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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節

  「SJ的主人也姓宗。」女鬼歎了口氣。
  我終於明白了什麼,露出吃驚的神色:「你說的那個陪你埋寶藏的哥哥就是SJ主人?」
  「以前是哥哥,後來才知道,不過是仇人罷了,我死在他手底下。不甘心,我希望你有一天能夠幫我要一句道歉。所有的人都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因為他是這幾百年順應語言的那一帶主人,有人說這是一個輪迴,他是第一任主任的輪迴。」
  「說這些我聽不懂,我不知道有沒有輪迴一說,單單你剛才說的讓我去給你要道歉,我就做不到,我來這裡是有目的,不能暴露自己,我能把你放出來已經是冒險了,再躲的做了,我麼有把握不會露餡。」我說。
  女鬼飄了起來,在我身邊飄來飄去,好像在思考著什麼,最後下定了決心,停在我身邊:「我可以和你交換一個秘密。」
  「秘密?關於什麼的?」我好奇的問。
  她說:「關於那三個名額的。也就是當初害死我的秘密。」
  「我沒有興趣知道,也許那個秘密真的很重要,但是相對於用我的目標來冒險,不值得。」我有知道的興趣,但是回絕這樣的事情絲毫不需要理智,因為對於我來說不重要,也許從心底我就不想得到那個位置,如果不是看在慕容這麼看重,我不會答應進行第九階段的測試。
  女鬼似乎很驚訝,臉上帶著哀求,在她沒有說話的時候,我截住了她的話:「不過你這個秘密可以存著,也許哪天我能夠輕易完成的時候我可以幫你。」
  「在這之前你如果能告訴我一些關於SJ的事情就好了,因為你的身份特殊,我想應該知道很多不能對外說的事情,當然只要不是你認為不能說的,或者是你覺得對這個案子有好處的,就可以告訴我。」我心裡打算的是能夠幫助我救出爸媽或者更能得到SJ的信任,如果有餘力,必定幫宗白筱,「宗白筱,你是個很有洞察力的鬼,能看穿我已經是不容易了。」
  「我?我不過是比你們人多過了幾年清冷的時光,更多的是……呵呵,更多的是孤寂,再加上我的身份,落差太大,所以,還是比普通人多了分感悟,我也不想如此,有些事情可以看透了,但是不能看破,這就是人生,當鬼也一樣,如果我現在還恨著他,可能我就回充滿了報仇的動力,但是我現在沒有,我只是需要一句道歉,我還很慶幸,我自己需要道歉,如果我連道歉都不需要,就怎麼默默的孤獨的存在著,該是多麼寂寞,方瑤,你說人活著的意義是什麼,鬼呢?」
  聽到白筱話鋒一轉,有些驚訝:「這並不是悲觀的情緒,看透一點好,最起碼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但是我覺得自己是個俗人,人啊,總是越沒有什麼越需要什麼,就好比你,我覺得是矯情的,我不知道SJ主人和你之間有多麼大的深仇大恨,但是你既然已經原諒還要一句道歉,這就說不通了,也許,不,你是依舊沒有放下,旁觀者清,我能清楚的記得我們第一見面的時候你眼裡的憤怒,還有我剛才提到齊悅的時候,你笑聲中的不屑,關於齊悅和說的事情,她一開始是和你一起偷聽的,但是中途卻迫不得已離開了,她沒有想到你最後竟然死在那裡成了永別,你心裡一定介意的是她扔下你走了。」
  「你怎麼知道?」白筱看向我,隨後笑了,「確實是有一點怨恨的,但是現在並不重要了,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其實一直都知道,人性是惡的,我也是你將我放出來之後我才想明白的,我……介意的其實並不是齊悅中途走了,而是……我無法釋懷,為什麼她沒死,而我死了。可怕吧?」
  「我確實驚訝。」我點頭。
  「算了。」白筱笑道,「我現在不知道什麼是對這個事情有用處的,你讓我好好的想想,我要想的還有很多。」
  我只是點頭,看著白筱離開,一個SJ的公主,卻淪落到這個下場,不禁讓人唏噓。
  我算著時間出去,曹三三已經沒了蹤影,我開始做飯,等到煮好飯,慕容和旺財也回來了,安靜的吃飯時間過後幾個人開始交流今天的學習經驗,將近十二點才休息。
  第二天照常進行這樣的日子,我不知道慕容和旺財那邊過的怎麼樣,但是我這邊確實相當好,除了每一個星期去打一場,對於黑市的不公平,我暫時失去了總去打擂的慾望,因為我帶著面具去找過一次骷髏,骷髏聽說了我的遭遇並不吃驚,他說一般黑市裡得到暴利的要麼是有實力的人,要麼是有勢力的人,比如說他,他壓錢從來不會超過一千,所以還算平安,我聽他這麼說才恍然,有打聽到了什麼程度才能贏錢不被算計,骷髏似乎很羨慕,說是到了一百萬的時候,那個時候你就算只是一個參賽者,不是勝利者,你也可以隨便壓錢了,不過依舊是不能超過十萬,黑市的宏觀調控,不玩太大,怕被上面有所發現。
  我這才恍然,百萬?妹的,我不禁有些氣餒。
  緊接著除了每天上課,做飯,和隊友交流經驗,就是每一個星期去打擂,幾乎都能贏一場,直到贏了第十場我才稍休息,因為已經到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慕容說錢已經花的七七八八,如果我們再不去測試,將面臨沒有食物的窘境,畢竟我們的食物來源於樓上的租金,但是顯然曹三三他們那個隊伍已經入不敷出了。
  隨後兩個隊伍月約定好去第六個階段測試,第六階段的測試的測試房在城堡最偏僻的地方,這一天七個人穿上各自的隊伍,黑色和銀色,在打聽之下找到藍色的房子,房子很大,類似於體育館大小。
  裡面很古樸,一點都不想外在城堡的建築風格,相反很古老的中國風,木頭椅子,沒有塗漆,而且散發著一股子腐朽的氣息,室內的房梁也是土木頭顏色的,還有一個燕子窩,只可惜,裡面冰沒有燕子,窩稍微有些傾斜,可以清楚的看到裡面,死角掛著蜘蛛網,給人一種陰森之感。
  
第四百二十七章 第六階段,幻境滅鬼 (1) (2/8)
  
  「幸運的孩子們,歡迎來到這裡,這裡將成為你們的轉折點。準備好了嗎?」突然一個隱蔽的山水畫屏風北後,傳出來一道蒼老的聲音,隨後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藍色布衣的老奶奶,頭髮盤成髮髻,佝僂著走了出來,牙沒了幾顆,褶皺的皮膚因為老邁而顯得面部肌膚凹陷,說氣話來卻是吐字清晰,白髮青絲相見相雜。佝僂著背著手,腳很小,倒像是封建社會裹小腳時那三寸的大小。
  「老奶奶,您是測試員?」這話是旺財問的,他看了看我,白嫩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
  我也很驚訝,但是卻沒有說話,如果沒猜錯,這是測試員,剛才她的話在明顯不過。
  曹三三和胡六六也顯得比較拘束,倒是楚衛,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廢話少說了,跟我來吧。」老奶奶沒有去解釋,而是轉身朝著剛才的地方走,穿過屏風,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個自然的山谷。
  「哇塞。這也太棒了。」旺財叫道,滿臉的興奮。
  曹三三則是扭著身子看過裡:「沒見過世面,不知道SJ有多少奇特的地方嗎?這還不是綠洲,如果你遇到了綠洲不得興奮死?」
  旺財沒有理她,這已經不是一次了,如果曹三三欺負了我,我一定會傻傻的笑著裝不明白。她不敢欺負慕容,所以有的時候就言語間擠兌旺財。可是很奇怪,旺財看上去和我們很好相處,但是一句話也不和曹三三說,即使曹三三出言辱罵,或者像現在這般奚落,旺財就好像沒聽到一樣,淡定自若,連我都不禁佩服他。
  「狗東西!」曹三三又罵了一句,忌憚的看了眼前面的奶奶,還是沒有說話。
  「好了,到了,你們看到兩邊的山洞沒有?」老奶奶指著前面,前面是一個環形的山谷,山谷的壁處開鑿這幾個小洞口,「你們隨便進去,可以整個隊伍的人都進去一個洞口。也可以每個人進一個洞口,但是你們面對的考題是不一樣的,裡面有岔路口,還有你們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因為太黑了,一旦和隊友分開,你們將進入考驗,也許你們並不明白我為什麼說這裡是你們的人生轉折,但是等你們出來,經歷了裡面的奇妙之後,就會知道的。」
  老奶奶不給我們說話的機會:「你們什麼都不用問,我該告訴你們的都告訴你們了,現在可以進去了,只是啊,孩子們,老婆子我勸你們現在就離開,我人老了,看不得死亡了,哎……」
  「才第六階段就會死?太小看我們了吧?」胡六六有些不願意,「我們好歹也都是精英。」
  「精英?哼,精英啊。」老奶奶又是嘲笑又是憤怒,我並看不懂,但是卻不由得心悸,「好了,不廢話了,快進去吧,規則你們都知道,我只提醒你們一句話,什麼都是真的,什麼都是假的,若是當真了,永遠出不來,若是當假了,依舊出不來。」
  我將老奶奶的話記在了心裡,聞人看著我點了點頭,那意思是讓我小心,我點頭回應,聞人我是不擔心的,畢竟他是玄門的人,趨利避害還是會的。
  緊接著我們選擇了一個洞口進去,慕容提醒我們小心,不一會三條岔路口出現在我們眼前,我選擇了中間一條,慕容去了左邊的一條,旺財則是在右邊,沒有說什麼話,因為除了小心,其他都是蒼白的。
  我摸索著進了中間的岔路口,慢慢的外面的光線找不進來的,漆黑一片,我試著閉上眼睛,再睜開來適應黑暗,但是睜開眼鏡之後依舊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真是夠了!」我有些喪氣的往裡面走,大約經過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視線才慢慢的亮了起來,我面前是以惡古色古香的小房子,們是敞開的,隱隱約約能夠聞到一股子香灰的味道。
  「是佛堂?」很奇怪的視覺體驗,我可以看到自己在佛堂前面,一股子不屬於我的記憶猛地鑽進腦子裡,那是另一個孩子的成長經歷,就是眼前的人,在我的意識裡,這個人竟然是我。
  「曾瑤,你相信地獄嗎?」
  「我們做了這麼多壞事,會不會進地獄?」
  耳邊傳來身後女人聒噪的聲音,我面無愧疚之色的走進古村的佛堂,裡面大概十平米左右,只有一個伏案,一尊觀音像,一香爐,一蒲團而已。
  「曾瑤……」
  「閉嘴!」我看到自己不耐煩的用小拇指剔了剔耳屎,「你他媽能閉嘴嗎?聒噪!」
  「願菩薩保佑我,這次行動一定能成功。」隨後我跪在蒲團上,目光直視觀音像,停了三秒,站起來轉身朝著身後走去,「別告訴我奶。」
  「你每天來拜菩薩難道就不害怕嗎?」身後的女人聲音打顫,幾乎要崩潰,「曾瑤,我恨你!」
  我停下腳步,嘴角勾起冷笑,轉身看著眼前的女孩子,穿著一頭黑色的長髮,斜劉海,寬鬆的白色襯衫紮在牛仔短褲裡,一雙白色帆布鞋,再配上臉上楚楚可憐的表情,就好像我多對不起她一樣。
  「不,我一點都不怕,來這只是給你安慰,我不相信地獄,只相信自己。」我不屑的說,「齊琪,如果想賺錢,就不要這幅死樣子,今天晚上十點,帶好工具。」
  「嗚嗚……」我轉身離去,身後傳來齊琪低低的啜泣聲。
  我不解的看著這一切,腦子裡的記憶告訴我,我叫曾瑤,出生在這古村,村子裡除了山石就是枯燥,這是盛夏,綠色卻是稀稀拉拉的,村子裡數百戶人家,除了村南『富人』聚集,其它皆是窮山惡水之地,如果不是因為那兩個人,我和我奶奶恐怕早已經餓死了,而我竟然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這個自己的憤怒,感同身受一般。
  緊接著就看到自己,走近靠近山腳的一間茅草房,進了屋子,裡面傳來老人家嘀嘀咕咕的念叨聲,一股子檀香的味道傳來,我捏住鼻子,皺起眉頭,心裡火氣蹭蹭的往上冒,猛地竄過去,一把將案子上立的香爐和泥菩薩像推到,摔在地上辟啪作響。
  「阿瑤啊,你這是咋的了?作這干甚?奶是盼著你爹回來啊!」我奶七十多歲了,滿頭的白髮臉上皺得像一張團在一起的紙,牙也掉了兩顆,說不太清楚,此時又是生氣又是膽顫的看著我,一時間也聽不出她是什麼情緒。
  就在這個時候我像是突然回歸到了這個身體一樣,再也不像是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著,我動了動胳膊,竟然可以控制。
  「阿瑤啊,你爹還會回來嗎?」奶奶突然抓住我的手,眼裡帶著希望。貞呆撲才。
  我有些呆愣,看到奶奶這副樣子,我一下子回過神來,腦子裡不斷閃現著之前的記憶,蹲下身子去收拾香爐和泥菩薩,心裡一股愧疚油然而生,但是話卻沒有什麼情緒:「奶奶,你就算燒香拜佛,我爹也不會回來,你不是看到那封信了麼,他都說了不會回來了,還不夠嗎?」
  我此時腦子裡不斷的閃現一句話:「我只提醒你們一句話,什麼都是真的,什麼都是假的,若是當真了,永遠出不來,若是當假了,依舊出不來。」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面對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我知道這一定是考驗,好傢伙,還真是難,完全是跨越了幾個台階,我也終於明白剛才那位老奶奶所說的人生轉折點是什麼意思了。
  
第四百二十八章 第六階段,幻境滅鬼 (2)(3/8)
  
  想著,下定了決心,既然不知道真假。就不去考慮吧,弄不清楚現狀,乾脆走一步是一步,這個曾瑤和我獲取的記憶,都顯示,這是個很苦的祖孫倆,老奶奶有一個兒子,娶了媳婦兒,生下了「我」,但是媳婦兒死了之後就說出去打工。祖孫倆盼了十年,幾乎都快餓死了,才盼到一封信,心裡說他不會回來了,讓祖孫倆放心好好過,奶奶很傷心,和「我」這麼過著,因為喪失了勞動力,兩個人幾乎餓死,正在這個時候,村子裡來了兩個人,說是收死人器官的,於是「我」走上了一條不歸路,賣器官,挖人墳墓的惡人。
  「夠,夠。哎……」頭頂傳來我奶的一聲歎氣,我眉頭抬頭,直到她蹣跚的回了屋子,沒了聲音,我才抬頭看去,一扇破舊的草屋門擋住了我的視線,復又低頭看著手裡摔碎的泥菩薩。不屑的笑了,「真是笑話。泥菩薩都自身難保了,還有能力幫別人嗎?」
  晚上我按照記憶力每天要做的是事情去村南買了些菜,給奶奶煮了米,飯桌上奶奶看著菜又問我哪來的錢買這麼好的菜,我只是按每天的說辭,說是晚上給村南的富人看地,人家給的,奶奶每次問,每次信,信了又接著問,我知道她是窮日子過慣了,不踏實。
  我說等有錢了就蓋一間磚房,我奶卻說讓我存著,如果真的有孝心就待她一起出了這古村,而實際上,我知道我奶是想去找我爹。那個說出去創業,結果去了十多年只帶回來一封信的男人,我不忍心刺激我奶,只能笑著說好。
  晚上十點,直到我說去村南看地,奶奶才入睡。
  古村的晚上黑漆漆的,這種夜路對於我卻很容易,只要記住黑泥白石光水澗就可以了,若說南邊是村子的富饒之地,那麼北邊就是蠻荒之地,村子裡的墳地。
  我摸索著進了墳區:「齊琪?」
  「在這呢,曾瑤你可算來了!快點,嚇死我了。」耳邊傳來齊琪緊張的聲音,「給你洛陽鏟,今天那邊的人給了兩把得用的。」
  這洛陽鏟是用來專門挖人墳墓的東西,很是陰氣,我之前聽老雷頭兒說過,這類人活不久,能活下來的都是和死人爭壽命的,當時我們看電視的時候隨口一說,也沒有聽進去,是因為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接觸到這些事情。
  「地方找好了?」我看不到齊琪,卻成功的靠近了她,這才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些影子,有些話不由自主的吐出口,瞬間覺得自己像遊戲裡的NPC,「城南郭家的人走了?」
  「走了,剛才還有來哭的,這哭完就走了。」齊琪笑了,「不過這人也有意思,哭郭家老爺子的是他兒子郭屠,人家不哭爹,哭錢,說是郭老爺子把錢給了養子霍屠夫。」
  「你什麼時候也八卦上這事兒了,行了,趕快挖,這可是新鮮的,挖出來好賺錢,刀子那邊給了?一會就把兩個腎和心臟挖出來就行了,其他器官那邊怕是不收,這老貨歲數大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賣上價格。」我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鏟子對準郭家老爺子下棺材的地方,這一鏟子下去,一陣怪風驟起,我莫名的抖了一下,「怪!」
  「曾瑤,我的媽呀,要不咱回去吧,怎麼這麼怪呢?」齊琪哆嗦著。
  「你沒看錯墳吧?這墳區不少老墳,你別看錯位置。」我問。
  齊琪卻說不可能,得到她的肯定,我心下一橫,一鏟子一鏟子的不斷的挖下去,可是越挖就越冷,到了最後鏟子沉的不得了,直到將整個棺材挖出個雛形,我拿起齊琪遞給我的撬棺材釘子的撬子,一下一下將棺材敲開,立時一股子腐朽的氣味傳來,我第一感覺就是不好。
  「尼瑪,齊琪,新墳?你怎麼不去死?」我惱怒的捏住鼻子,記憶中新墳開棺不會是這種味道,我之所以憤怒是因為我現在雖然是這曾瑤,但是這個曾瑤卻不是純銀之身,這就意味著沒有純陰血可以克制鬼,那麼我能依靠的只有陣法,但是現在是墳區,我唯有手上的洛陽鏟,如果真的在這裡面死了,是不是就以為著我真的死了?不行,我一定得活下去。
  「齊琪,你幫我一把。」我說完,卻不見齊琪的聲音。
  直到聽到遠處齊琪驚嚇的腳步聲,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是跑了,我暗罵一聲,真是不夠意氣,不過這也太真了,不光叫齊琪,連長相都和齊琪差不多,不過沒有齊琪性感罷了,我想著,試圖讓自己輕鬆起來,隨後撞著膽子要將這棺材合上,卻在低頭的一瞬間,一道紅色的光在眼前劃過,我詫異的看向四周卻是什麼都沒有,隨後低頭去摸棺材蓋子,不料腳底下沒踩好,一下子跌了進去。
  「操!」出乎意料的柔軟感驚得我說不出話來,我手胡亂的摸索著,這棺材裡的屍體的肉竟然這麼有彈性,瞬間寒毛倒立,我猛地跳起來,連爬帶滾的爬出了墳圈子,一路上飛奔回了茅草屋,小聲的回了屋子,然後將自己緊緊的埋在被子裡,見鬼了,絕對是撞鬼了,我摸到的明顯是女人的胸,村子裡最近沒死女人!貞呆鳥劃。
  「晦氣!」我狠狠的罵了一聲,衝進廚房拿了把菜刀放在枕頭底下,菜刀克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翻騰了半夜,天濛濛亮的時候才睡著。
  「呵呵……」一股子冷笑在耳邊詐起,我本來就是睡得不熟,猛地坐了起來,看了看四周,沒有任何人,也沒有鬼。
  「呼呼……」我長舒了一口氣,心想也許是聽錯了,剛躺下閉上眼睛,就感覺一股子冰涼的觸感掠過我的臉頰脖子,直到鎖國,陰冷的氣息侵的我頭皮發麻,渾身發緊,我這才意識到我遇到鬼了,但是在這裡卻沒有特殊體制,我看不到,也就是說,我失去了保命的本事。
  我想要站起來卻沒有法子,隨後昏昏沉沉的睡去,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艷陽當空照了,而我躺在院子裡,我站起來,渾身冰冷,奶奶晃晃悠悠的走出來:「阿瑤啊,臉色怎麼這麼不好啊,是不是昨天看地累到了?」
  「是啊,奶奶,我去給您做飯。」我笑著,然後就要往廚房裡走。
  「不用了,奶奶做好了。」然後就拉著我去吃飯,就是簡單的稀飯和鹹菜饅頭,坐下,奶奶似乎心情不錯,將粥給我,看著我吃下,才說,「就是咱家的菜刀不見了,不知道哪個窮鬼臉咱家菜刀都偷,不得好死。」
  「噗!咳咳……」我一陣咳嗽,有些苦笑不得,心想著趕快將菜刀還回去比較好。
  吃完了飯,我和奶奶打了聲招呼說去找齊琪。
  按照記憶中齊琪的住處找到了她,她看到我愧疚的低了頭,說昨天聽到了女人的哭聲才嚇得回來的,我自然是不信,於是揪著她去看棺材,到了墳圈子才發現,昨天我們走得急,工具都沒帶回去,而那個被我們挖開的墳赫然寫著郭老爺子的墓碑,只是在那墳地旁邊,一個衣著鮮艷的紙人躺在郭老爺子墳前,鮮紅欲滴的紅色朱唇,黑漆漆的眼睛,就像是活了一樣。
  我驚駭的看著郭老爺子被填平的墳墓,想起昨天觸手的柔軟感,腳底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出事兒了,我真的撞鬼了。
  
第四百二十九章 第六階段,幻境滅鬼 (3) (4/8)
  
  「齊琪,你昨天填平了墳墓?」我有些哆嗦的問。
  齊琪白了我一眼:「曾瑤,你說什麼呢。我昨天都要嚇死了,怎麼再回來填平墳墓?」
  「哦。」我已經失去了言語功能,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而且也知道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人遇到鬼意味著什麼。
  齊琪後知後覺露出驚恐的神色:「曾瑤,你什麼意思這個墳墓不止你填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