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節

　　
　　我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不對啊，我師父的身份證我見過，雖然沒看清楚，但是……」
　　「那個。大概是見過之後才有的身份證吧，你師父晚領了幾年，或者造假都有可能，我對這個瘋道人印象極其深刻，我想想……」無量說著神色認真，這大概是我第一次看到無良這麼認真的樣子，「應該有六百年左右了，還沒到民國，那個時候瘋道人的名聲就已經瘋名遠播了，那個時候我就覺得奇怪，因為我可以算透每一個人的命運，除了他的，那個時候您和掌門還有沒有轉世。當然排除在外，那個人是個異數。」
　　無量笑容中帶著蒼涼：「人呆的久了，就學會了寂寞，那個時候你師父瘋道人一段時間成了我的研究對象，我試圖跟蹤他，弄清他的身份，後來找不到他的蹤跡消失了一般，後來就不了了之，印象就模糊了，不過百年前大概是民國時期，那個時候開始動亂。各大門派有復甦的跡象，各個家族浮出水面爭取了一場寶藏機緣，其實不過是有人發現了一個寶藏遺址罷了，但是裡面確實是有寶貝，比如曾家的超度篇，比如你脖子上的這個小鐘，可是我不明白，當時拿到手的應該是你師父。可是他卻拿著虎嘯鍾去換玄門的命門秘法，這個消息還是掌門的師父告訴我的，我當時覺得奇怪的很，後來我又見過他一次，兩個人相互認出了對方，像我們這種老怪物自然知道規則，不問不說，所以相措而過，再次見到他是上次你舅舅出事兒的時候，本來是剛剛死去的陰魂。卻被你師傅弄得異常強大，然後找到我之後我幫他算了有相同命格之人換了身體，之後你師父默認欠我一個人情，卻消失不見，聽你說在鬼域見到他，應該是去了鬼域。」
　　我恍然，心裡沉甸甸的：「僅僅是一面之緣，後來又不知道去了哪裡，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找不到我師父，我師父卻能找到你？」
　　無量皺眉。一臉苦笑：「這也正是我好奇和驚訝的，我是六百年前左右第一次見到你師父……他那個時候比現在年輕很多，可是六百年他竟然會變老……而我一直沒變，這才是最驚悚的。」
　　我不懂無量在說什麼：「應該是不老蔡驚悚吧？」
　　「阿瑤，你這就錯了，無量能活著麼久不變老是因為我鎖住了他身體的機能讓他成了傀儡，而你師父會老，說明不是傀儡，能活這麼久全靠自身修為，恐怖。」方白面色嚴肅，「阿瑤，你想想你師父身上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我被方白這麼一說也覺得師父是個另類，回憶起從他還是我祖師爺的時候到已成為我的師父確實有很多疑點：「以前就聽舅舅說過師父很窮，但是卻能用特別多的符菉融在泥裡在南陰村蓋房子，後來被虎嘯鍾吸食了所有的陰氣死了，但是因為我的緣故又活了。」
　　「再說一遍！」方白突然抓住我的手，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我問方白說哪一句，方白問我師父是不是被吸食了所有的陰氣死了，我點頭說是：「但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他面色紅潤的很。」
　　「嘖嘖，果然是，掌門……」無量嘖嘖不停看向方白。
　　方白皺著眉頭：「阿瑤，按理說不管是什麼人被吸食了陰氣也好，還是陽氣也罷都不會再活過來，而且不管是被吸食了陰氣還是陽氣，身體的機能都會腐敗，也就是說死了就會受歲月侵蝕，可是張德天身體不僅沒有腐蝕反而活了過來，還將虎嘯鍾送給了你，也就是說他獨自闖進了鬼域。」
　　我點頭說方白說的對，也覺得驚奇，方白慎重的說了一句：「也就是說他避開了所有勢力的耳目找到了你又避開所有人消失了。」
　　我凜然，無量沒有說話，方白則是攬著我的肩膀，神色緩和了許多，告訴不要思慮過多，這樣的人物有關係總比沒關係好：「只要確定不會傷害你就好。」
　　我點頭說對，心裡卻依舊嘀咕，怎麼感覺漩渦的隱患還存在，而自己早已深陷在另一個巨大的漩渦下，我到底是犯了什麼太歲，怎麼什麼奇怪的事情都圍繞著我轉，我苦惱的不知道是該哭改笑。
　　「無量帶舅舅來曾家吧。」我如是說，無量卻看向方白，直到方白點頭，無量才答應，我瞬間不樂意了，怎麼掌門夫人這麼沒份量？女冬諷巴。
　　似乎是知道我的意思，無量笑著：「你們不是還沒成婚嗎？等你們成了婚才是掌門夫人。」
　　我氣笑：「無量你算東算西算人心，真的不怕糟因果嗎？」
　　「因果？您說笑了，成為傀儡就是因，會算是果。」無量笑得淒涼，「我捨不得死，其實這樣活著，但是我知道終究有一天我會算會成為因，而果會可怕的讓我無法接受，所以現在能開心的活一天是一天，未來的掌門夫人，以後我無量死的時候你為我無量掉幾滴眼淚，我無量就不枉費白忙活千年。」
　　我嗤笑的說傻子才哭，但是我想不到，有一天我會真的因為無量哭到窒息，如果有早知道，我一定不會……一定不會讓後面的事情發生。
　　而當下我卻沒當回事兒，而是讓萬福在外面找了飯店定了菜，用最快的速度送來了，放在桌子上叫爺爺爸媽，還有媚童吃飯，本來是想讓冒牌貨在樓上吃的，但是不曾向一家人吃得有說有笑的時候朵朵和曾程來了，神色慌張進門叫了聲爺爺就問冒牌貨在哪裡。
　　爺爺將筷子放在桌子上，收斂了剛才的笑容：「萬福，將那個人叫下來吃飯吧。」
　　萬福黑了黑國字臉，顯然也不高興曾程曾朵的做法，但還是到了樓上叫了梁森，梁森下來的時候曾朵和曾程已經被我叫到了飯桌前：「爸爸。」
　　曾朵站起來，眼睛含淚，我看到朵朵的眼淚，重新審視著我這個妹妹，一開始她的反抗讓她失去了單純，如今卻有些滄桑，二十歲的年紀，滄桑……罪魁禍首是誰？我不斷的問自己，是宗盛嗎？也許是，但是如果他一千前沒有愛上我，就不會有今天的悲劇，但是我又做錯了什麼？沒有！所以一切都回到了宗盛頭上，怪他對於愛情太執拗，因為愛能傷害無辜的人，怪他不懂愛。但是這個理由我竟然從內心感到悲涼。
　　曾程坐著沒有站起來，但是眼睛卻始終看著梁森。
　　「坐吧，你不是要見朵朵和程兒嗎？」爺爺發了話，梁森才點頭坐下，他這一座我們都沒了吃飯的興致，將碗筷放到了桌子上。
　　「爸爸。」朵朵又叫，眼淚流了下來，「爸爸，爺爺能不能讓爸爸和我們回去。」
　　爺爺沒說話，我將話截了下來：「朵朵，你怪我嗎？」
　　曾朵聽到我問話，坐了下來，低垂著眉眼不看我：「不知道。」
　　「你帶著他回去王家會怎麼對他？」我笑著問。
　　「當然是一家四口團聚。」曾朵看著我，那大眼睛眨巴著，裡面卻不是清純。
　　曾程突然說話了：「朵朵你太天真了，媽媽為了合同沒管爸爸死活，今天為什麼讓我們來你別忘了，也是因為合同。」
　　曾朵不說話了，這兩個孩子讓我看著心疼，我不知道我做的對不對，但是我並不後悔，因為如果現在不是他們這樣，就是我這樣。
　　
第五百六十六章 老雷頭兒的怒火，婚禮前夕
　　
　　「朵朵，我留著你爸爸沒什麼用，我希望你和曾程幸福開心，在不犧牲我家人的情況下。」我說。曾朵點頭，但是沒有看我，「一會有一個人會來，到時候我讓他決定。」
　　曾程問我是水，我則是看了看爸媽，才緩緩道：「見了就知道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門鈴響了，萬福去開門，我攔住了：「我去。」
　　沒顧慮大家奇怪的眼光獨自一人到了門口，天知道我現在是顫抖的，哆哆嗦嗦的開了門，擰門的力氣能有多大。然後我卻覺得我用盡了力氣，等到門打開的那一刻看到無量身後的老雷頭兒，眼睛嘩地一下濕潤了，心裡卻格外的輕鬆，我撲到舅舅懷裡：「老雷頭兒，你可是夠狠的，還來個相見不相識，看等你老了我怎麼虐待你。」
　　本來扎進老雷頭兒懷裡暖暖的，但是緊接著頭頂挨了個暴打：「死丫頭，我才剛穩穩妥妥的活下來，你就像虐待我了。我把你養這麼大容易嗎？一把屎一把尿的！」
　　「得得得。」我聽話者老雷頭兒的嘮叨，心裡別提多舒坦了，拉著他就往屋子裡，「趕快進去，爸媽在裡面。」
　　說道爸媽的時候我感覺老雷頭兒渾身緊了一下，隨後加快了走得速度，走到飯廳的時候僅僅一個隔斷。
　　「這位是？」媽媽看到老雷頭兒站了起來，疑惑的問。我甚至可以感覺她聲音有些顫抖，聽到媽媽問，我才知道她只是知道舅舅死了，甚至不知道舅舅附在了別人的身上，更別提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媽媽，這個人是舅舅。」我在媽媽的逐漸莫名的眼神下解釋，「舅舅是附在別人身上活了下來，但是是因為這個人正好死了，沒有殘害別人的生命，這個你放心。」
　　媽媽接受能力何等強。爸爸換魂也是她經歷的，更不要說舅舅附在別人身上復活，看著他們四目相對，震驚，想念，熱淚：「哥哥。」
　　「蕾蕾。」舅舅抱住媽媽，我第一次看到老雷頭兒哭，痛徹心扉的哭。
　　等到兩個人舒緩了心情，方白和舅舅打了招呼，爺爺讓萬福加兩把凳子，正好讓無量和舅舅座。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巧合，這把凳子加在了梁森旁邊，舅舅卻盯著爸爸媽媽看：「是真的曾天燁？」
　　爸爸點頭：「大舅哥。」
　　「哼！」舅舅冷哼，顯然很不滿，「你娶雷蕾的時候我們還捨不得了，你說什麼當時，說讓我們雷蕾幸福，不會讓她受委屈，衣食無憂，我呸，我們雷家雖然不如你們曾家，但是我妹妹照樣幸福，不受我委屈衣食無憂，你以為我們稀罕？親家公也在這，如果我父母知道我妹妹因為你們曾家遭遇了這樣的事情，會怎麼想？我們雷家也是好好的人家。」
　　舅舅說的情緒激動，我安撫著：「舅舅別說了，事情都過去了，這件事情爺爺也很難受，好不容易緩解好，你看看，又讓爺爺不高興了。」
　　「是啊，哥，爸爸她大病初好，前些日子是被煞氣沖了身子。」說話的是媽媽。
　　舅舅聽完臉色變了變才停了，正在這時無量笑嘻嘻的：「冤有頭債有主，你不是一直問我誰是頂替了你妹夫的人？就你旁邊那位。」
　　「欸？舅舅。」我趕忙拉著，老雷頭兒的驢貨脾氣我可知道，其實對於梁森我沒有什麼怨恨了，畢竟他也是聽命於人，舅舅要打可以打，要罵可以罵，但是曾朵和曾程眼巴巴的看著，我於心不忍，不是善良，而是這一打就是心結，永遠的心結，「舅舅，家裡現在都沒事兒了，這個人叫梁波，聽命於SJ，而SJ的那個罪魁禍首，我們已經商討好了解決的辦法，您放心吧。」
　　我眼睛往曾朵和曾程方向看了看，老雷頭兒什麼脾氣我知道，脾氣大，但是心眼兒好，他也是瞭解我的，我從小就跟著他，他把我養大自然也知道我的意思，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拿起筷子剛要吃飯，卻狠狠的一拍，哪桌子上的碟子碗也都乒乓作響，這飯是吃不成了，「你也是做爸爸的人了，以後做事兒能不能走點心？不怕遭報應嗎？」
　　梁森看著舅舅，臉上看不出情緒，眼睛裡卻滿是愧疚：「我知道了，對不起。」
　　「算了算了。」舅舅一臉不耐煩。
　　曾程站了起來，退後幾步咚的一聲狠狠的朝著舅舅跪下：「舅舅，姐姐叫您一聲舅舅，我也跟著叫了，我帶我爸爸媽媽道歉，對不起。」
　　「行了起來吧。」我將曾程扶起來，示意曾程別說了，這事兒啊，也就這麼過去了，「你帶你爸爸走吧，但是別帶回王家，手裡有錢嗎？」
　　曾程點頭說有，我說：「那就好，帶著你爸爸去外面租個房子或者買個房子，等你們瞭解好你媽媽的心，再去行動，我想我說的你應該明白吧？還有朵朵，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爸媽活著就好，這裡還是你們的家，你們可以回來看爺爺，看姐姐。」
　　方白突然從口袋裡拿出一沓請柬，放在曾程和曾朵飯碗旁邊：「這是我和阿瑤的請柬，訂在十六號。」
　　我驚訝的看向方白，發現方白正在狡黠的笑，舅舅反轉似的哈哈大笑，走過來拍著方白的肩膀：「好小子。」
　　方白正在笑著開心，卻見舅舅嫌棄的看著方白：「怎麼才拿下啊？別告訴我兩個人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一點實質性的關係還沒有吧？」
　　方白笑容凝固在臉上，哭笑不得，爸媽也露出了笑容，璐姐笑著四仰八叉：「阿瑤，你舅舅簡直是極品。」
　　我尷尬的說不出話來，還是爺爺說了句收拾收拾，讓我們回T市，然後準備婚禮，方白這才緩過神來，逃跑一般的拉著我往外走，跟著我們出去的還有無量梁森和曾朵曾程，曾程說在B市給梁森找個房子，而他們留在這裡陪爺爺呆兩天，曾朵也是這個意思，但是我的婚禮他們就不能去了，我自然是不在意，他們能陪著爺爺已經很好了，我笑著說好，然後和方白無量上了車，準備回T市，只是這次回T市不是去南陰村住，而是去她媽媽那裡住。女夾私巴。
　　我緊張的要命，天知道我可以前可是和方白的媽媽關係不怎麼樣，雖然後來關係有緩解，可是也沒到喊媽媽的程度，硬著頭皮硬了一路，到了別墅門口我拉著門口不肯下去。
　　方白淡笑著看我：「醜媳婦也是要見公婆的。」
　　璐姐在一旁不滿：「你見過這麼漂亮的醜媳婦？方白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豪宅沒有了。」方白淡淡的對著璐姐說，「如果阿瑤再不進去的話。」
　　璐姐立馬轉變了風向：「阿瑤啊，趕緊進去吧，我們以後得有二人世界，為了璐姐的二人世界。」
　　「璐姐，我給你買。」我拍著胸脯。
　　璐姐翻了個白眼：「我說你就是傻，你主黑到，方白主白道，他拿錢，你出力，你哪來的錢，就烤著手裡那點錢，給我買完豪宅你還剩什麼？」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吃虧啊，想著卻被方白一把拉下了車，順勢關了車門，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方白拉到了門口，按響了門鈴，我只能乖乖的站好，恨恨的看著璐姐這個幫兇，完顏在一邊護著璐姐，然後雙雙消失在我的視線當中。
　　正在這時門開了，是一個青春靚麗的小姑娘：「少爺回來了，這位是？」
　　「少夫人。」方白說完拉著我進去，屋子裡的結構我並不陌生，坐在沙發上等著方伯母走下來，旋轉的樓梯被我望穿了，才看到一角酒紅色的裙子。
　　等到她整個人下來的時候，看到她臉上笑著表情，我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阿瑤啊，來來來，讓阿姨看看。」
　　我僵硬的不知道手往哪裡放，我當時真的想說，阿姨啊，您還是別對我客氣了。
　　方白笑嘻嘻的看著我，走到廚房讓下人做些好吃的，我就這樣被他媽媽拉著問東問西的，說道父母，問我是不是父母找到了，聽方白說了我去救父母的事情。
　　「阿姨，王晴……」我是突然想到王晴的，因為我覺得我和方白結婚最可憐的就是王晴，雖然王晴並不是什麼值得可憐的人，但是終究是為了愛情。
　　卻聽方伯母道：「別提她，阿瑤啊，阿姨以前是瞎了眼睛，你才是 方白最般配的。」
　　我搖頭，這次正式的看著方伯母握過她的手：「伯母，我想和您說些事情，您生氣我也要說的。」
　　方伯母自然讓我說，我看著方白，讓方白也坐下來談談，方白一臉驚訝的看著我，問我說什麼事情，這麼嚴肅。
　　我淡淡的笑著：「阿姨，方白，我不是同情王晴，但是王晴對方白的用心我一直並不否認，雖然方白和我說過是因為您的原因他才不能拒絕王晴，您以前有神經性更年期，這個我能夠理解，但是您現在病好了，阿瑤就要和您說說，兒媳婦，好不好，和兒子般配還是不般配，不是看家事，而是看人品，看和您兒子相愛還是不相愛，我不是那種真善美的人，也不會崇尚愛情至上，越長大越懂得，愛情不是兩個人的事情，我和方白需要得到您的祝福，今天您能祝福我們，我是真心感到開心，剛才在門外的時候我還緊張的不得了，但是阿姨……」
　　我噸了一下繼續說：「王晴落得今天的下場都是您的原因，雖然她付出感情是她活該，但是卻是因為您和王家在一開始並沒有考慮下一代的感受，父母包辦，甚至威脅，王晴有一句話說的對，是很久很久之前說的了，她說他在她很年輕和年輕的時候就認定了方白，我明白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我現在認定了方白，如果有一天方白背叛了我，我想我也會也王晴一樣奔潰，忘記了自己生存到底是為了什麼，因為真的很重要。」
　　我噸了一下繼續說：「王晴落得今天的下場都是您的原因，雖然她付出感情是她活該，但是卻是因為您和王家在一開始並沒有考慮下一代的感受，父母包辦，甚至威脅，王晴有一句話說的對，是很久很久之前說的了，她說他在她很年輕和年輕的時候就認定了方白，我明白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我現在認定了方白，如果有一天方白背叛了我，我想我也會也王晴一樣奔潰，忘記了自己生存到底是為了什麼，因為真的很重要。」
　　
第五百六十七章 難纏的親戚，大婚發威（1）
　　
　　方白笑著說是我不懂事兒，和我使著眼色，我也笑哈哈的說是我表達不好，對待婆婆還是低頭的好。畢竟中間受委屈的是方白，畢竟她是方白的媽媽。
　　吃飯的時候我們商量結婚的事兒，令我詫異的是方白竟然沒有和伯母說我們三天後結婚，這樣一通知，伯母臉上的確是掛不住了。
　　筷子狠狠的一放：「你乾脆直接請我去得了，現在才告訴我，你們這不是找我商量，是通知我。」
　　「媽……」方白哄著，「兒子高興過頭了，當時決定和阿瑤結婚，我匆匆忙忙去準備了，本來可以弄得細節再好一點，可是兒子等不及了。您說阿瑤這麼多男人追她，萬一這要是中途出了差錯，被別人拐走怎麼辦？」女討反號。
　　別說方伯母看到方白的樣子笑了，就是我看到方白的樣子也笑得不行，被方白這麼一說我不光成了香餑餑還是隨時有危險被搶走的香餑餑。
　　方白給了台階下，方伯母也沒說什麼，只是談到宴請方家的人的時候，方伯母和方白又有了不一樣的意見，方白是只請方偉，兩位叔叔和方震天什麼的都不請，更別提方沐，方伯母卻說不好看。畢竟來的人很多，方白還是堅持：「媽，方家現在不算什麼，我將會用FY 的名義邀請朋友，方家去了不一定鬧出什麼事兒來。」
　　方伯母詫異：「你之前不是一直拚命的捂著FY是你的嗎？這是娶媳婦要給阿瑤一個耀眼的身份嗎？」
　　方白笑著說是，然後看著我：「我們倆經歷了太多，生死，時光，媽，我要給阿瑤一個盛大的婚禮，做世界上第二幸福的女人。」
　　「要做還不讓阿瑤做第一。傻小子。」方伯母責怪。
　　方白淡淡的笑：「第一幸福的是您啊。」
　　「你這小子，竟惹我哭。」方伯母一下子掉了淚，看了看我，「和阿瑤在一起呆久了懂得哄媽媽了，阿瑤是個孝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