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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節

  「嚇死我了,你為了他結果我的性命,就不怕我找你索命?」這樣一個外表慈祥的老人,說起話來著實讓人生氣。
  我笑了,揮手一道寒芒,只見那張有為臉上帶著震驚。眼睛睜得老大,脖子上有一道血痕。
  「再見!」我揮手,將彎月刀收起來,張有為朝著後邊倒下去,「有本事頭七來找我。」
  「阿瑤,你瘋了!」璐姐氣的發瘋,「你竟然為了他殺人?要知道你以前殺人都是為了自己,那還是情有可原的,用方白的話來說是在因果之中,但是你現在跳脫到局外,竟然還會殺人,我看你是瘋了。」
  我笑著,笑得沒心沒肺,這算是做好事兒了吧?我問璐姐,璐姐白了我一眼不說話。孫萬里被削去半個腦袋在慢慢的恢復原狀,慢慢的灰色的步袍也清晰的出現在我面前,他跪了下來,雖然沒有腳,然後慢慢消失在空中。
  直到他消失不見,我才長吁一口氣,璐姐說:「阿瑤,其實今天我特別不懂你,孫萬里如果附在張有為身上,那麼他會擁有壽命,最起碼能多活幾年,別管張有為什麼時候死,但是你現在殺了張有為,那麼他現在就要去輪迴了,也就是與這個世界絕緣了,下一輩子是好是壞都不知道,阿瑤,這樣真的對嗎?而且你讓張有為死在珍寶閣,這本身就說不過去。」
  「張有為死在珍寶閣?」我詫異,「璐姐,我覺得你說錯了,我並沒有在珍寶閣看到張有為,你記住了。」
  璐姐嘩然,帶著賊笑:「但願你這丫頭能逢凶化吉吧。」
  我趁著夜色將張有為輕鬆的拎起來,然後從窗戶跳了出去,外面是一片草叢,然後這裡其實距離那條河流是不遠的,我走了將近半個小時,左看右看都沒有看到人,然後將張有為拋屍。
  璐姐感慨:「這算是應驗編造的孫萬里的私死法,你是故意的吧?」
  我點頭:「算是吧,璐姐,你說人生在世,怎麼就這麼艱難呢,我想回家。」
  璐姐一愣:「會回家的,我還想看著你過無憂無慮的日子,還想看著小小方,和小小白長大,阿瑤,我們一定可以的,對了,我打聽了黑塔的消息,不在大川,我們得抓緊時間了,如果黑塔的主人準備好,很可能會出發去我們的世界,到時候你的家人,可能就要遭殃了。」
  我攥緊了拳頭:「我會讓他去不成,即使去成了,我也會讓他有去無回。」
  說完我們以最快的速度原路返回了珍寶閣,我到了屋子裡,門依舊緊鎖著,檢查了下地上並沒有多餘的血跡,隨後打開門開始喊閣主,工作人員熱情的去幫我將閣主叫過來。
  「姑娘你找我?」閣主問我,「談好了?」
  「什麼談好了?」我疑惑,「張有為怎麼還沒有到?」
  「不可能啊,我讓人找他過來的,說是有人在珍寶閣約他,我還是偷偷見他進了屋子呢。」
  我瞬間白了臉色,驚恐的看著他:「不會吧,我也是感覺門開了一下,我以為有風的,所以關了窗戶,後來把門也關上了,我並沒有發現任何人啊,你不會是遇到鬼了吧?別嚇唬我。」
  閣主臉色也是傻白:「不可能啊,你們看到一個穿著紫衣服的人進來沒有?」
  招待們均是搖搖頭,只有一個說好像是看到了,剩下的都說沒看到,閣主像是嚇壞了,在原地轉了幾圈,然後耷拉著腦袋往珍寶閣外面走去。
  這下子夠他愁了,先是孫萬里的陰魂,後是被我嚇唬,珍寶閣閣主今天要是能睡著還算是不錯的。
  「姑娘,我師傅怎麼那副表情就出去了?」這時候羅晉的身影從不遠處傳來,我看到是他,笑了笑,只是說不知道。
  羅晉告訴我,如果他師父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讓我不要生氣,我搖頭說不會,隨後回到屋子去睡覺。
  第二天早晨,我開始了第一天的工作,穿著自己的衣服開始招待客人,很簡單,就像是那天的雪兒一樣,招待客人去單間坐著,不過雪兒很熱心的告訴我,如果有客人想要對我動手動腳的,可以隨便打,就算打不過也能套了,珍寶閣很體恤下人的。
  我說珍寶閣閣主這點做的倒是很好,雪兒鄙夷:「才不是呢,是羅晉少閣主說的,閣主只認金晶。」
  這倒也是,我笑笑,清晨過了吃飯的時間,人還是淅淅瀝瀝的,怎麼也輪不到我引領客人,終於太陽將要垂直的時候大概是早晨十點多了,客人才多了起來,而且是越來越多,珍寶閣的規矩是,這段時間一概不接評估的客人,先接待買賣的。
  這時候所有的接待都引領著客人去休息,迎面走來了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男人,頭髮豎起,用銀色的鐵器豎著頭髮,黑色皮甲上也有銀色的金屬防護,受傷拿著一把劍,像我走過來的時候,我聽不到他任何腳步聲,甚至是喘息聲,整個人給我的感覺就是死人,毫無生機,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涼意,這樣的人適合潛伏在一個地方,無聲無息保證不會被發現。
  他不知道我心裡正在YY他,開口說話:「我要賣東西。」
  「好的,您往裡面請,我們裡面有休息的地方。」我說這開始往裡面引他,他身高大概一米八幾,黑色的勁裝顯得身材高大,嚴謹,沉穩。
  等他走近休息室,我才去告訴了排位的人員,說08號休息室有人賣東西,隨後端著一壺水進了休息室,給客人倒上:「客人,您不給我小費嗎?」
  「咳咳!」他端起水來剛喝了一口,卻被我這一句話驚得咳嗽起來。
  
第五百九十章 (7/15)
  
  隨後用白眼看著我滿眼的不屑:「怎麼,珍寶閣的招待怎麼變成在這樣了?」
  我淡淡道:「哦,這是我們新添的規定,您很久沒來了吧。需要給招待人員招待費,不多,五十金晶。」
  那人恍然,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五十金晶給我:「給你吧,收好。我確實是很久沒來了。」
  璐姐突然出現在我身邊,給我束起大拇指點讚:「阿瑤啊,你真是可以了。」
  我用眼神回答:「是吧?我也這麼覺得!」
  璐姐捂著臉,不想認識我:「你到在這裡是想幹什麼?」
  我笑而不語,心裡卻大笑,在珍寶閣除了撈金晶和買寶貝還能幹什麼
  「您河水。」我服務的無比到位,「水熱了還是涼了,我都可以為您換。」
  「服務還真是周到,不錯。」男人笑著,「我看收費之後服務質量提高了。爺心裡高興。」
  「是我們應該的。」廢話,我收你五十金晶,那是招待人員半個月的工資。
  不一會門開了,是一個我沒見過的大師。我則是在旁邊伺候茶水,大師和這個客人寒暄著,隨後就見男人從懷裡拿出一塊用布包著的東西,通體碧綠,竟然是碧璽,我睜大了眼睛,心撲通撲通的急速跳著:「這是我偶然所得,無主之物,我在大澤問了數人,都沒有人知道,珍寶閣是不輸大澤的,所以我來看看。這東西可認識?能開價的話,就給你們了。」
  大師點頭,拿過碧璽,眼睛中閃過一絲驚訝:「好涼,透心的涼,奇怪的東西。」
  我心裡急,卻聽那大師說:「這樣吧,二十萬金晶。」
  男人似乎很高興:「成交。」
  我心生一智,大笑起來:「哈哈,這個值二十萬?」
  大師疑惑的看著我:「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我當即將血玉摘下來:「那大師我這塊石頭是不是也值二十萬?」
  大師臉色憋得通紅,但是看到血玉一頓拿了過去:「咦,奇怪了,怎麼也是觸手陰冷。這……」
  「也是涼的嗎?」那男人也接過去,接過臉色不好看,「你這東西哪裡來的?」
  我毫不在意的將血玉拿過來:「算了,還是不賣給珍寶閣了,我從小就不會坑人,我住在比大澤還遠的地方,我們家那裡河邊到處是這種小石子,紅橙黃綠青藍紫,好多種顏色,小的時候爹娘給我們穿成手鏈帶著,但是太涼了,後來我們有的就戴在脖子上一塊,就像我這樣,有的就藏在身上,大家都很喜歡。但是是因為從小見到有感情,但是二十萬金晶?呵呵,你給我五金晶,我就賣。」
  我說完這話不僅男子臉色尷尬,就連給出了二十萬高價的大師也漲紅了臉,我連忙幫他下台階:「不過大師這也不能怪你,這東西的確是比較奇怪,所以你們才會將他認錯,我想這塊石頭應該也是我們那裡人出來時候帶出來遺落的,遺落了一定很著急,因為我們從小就只帶一塊,請問您是從哪裡看到的,能不能將這個東西給他,真的不值錢的,如果你想要可以以後去我的家鄉自己去拿,要多少有多少,這從小帶著的,就是爹娘最自己的祝福,有保佑的作用的。
  我說的虔誠,那男人更是紅了臉,將那個綠色的碧璽交給我,透心涼的感覺,心裡幽怨的默念媚童的名字。
  只聽男人說:「我就是想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如今知道了,心裡也就沒有遺憾了,幸好你說破了,不然珍寶閣可就虧了,這個給你吧,我是在大澤找到的,大澤這麼大,我也不知道是誰遺落的,如果你有幸見到自己的同鄉,不如給他吧,不過你說你的家鄉……好像很奇特的樣子,難道是來自哪片雲霧之後?」
  我不知道他說的什麼,也就妝模作樣的說:「這個我不能告訴你。」
  男人淡笑:「那今天叨饒了,大師,我先走了。」
  說完男人離開了,黑色的勁裝消失在我的視線裡,我摸著口袋裡的金晶和碧璽,嘴角勾出了一個弧度,大師也是連忙和我道謝,說是如果收了一個破石頭,那閣主得罵死他。
  我有模有樣的安慰:「大師啊,不是我說您,您說那個人長得儀表堂堂的,看起來也不像是會騙人的人,可是您沒聽他說嗎?他說他問了大澤的商舖了,都說不知道是什麼,入手的時候會有涼涼的感覺,如果是向您這種真的沒見過的人,也算是資深的鑒寶人了,定然會以為是寶貝,但是大澤卻沒有一個人收的,足以證明剛才那個人在說謊。」
  大師幡然醒悟,連聲說對是他大意了,千恩萬謝的讓我放一天的假,就說是獎勵給我的,今天賺的也差不多了,還是回去吧,我是這麼想的。
  等到了屋子裡淌在床上,哼這小曲兒,璐姐飄在床上,臉靠近我:「阿瑤,你……你怎麼這樣……那男的應該是個老實人啊……你這麼詆毀他真的好嗎?」
  我翻白眼:「有什麼不好的?這東西本來就是我們的,如果直接要,他們肯定是不給的,難道你要讓我花二十萬買下來,我可沒金晶。」
  璐姐說也是,滑了個身:「難道真的要在這裡呆三年嗎?天天混錢,天天淘寶,你得什麼時候才能買到你想要的東西?」
  我笑著:「不難,璐姐,我在這裡是有事情的,第一是等張梅找上門,弄清他們家的事情,第二件事就是要等到好的銅來做銅鈴和陣旗,笑話了,我怎麼能沒有這兩樣東西,還有紫銅鈴,我打聽了,這個地方鐵還是有的,只是銅很稀少,也不是沒有,紫銅更是少,所以在珍寶閣等是最明智的選擇,還有關於鍛骨境的秘籍,之前村長爺爺是給了我一本凝身境的,很詳細,我打算過些日子有機會問問那個貪財的閣主,這裡雖然沒有大澤好,但是終究還是有鍛骨境的人的,鍛骨境的秘籍也是有的,即使沒有,這裡這麼多權貴,就好比剛才那個人是大澤來的,我也能從他們身上套出來。」
  璐姐說好辦法:「不知道你發現沒有,這裡的世界很奇怪,雖然是以武為尊的世界,但是修煉的人也只佔五成,不會修煉的就世世代代都不會修煉,淪為最普通的人,一代一代的更替,相反有修為的人壽命就很長,更新換代也慢,說明什麼?」
  「說明秘籍貧乏,而且很珍貴,拿到一本就是自己的秘密,璐姐,這還說明,我口袋裡的金晶也許什麼都買不到。」我苦著臉。女丸嗎扛。
  璐姐嘿嘿的笑,笑完了還很仗義的安慰我說船到橋頭自然直。
  就這樣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著,將近過了一個月的時間,我每天就是不定時的坑一個人,金晶也從一來是自己手裡的一萬金晶攢到了兩萬金晶,我估計這裡主管的賺錢速度都沒有我快,然後就是這樣,我依舊沒辦法買珍寶閣裡上檔子的珍寶,我和閣主說過讓他幫我留意特殊的材料銅,他倒是答應了,只是一直以來沒有信兒,這不,沒等到銅,卻等到了張梅,張梅淚眼婆娑的鬧上了珍寶閣。
  「閣主,你們閣主呢?」張梅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後哭著問我。
  我指著樓上:「在三樓吧,張梅你找樓主什麼事情?」
  「我爹不見了,上次就是說有人約我爹在珍寶閣,可是那天晚上都沒有回去。」張梅著急的大哭。
  
第五百九十一章 (8/15)
  
  我搖頭:「我就是約你爹的人,我約他過來是想找他談談怎麼應對男鬼的事情,但是我等了很久沒等到,我以為是他不願意來。後來我想這就別多管閒事了,所以就沒去你家裡問,你別嚇唬我,你爹找不到了?」
  張梅怔住:「你沒看到我爹來?這可怎麼辦才好?」
  我佯裝生氣:「糊塗啊,就算是約來談事情也應該看好時間吧,怎麼也不能談一宿啊,你轉天看到家裡沒有人就應該過來問的,怎麼硬是拖了整整一個月?」
  「我……我懵了,四處找,而且珍寶閣平時名聲很好,總不能是珍寶閣的人將我爹弄沒的吧!」張梅是反問句。
  我搖頭,淡定的說:「這倒是不可能,張梅,你也知道有個鬼一直纏著你爹。我估計這次是他中了邪,雖然是受到了我的邀請,但是中途走失了,也許已經死了。」
  張梅臉色煞白:「我其實已經想到了。只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怎麼連屍首都沒找到。」
  我安慰她:「想開一點吧,不如回去好好給你父親辦個喪事,說真的,你爹他活著也辛苦,不如讓他死了。」
  「你知道嗎?我夢到我爹了,可是他渾身是水,你說會不會死在河裡了?」張梅問我。
  我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我雖然能看到鬼,但是你爹沒來找我。」
  張梅失魂落魄的點頭,我說:「你爹生前和我說過一次話,他說他希望你能再嫁。找個疼愛自己的夫君才是幸福。」
  張梅痛苦的點頭:「我知道了,我會的。」
  看著張梅離開的背影,我長舒了一口氣,璐姐幸災樂禍:「做賊心虛了吧?」
  我聳了聳肩膀:「好人可以不長命,但是實在是看不慣禍害遺千年,我這是給他留了面子還幫他完成了遺願,你不覺得我很偉大嗎?」
  「偉大……真偉大!」璐姐調笑我。
  又過了幾日,終於是來了銅這個材料,閣主將我找到他的房間,桌子上放著兩個拳頭大小的銅,小了,我擺的陣法複雜的需要銅鈴的數量太多,而且陣旗的銅棍也需要份量,如果這寫材料最多是做是個銅鈴是個陣旗。只能百最簡單的八卦陣中最簡單的八卦陣,或者太極陣,一般這樣的陣法根本沒什麼用處。
  「怎麼樣,我剛剛收集的,這兩塊,你看著給錢,在別人那裡就是廢料,真不懂你要這個幹什麼,銅沒有鐵硬,所以雖然稀少,但是即使有也不受人歡迎,你就給我三千金晶吧。」
  「三千金晶?你不是說不受人歡迎嗎?」我一陣無奈。
  閣主點頭:「我可沒騙你,而且給你的絕對是八成的價格,三千金晶不多,要是等同大小的鐵塊是兩千金晶。但是你要知道這是我故意去收購的,平時的路費住宿什麼的都算在這一塊料上,而鐵友很多普通的鐵是成批運來的,少數特殊的鐵就不可能是千金晶一塊了,那得是上萬了,而且我是商人,得讓我賺吧?」
  我拿出三千金晶:「給給給,比讓我看到你這副樣子,不過說好了,你以後有的話我還要,而且不嫌多,只是以後必須得五折給我,不然我就讓你留在手裡賣不出去。」
  閣主哈哈笑著說我記仇,但是五成的金晶還是沒問題的,我又問這裡哪裡又能打鑿器具的地方,閣主說是在街道東北方向,走過將近一千米的草地,那邊有個小木屋,木屋子外面有個石窟,石窟裡是做打鑿器具營生的,就是有些遠。
  我說沒關係,請了一天假,帶著璐姐往他說的地方趕去,將近到了晚上才到達,遠遠的就聽到叮叮噹噹的聲音,大川的夜晚也是黑不溜秋的,伸手不見五指,但是我卻能尋著前面的火光找到。
  走到石窟前面,看著裡面通紅的光喊:「可以打鑿器具嗎?」
  「能!璫!」只聽一聲鐺聲是敲打的器具落下的聲音,然後傳來腳步聲,漸漸的一個光著膀子,滿身的腱子肉,卻深戀不高的中年男人出現在我面前,「你要打什麼?」
  他皮膚通紅,不知是被映的還是被烤的:「我想用這麼打鑿,這是圖紙,能做多少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