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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節

  我看著他們下去,心裡說著劉經理人確實不錯。
  「姐姐,我們去哪啊,都凍死了。」一個模特突然開口,二十出頭,身材傲人,一個個都是尤物。
  我笑著打開大龍辦公室旁邊的門:「是我大意了,應該先讓你們進去的,這裡面休息吧。」
  然後率先進去,打開了等,入目的是沙發,桌子,顯然是個休息區,模特們坐在沙發上,有個模特直接點上了煙,我看了她一眼,臉很白,紫色的頭髮,打著鼻釘。
  「抽什麼煙啊,一會要剪綵的,讓人聞到不好。」模特中有人說話嚷嚷,模特不是坐台小姐,但是韓憶思找的這群模特,估計是走穴的那種,在我眼裡和T台上的模特差了不是一個檔次。
  聽到有人反駁,紫色頭髮的模特,將煙在自己胳膊上燙,但是出乎意料的,那煙竟然滅了,再看那女的皮膚上一點燒傷都沒有。
  「怪人。」又有模特嘟囔,顯然有些嚇壞了。
  紫頭髮的模特看了一眼那個模特,眼神很冷,沒有說話。
  我納悶的呆了一會,再也沒有什麼狀況,我想起下面還很忙,就退出了休息室,並且囑咐她們按時下去,別晚了。
  出廠子的路上,我越發覺得不對勁,但是卻說不上來,心裡空落落的,感覺像要出事兒一樣。
  到了門口,看到憶思他們忙活著,就跟著幫忙,小周告訴我,他請了不少的人,劉經理也請了不少的人,我笑著說給力。
  等到都忙活齊了,模特們也下來了,樂隊就緒,模特走上了臨時搭建的T台,但是客人陸陸續續的還是來晚了,這剪綵一直拖到六點半大家都飢腸轆轆了才正式開始。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燈光音樂美人,還有飛龍廠子,我們五個人握著手僵綵帶剪斷,心裡莫名的興奮,唯有大龍落了淚,我們知道比起大龍我們的努力很少。
  正當儀式馬上就要結束的時候,突然T台上一個模特跌倒。
  「喂,起來啊,別嚇我們。」T台上亂作一團,韓憶思主持者疏散,客人們議論紛紛,等我趕到台上的時候,發現那個跌倒的模特,口吐白沫,嘴唇煞白,已經斷了氣。
  「真是醉了。」我氣笑了,剪綵也能死個人。
  小周無奈的說:「報警吧,多少錢賠。」
  大龍蹲在地上捂著頭:「我就想幹個廠子,為什麼總是出事情呢!」
  「人都死了,你們還說這樣的話。」一同來的模特七嘴八舌的說著我們的不是。
  我不予理會,而是去報了警,疏散了客人,劉經理也說先走了,我們點頭答應,等警察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二百二十六章 死者的家屬,悔恨(4/4) 為1800鑽石加更
  
  來了兩輛警車,先下來的是警察,緊接著是警局的工作人員,驗屍的等等,驗屍官將死者的屍體抬上了車,警察局的同志做事雷厲風行的,說是讓我們跟著走一趟。
  小周笑道:「在我們這發生的事故我們陪就行了,你有什麼資格把我們帶走。」
  說話的警察也是個年輕的,很沖:「遇到個懂法的,我是覺得在你們這出了事兒,還是去局子裡做個筆錄比較好,你們也都去。」
  警察指著模特們,然後就見模特們立馬沒了聲音,有些害怕,顯然以前沒有進去過。
  小周還想說什麼,卻被我攔住了:「去就去吧,死者的家屬也是要見的,當面把事情談清楚了也好。」
  大龍在地上蹲著抱著腦袋,突然釋然的站了起來:「我跟著去吧。」
  「我怎麼感覺你像是赴死一樣,天塌下來還有大個兒的盯著呢。」我看著大龍情緒不對,安撫著。
  卻聽大龍說:「我好像是個子最高的吧。」
  我頓時無語,到了現在還有功夫開玩笑,當然我知道大龍是想緩和氣氛,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誰都不好受。
  囑咐了一下盯著廠子的門衛,我們幾個人有坐上了警車。
  「警察同志,你說這種情況要賠多少錢。」我問,卡裡只有六十萬了,不知道夠不夠。
  年輕的警察奇怪的看著我:「你覺悟倒是挺高的,放心吧,一般這種情況只能賠錢,不能要命不是嗎?又不是你們殺的。」
  我心裡突突的,毫無預警,就像是剛才從樓上下來一樣,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紫發女人的樣子。
  等到了警局,下了車,幾個模特從另一輛車上下來,擠得夠嗆。
  我們分別去錄了筆供,大約半個多小時才完事兒,最後一個出來的是紫頭髮的女人,警察跟著出來,臉色不是很好,顯然剛才的筆錄不是很順利。
  模特先走了,但是警察沒讓我們走,因為需要等家屬,我們五個人坐著韓憶思有氣無力的躺在大龍肩膀上,蠟黃的臉色就好像是要去了一樣。
  「憶思,你怎麼了?」我問,「是不是幫大龍幹活兒累的?」
  大龍這才注意韓憶思,隨後皺眉:「臉色怎麼這麼差?」
  韓憶思虛弱的笑了一下:「沒事兒,我也不知道,最近不累。」
  「你別說話了,真嚇人,快躺會吧。」齊琪也是一臉的擔憂。
  這話題還沒說完,突然警局裡發生了混亂。
  齊琪他們是聽不到說什麼的,但是我卻聽得真真的:「快叫救護車,小王死了。」
  我心裡一突,隨後就看到一個擔架抬著一個警察出來,在門口似乎在等救護車,我張望了一眼,隨即不會動彈了,那個不就是剛才審訊紫發女人的警察?
  還有那個死了的模特,也是讓紫發女人別抽煙的。這個想法像是樹苗一樣不住的在腦子裡扎根,越發的覺得不可思議。
  韓憶思說是困了,想睡覺,正好救護車來了:「大龍,你帶著憶思和救護車走,給憶思做個全面的檢查。」
  大龍猶豫,齊琪說:「你看看憶思成什麼樣子了,別猶豫了。」
  隨後大龍和警察說了一聲,警察似乎也是看出來韓憶思的臉色,也就同意了,等救護車開走。
  小周歎了一口氣:「那人應該是完了。」
  我點頭,齊琪也是感慨萬分,等到快九點了,那模特的家人才來。
  我沒有想到的是,那模特長得挺漂亮的,家裡人卻是農村口音,倒不是歧視農村人,本身我自己也算是,可是這對夫婦看上去就好比王寡婦那樣的人,不是好對付的。
  警察將我們三人和這對夫婦帶到了一個屋子裡做調解。
  「我們賠償。」我說。
  這夫婦穿的很有趣,女的穿了一身藍,男的穿了一身黑,很是整齊,像是聽到消息細心打扮了一樣,但卻是看著很沉重,很符合葬禮的要求。
  「俺不要賠償,俺要閨女。」女的突然哭了起來,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那父親也是哭,乾枯的手摸著眼淚,正當我覺得愧疚的時候,誰知那老父親來了句:「我女兒本來是要傍大款的,你能陪多少?那個大款家產有幾千萬呢!」
  我搖頭:「我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大款,我只知道,我會按規定賠錢,你要多少,只要合理。」
  女人啪嗒啪嗒的掉淚,隨後伸出五個手指頭,我當然知道人家不能要五萬:「五十萬嗎?」
  「五十萬你打發要飯花子呢?」女人說,「五百萬。」
  「你怎麼不去搶?」齊琪發了怒。
  警察也笑了:「我也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本來還挺同情你們的,但是你要是獅子大開口,那我就建議他們走法律程序了。」
  女人哭著抬了下頭:「走法律程序就不是他們害死我女兒了?」
  我聳了聳肩:「我們確實沒害死你女兒,現在驗屍官正在驗屍,我想你女兒怎麼死的一會就知道了。」
  小周是看慣了人情冷暖的,有我不好意思說的話,他確是能面無表情的說出來:「因為你女兒的失誤,我們也蒙受了損失,但是我們知道是因為我們的工作導致人死了,我們很悲傷,但是不代表要包容你的無理取鬧。」
  「沒錯。」我呼應,小周的話雖然不好聽,但卻是事實,這個社會是個利益至上的社會,本來還不想這麼現實,但是這對夫婦顯然比我們更現實。
  夫婦想了一會,說要給姑爺打電話,我們說我們等著,如果合理的價格就賠錢,誰也不是冤大頭。
  等了一會,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進了屋子,看到我似乎是愣了一下,眼裡是驚艷,我假裝沒看到,心裡卻為死去的女人默哀,這明顯是個花花公子。
  男人聽了事情的經過,反問那對夫婦:「我不是說了不讓燕子出去工作嗎?又是你們逼她去的是不是?」
  那對夫婦瑟瑟縮縮的:「那還不是想讓她有份好嫁妝?」
  「真是!」隨後男人看向我,「不好意思,他們要的太多了。但是賠償是一定的。」
  我點頭:「那當然。」
  「我也不會要的太多,我希望我們私了,不要在警局說了。」男人說道。
  小周和齊琪同意,我也沒有意義,就是那對夫婦似乎不甘心,但是又不敢不聽『姑爺』的。
  出了警局,那男人給了我一張名片:「我姓宋,叫宋江。」
  我笑著:「我叫曾瑤,你的名字很拉風。」
  他笑著說是,隨後又誇了一下齊琪:「這位朋友身材很好,男朋友很帥。」
  齊琪和小周聽到他誇獎,完全摸不著頭腦,他的女朋友畢竟是在我們那處的事兒好不好?
  「關於賠償?」齊琪說。
  誰知宋江一笑:「我先將二老送上去,具體情況,明天你們來找我就行,地址上有名片。今天天色太晚了,我作息時間很有規律,會影響我睡覺。」
  受害一方都這麼說,我們自然是沒有異議,看著宋江開車離開,齊琪和小周說先回家,畢竟小周請了半天的假,我說好,但是我並沒有回家,而是給大龍打了電話,大龍說讓我先回他租的房子睡一宿,鑰匙在門框上。
  我問韓憶思情況怎麼樣,大龍說還在檢查,叫我別擔心。
  走著夜路,璐姐出現在我身邊,說是要陪著我,等到了大龍家,我從門框上掏下來鑰匙,準備開門。
  邊開邊說:「璐姐,你說那個女是不是很奇怪。」
  「哪個?」璐姐好奇的問。
  「紫頭髮的那個!」我說。
  大龍家樓道沒有燈,噠噠的傳來腳步聲,我費勁的開著門,總是捅不好,正在等璐姐回話的時候,突然傳來一個陰森的女人的聲音:「你是在說我奇怪嗎?」
  
二百二十七章 陳紫,同樣死了
  
  正在這個時候我鬼是神差的竟然打開了門,順手將客廳裡的燈光一開,映著燈光看清了來了人,一頭紫發,臉很白,鼻子上的著鼻釘很是個性,這赫然就是那個模特。
  我平復了一下心情,那模特笑看著我:「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這是我朋友的家,沒有他的允許……」我剛想說話,卻被打斷。
  「那兩個人都是我殺的。」紫發女人很正經的說,嚇得我一個激靈,隨後想了想,還是讓女人進去了,我們需要一次長歎。
  女人到了屋子裡,她只穿了短路和半袖在這樣的天氣裡實在是冷,但是子那時,我就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女人和那些模特不一樣,在其她人因為冷臉上出現不奈的表情的時候,這個女人從一而終的一個表情,淡定,沒有任何情緒。
  「我們談談吧。」女人坐在沙發上,然後輕輕移動了一下屁股,伸手竟然摸出大龍的一隻襪子,淡定的仍在一邊,「你朋友是個男的吧。」
  我點頭:「就是替你擦屁股的人之一。」
  女人聽了我的話突然笑了:「你既然這麼說,呵呵,我看你早就知道了,剛才我坦白的時候你可是沒有那麼驚訝,看來我想的是對的。」
  「你有什麼話可以說了,明人不說暗話。」我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