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靈魂殯葬師 > 第151節 >

第151節

  陳紫點頭,然後說手機已經被沒收了,還在精神病院那個專家手裡,說道這個專家,哈哈,這專家絕對是個楞子,他拿走我的手機的原因竟然是因為我總找他充電怕麻煩,說完太像正常人。」陳紫拍著桌子笑,似乎是藏了幾天的話終於可以說出來一般。
  我看著她心裡一股悲傷的情緒瀰漫,現在我不知道說什麼安慰她,只能這樣聽著,似乎傾聽與安靜是對她最好的禮物,說了一會,她也倦了,就告訴我幫她找師傅,我應下了,但是沒有打包票,畢竟回玄門的事情推的太靠後了,我和陳紫說清楚,就出了門,工作人員在門外等著我,小心翼翼的問我發生了什麼。
  我聳了聳肩膀:「確實是個神經病,關著吧,但是礙於我是患者的朋友,我還是想像專家瞭解一下情況。」
  工作人員恍然,然後點了點頭,將我帶到了一間屋子前,我敲了敲門,走了進去,裡面有一個老頭兒,長著花白的鬍子,頭髮油光珵亮的,看著我:「你是?」
  我笑著:「您好我是陳紫的朋友,我想瞭解一下情況。」
  「坐吧。」專家顯得很鄭重,坐在椅子上晃悠晃悠的坐正,「你是陳紫的朋友?陳紫的病情多久了?」
  我忍住不笑:「這孩子從小就這樣,都是一起長大的,也就習慣了,可是沒想到是神經病,我說專家同志,你也不相信她只是看著你就能把你殺死吧?」
  「一般病人都怕我,她不敢看我的眼睛,這人也是怪,就低著頭玩手機。」專家笑呵呵的,「我覺得她要在醫院多呆很久,你們也不要著急了。」
  我點頭:「只要治好,能緩和就好,只是專家,我想陳紫的手機,我還是拿回去吧,這孩子的爸媽一定不相信她出了事情,我把手機拿回去還有些可信度,也好讓他們來看看她。」
  我說著,專家疑惑了一會,然後我談到了住院費:「她還沒交住院費吧?總不能讓我交,我只是朋友。」
  專家點了點頭,隨後將手機拿了出來,手機是關機狀態,老專家倒是個規矩的。
  說完我就出了房間,通過工作人員的指引回到了前台,方白和祁山在等著我,看到我出來,祁山顯示迎了上來,問我怎麼著,我笑著出了神經病醫院,一直緘口不語,只是玩著手機。璐姐一直跟在我身邊是知道怎麼回事兒的,方白又不是個悶事兒的,只有祁山百爪撓心一般的不停的問,一開始我是想說的,但是到了最後很是欣賞他這種狀態,璐姐笑到肚子疼,方白只是勾著嘴角,最後我們買了回玄門的票,是回B市的票,但是不是在喧鬧的區域,而是在山與山只見,很是隱秘,等我們到了玄門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了。
  我看著林子裡的霧氣,問:「這是什麼山啊,我怎麼感覺被你倆領著繞迷糊了,這麼多的霧氣。」
  祁山笑了:「嫂子,這山是無名山,無名山很多,所以確保了玄門的隱秘性,就藏在了這裡,一會你就跟著我和方白,這是陣法,不是我們擺的陣法,也不是我師傅和方白的師傅擺的,而是玄門的老前輩設立的陣法,相當的厲害,在以前就叫做守山大陣,無非就是利用石頭,林子,霧氣,迷惑敵人,讓敵人找不到入口,聽起來很簡單,但是現在絕對是失傳了。」
  聽完祁山的話,我頓時嚴肅了起來,緊接著就跟著祁山方白往裡面走,突然璐姐大叫一聲,我循聲望去,只見璐姐身子變得透明。
  「糟糕,竟然忘記了,璐姐,你快後退。」方白突然皺起眉頭。
  
第六百四十八章 玄門,歸一陣法
  
  聽到方白的話,璐姐連忙向後飄去,緊接著到了霧氣比較淡的地方,璐姐大口的喘著粗氣罵娘:「氣死老娘了,方白,祁山你倆想玩死老娘啊,這玄門……一個守山大陣就這麼厲害?」
  我默然,突然想起來方白說的,只要祁山乖乖的呆在玄門就可以保住性命,這話是真的,透過淡淡的霧氣看祁山,只見他精神頭兒好了許多,脖子上的印記變淡了,我咋舌這玄門真是個神奇的寶地。
  方白和祁山一個勁兒的道歉,璐姐的確是受了不少的創傷,方白沉吟了一會,在玄門外替璐姐擺了一個陣法。
  「你要幹什麼?」璐姐力不從心的看著方白。
  等了一會,才見陣法成型:「這是聚陰陣,雖然作用不大,但是玄門附近對陰魂侵蝕的厲害,你在這裡面帶著可以保你不被玄門的力量侵蝕,你順便利用聚集起來的陰氣自己好好恢復一下,這樣總行了吧,算是我們沒有顧慮周到,主要是誰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帶一隻鬼回來。」
  璐姐還想說話,就被祁山哄了個夠。
  最後我安撫了一下璐姐,說讓她安心的帶著,別進去。
  說完,璐姐點頭,我就和祁山方白進了玄門在霧中走著走,突然耳邊響起璐姐的聲音,只是聽不清楚,在我好奇璐姐在自言自語什麼時,響起了另一個聲音,略帶滄桑感,但是有些尖細,我當時真的想立刻回去看看,但是下一瞬間卻柳暗花明了,方白將我一拽,我就進入了一個有青山和綠草的地方,這裡隱藏的很好,空氣還是那一方土地,但是綠草卻格外的綠。
  我再想聽身後的聲音,卻怎麼都沒有了。
  方白笑著拉著我進去:「這是玄門了,祁山,你先回去看你師傅吧,我帶阿瑤去見師傅。」
  祁山點頭,然後飛快的朝著另一端走去,方白領著我向著另一邊走,給我解釋說,命門在這一邊,剛才祁山去的是醫門,這樣說著,帶我到了命門所在,出乎意料的是這裡不是繁榮,僅能看到一個小竹屋子,周圍一個籬笆,籬笆院子裡種著小花,我說著屬於卸甲歸田的生活。
  方白嚇摀住了我的嘴,在我耳邊輕聲說:「你別讓我師傅聽到了他最討厭別人議論他。」
  我好奇:「這也叫議論?這是誇啊。」
  方白無奈的點頭:「我師傅就是這麼奇特,只要是說他就不行。而且,每次我回來都是被他找回來的,如果沒事兒回來是不會見我的。」
  我表示不相信,根據我知道的,方白的師傅是只有方白一個徒弟的,只見方白對著竹屋子喊:「師傅,我回來了,我可以進去嗎?」
  「回來幹嘛?我讓你回來了?哪來的回哪裡去!」一個老邁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來,聽聲音還有些微醺的醉意,
  事實上也是如此,只聽方白又說:「我可是給你帶回來釀酒的東西,是我和祁山去山上採集的,一直用罐子封著呢,哎,不要就算了。」
  「一瓶做酒的食材就想打發我?」方白的師傅很是不滿。
  方白一臉尷尬,隨後看了看我,笑道:「我還給你把徒弟媳婦帶來了不看走了啊?」
  半晌沒有聲音,方白故意歎了一口氣,就將我往遠處拉,突然竹屋的門開了,出來的是一個穿著黑色衣裳,就類似於沒有任何花紋的秋衣秋褲類型的,實在毫無形象感與雪白的頭髮形成鮮明的對比,臉色通紅,快速的走到我面前,一股酒味兒飄了過來。
  我是十分厭惡白酒的味道的,但是現在聞到這酒味,只覺得是香,方白曾經誇獎過他師傅的酒,看來名不虛傳,甚至超出了我的想像。
  只是他此時看著我的眼神太過的怪異,我有些不太自在:「您好。」
  聽到我打招呼,方白的師傅點了點頭:「你好。」
  「師傅,你能不能別看著阿瑤了?」方白說,「我已經將您讓我去現場救她的事情告訴她了,這次來是有事兒問一下,當然問事兒是順便,主要是將媳婦兒帶回來給您老人家看看。」
  方白的師傅白了一眼方白,說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師傅,然後讓我們進去。
  進去之後,我怎麼也沒有想打迎接我的是一條響尾蛇和一條竹葉青,突然從門樑上耷拉下來,嚇得我往後一跳。
  「哈哈,嚇到了。」方白的師傅笑得很開心,「方白小時候也總被嚇到。」
  方白神色有些不自然:「我師傅就是個老頑童,當然只在於惡作劇上,進去吧,這兩條蛇不咬人,但是有劇毒是真的,因為毒牙沒有拔掉。」
  似乎是為了印證方白的話,這兩條蛇還很人性化的張開了嘴,嘶嘶聲扯得我頭皮發麻,我哭笑不得看著兩條蛇,心裡倒是放心了很多。
  隨後方白說:「這兩條蛇已經過了五百年了,是經過天雷劫難的。」
  我笑著說不可能,然後跟著方白往裡面走,坐在了一個椅子上,他師傅給倒了一杯水,我是這麼認為的,但是當我喝的時候,卻是酒,很清甜,有酒味,有淡淡的竹子味道。
  只見方白的師傅坐下:「方白沒有騙你,這兩條蛇是世代相傳的,已經傳了六代,五百多年了,渡雷劫的時候我師傅看到過。」
  我露出好奇的目光,方白的師傅繼續說:「這是成仙兒的,所謂成仙兒可不是真正的仙人,我這麼給你舉例子吧,人的壽命是一百歲左右,這就算長的了,但是動物的壽命卻很短,那麼當動物長到五六歲的時候,就相當於人到了七老八十,那個時候會知天命,懵懂之中會感覺到一些東西,但是因為動物的智商不夠,所以認識不到,但只要意識到了,就可以趨利避害活的很久,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是卻不允許忤逆天命的事情出現,所以對於動物設有天雷劫,和地雷劫。」
  我聽得入迷卻笑著說有些玄了,方白接過來說:「不玄,我相信你聽到過不少的報道,說是林子裡莫名的起火,或者動物被雷劈了,這就是天雷劫所致,還有的時候干打雷不下雨,雷聲震天,老人們就說,又不知道劈什麼東西了,其實這都是真的。」
  「那地雷劫是什麼?」我問。
  方白耐心的解釋:「金木水火土五帝劫,就好比你和我說過你們廠子動工的時候挖出一條龍冠蛇王,那個蛇都長了冠子,照理說已經是躲過了天雷劫了,但是卻被一鏟子鏟死了,這就是金劫沒過去。」
  「那不是太難了嗎?」我說,「有過去的嗎?」
  方白的師傅喝了一口酒,美美的說:「當然有,你聽過保家仙吧,這就是成仙兒的,躲過天雷劫的,地雷劫倒不好說,一般沒有經歷過地雷劫的就是逃過去了,向著兩隻蛇,只要再過五百年,還沒有遇到地雷劫,就算熬過去了,這就是萬物靈平等,這類動物成仙兒之後是要繼續修行的,就找人代言,這一類人就叫做出馬仙兒,在東北常見,其他地方倒是少。」
  我聽了個大概,方白的師傅也止住了:「不說了不說了,徒弟媳婦兒,你有什麼想問的趁著我醉了趕快問,這個時候透露了天機,責罰也不重。」
  方白笑罵:「哪有這麼容易還洩露天機,阿瑤不過是要問一下,當時換命的事情,還有你為什麼讓我去那裡守著,到底算到了什麼?」
  
六百四十九章 前塵世,大忽悠飛飛
  
  方白的師傅點了點頭:「這倒是可以說的,我在就算到了你會來,但是事情好像快了一步,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又或者是誰的加入破壞了原本的命運,所以我只能說你的未來我算不到,但是卻可以算到你的劫數。」
  「當初是命門的人給我換了命,但是他當時應該麼有擔因果吧,畢竟是我師叔來做的,當時我雪嬸子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了,那個人……」我說著,卻被方白的師傅打斷。
  「我是方白的師傅,我姓汪,你可以叫我師傅,或者汪師傅。」汪師傅說,隨後看向我,「當時那個人已經被逐出師門,我認真的推算過,這個人凶多吉少,但他畢竟是玄門的人,所以對於掩藏自己比較擅長,我是擔心這是他的障眼法,所以我只能說是按照卦象所說,這人是凶多吉少。」
  我表示可以理解,汪師傅繼續說:「當時那個人走了之後,我就推延了一番,已經算不到你的命數了,但是突然在你即將要出危險的時候,我眉頭一挑,當時第一反應就是你,奇怪的很,我想自從上次見到你到我感覺到你有危險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吧,所以我當時很驚奇,我當時排查了所有的線索,才發現,原來是方白,方白是我唯一的變故,我當時就按照你們倆的八字推演,最後竟然算到你倆命代姻緣,可是你卻有劫難,劫難的地點就是人流會雜處,當時我選了幾個地點沒有辦法確定,還問了方白。方白,你還記得嗎?」
  「記得師傅。」方白恍然,「我師傅當時問我那幾個地點哪裡最容易出現車禍,我就說車站附近,當時我到了的時候也被自己嚇到了,我的預測能力還是挺準的,不是那種精準,而是心裡有盞明燈就照著那個地方,感覺很奇特,我當時沒有將這個現象和我師傅說,因為我怕他罵我神經。」
  「神經,誰會罵你?」汪師傅瞪了一眼方白,神經這倆字說的無比順溜,我瞬間石化了,憐憫的看向方白,想著那段時間和方白鬧誤會,方白總是說沒時間的那段時間,我就忍不住笑。
  方白問我笑什麼,我捂著嘴說在腦補那段時間他被汪師傅修理的場景,方白瞬間石化。
  隨後又談到血玉,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汪師傅似乎對於血玉不太瞭解,只說是辟邪的,延長壽命一說倒是沒有聽過。
  「行了該問的都問了,走吧,走吧,你們來就是套我的話的,我喝多了,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哎……」汪師傅說著,紅紅的臉頰配上雪白的頭髮說不出的憨態。
  出了屋子我說他師傅可愛,可是把方白嚇得夠嗆,直說我眼神有問題。
  緊接著方白就將我安排到了他的屋子裡去,倒是比剛才的竹屋子打了很多,還是磚頭的,很難想像一個富商竟然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的,雖然不賴。
  然後就聽到外面悉悉索索的聲音。
  「別推我,哎呀,讓我先看,上次都沒和你們去,我沒看到過嫂子。」
  「去你的,我先看,我和嫂子認識。」
  「呸吧,上次嫂子都沒和你說話,飛飛,你去,敲門去。」
  「就知道這美差得落到我頭上,看我的。」
  聽著我忍俊不禁,緊接著就聽到敲門聲,我開了門。
  映入眼簾的是七個人,有上次在鬼域見到的,只有兩個,是祝飛飛和另一個玄門弟子,我倒還真沒記住他的名字,還是方白重新介紹了一遍我才想起來,這是程慶,一個很不愛說話的男人。
  飛飛禿著眉毛笑看著我:「嫂子你還記得我嗎?」
  「怎麼不記得,上次你坑了李金澤三百萬,還讓他花的心甘情願的,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穩婆笑著。
  只見飛飛突然紅了臉,無限的嬌羞,方白輕咳了一聲,面露不悅,之間七個人立刻嚴肅了一下。
  「大師兄,我就是想說,一會請嫂子吃烤肉,我們上山去打,一會晚上就好了,去醫門那邊吧,師伯的調料最多。」祝飛飛突然改口。
  方白點頭說是知道了,緊接著就聽他們一個個說要回去,等到都出去之後,我才笑看著方白說他有威嚴。
  「那是!」方白得意道。
  「難怪他們會懷疑你喜歡祁山,是不是只和祁山笑?」我笑著打趣,方白尷尬的搖頭。
  過了一會,天色暗了下來,我換了一件衣服,這玄門的氣溫明顯比外面要熱,照理說外面的守山大陣也就是靠著基本的自然條件,不能說是講整個玄門包圍了起來。
  方白路上為我解釋了這一現象:「倒不是因為陣法,其實玄門上下有多少道天然的陣法我也不清楚,畢竟祖先會的,我們又好多也失傳了,這是不容置喙的,我估計氣溫稍高是因為這裡四周環山,相當於一個小山谷了,只是美譽封口,被加在兩山之間,所以,你懂的。」
  我大致的明白了,說著說著就到了醫門,我以為醫門應該是譚友林大師那樣的門第,比較寒酸的那種,但是事情超乎我的意料,只見醫門的大門是大理堆得,進了玄門,裡面是一棟棟別墅,倒不是現代的樓盤,而是雙層的竹樓,可以看出醫門比玄門其他門,最起碼比命門講究的多。
  方白讓我在外面等一會,先進去瞭解一下情況,不一會就見方白出來了,還拉著一臉沮喪的祁山。
  「怎麼了這是?」我問。
  只見祁山歎了一口氣:「我剛才和我師傅打起來了,愣是說不讓我下山了,還說我會害死方白。搞什麼飛機?」
  我愣了一下:「怎麼會害死方白呢,但是我覺得玄門真的挺好的,我打算以後也讓方白來守著玄門,那個時候你要是出去了他得多寂寞。」
  方白聽完感謝的看著我,我只是笑著說:「我說的是真心的。」
  祁山態度有些猶豫,我不打算趁勢追擊,而是指著醫門的大門:「你們醫門的門面建築都很氣派。」
  「那是必須的。」祁山笑著,「我們醫門是玄門裡數一數二的,我師傅騷包的很,這很多都是找工人進來加工的,你也知道玄門要進個人有多難,他就出去找人要了圖紙,然後步驟圖。」
  「自己蓋的?」我有些不可置信。
  指甲祁山悲劇的點了點頭:「出了這大理石門面一直有的,裡面的都是我們玄門上下一起改變的,不過之所以我們願意這麼干還是因為師傅給了好多錢。」
  方白笑了一下:「那段時間是人間地獄,我開始方氏科技的錢也是在師伯這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