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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節

  「張總裁說,如果您不同意,他就說廣告不滿意,這樣遊戲就沒有辦法發行,到時候撤回廣告費用是小,失信玩家是大,畢竟我們大概的發佈時間已經發出去了,雖然沒有具體的日期,但是方總裁絕對能拖到過了我們發佈的時間。」王晴面色嚴肅,說的頭頭是道,「我看不如就答應了張總裁,大不了以後我們不和他合作就是了。」
  「休想,這件事情沒得談,你去搞定。」方白堅定的說,將包袱拋給王晴。
  但是在王晴的嘴裡卻變了味道:「你這是逼我啊,我能力再好也談不妥這樣的死規定,張娜和高力過幾天結婚,因為高力家世不是很好,張總裁又不甘心將公司裡的東西陪送給張娜,他這是在這個案子上找補呢,好好談也許要得少一點,如果不好好談,駁了他的面子,方白,不用我多說吧?」
  我站起來,走到辦公桌旁邊:「不怕流氓橫,就怕流氓有文化。」
  「你罵誰?」王晴很激動的問。
  我聳了聳肩,真的無奈了:「還有找罵的?我說張總裁,這股份是不能給的,倒不是說錢,養足了他的氣焰,以後方氏科技不就成了軟柿子?我們可以不和張總裁有下一次合作,可是如果下一家公司知道了效仿,還活不活?」
  「你說的我們也知道,你有什麼好方法?」王晴嘲笑的看著我,「如果你有,那你就負責這個案子,我引咎辭職。」
  「此話當真?」我淡淡的笑著。
  王晴點頭:「當真!」
  我挑眉:「成交,回家準備辭呈吧!」
  「哼!」王晴甩手離開,到了門口停了一下,「方白,你什麼時候成了聽女人話的?你就等著方氏倒閉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方白笑道:「寵妻而已。」
  隨後傳來一聲巨大的摔門聲,我帶著笑意看向方白,而方白卻是眼底挨著焦急:「阿瑤,你有什麼辦法?」
  「高力和張娜婚禮的時候,定要給他們一個驚喜,你告訴張總裁到時候在辦婚禮的地方簽約。」我抱著手自信滿滿。
  後來我才知道,高力和張娜的婚禮是訂在年前的一個星期,因為高力是B市的人,所以婚禮定在B市,我中間回了一趟家,得到是齊琪的河東獅吼,我留下了悔恨的淚水。直到高力和張娜婚前,我倆的傷也養好了,齊琪說也去,我沒同意,害怕打起來,最後齊琪回了家,飛向小周的懷抱,當然這期間還有件特殊的事情,就是李爽,一直沒有上班,也聯繫不到她的人甚至她的家人。
  婚禮當天,已經到了一月底,徹骨的冷,似乎每年的這個時候是B市最冷的時候,但是我卻為了應付場合,穿了晚禮服,雖然外面披了一件貂毛的小坎,但是依舊冷,方白穿了一身西裝,似乎對於天氣沒有什麼感覺,婚禮現場定在大酒店,下了車,我挎著方白進了酒店,門口的服務員謙恭有禮,告訴我們婚禮的地點。
  張娜和高力的婚禮是在三層,直到進了大廳,我才感覺略微暖和了些,活動了一下肩膀,手裡還拿著一份文件。
  「還冷嗎?」方白牽著我的手,源源不斷的熱氣傳來,令我暖和一些。
  「好多了,你先去吧,我去看看張娜。」我推著方白往典禮現場走,方白笑著告訴我注意安全,我應聲稱是。
  方白剛走,空氣裡就傳來璐姐的聲音:「剛才找到了,在左邊的第二間,高力剛才正在親吻新娘。」
  「哎…還是覺得張娜可憐,走,去看看。」我拿著合同,腳下踩著高跟鞋有些不適應,數著左邊的第二個門,敲了下門。
  「誰啊?」高力熟悉的聲音傳來,有些慾求不滿的瘖啞。
  「是我,曾瑤。」我說著。
  然後裡面一陣沉寂之後,門開了,高力一身新郎官打扮,帥氣十足,我一直不否認高力是帥的,但是裡子卻是壞的:「曾瑤?你怎麼來了?」
  「我是來看新娘子的!」我禮貌的一笑,往裡面走,看著張娜美美的坐在椅子上,一襲白紗拖地,眉目間帶著幸福,都說新娘子是最美的,果然不假。
  「祝你們新婚快樂。」我看著張娜說。
  張娜聽著我平和的語氣倒也是放了心:「謝謝你,我還以為你是來鬧事兒的。」
  「鬧事兒到不至於,我還得謝謝你為人民除害。」我笑著,「但是今天的確是有事情麻煩你,這個文件,你簽一下吧。」
  
第一百六十八章 慘淡收場,鬼域
  
  「這是什麼?」高力拿起我放在桌子上的合同書,我伸手搶過來,有放在張娜旁邊。
  「你……」張娜對於我的動作很詫異,將合同書拿起來看,看著露出憤怒的表情,「我不簽,你還說不是來鬧事的?」
  高力疑惑的拿起合同書,隨後憤怒的將合同書摔在了桌子上:「你想幹什麼?曾瑤,我們的婚禮不歡迎你。」
  我將貂毛的上衣拉緊了一下:「我鬧?不,鬧這個字是在沒有實力的人面對有實力的人時才用的,就如同之前張總裁對方白做的,那叫威脅,而今天我對你做的,也叫威脅。」
  「我爸爸將合同裡的利益搶過來是本事,那是我的嫁妝,再說了方白和我爸爸的那份合同不是還沒有簽嗎?你們這是玩手段!」張娜小臉氣氛得通紅,好像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我搖頭:「你錯了,我之所以讓你簽,就是為了讓婚禮順利的進行,知道嗎?」
  「阿瑤,你和他們費什麼話?」璐姐出現在我身邊,氣溫好像又下降了。
  我點頭,讓璐姐上手,然後看向張娜:「你應該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吧?」
  「不就是干破殯葬的?我說曾瑤,以前你上大學的時候家裡是干破殯葬的也就罷了,好好的金融專業不幹,畢了業之後還干破殯葬?」高力語帶嘲諷。
  我示意璐姐等會,然後看向高力:「我干殯葬怎麼了?起碼我不短啊,張娜你沒看到過高力脫褲子吧?別提多噁心了,之前和我談戀愛的時候在我面前脫褲子求愛,被我拒絕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曾瑤,你夠了!」高力神情緊張,「你一個女孩兒說出這話噁心不噁心?這是我的婚禮!」
  我抱著手搖頭笑著:「你還真是奇怪,咱倆好歹也在一起幾年,你還不知道我的為人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呵呵,你剛才說我是干破殯葬的,那我說你這人破,殘缺不全,怎麼了?」
  「噗,真想看一眼。」璐姐捂著嘴笑,隨後又道,「還是別看了,省得噁心。」
  「高力?」張娜一臉的委屈,「你脫褲子像他求愛被拒絕?」
  「娜娜,你聽我說,都是她胡說的。」高力焦急的解釋,「曾瑤,你滿嘴噴糞吧就。」
  我冷眼看著這對已經領證的新婚夫婦,只要一個典禮就會宣告禮成,如今卻吵得不可開交,但是這顯然不是重點,我狠了狠心,示意璐姐動手,只見璐姐朝著張娜就飄了過去,從後面抱住張娜,咧著嘴對我笑。
  「好冷啊……」張娜和高力吵著嘴,突然不住的打著哆嗦,就本來就是寒冬的季節,有穿著新娘的衣服,雖然屋子裡有加熱器,但畢竟只是臨時開了個小暖,如今被璐姐這麼一抱,我都替她冷。
  「娜娜你怎麼了?」高力也覺察出張娜不對勁,急聲問道。
  「高力,我好冷,怎麼會這樣,我是不是發燒了?」張娜牙齒打顫,哆嗦的問高力,顯然高力也不知道。
  我走上前去,將高力之前摔在桌子上的文件再度放在張娜眼前:「我這個干殯葬的看到你身後有個鬼,不簽,幾天之後死於非命,你的嫁妝會被這個男人帶走,簽了,你會立馬好好的,和他天長地久。」
  「鬼?不……不可……能。」張娜顫抖著說,高力橫眉冷對的看著我,我想此時高力一定恨透了我,因為不管是哪種選擇,對於高力來說都是不能估量的損失,但是--活該!
  「怎麼不可能?你身後就是鬼,不信嗎?我現在就讓鬼離開你身邊。」說著我示意璐姐離開,隨後問,「是不是不冷了?」
  張娜的眼神更加驚恐,我知道她這是信了,慌張的看著高力:「高力,我該怎麼辦?」
  「娜娜,你別害怕。」然後看向我,「阿瑤,我想和你說幾句話,或者說談談條件,你出來一下,娜娜你別害怕,在屋裡呆著。」
  說完,高力就往門外走,我倒是好奇他要和我說什麼,從小包裡拿出手機,按了錄音鍵,又放了回去,然後走出了門。
  高力抱著手,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阿瑤,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但是你現在不能這樣,就不能為了我們之前的感情,饒了我們這一次嗎?」
  「感情的事兒哪有誰對誰錯?」我搖搖頭,「高力,我真的不是故意為難你,不愛了就是不愛了。」
  「不,阿瑤,我還愛著你,不然我不會每次遇見你都會去氣你,之所以會和你分手是因為家族的使命,我的家族很小,需要發展。」高力深情款款,鑽到我耳朵裡卻變成無限的諷刺。
  「而張娜正好能幫助你?行了高力,我不知道你把我叫出來說這些幹什麼,你是不是以為我和方白在一起就是為了氣你?」我譏笑著。
  只見高力點頭:「難道不是嗎?」
  「行了,進去吧,要不然我保證手機裡的錄音會被張娜聽到。」我拍了拍自己的小包,懶得再和高力廢一句話,推開門走了進去。
  沒想到一推,竟然發現趴在門口的張娜,高力明顯沒有想到這樣的情況,有些慌張的就要去哄,張娜使勁兒的掙扎:「你放開我,我不會逃婚。」
  然後轉頭看向我:「我簽,我不要任何嫁妝了,一會婚禮上的那份轉交給我的合同書,也就無效了,方白有個好的女朋友。」
  我看著張娜拿起筆毫不猶豫的簽了字,笑著:「你是個智慧的女人,你要慶幸是我來讓你簽合同,如果沒有,我想你爸爸的公司總有一天會破產,我相信方白的能力,至於你和高力,既然是你的選擇,那麼我祝你們百年好合。」
  說完,我拿著合同瀟灑的離開,然後步入婚禮會場,高朋滿座,人們臉上都洋溢著笑容,我走到方白面前講合同遞到他手上兩人默契的一笑。典禮很快就開始了,在司儀的主持下,這對新人似乎是這個世界上最相愛的一對情侶,高力的父母嘴角都快咧到腮幫子上去了,但在我眼裡卻是可悲。
  很快就到了簽嫁妝的環節,不少來賓用同情的眼光看向方白,雖然在方白同意將一部分遊戲股份讓給張娜,但是張總裁也同時要簽署一份對方氏策劃案相當滿意的聲明書,也就是以絕後患,對於張總裁來說,這筆買賣划得來,但是真正的大贏家卻是方白,這就是商場,都說商場如戰場,今天,我就當了一次參謀。
  當簽完了合約,張娜本應該是最高興的人,可是臉上卻沒有一點笑意,張總裁過來和方白握手:「小方啊,希望以後有再合作的機會。」
  方白笑著:「以後再合作,如果您還願意。」
  張總裁似乎沒有聽懂這句話的含義,告訴服務生送我和方白,等到了車上我才大笑出聲:「你說,張總裁現在會不會臉都綠了。」
  方白將身上的西服脫下來遞給我,然後專心的開車:「這還只是開始。」
  我不知道方白此時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第三天的時候我卻是知道了,偌大的公司,竟然出現了財務漏洞,雖然公司遠在雲南,但是還是被有關部門徹查,哪裡有清白的賬目,這一查可就將所有的問題都查了出來,過年的前一天,張總裁就被抓了起來,連帶被抓的還有公司的財務總監,據說是假賬問題。
  高力和張娜的婚後生活我沒有故意去打聽,衝破金錢的阻礙幸福生活更好,如果悲哀收場,也是張娜自己的選擇。
  過年這一天,我回了老宅子,嚴王也回家去陪他爸媽過年了,倒是老爺子給我來了電話,說是過完年就要準備去鬼域。
  
第一百六十八章 鬼域前奏,淘汰賽
  
  我聽著電話那邊老爺子的話,不解的問:「不是說春天嗎?」
  老爺子答道:「確實是春天去,但是需要一輪選拔賽,這次那幾個家族和門派選的人太多,鬼域又不適合這麼多人進,所以想了個這樣的法子,阿瑤,這陣子多想想陣法,咱們家的傳承亡靈超度篇,等你進入鬼域的那一天爺爺再給你,如果程兒進去了就給程兒。」
  我說了聲好,然後掛了電話,老雷頭兒正在看春節晚會,聽到我和老爺子打完電話就問:「你爺爺又和你說什麼了?」
  「說是加了個選拔賽,讓我過完年就去B市,怎麼去個鬼域這麼麻煩,鬼域真的都是鬼嗎?」我如實回答,問出心中的疑惑。
  老雷頭兒沒有說話,而是站起來走到座機旁邊,撥了個電話:「騷貨,過年好啊!」
  「你個老貨,什麼事兒,別告訴給我拜年。」師叔說著,「到底什麼事兒?我給雪兒煮餃子了。」
  老雷頭兒破天荒地沒有繼續鬥下去,而是將我去鬼域的事情說了一遍。
  只聽師叔在電話那邊說:「呵呵,好算盤,告訴阿瑤代表雷家去,別代表曾家,那老曾頭兒不是還報了曾程的名字?要是那邊問,就讓阿瑤說不想那邊費心。今年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鬼域一百年開一次,上次參加過的人現在都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去了,所以也沒有什麼好囑咐的,但是你一定要告訴阿瑤,今年寫代表的家族是要填寫表格的,到時候讓她自己填完扔下去,別讓曾家人看,我總覺得不對勁兒,說不上來,防人之心不可無。」
  老雷頭兒倒是贊同師叔的話,然後『寒暄』了幾句,掛了電話。
  「師叔說什麼了?」我問。
  只聽老雷頭兒說:「什麼師叔,叫師兄!」
  我無奈的攤手:「師傅那邊的輩分且先論著,還是叫師叔好,都叫慣了,還有雪嬸子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之後,總不能讓我管他們叫侄子侄女吧?那你成了他們的爺爺輩?師叔不得撕了你。」
  「這倒是,隨你了。」老雷頭兒似乎被這些輩分稱呼的弄亂了,隨後將師叔和他說的事情,和我說了一遍。
  「我知道了。」我答應著。
  時間過得很快,我陪著舅舅過了個年,方白賠著方伯母過了個年,但是一家歡喜一家愁,小周和齊琪還那樣,主要源自於小周在B市受排擠,至今還是個小組員,齊爸齊媽雖然嘴上不說,臉上卻是不自覺的流露出嫌棄的表情,齊琪很是不爽,但要說最慘淡莫過於大龍,有家不能回,倒不是說家人鬧矛盾,主要是郝帥砸人家賽車鬧得家裡窮了,大龍逼不得已大過年的在廠子旁邊的那個小房子裡搗鼓攝像,要創建自己的品牌哪有這麼容易的,期間韓憶思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家人叫大龍初二過去大龍說沒空,家裡人說韓憶思倒貼,韓憶思委屈找我哭訴,我只能安慰著。
  但是我卻記著韓憶思的最後一句話:「如果是你叫大龍回來他一定會回來的。」
  我當時就是心裡一突,只說:「在夢想面前,朋友也得靠邊站。」
  後來總算是出了年關,鬼域的事兒也挪上了行程。
  「阿瑤,到了那邊自己小心些,至於這個虎嘯鐘,你還真要搬著啊?」老雷頭兒站在院子門口送我,看著我搬著虎嘯鍾一臉的難堪,「這可是寶貝,雖然說現在沒有幾個認識了,但是你一用不就被知道了嗎?」
  我卻是搖頭:「你沒發現最近我用了幾次,它有種變小的感覺?」
  老雷頭兒笑罵:「我看你是上學上傻了,這是變小了嗎?熱脹冷縮吧!」
  我嘿嘿的笑著,執意要帶上它,開玩笑,重怎麼了?那也比在鬼域沒有命好吧!
  突然一陣汽車的聲音,我回頭看去,是一輛白色大眾,緩緩的開到我的面前,方白從車上下來,然後看向老雷頭兒:「舅舅,您進去吧,阿瑤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