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節

　　陸生的媽媽也停止了哭聲，皺著眉頭像是在回想，不一會臉色蒼白：「不，你弄錯了，你是當時我陸風的好朋友對不對，苗族的？」
　　「想起來了就好。」老人咬牙切齒。
　　陸生的媽媽瘋狂的搖頭：「我家那位那天去參加喪禮是乾乾淨淨去的。」
　　「那是什麼意思？」老人不解。
　　陸生的媽媽笑了：「陸風生性木訥，但是我們就是個普通的綠洲居民，但是你不一樣，你會蠱，在這綠洲是有地位的，當時陸風回家說交了一位朋友，我是帶著惶恐的心的，我告訴他好好活著，不要去招惹你們這些人，他也是聽的，很少去找你，但是聽說你老婆死了，說要去幫忙，我是不讓的，他說大不了去幫了忙，以後不聯繫了也好，是朋友就得出現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同意了，當天他確實是剛給陸生弄完野菜回來，但是陸風去參加喪禮的時候裡裡外外都洗漱過了，連衣服都是乾淨的，怎麼會沾染上悍菜的汁液？」
　　「沒錯，你這個不分青紅皂白的殺人犯！」陸生有些癲狂，「你見過野菜吃死人嗎？你見過野菜有多大的毒性，竟然能讓人潰爛而死？殺人犯，你還我爸爸！」
　　「這……這不可能！」老人有些受打擊，「大師，他們是騙我的對不對？」
　　我有些頭疼往後靠了一些，這時候老人的兒女恢復了意識，雖然剛才被媚童控制，但是他們的聽力還是完好的，所以清楚事情的發展，老人的兒子衝過去抱住老人：「爸爸，你怎麼這麼衝動，就算是對方不小心害死了弟弟也不至於死啊，您這還賠進去一條命，值得嗎？」貞史布扛。
　　傻鬼呆滯的看著老人，剛才一直拍著他的臉的手，也停止了動作，只是呆愣的站著，應該是也遭受了打擊。
　　兒媳婦則是一直哭，大師走過去看向老人：「如果你相信我，請你相信陸風是無辜的，兇手是徐達摩。」
　　「不，不可能！」老人搖頭，鬆動的皮膚隨著他搖頭晃蕩。
　　「陸風應該只是被利用了，當了二十年的替罪羊。」聞大師波瀾不驚相似在講故事，「你知道你們家為什麼會帶進綠洲嗎？」
　　老人虛弱的說：「應該是我爸爸犯了錯。」
　　「沒錯。」聽到他們的對話我才知道，老人是從他爸爸那裡才開始呆在綠洲的，「綠洲肅然有生機，但卻是一個牢房，關押著犯錯的SJ人看守殭屍陰魂傀儡，你爸爸是因為犯了錯誤進來的，那你知道犯了什麼錯嗎？」
　　老人搖頭：「不知道。」
　　「那你和徐達摩又是怎麼認識的？」聞大師問。
　　老人說：「以前……我爸爸帶了一個孩子回家，說是外面的人，我爸爸進來的時候我已經出生了，只是還在懷抱裡。」
　　
第四百七十二章 上一輩的恩怨，二十年的黑鍋（2/3）
　　
　　「對，所以你並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知道。因為那件事情是我處理的，你爸爸也是我關進來的。」聞大師有些傷感，「徐達摩的爸爸叫徐森，信佛，他給兒子取名字叫徐達摩是寄予了厚望的，後來徐森死了，兇手是你爸爸，我們很震驚，很好的兄弟為什麼要下毒手，當時也就成了一個謎團，但是原因我是知道的。只是不能告訴你們，這涉及到SJ的機密，但是不得不承認，人命在機遇面前顯得有些蒼白了，當時我沒有辦法，你爸爸又是為了SJ殺了徐森，於是我將他關進了綠洲，但是卻告訴他可以每個月出去一次，估計他就是這個時候將徐達摩帶進來的。徐達摩比你大五歲。當時應該是知道了什麼，我們自認為很保密，但是現在看來還是讓他知道了。」
　　「我要見他。」老人青筋繃起，「我要見他，為什麼，為什麼和我稱兄道弟卻殺了我的孩子。」
　　「爸爸，你別難過了，如果真的是爺爺殺了他爸爸，那麼……」老人的兒子低下了頭痛哭起來。
　　「太狠了。」莫言咋舌，「不過確實是我們門派的做事風格。」
　　是啊。如果真的是因為上一輩的恩怨，那麼這個叫徐達摩的報復方式實在是狠，但是我卻是說不出來的喜歡，只是可惜了陸風大叔，無辜可憐的人罷了。
　　「你們……你們的仇怨竟然牽扯到我爸爸……」陸生憤恨的大腦，「你去死，去死啊！」
　　說著就衝上去要去打老人，老人的兒子媳婦擋在老人身前也不還手，默默的承受的拍打，倒是陸生的媽媽走了過去：「算了，跟我回家。」
　　「媽媽，不能就這麼算了。」陸生不肯。
　　他媽媽就來拉她：「回家吧，知道了真相還能怎麼樣，你看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媽媽！」陸生只是喊著，不肯動地方。卻也不再去打那老人。
　　陸生的媽媽看了看我們，有看向大師，鞠躬：「謝謝你們，我沒有像報仇，只是想知道真相，我家那位，死得不明不白，我心裡堵得慌，現在好了，現在好了……」
　　她說著好了，眼淚卻豆大的落了下來，緊接著毫無徵兆的坐在了地上，好像沒了力氣：「為什麼，啊！嗚嗚……陸風一輩子沒犯什麼錯，我們生在綠洲，死在綠洲，已經夠悲慘了，為什麼？為什麼讓我們這麼悲慘，都是人啊！都是人！」
　　我眼眶有些濕潤，老人的兒子媳婦只是哭，嘴裡說著對不起，陸生倔強的看著老人，那眼神裡帶著憤怒：「我要見徐達摩，我要問問他為什麼嫁禍給我爸爸。」
　　「有什麼問的？」陸生的媽媽笑了，「兒子，這世界上的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你不欺負別人就會被別人欺負死，你爸爸太老實，哎，我哭什麼？走，和媽媽回家，咱娘倆照樣可以過，只是……這位姑娘，能不能拜託你們將我家陸風的骨灰帶出去埋了？」
　　這話是對著我說的，我看了眼聞大師只見他點頭，我說：「好，我答應。」
　　「跟我來吧。」陸生的娘親將陸生拽走，陸生掙扎，但是碰到他媽媽的堅定的眼神還是離開了，我跟著出來，他們家距離聞大師的居所並不遠。
　　到了屋子裡，陸生的媽媽從抽屜裡拿出一小罐子骨灰，看著挺小但是當她放在我手裡的時候卻很沉：「一輩子想出去，最後還是死在了裡面，姑娘，你能不能告訴大媽，外面是什麼樣子的？」
　　「外面嗎？」我笑了，「外面冬天的時候很冷，飄香，雪花很漂亮，但是樹枝上卻很乾枯蕭條，但是我喜歡冬天，冷的透徹，讓人更加清醒，秋天呢，是果實落地的季節，是我最喜歡的氣候，夏天很熱，而春天則是萬物萌芽的季節，和綠洲最綠的地方差不多。」
　　「感覺好精彩。」陸生的媽媽笑了，「謝謝你，就算我一輩子出不去，也值得了，這位姑娘拜託你了，陸風的骨灰。」
　　「您放心吧。」我說，隨後轉身離開了屋子，剛出來沒多久就聽到裡面壓抑的哭聲，不遠處傻鬼在等著我，我走過去，他看著我笑了，隨後向我鞠了一躬，卻沒有消失，我知道是因為陰魂缺損的原因。
　　眼下沒有法器，我不能完全將他的魂都招過來：「你暫時可以跟著我，我會幫你，讓你離開的。」
　　傻鬼遲鈍的點頭，只是手上不再流血，我知道他也是釋然了，我走進去，發現老人閉上了眼睛，怒目圓睜死不瞑目，到死都沒有看到徐達摩，大師將豁免權交給了我們兩隊參與的人員。這個處理開算是公平。老人的兒子和媳婦將老人抬走，這件事情也看似落下了帷幕，媚童她們都出去了，只有我留了下來，。
　　「為什麼？」我不解，「SJ真的這麼殘忍嗎？把一個人關在綠洲一輩子，不覺得可憐嗎？剛才那個老人也可憐，雖然是父債子償，但是你為什麼不讓他見徐達摩？」
　　聞大師向我靠近，高大的身軀遮去了大部分燈光：「為什麼？你為什麼活在這個世上？」
　　「大師，請你正確的回答我的問題。」我有些氣憤，手裡還抱著陸風的骨灰，而陸風的陰魂此時就在門外。
　　聞大師笑了一下：「你覺得徐達摩有錯嗎？」
　　「報覆沒錯，但是錯在牽連了其他人。」我說的義正言辭。
　　聞大師說：「那你來SJ報復，這中間就沒有人白白流血犧牲嗎？我讓你停手，你做得到嗎？」貞史系巴。
　　我覺得這並不一樣，乾脆不說話，聞大師繼續說：「你不用擔心這個人死的時候沒有閉眼，我剛才已經將他的陰魂勾了出來，這件事兒就到此為止吧，作為上位者，是不能讓終於自己的屬下心寒的，徐達摩現在在為SJ做事，而剛才那人的爸爸，雖然也是終於SJ的，但是畢竟已經死了。」
　　我不可思議的看向聞大師：「我第一次覺得你和宗盛是一種人，不，你更狠，更懂得利用人心，就算我現在看透了你，但是依然對你滿含感激。」
　　「出去吧，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豁免權，記住自己的目標，不要多管閒事，你不是個善良的人，我知道，不然怎麼能走到這裡。」聞大師說。
　　是啊，我自嘲的一笑，我本身就不是什麼好人，還裝什麼聖母瑪麗蘇，轉身就要離開，卻聽聞大師說：「人之初，性本善，每個人都在變壞的路上，而遠近只是壞的程度而已，不用過於糾結，做好自己就好，也不要有太多的同情心，不要為無謂的付出，因為那些過後，有可能你會後悔終身，我欣賞你爸爸你媽媽的愛情，因為那是我最缺失的，也是我沒能守住的，就是因為的當時的性格……」
　　聞大師不再說話了，我走出他的房子，並沒有回宿舍，只是坐在湖邊坐著，心裡久久不能平靜，我抱著傻鬼的骨灰，而他還在我身邊淡淡的笑著，我不敢直視，只是看著湖面，不一會一個美艷的影子在湖面清晰的倒影出來，我看了下旁邊，是媚童。
　　「怎麼還不進去？」媚童問我。
　　我說：「我在想將他葬在哪裡，SJ的沙漠那麼枯燥，在我看來還沒有綠洲來得自在。
　　「真的嗎？」媚童笑著說，「雖然我無法看透你的心，但是我也不是那麼好騙的。」
　　
第四百七十三章 升級打怪虐BOSS （3/3）
　　
　　我沒有說話，媚童說：「沒關係，你可以不說。但是不要騙我，好不容易有喜歡的朋友。」
　　「好。」我站了起來，「先進去了。」
　　媚童沒有說話，我也沒有回頭，進了屋子，才發現莫言已經睡了，嬌嬌也翻來覆去的在床上準備睡，只有龍香坐在凳子上等我，看到我回來給了我一個眼神，我搖頭示意她沒事兒，隨後將傻鬼的骨灰放在了桌子上。洗漱了一下準備睡覺，其實是餓了，但是大家都睡了，我也不好意思弄得這響那響的。
　　第二天早晨起來做了飯，是我拿手的菜，而材料是陸生送來的，說是他們一家要謝謝我們，我收下了，大早晨的四菜一湯加米飯。還真是奢侈了。以至於莫言看到飯菜就像餓狼撲食一般，四個人的量讓他一個人去了二分之一，著實『可氣。』
　　剛吃完飯就聽到了口哨，我們迅速出去集合。
　　「昨天案子已經破了，但是誰得到了豁免權，這個保密。」聞大師說，「現在我們開始第二項訓練，疆屍傀儡大混戰。」
　　「哇塞，聽名字就拉風。」嬌嬌笑著。貞史土號。
　　莫言則是撇嘴：「還升級打怪虐BOSS呢。」
　　我笑了，聞大師還在說著：「這是具有淘汰率的。我要求的是，每組四個人去殭屍傀儡聚集的地方直到，他們不敢在靠近你們。」
　　「赤手空拳嗎？」突然有人問，「聞大師，不給我們發法器嗎？我們已經空手好幾天了，不能這樣吧？」
　　「當然會發，但是我會讓你們在殭屍傀儡中赤手空拳堅持十分鐘之後才允許你們用發起，但是不要有太多的期待，都是些最普通的，哪裡都能買得到的那種。」
　　「為什麼？」有人不滿，「聞大師，我們一直敬重您，您不能這樣吧，殭屍傀儡多厲害您也制動啊，赤手空拳堅持了十分鐘然後用最低級的法器打被綠洲養了這麼多年的殭屍傀儡？是讓我們送死嗎？」
　　「這裡是小鬼訓練營。」聞大師面色無波。
　　「操！我不幹了，我要退出！」那人面色猙獰有些蒼白的喊著。
　　聞大師伸出手：「將手錶摘下來。還有要走的嗎？我不和你們開玩笑，這是選拔，生死淘汰，不會因為你們師傅有多麼大的名氣就對你們法外開恩，你們應該知道，沒讓你們去第一到第六階段的測試已經不錯了。這裡面有好多人是從第一階段就面臨死亡，他們沒有人脈，沒有你們命好，但是我相信他們其中有人會比你們有成就！」
　　「我也退出。」一個女孩兒走了出來，是慕容隊伍裡的，緊接著又出來三個，這一走竟然走了一個隊伍的人數，重新組隊之後，十組變成了九組，那退出的四個人被聞大師的人帶了出去，看著他們出去，我只是覺得好笑，如果我不是要救爸媽，我想我也會選擇退出。
　　「好了，現在你們跟我走。」聞大師說著，朝著右前方走，那時我們來得時候的方向的右邊。
　　走了將近二十分鐘，又看了許多符菉，而且越走就越感覺密集。
　　「天哪，亮瞎了我的鈦合金狗眼，我看到了什麼？」隊伍中傳來驚呼聲。
　　「這是殭屍傀儡大軍嗎？」
　　「快，種向日葵和豌豆射手。」
　　「那是什麼？」
　　「哦，我忘記你是土著了，這是SJ之外我來的那個地方的一種遊戲。」
　　「遊戲？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
　　聽著這番對話，我覺得眼前的緊張感消失了，對那個說向日葵豌豆射手的人看了兩眼，發現是個陽光大男孩兒，帶著個眼鏡，像技術宅男。而另一個和他說話的是個女孩子，頭髮帶著彎曲的弧度，應該是自來卷沒眼睛大大的，帶著黑框眼鏡，有點像動漫裡的阿拉蕾，這兩個人站在一起有種莫名的喜感，當然再看旁邊的高冷的聞人，瞬間覺得這個隊伍的梯度參差不齊了。
　　聞人察覺到我看他，他看過來，眼鏡帶著笑，我點了點頭，我記得聞人的真名字叫粟裕，也是個活潑開朗的男人，這次真的是欠了他天大的人情。
　　此時，眼前大片的殭屍跳啊跳的，只是這一小塊區域就有將近一百多個，再加上傀儡有二百數余，給人很恐怖的感覺。
　　「現在，你們看到哪裡的箱子沒有？」聞大師指著殭屍群裡的箱子，「那裡邊有你們要的法器，很齊全，各個門派的都有，只是……需要你們去拿。」
　　「哎呀，騙子！」那個『技術男』抱怨，「英明神武的聞大師在我心中的形象轟然倒塌。」
　　聞大師聽到只是笑：「我不介意塌的徹底一點，廢話少說，你們組先上。」
　　『技術男』傻眼，對著『阿拉蕾』，聞人，還有另外一個隊友鞠躬：「對不起，對不起。」
　　聞人搖頭：「總是要上的，注意昨天我們討論過的各種作戰情況分工。」
　　「好！」四個人的手放在了一起，隨後進入了戰場，聞大師似乎可以控制殭屍，是個傀儡，是個殭屍出列，其他的還在原地，而這二十個朝著四個人兇猛的襲來。
　　「快種向日葵，呸，掩護，掩護，我去拿法器。」『技術男』嚷嚷著。
　　聞人皺眉：「拿什麼拿，先打熟悉了，慢慢商量，前十分鐘是不能用法器的，不知道嗎？」
　　說罷，幾個人開始赤手空拳的打了起來，一開始是屬於下風的，二十個怪物輪番轟炸死個人，『阿拉蕾』的拳頭已經留了血，整個隊伍落入了下風，又堅持了大概有兩分鐘，除了聞人其他三個人已經搖搖欲墜了，說是十分鐘這麼短暫，但是我們此時觀戰都覺得度秒如年。
　　「卡嚓！」『阿拉蕾的胳膊脫臼了，『技術男』驚恐的看著聞人身邊的另一個男隊友，之間他的頭顱被殭屍擰了下來，被敲碎，腦漿子留了一地。
　　我胃裡翻滾，孫嬌嬌嚇得發抖，不斷的嘔吐，死亡不可怕，見證死亡是可怕的，我攥緊了拳頭，鎮定了精神。
　　一個人死了，一個人脫臼了，整個隊伍的戰鬥力下降了。
　　「再堅持三分鐘。」聞大師說著，沒有任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