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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節

  「你這丫頭,別打著那主意,雖然上面的東西他們沒見過,但是你要是隨意的亂寫,可是不行的,道家的東西都是遵循八卦和太極,很容易看出來問題的。」方白笑著點我鼻子,「就會耍些小聰明,曾家老爺子可是個精明人,你和他還差太多。」
  「他活了多少年了?呵呵,不是還有曾天燁嗎?這傳承我可不會交給老爺子,而是先交給曾天燁,到時候第一個看到的人只能是王嬌,王家的野心。」我勾起嘴角,「到時候曾家和王家就是一番爭鬥,老爺子對王嬌的爸爸不是很友好,王嬌的爸爸是什麼人?黑幫大佬,被老爺子這麼壓著是為了什麼?不過就是為了道門的東西。」
  「別說,這個主意倒是好。到時候老爺子也不能說你沒把東西給他們,再讓你手抄一份,你也可以說唄舅舅藏起來了!」方白為我無聲的鼓掌,然後臉色一變,「可是我親愛的女朋友,是不是該睡覺了?好累啊!」
  我瞥了一眼方白,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才九點多,門外濃濃的中藥味傳來,顯然是祁山給科爾金熬好了藥。
  
第一百九十四章 方白的屍毒,報平安(1/3)
  
  「藥味太濃了是不是小白?」我問道,「這祁山可真有本事,這麼會兒就能把中藥熬出這麼濃的味道。」
  「阿瑤,我說睡覺,你在亂扯什麼?」方白滿口的無奈,隨後打橫將我抱起。
  我感受著方白的體溫和疲憊的呼吸,乖乖的呆在他懷裡沒有動彈,二人簡單的脫了衣服,卻是乖乖的睡了。
  早晨起來,入鼻的是濃濃的中藥味,我睜開朦朧的睡眼,遮住暖暖的陽光,伸了個懶腰,方白還在酣睡,陽光灑在他的睫毛上,我忍不住勾起嘴角,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到了十點多了,臨近中午。
  小心翼翼的去洗漱,將臥室的門關好,輕聲慢步的到了客廳。
  「祁山?」到了客廳我才發現,不是昨晚的藥味,廚房傳來咕嘟咕嘟的開水聲,過去一看是祁山正在熬藥。
  「嫂子啊,我的嫂子,你們家冰箱的菜都壞了!」祁山熬著藥,明顯是沒睡醒,看到我一陣哭嚎。
  「噗!」我是實在忍不住笑了,試想一個剛從鬼門關跑出來的人,早晨睡不了懶覺得熬藥,想吃早飯吧,一打開冰箱都是爛菜,那該是什麼心情……
  「別傷心,我去給你們買。」我安慰著祁山,又問,「科爾金不能吃飯,他怎麼辦?」
  祁山揉了揉眼,舔了一下厚厚的下嘴唇:「嫂子你管我的飯,我管他的飯,我這藥材裡加了補藥,吊一個星期的命還是沒問題的。」
  我聽完放了心,隨後穿上大衣,下去買了早餐,其實小區下面的早餐還是挺齊的,饞豆腐腦果子了,就買了些,又給方白和祁山買了些包子粥的,東西不多,但是種類很多,等到了家,方白還沒有起來。卻見沙發前的茶几處有一個空碗,科爾金嘴角的紗布又一些黑黃的藥汁,一看就是祁山剛給他喂完藥。
  「祁山,喂完藥怎麼還熬藥啊?」我將餐桌打開,隨後將早餐放在餐桌上,「晚上的藥回來再熬就好,過來吃飯,也沒問你喜歡吃什麼,就隨便一樣買了一點。」
  「來了。」祁山說著從廚房出來,手上還有些濕,明顯是剛剛洗完手,「哇塞,包子,很好很好,好吃,茴香肉的,就好這口。」
  「我都是按照我的喜好買的。」我不好意思的笑,隨後從廚房拿了三個碗和三個勺子,分給祁山,然後自己吃起豆腐腦果子,別提多爽了。
  「昨天沒吃飯就睡了,不吃還沒感覺,這一吃飯就覺得肚子像無底洞。」我打趣自己,又嘀咕著,「方白還不起床,很少見他睡懶覺,還是別叫他了。」
  祁山含混不清的說:「好吃,嗯,別叫他了,嫂子,咱倆分了吃了,方白那我給他熬著藥了。」
  我不明所以的瞪著祁山,祁山見狀,將嘴裡的吃食嚥下去,喝了口粥說道:「方白沒病,但是他中毒了,屍毒,你們都沒看出來,方白也說鐵蛋兒那小子看了沒事兒,但是啊,這屍毒又不是普通的毒,非得看顏色?憑方白的身子,流點血不至於這樣,小時候我們受的苦可多了,也沒像現在一樣啊!」
  我納悶:「你們不是玄門弟子嗎?怎麼還受罪呢?」
  「算了,讓方白自己和你說吧。」只見祁山一臉的鄙視,卻是不肯再多說什麼。
  吃完了飯,方白的藥也好了,我端著藥進了屋子,搖醒了方白:「小白,喝藥了。」
  方白聽到喝藥,眼睛猛地睜開:「阿瑤,我不是故意瞞著你。」
  「別傻了,快喝了吧。」我拍了拍他的頭,心想,我是這麼可怕的人嗎?真是的!
  等方白喝完了藥,起來洗漱了一番,直鬧肚子餓,祁山卻不給他好臉色看:「老大,這是排毒的湯藥,放心我給你加了補藥,少吃一頓死不了,我可是大早晨給你起來熬的,你要是吃了飯,那可就白搭了。」
  最後方白只能作罷,離晚上的飯還有一段時間,我趁機給老雷頭兒打了電話。
  「丫頭,我就是知道你會平安回來,好樣的!」老雷頭兒聲音幾度哽咽。
  我安慰著他:「能有什麼事兒?我還想看著你和劉阿姨結婚給我生個小弟弟呢!」
  隨後和老雷頭兒寒暄了幾句,老雷頭兒問我什麼時候回去,我只是說隨時聯繫,掛了電話心裡卻是不好受。
  「怎麼了阿瑤?」方白問我。
  我眼前有些氤氳:「方白啊,你說老雷頭兒要是沒了我怎麼辦?因為我媽媽,因為我,他一輩子打光棍兒,他說是不想結婚,但是,你說誰願意嫁給個帶著拖油瓶的?」
  「別想太多。」方白只是安慰,「大不了咱們幫舅舅和劉阿姨辦婚禮。」
  我一聽頓時擦乾了眼淚,笑著說好,一定要辦一場隆重的婚禮。
  隨後穩定了情緒,又給齊琪和大龍發了短信:姐已經平安歸來。
  大龍的電話先頂了進來:「你是要作死啊,不過活著回來算是命大了,要不是我們問了舅舅,你打算永遠嗎,瞞著是不是?」
  「大哥你語速慢點,我怎麼一句都沒聽清楚啊!」我打著哈哈。
  「那就給我裝吧,我這是好糊弄,齊琪那你可悠著點,當初知道你去的是個什麼地方,那姑奶奶愣是兩天一口飯都沒吃。」大龍給我通氣兒,就在這時候,齊琪的電話果然頂了過來,我愣是不敢接。
  「大龍,齊琪來電話了,我就不接了,你就說我和你打著打著電話就關機了,還真沒電了,去鬼域沒打電話,光待機也夠嗆啊。」我說著,「B市也沒有充電器的。」
  「你丫就裝,你最好接。」大龍氣笑了,「我掛了,最近在談單子,這筆買賣要是成了,咱就來個剪綵,到時候請幾個模特往場子前面一站,嘿嘿。」
  我笑罵大龍不講意氣,隨後掛了電話。這時齊琪的電話也不響了,就在我覺得天祐我的時候,電話又響了起來。
  「快接吧,早死早超生。」方白半躺在床上看著手機,抬眼對著我說。
  我心下一橫接了電話:「琪姐早,我這馬不停蹄的給您發短信了,不料大龍那小子捷足先登,我說掛電話接琪姐電話,他就是不讓,結果讓我捲了一頓,立馬接了我家琪姐的電話。」
  「說完了?」齊琪語氣平靜。
  她越是平靜我就越害怕:「說完了。」
  「呵呵。」齊琪冷笑熱哈哈的,「曾瑤,你怎麼不死在裡面,舅舅也是,我雖然不知道那裡面有什麼重要的,但是……尼瑪,你以為你就是我一個姐們兒嗎?我拿你當親妹妹,你死了我不是得傷心?到時候花容憔悴,有了細紋,小周不要我了怎麼辦?」
  額……我就知道琪姐的思維不同於常人,本來聽著感動的落下了眼淚,下一刻卻罵自己永遠不瞭解齊琪。
  「行了,損都損了,我下次和你們商量行了吧?」我笑著問。
  齊琪也笑出聲,這才算解氣,不過她卻是現在還是後怕,讓我以後又萬全的法子再去做,我只得答應,心裡卻不以為然,哪有這麼多完全的法子,在機遇面前,風險就是卵巢,沒有風險,哪來的機遇,當然這番理論我是沒膽子在剛消氣的琪姐面前說的。
  好說歹說,被琪姐損得夠嗆,才掛了電話,到了晚上,祁山又給科爾金和方白各煎了一副藥,餵了科爾金,方白卻是不肯再喝了。
  「你別唬我,你的醫術我還不知道?一副藥就夠了。」方白淡淡道,然後拉著換好衣服的我率先出了門,回手扔給祁山一把家裡的要是,「把廚房打掃一下再出來,我和阿瑤先去。」
  
第一百九十五章 12人的聚會,劫後餘生(2/3)
  
  「我去,方白你也太不仗義了,我在B市沒有車啊!」身後傳來祁山的慘叫聲。
  卻聽方白向身後招了招手:「正好鍛煉身體了。」
  我默默的為祁山默哀,坐在車上,我和方白再度談起了祁山。
  「真讓他跑著過去啊?」我問。
  方白開著車嘴角帶笑:「怎麼可能,我在電視那兒給他留了一錢。」
  我剛安心的點頭,卻聽方白說:「如果他沒看見,就只能跑著去了。」
  「真是損友,你之前說的朋友不是他吧?」我笑著。
  方白搖頭:「不是啊,那小子是生意上的夥伴,以前讀書的時候認識的,我之所以能這麼快震懾住王家就是借得他的勢力,準確的是他爸爸的勢力。」
  我愣住:「你方白不是無所不能嗎?這麼厲害的人物,我倒是想見見了。」
  「隨便見,等回了T市,我就帶你去見。」方白像是不在意,「我的勢力在國內,而他家主要是國外的勢力。」
  我聳肩,方白的確有自戀的資本,但是竟然不怕我去見那麼優秀的人,那人長得一定是很醜。我現在心裡是這麼想的,可後來發現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兒……
  車緩緩地駛到了某高檔酒店,這是巨漢他們昨天晚上住的酒店,準確的說也是他們在進鬼域之前寄存行李的酒店,之所以知道,還是因為昨天說的,我們報了名字,服務員將我們接到了一個包間。打開門酒肉生香,菜已經上齊了。
  「阿瑤姐!」柳清清先迎了上來,穿得倒不是苗族服飾,而是一身休閒的運動女裝,清清長的本身就是感覺皮很薄的女孩子,稍稍一動作就覺得表情豐富,之前穿著沉重的苗族服飾還沒太明顯,如今穿著休閒運動裝,就越發的明顯了。
  「清清,你這麼一看也就十五。」我打趣著,方白也應和。
  卻見柳清清擺手:「十八,十八!」
  巨漢湊了過來:「你二十,行了吧?快讓阿瑤吃飯。」
  大家看著清清的表情,哈哈大笑。
  「祁山沒來嗎?」蕭華問道,然後將椅子挪開,示意我們兩個坐到他身邊,「嫂子真漂亮。」
  「謝謝,祁山等會就到。」我笑著解釋道,座位很有規律,巨漢和清清在我們倆旁邊,緊接著就是小藍,玄門的幾位,除了祁山和李金澤算是都到齊了。
  「嫂子你看看今天是不是還少個人?」夏飛飛站起來給我夾了一筷子彩,「嫂子你嘗嘗。」
  我夾起糯米芋頭,入口又軟又糯的,確是吃得七上八下的:「李金澤沒來?」
  「哈哈!」夏飛飛笑了起來,禿眉上也染上了喜悅,「去籌錢了,我早看他不順眼了,今天不整整他,我就不姓夏。」
  在座的都笑了,都明白這個理兒,但是他李金澤反應不過來,有句古話說的好,當局者迷,就是這麼個道理。
  緊接著大家開始敬酒,我討饒喝了紅酒,白酒實在是沒有辦法沾的,中途祁山才來的。
  「噗!」我正在喝著紅酒,沒忍住一口噴了出來,趕忙將紅酒放下,去安撫一臉惡狠狠看著方白的祁山,「別生氣,方白不是給你放了錢在電視那裡,你沒看見嗎?」
  只見祁山似乎是氣笑了,將一張一塊的掏了出來:「嫂子,你就跟著這麼摳的男人?」
  我臉色漲紅,扭頭看向方白,卻見他斯文的吃著飯菜:「不餓就接著站著。」
  「這日子沒法過了。」祁山大吼一聲,坐到了我的位置上,然後在我目瞪口呆下拿起我的筷子就開始惡狠狠的看著方白吃飯。
  玄門的弟子顯然已經見怪不怪了,絲毫沒有破壞氣氛的,反而感覺氣氛更好了,大家都樂呵呵的賭祁山能不能把菜都吃光,我汗顏。
  最後散了席,祁山莫名其妙的和方白又好了,搞得我莫名其妙的,蕭華在我耳邊道:「嫂子下次再看他倆打架見怪不怪就好了,這祁山永遠不會真的生氣,也永遠贏不了方白,嫂子今天一別我可就瞪著師門再見了。」
  我點頭,隨後蕭華對方白說:「早點帶嫂子回來,師傅師伯們一定會很喜歡嫂子的。」
  方白臉上染了笑意,柳清清轉天也會回苗族,我說讓清清等幾天,如果不出意料李爽的家人還在癩頭同夥的手上,李爽死了,她的父母能救就救了吧。
  巨漢歎了一口氣:「我也去,還沒去苗族看過。」
  「行,那你們等等,我料理好手邊的事情。」我笑著答應,邀請清清和巨漢去我們家,他倆卻說不去了,因為知道科爾金和祁山住在那,去了怕沒地方落腳。
  柳清清點頭,隨後道:「阿瑤姐,要不我們倆這些天去給鐵蛋兒的師傅送骨灰吧,這還沒過頭七,興許他師傅還能給他辦個後事,頭七能送走了。」
  祁山卻說:「譚友林和我們醫門也有些淵源的,據說譚友林大師的祖師曾是玄派醫門中人,但是因為不滿於玄門醫術,最終選擇去遊歷四方,譚友林大師,也是我非常敬佩的一個人。」
  我聽著咋舌,倒也想見見這個大師,但是此時卻不能答應清清的話:「鐵蛋兒的骨灰還是我們一起送過去的好,只是你們兩個去,顯得太過單薄了。」
  巨漢攔住清清:「我覺得有道理,而且你去了又是一頓自責,說些有的沒得。」
  清清見我們這麼說只能作罷,隨後方白開車帶著我和祁山回了家,回來的時候卻發生了令我們意外的事情,科爾金竟然不是乖乖的躺在沙發上,而是掉到了地上,臉朝下。
  「真是個祖宗。」祁山一陣咒罵,隨後將科爾金抬傷了沙發,檢查了一下包紮,隨後長舒了一口氣,「紮實的包紮功夫是必須的。」
  「祁山你不是說一個星期之後才會醒嗎?」我問。
  只聽祁山說:「有可能是藥物刺激了他的神經,然後沒有意識的動彈了一下就掉下來了,不礙事兒的,你們倆去睡吧,我再去熬一副藥,省得明天早晨起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