包括這個陣法，仙殿的神秘，我想還是留在大家的記憶中好，這裡不適合有人打擾，如果有一天我要死了，還會回來，畢竟青魂性命悠長。
　　隨後我讓大家在這裡等著，我和方白青魂，帶著紫銅鈴一起來到了以前大家在屏障之處，屏障之外，是一片世外桃源的仙境，景色極美，以前碰到屏障有如觸電，或者堅硬如磐石，這次我手間輕輕一碰，卻發現很容易的通了進去，連忙收回，隨後將紫銅鈴放在右手，復又將手伸了出去，輕念著咒語，在方白和青魂的注視下將蕪放了出去，蕪半魂的身子頓時墜落在屏障之外，只見蕪的半魂不斷的開始凝實，最重重塑肉身，翅膀不斷的煽動，一飛沖天，那快活的樣子，是我認識他為止都沒有見過的。
　　感動，高興，釋然，長舒一口大氣，和方白對視一樣：都結束了。
　　「蕪很快樂。」青魂說，「我的快樂卻不在龍族，龍族的壽命太長。」
　　「那就和我們去現代。」我笑著。
　　突然蕪落到地面上，神色凝重的一步一步朝著我們走來。
　　
第七百一十二章 黑塔的考驗，回現代
　　
　　我以為他要反悔報復，沒想到他並沒有出屏障：「謝謝你們。」
　　「不用謝，一切都是宿命，希望今天是宿命的終結。你有的你的日子，我和阿瑤，青魂也有我們的日子。」方白語重心長。
　　「沒想到你們真的不過來。」蕪搖頭。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