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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節

  「可不是沒睡好,突然有了床睡,感覺不適應。」我笑著說,「這菜是莫言炒的?真好吃。」貞在找扛。
  「這悍菜卻是好吃。」莫言笑著,「我們今天可以去查了吧,今天是最後一天呢。」
  我點頭:「必須要去的,但是不能這麼簡單的去,這樣,一會去找一下媚童。」
  「為什麼找她啊,那要是破了案子,算誰的功勞啊。」孫嬌嬌不解。
  我笑著說:「算誰的要看聞大師說了算,我只知道如果沒有媚童我們這事兒今天完不了。」
  「那還不如不去了。」莫言說,「浪費時間。」
  我搖頭:「你們是小學畢業嗎?記住我只說一遍,雖然是戰場,但是敵人有的時候也能成為合作夥伴,雖然是暫時的,利益為先,你們只考慮到眼前的仇怨,那個免死的機會呢?沒有想過嗎?」
  「去了去了,我可不看她的眼睛。」莫言笑道,「怎麼突然這麼嚴肅,龍香,以前方瑤也這麼嚴肅嗎?」
  「以前嗎?」龍香看著我笑著,「以前我們算是仇人。」
  「不打不相識。」我連忙解釋,龍香也閉口不提,最後四個人朝著媚童的屋子裡走去,敲了門是一個男人開的門,長相黝黑,一雙眼睛卻很亮。
  
第四百七十章 破獲,超度(5/5)
  
  「你們找誰?」男人問我們。
  「找媚童。」我說。
  男人看了我一眼,露出驚訝的表情:「在裡面。」
  我們進去之後發現只有媚童和這個男人在,曹三三和另一個隊友不在屋子裡。我記得也是個男的。
  「方瑤,你怎麼來了?」媚童看到我,烈焰紅唇輕輕摩擦,話就從唇邊飄了出來,臉上的笑容在精緻在眼睛裡,我發現媚童最靈動最危險的全都集中在一雙眼睛裡,讓人迷醉,但是她卻影響不了我,這大概就是媚童說完特殊的地方。
  這樣的感覺我已經是第二次體會到了,第一次是在陳紫那裡。
  「找你幫忙。」我笑著坐下,隨後媚童讓龍香他們也坐下。
  莫言驚訝的說:「我沒聽錯吧。你這麼溫柔,我說姑奶奶,你之前不是說咱倆不能這麼算了嗎?現在態度這麼友好,我這心裡又升起了希望啊,能不能就這麼算了?」
  媚童看了一眼莫言:「當然可以。」
  「太好了,方瑤你面子真大。」莫言誇我,我也覺得是。
  「言歸正傳,我需要你的幫忙。」我說,「我昨天晚上睡不著提前去左邊的住戶打探了一下。大半夜的只看到一戶不正常。所以我需要你的能力幫我去控制一下那個人,我想知道真相。」
  媚童點頭:「這麼多住戶,你能找到異常的,確是功勞很大,但是如果沒有我你應該也完成不了任務,所以這最後的死罪豁免權給誰呢?」
  我搖頭:「我當然想要,你也想要,還有最後的超度我想我們兩隊應該都會,所以我們還是交給聞大師來判斷好了,你說呢。不過我們要下午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在出發?」
  「好,聽你的。」媚童說,「黑青,你在這看家,等到他們回來,告訴他們不要有任何動作,老老實實的在屋子裡呆著。」
  「知道了,您放心去吧。」黑青語氣尊敬
  午飯是在媚童這裡吃的,到了下午,天有些黑的時候出了屋子我才問媚童:「你控制了他們?」
  媚童點頭:「我這個人不喜歡麻煩,不喜歡不同的意見,所以向來是乾脆利索的。」
  我哭笑不得:「他們應該感謝你的不殺之恩。」
  「這倒是好說。」媚童也知道我在和她開玩笑,笑著打趣自己,「誰讓她們貪戀我的美色,男的女的都算上,我最討厭別人盯著我的眼睛看。只要看的我就要控制,小懲戒一番,但是你是個特殊,每次色的這麼理直氣壯,我還拿你沒辦法。」貞在叨劃。
  我笑了:「你這人……」
  說著莫言在後面嘀咕著,說的什麼沒聽清楚,不過走到一半的路程和孫嬌嬌又打起來了,最後還是媚童瞪了他們一眼才老實下來,龍香一路上很沉默,到了我昨天看的人家停了下來。
  「莫言,你身上有什麼東西?」我問。
  「折磨人的嗎?癢癢粉,痘痘膏,殭屍粉……」莫言如數家珍。
  「殭屍粉是什麼?」我問。
  莫言將手猥瑣的伸進褲襠裡然後拿出了一個玻璃瓶子,玻璃瓶子裡是棕色的粉面:「這個就是殭屍粉,是提取腐爛的殭屍肉體加入各種輔料做成的,只要吸進去,就會渾身僵直,不能動彈,但是藥效只有五分鐘。」
  「就這個了,嬌嬌,龍香你們倆先去,龍香是主力,你去討教一下蠱術,別露陷兒,然後出來之後告訴我們裡面有多少人。」我說,「如果對方拒絕,你要發揮女性獨有的魅力。」
  「什麼是女性獨有的美麗,我不至於色誘吧?」龍香笑著。
  我擺手:「這時候就別開玩笑了,當然是撒嬌了,去吧。」
  龍香和嬌嬌點頭然後去敲門,我們則是掩藏好,敲了半天門才見到有人開門,是一個小伙子,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我聽力好,依稀可以聽到他們的對話。
  「我是SJ來的,是苗族的,我們姐妹昨天剛進來,聽說這附近是會蠱的,想交流討教一下。」龍香說。
  男人搖頭:「你們走吧,我家裡有人病了,不方便招待客人。」
  「小哥,你就讓我進去參觀一下吧,我保證不驚擾到病人,你應該知道我們苗族的人有多麼喜歡探討蠱術的吧,養蠱什麼的哪裡都會有差別的,我這是想集百家之長。」龍香憋著嘴,本身就是個美人,這一下子我見猶憐。
  男人猶豫了一下:「好吧,不過只能參觀一下蠱房,屋子你們是不能進去的。」
  「好好!」龍香笑著答應,「家裡是誰病了啊。」
  「我爸爸,哎,人老了,生了一場大病。」男人說,隨後應著龍香和嬌嬌進了屋子,慢慢的聲音越變越小。
  「進去了,會不會有危險?」莫言看著裡面有些緊張。
  「不會的放心吧。」我笑著,「要是擔心,以後就少和嬌嬌吵嘴,別吵著吵著最後後悔。」
  莫言不說話了,媚童看了我一眼:「估計是有兩個人。」
  我搖頭:「這可說不定,看看龍香一會出來說什麼吧。」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龍香和嬌嬌出來了,臉上帶著高興的笑容,那男人也很高興,隨後關了門。龍香和叫驕傲朝著我們這邊走過來,我們問怎麼樣。
  嬌嬌說:「我們進了他們的屋子。」
  我納悶:「一開始不是說只進蠱房嗎?」
  龍香皺眉:「那只是一開始,我聽說他爸爸病了,我就說我祖上是苗醫,會些醫術,他一開始還不讓看,我又說,大多數的苗族人的傷都是蠱毒所致,讓他不要害怕我會透露出去,然後他就讓我進了屋子,你猜怎麼著?」
  我搖頭,聚精會神的停著,龍香眉頭皺的越發的深了:「裡面啊有兩個人,一個是女的,應該是那個男人的媳婦兒,正在照顧一個老人,歲數也大概是五十多歲,臉色蒼白,渾身上下感覺肌肉壞掉了,酸軟無力。」
  「這說明什麼?」莫言問。
  我說:「是不是金剛蠱強行取出來的後遺症?」
  龍香點頭:「沒錯!」
  「是他了,沒錯,應該他就是兇手。」媚童笑道,這樣進去的話,對付一個這樣的老人很容易控制。
  「他們的兒女應該不知道老人為什麼服用了金剛蠱,聽他們的意思挺納悶的,還以為老人是不想活了呢。」龍香說。
  「進去吧,天色不早了,如果有好戲,這個時候最適合上演了。」我笑著,率先走了過去,還是龍香敲門,那男人看到龍香又回來了,剛想問怎麼回事兒,但是看到我們這麼多人,一下這就要將門關上。
  「別關門啊。」媚童喊了一聲,男人朝著媚童看過來,媚童眼波流轉,男人立刻就呆滯不動了。
  「快點進去。」媚童說到,「這是能堅持的使勁按久一點,但是只要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之內,能堅持多久我也不好說了。」
  我們邊說邊往裡邊走,進到最裡間,一個女人冒了出來,看到我們:「你們是什麼人,怎麼隨便……」
  媚童利索的控制了女人,緊接著走到了床邊,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躺在了床上,身材有些瘦削,皮膚鬆弛,臉色蒼白,眼珠渾黃,雖然看面相是五十多歲,但是看著皮膚的鬆軟程度,連八十歲的老人都不及。
  「你前些日子是不是殺了陸大爺?」我靠近他,看著他有些驚恐但是卻無力的眼睛問道。
  老人只是看著我,聽到我問的問題,嘴角勾起一抹牽強的弧度,卻是閉口不言。
  
第四百七十一章 老人的口供(1/3)
  
  「說吧,你殺了陸家的大叔?」媚童問道。
  那老人立馬神情溫順:「是我。」
  「你為什麼殺人?」媚童繼續問。
  老人機械式的開口:「而是年前,因為他的原因。我兒子死了,死了!」
  儘管被媚童控制住了,但是還是能從他的語氣中聽到情緒,媚童看像我們:「你們來問,我要集中注意力控制他,此人雖然已經快要死了,但是竟然還在我的控制下掙扎,可見之前的確是個人物。」
  我走過去:「你說你兒子因為陸大叔而死?是怎麼回事兒?」
  「我有兩個兒子,小兒子帶走了我老婆的命,難產。」老人說著,聲音一頓一頓的。再看媚童皺著眉頭,可以想見對方掙扎的程度,「我和陸風是好友,其實是因為他幫過我一個忙,我老婆死的時候他來看過,雖然只有他一個人,我並不介意,那天我忙著弔唁,孩子哭了。他就將孩子抱過去說幫忙照料。後來喪禮結束,把孩子給了我,第二天我兒子身上就開始起紅色的斑點,求醫問藥都沒有用,最後活活的死了,全身爛透而死,後來我有一個SJ的朋友來探我,他是旁門左道的善於精煉和提純,他和我說,我兒子死得時候的情況很像是過敏死的。然我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麼東西放孩子碰到了。」
  老人哽咽起來:「嗚嗚……就是他,陸風家的兒子和我大兒子差不多大,陸家生子,愛吃悍菜,所以陸風天天為他兒子去採,我當時只是懷疑,實在是想破了腦子也沒想出來兒子為什麼過敏,所以就和我朋友提了悍菜,後來他去取了悍菜,後來他說的確是有一種讓人過敏的東西,不過得看對方是不是體質特殊,我當時很痛苦,覺得是他殺了我兒子,再後來自己也清醒了,實在是沒有什麼證據,可是這很啊。一天一天的在心裡成了魔,每次路過悍菜地的時候,心裡就像火燒一樣。」
  「後來你忍不住就去殺了他?」嬌嬌不可思議的問,「在你沒有完全認定的情況下?」
  突然傻鬼飄了過來,我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傻鬼臉色帶著怨毒之色,飄香老人用手狠狠的往他臉上拍,血一滴一滴的流下來,在我看來是兩個五十多歲的老人互相毀了對方的家庭,可憐?可憐之人向來有可恨之處。
  「我不確定也不能讓兒子枉死,已經讓他多活了20年了,我為我兒子報了仇,我死了也甘心。」老人說著隨之一振,眸色恢復了清澈,只是眼珠依舊渾黃,像是意識到了剛才自己說了什麼,看向我們笑了兩下,「罷了,是我殺的,有錯嗎?」
  我搖頭:「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錯,但是您必須和我們走一趟。」
  傻鬼還在折磨著老人,我也沒有阻止,這時候老人的兒子媳婦像是都醒了過來衝進來看向我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爸,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老人說。
  媚童看向兩人:「你們倆將你們爸爸抬起來和我們走。」
  老人的兒子媳婦目光呆滯了起來,帶著虔誠,將老人抬了起來,老人看著媚童說好本事,媚童沒有接話,這一路上老人氣若游絲,像是受了顛簸,大限將至,到了聞大師門前的時候,我敲了門才進去,老人的兒女將老人放在聞大師床上。
  聞大師坐在椅子上手裡依舊拿著一本書:「怎麼惡臨?兇手找到了?」
  我點頭:「他就是兇手。」
  聞大師看向老人:「嗯,金剛蠱後遺症,值得嗎?」
  「值得。」老人說,「既然我承認了是我殺的我就不會抵賴,但是並不能證明我後悔,我並不後悔。」
  老人氣若游絲,還是莫言搶著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聞大師則是看向老人:「悍菜過敏?你那位友人可是叫徐達摩?」
  「您怎麼知道?」老人看著聞大師,「我們是多少年的好朋友了。」
  聞大師歎了一口氣:「去將陸生母子叫來吧。」
  嬌嬌搶著去叫,等陸生母子來了看向老人先是一陣驚訝,似乎是有印象,但是不太熟,陸生問詢情況,聞大師說這是殺害他爸爸的兇手。
  傻鬼也在邊上,看到陸生疑惑的看著,半天才流出了眼淚,我知道雖然陰魂缺損,但是他還是能感覺到陸生和他的關係的。
  「你!為什麼?」陸生的媽媽哭成了淚人看向老人。
  老人笑著,不說話,聞大師將老人之前的陳述重複了一遍。
  「悍菜?我從小吃到大怎麼可能會摸一下就死人?」陸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