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靈魂殯葬師 > 第149節 >

第149節

第二百六十三章 遲到的設計師,看仙兒的
  
  我將老嫗的話聽在耳朵裡,然後笑著朝著樓上走去,樓上每隔一段距離都守著一個傭人,看到我們上來,問到:「您找誰?」
  方白說道:「趙磊先生,昨天說好,今天來找他的。」
  傭人恍然,然後朝著左後的方位指了指:「書房在那裡。」
  「知道了。謝謝。」我說完拉著方白朝著那邊走去,敲了敲門,趙磊說讓我們進去。
  進去之後,就看到一張巨大的女人畫像,那畫像上的女人穿著粉色的衣服,看起來僅有二十多歲的樣子,趙磊看到我們失神了一下。
  「趙先生,您好,咱們越好的。」我說完,看向跟在我身後的水媛,只見水媛癡迷的看著趙磊,璐姐咳嗽了一聲,推搡了一下水媛,水媛緩過神來,又看到那女人的畫像,臉上露出憤怒之色。
  我皺著眉頭,隨後想了想,恍然:「趙先生,這畫中的女人很漂亮,我想應該是您的夫人吧?」
  趙磊明顯一愣:「是我夫人,你怎麼知道的,還有你們不是說要帶來的設計師呢?」
  方白結果話來說:「是這樣的,這位客人比較特殊,我想一會她就該出現了。」
  趙磊對於這樣的說法是好奇的,我看著水媛,沉吟了一會,然後道:「趙磊先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想和您有個單獨相處的機會也真是不容易。」
  「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趙磊問道,眉頭皺的很緊。
  「你知道水媛是吧?」我問,方白走到門前抱手站著,守住門防止趙磊叫人。
  趙磊大驚:「水媛?你們是什麼人,不是我朋友讓你們來安裝家電的嗎?」
  「趙先生,呵呵,讓您失望了,這錢可是我自己掏腰的,為的只是單獨見您,我們該好好談談了,我可是想好好利用現在的時間,我們來談談水媛,您能告訴我水媛到底是怎麼死的嗎?」我笑著。
  趙磊聽到我的目的,臉上帶著釋然,這是我不懂的,只見他坐在椅子上,看像畫:「終於來了,水媛呢?」
  「終於?」我好奇的問,「您對於我的到來不好奇嗎?」
  只見趙磊搖了搖頭:「我愛水媛,這毋庸置疑,雖然我是富裕的商人,但是水媛是唯一一個讓我心動的女人,我曾經發誓愛護她,儘管她覺得我們之間差距很懸殊,我依舊發誓好好照顧她,但是她的死讓我無法釋懷,但是很欣慰,水媛死後來找我了,一開始是如夢,到了後來,我竟然可以看到她,鄰居都嚇跑了,我卻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獨處的機會。」
  我聽著趙磊的話,心裡無以復加的震驚,直覺上對於趙磊的話深信不疑,但是同時覺得好奇,我看向水媛,只見水媛已經站在了趙磊的身後,也就只有一米的距離,那樣深情款款的表情讓人心碎,倒是璐姐在耳邊提醒我,鬼是沒有感情的,因為鬼沒有心。
  我點頭,但是從水媛的眼神中,足以看出對趙磊的神情,雖然只是靠著記憶,但是那已經足夠了,我可以想像,當時生離死別的場景。
  水媛就這樣站著,趙磊突然回頭,疑惑的看向身後,搖了搖頭,又看向我:「但是人有不測風雲,我媽媽催我結婚,結婚對象是一家門當戶對的小姐,我當時是不願意結婚的,可是自從我知道了那個消息之後水媛就沒有出現過,一開始我只是盼著水媛出現,我以為她是為了我好,讓我去結婚,希望我有個家,所以我就走了,但是結完婚之後,我在一次機緣巧合的情況下才知道,原來我的新婚妻子才是殺死水媛的主謀,我那時候才恍然,原來水媛不是希望我幸福,而是恨,我心中的百味雜陳,死死的逼問我的妻子,終於在她臨死之前全都承認的。」
  「承認了什麼?你妻子是怎麼死的?」我問。
  趙磊站起來,望向窗外,聲音低沉有力:「我妻子說是找人殺了水媛,其實是哪些人她也不知道,是通過別人找到的人,就是我特別好的一個朋友,劉文濤,當時他就因為公司的賬破產了,四處躲債,我當時很憤怒,本來是想幫他的,但是我一心狠,就做了手腳,讓他公司的債務越來越大,後來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劉文濤,呵呵,但是等到我妻子死後的第七天,我感覺漸漸不好了,尤其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感覺身子冰冷,第二天早晨的時候,別管是冬天還是夏天,身子都是冷的,我當時就說我可能是被鬼壓身了,所以耗費了資產請了供仙兒的人,人稱出馬仙兒,我當時花了錢,就問他在怎麼回事兒,然後就聽這人問了仙兒,再來時才告訴我,是我妻子折磨我了,想送走,但是還送不走,畢竟這裡是她的家,只能逢年過節,多給她上香燒紙錢,到那幾日時就會好一些,但是過了幾天,又變得不好了,後來問出馬仙,才知道是我妻子怨念太大,我當時不以為然,可是後來我這身子越來越差,你們也看到了,我這身態老邁的程度和我的年齡相符合嗎?」
  我笑著搖頭,聽到趙磊說了這些,我也明白了個大概,癥結還是在劉文濤身上,但是通過分析劉文濤,我懷疑這其中應該是有誤會的。
  方白抱著手走過來:「你似乎一點都不驚訝,而且似乎是知道我們要來?」
  趙磊點頭:「一開始我是不知道的,可是苦於被我妻子折磨,所以我又找了那個出馬仙兒,出馬仙兒很正經的告訴我,他背後的仙兒沒有收鬼的能力,但是卻能預知未來,在未來,會有人來化解,時間差不多就是最近,我也是聽到你們問水媛,我才肯定的。」
  我恍然:「那仙兒算的倒是准,但是你妻子到底是怎麼死的,我看你也不想再這麼下去了,我會幫你化解,另外水媛的死也需要真相大白,有的時候你知道的並不是真相,人就是這樣,總是相信自己看到的,或者聽到的,也許你往前走近一步,就會發現其實並不是這樣的。」
  趙磊笑道:「我等了這麼久,當然會好好配合,其實關於我夫人的死,我也不知道,但是我那端時間對她的確是不好,甚至能說是折磨。」
  「折磨?怎麼個折磨法?」我問。
  只見趙磊歎了一口氣,似乎是不願意回憶,但是無奈我的逼問,才緩緩道來:「那段時間我強迫自己去找小姐,當然在外面的時候我不找,而是找到家裡來,一開始我妻子還是忍耐,但是到最後就爆發了,說我變了,我用言語刺激她,讓她有本事還去殺人,但是他總是默默無語,說不會了,那是最後悔的一次,但是她說她後悔,後悔水媛就可以回來嗎?」
  「這行為真的很渣。」璐姐評價道,水媛感動到落淚。
  隨後就聽趙磊繼續說:「後來我就更張狂,在家裡不拿我妻子當人,讓她做下人做的工作,當時只有老張向著她,老張是從小把我看大的,我不敢駁她的面子,所以開始收斂了,只是很晚回家,還是和她分房睡,又過了一個多月,在我認為都應該習慣的時候,沒想到我妻子自殺了,是從屋子裡抹脖子死的,但是說來也奇怪,我回想了一下她的忌日,沒到七的日子,我就會越發的虛弱,今天似乎就是七的日子,我感覺我經受不了幾個七日了。」
  我聽著趙磊的說法,皺緊了眉頭:「七……抹脖子,我知道了。」
  方白走過來,看向我:「類似於跳樓,自殺,投湖,這一類自殺的死法,都是很痛苦的,這樣的人必須每七天死一次,不得輪迴,用來懲罰人不知道珍惜生命。」
  我唏噓,方白說的是真的,我從鬼冊子中也是看到了這類的說法,出了這三種死法還有上吊之類的,總之七天一輪迴,痛苦的很。
  這樣一說,趙磊驚恐:「那就是說,是因為我妻子每七天要重新自殺一次,所以戾氣才會很大,傷我也最深?呵呵,可是我真的不明白,既然犯了錯誤,為什麼不乖乖接受懲罰?」
  我笑道:「趙先生,我承認,是您的妻子不對,我也知道不論出發點是什麼,她都是錯的,但是你可以將她交給警察,但是你是最不能懲罰她的,因為她是因為愛你才犯了錯誤,當然我不是說愛就能殺人,但是我相信,她的死卻是因為你。」
  「怎麼可能是因為我?」趙磊問。
  我說:「類似於這樣的案例並不多,但是鬼怨念大的時候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通過剛才說的,我才知道您的妻子是每七天傷您傷的最深,如果怨氣一如既往的話,我相信您每天身體受損的程度是一樣的,所以當您的妻子重新承受死的痛苦之後,怨念就會增大,怨念大了就會控制不住自己。」
  趙磊恍然:「我懂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水媛,兇手
  
  趙磊說懂了的時候神色是不甘的:「就算是我折磨她的,可是也沒有想讓她死,這是我的妻子,結髮的,我只是走不出去這個坎兒,所以……」
  「你也知道她是你妻子,她放棄了家裡疼愛她的親人,陪在你身邊,甚至為了讓你成為自己的唯一,去殺人,雖然這不對,但是她一定很害怕,這一切都是因為愛你,雖然這愛有些變態,所以我說就算所有的人都有資格去指責她,你也不能去。」我笑著說,「現在太陽已經下山了,你的妻子每天來折磨你是什麼時候?」
  趙磊回憶說:「應該是晚上九點左右,現在時間還沒有到,沒到七的日子是將近十點的時候。」
  我點頭:「那你現在帶我去你妻子自殺的地方去。」
  趙磊看了我一眼,隨後又看看方白,神色恍然,緊接著帶我們去了另外一間屋子,打開門,入目的全是粉色,足可以看出這個女人對於粉色的喜愛,我客氣的問了一下趙磊妻子的名字,趙磊說叫劉佳。
  方白環繞四周,掐指一算:「是不是在那裡死的?」
  趙磊看著方白指著的地方,愣了一下:「這具體的位置為倒是不知道,因為我當時回來的時候老張已經將劉佳放在了床上,所以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們要是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叫一下老張。」
  我說:「叫上來問問吧,這是必須清楚的。」
  趙磊照著我們說的做,將問題所指告訴了老張,這老嫗驚訝的看向我們:「幾位客人,那門外的家電還搬進來嗎?」
  我哭笑不得:「搬吧,反正買了也沒犯法退了,裝修工人我一驚付錢了你們愛怎麼用怎麼用,這下可以說了吧?」
  璐姐在我旁邊嘿嘿的笑,說是看到了財迷的僕人,這和劉文濤那種級別的僕人相差太大。
  我沒有理會璐姐,而是仔細的聽著著老嫗的話,只見老嫗指了指床鋪右邊的方向,隨後畫了個圈,是方白所指的方位,但是地方縮小了很多。
  完成了這一系列的事情,一斤快九點了,因為趙磊說最遲是十點,所以我將包裡的銅鈴和陣旗都拿了出來,按照傳承的陣法擺陣,我們先將趙磊支了出去,隨後開始擺著,越擺月迷糊,因為對於劉佳這樣一會出來就要自殺的陰魂,我不知道是鎮還是困,還是殺,畢竟是惡靈。
  這是我看向一邊,璐姐好奇的看著我,似乎在想我會擺什麼陣法,方白抱著手看向我,但是眼神中帶著不贊同,至於水媛已經不在屋子裡了,估計是在趙磊身邊呆著了。
  方白笑道:「我說讓你準備歸一陣試試。這樣我手把手教你再擺一次,等回了師門,如果你會了,到時候會少很多罪的。」
  我讓方白說的一陣哆嗦,然後就看到方白拿著我的手開始擺陣,這是九九之數的陣法,可以保證每個方位都有九個,裡裡外外擺了九層,中間是空的,給陰魂帶著的地方。
  擺完陣法後,我突然有了一絲明悟,是對於這歸一陣的,但是稍縱即逝,在我看來歸一陣比什麼太極和八卦難的多。
  擺完陣又等了一會,差十分十點的時候,陣法內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那女人穿著粉紅色的睡衣,臉上濃妝艷麗,與這間粉紅色的房子毫無維和感,就像是闊太太出門回來還沒有去浴室洗漱時候的樣子。
  只見女人看到我們顯示詫異,隨後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手裡的匕首猛地劃破脖子,鮮血流了滿地,雖然看著像滿地,但是一滴都沒有流到地上。
  劉佳癱軟在地,等到在起來的時候,就看雙眼間滿是戾氣,看向我們,不知所謂。
  我緊張的看著歸一陣,就見方白開始唸咒語,我攔住方白:「你先等會,別這麼衝動,我先問問她。」
  方白還沒有說話,先是璐姐不願意了,看向我:「阿瑤,你是不是有病,戾氣這麼重的鬼,你還想和她談談?直接制服了吧!」
  我搖頭,然後看向劉佳:「你是劉佳?你別誤會,我是能看到你的,我只是想找你談談,當年的事情,水媛……你知道吧?」
  我說完這句話,就看到劉佳的瞳孔裡出滿了愧疚之色,神志好像在慢慢的清晰,聽到我這麼說,地下了頭,半天才抬起來。
  我見她情緒穩定了就問:「我想知道當時你雇兇殺人,找的劉文濤,那時候劉文濤知道你要幹的是什麼事兒嗎?」
  劉佳搖頭,隨後朝著身後指了指,那是趙磊的房間的方向,只見她將兩個大拇指放在一起。
  璐姐一頭霧水,我卻是明白的:「這意思是劉文濤和趙磊是好兄弟,如果知道了肯定不會幫忙。」
  方白笑了,璐姐說我神,和鬼待得多了還會鬼話。
  我笑著:「這是最基本的推測常識好不好,不要用你的智商來拉低我的。」
  璐姐一陣語塞,然後我說:「劉佳,我相信你現在已經悔悟了,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雖然你是個女人,但是你的行為依舊很是變態的,這就好比說我之前和趙磊說過,你是愛他的,但是這樣的愛對誰來說都是負擔,同樣是女人,我覺得女人還是不要為難女人的好,你覺得呢?」
  劉佳點頭,神色淒迷,但是隨後就好像自己控制不住一樣,眼神中透露著凶光。
  方白開始唸咒語,我沒有攔著他,只見方白邊唸咒語,那陣法猶如洪荒之音鑽進我的耳朵,很是痛苦,我可以想見,這個女人的痛苦,不一會,就看到劉佳手上的刀子落了地,那是一開始就死死的攥在手裡的匕首,七天一個輪迴,匕首是不離手的,我不禁驚詫於方白的厲害。
  隨後就見劉佳神色萎靡的癱坐在地上,神色呆滯,我打開門:「你們進來吧。」
  趙磊在門外,水媛在他旁邊,水媛是沒有說話的,但是趙磊卻疑惑的看著水媛的方位,我感歎這是感應問題。
  聽到我的呼喚,趙磊和水媛走了進來,相對於趙磊的詢問與迷茫,水媛則是惡狠狠的看著陣法裡的劉佳,馬上就要往前撲。
  這是璐姐擋在水媛身前:「發什麼神情,如果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怎麼不早把人殺了,這樣算什麼?你把阿瑤放在什麼位置:?」
  聽完璐姐的話,水媛立在原地,看向我的同時似乎瑟縮了一下,顯然是想起了那一夜的鎮鬼符,我露出微笑,適當的刑法似乎讓事情進展的順利了一些。
  「趙磊,你的妻子就在陣法裡,但是她現在很虛弱,我能像你保證,今後他再也不會糾纏你了,你有沒有想對她說的,還有水媛。」我看向水媛,「你還不出來?」
  水媛一愣,隨後身形慢慢展現,趙磊吃驚的看向水媛,就要撲過來,卻被我一把攔住了。
  「現在她是鬼,你是人,如果你不想身體惡化,最好保持好距離說,另外我還需要去叫一個人,你們有什麼話先說。」我說完,就朝著門外走去,門外的老嫗在門口守著。
  我當著他的面打了電話:「劉文濤,你最好來一下,我知道你現在很不想見你的老朋友趙磊,但是我必須告訴你,你之前說的那些線索有出入,還有你的債務為什麼越來越大,導致你有家不能回,你不想知道嗎?」
  劉文濤那邊頓了一下:「為什麼?」
  我笑了:「想知道就來隆鑫別墅,我地址發給你。」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隨後將地址發了出去,旁邊的老嫗露出一副震驚的樣子:「劉文濤?不是死了?」
  
開始寫了
  
  上完課吃完飯,準備開始寫了……
  
第六百四十五章 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能換來沒關係
  
  我詫異的看向老嫗:「你怎麼知道劉文濤死了?」
  老嫗躑躅了一下:「當年都說是死了的啊,我聽我們夫人說過,有些事兒我也不方便多說,你還是和誰說,你還是問我們先生吧,我跟在先生跟前多年,我是知道好些事情,但是我們當傭人的,最嚴謹的就是一張嘴。」
  我表示理解,隨後進了屋子,屋子裡水媛站在趙磊對面,方白站在歸一陣旁邊,陣法裡的劉佳此時虛弱的看著趙磊和水媛的方向,眸子裡是複雜的情緒,又憤怒也有悔悟。
  我走了過去看向趙磊:「你還記的劉文濤,對吧,你剛才說你擴大了他的財務賬務。」
  趙磊說是,我又問:「那麼我想問你,剛才我在外面給劉文濤打電話,但是老張卻說,劉文濤死了,你要知道就算劉文濤的女兒劉敏,也不知道他爸爸死了,只是因為失蹤的時間太久默認的死亡,但是聽剛才門口的僕人語氣,那是很肯定的,我問她為什麼,她說讓我來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