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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節

  曾朵點頭:「昨天齊琪姐姐給我打電話,我就告訴她了,姐姐不能說嗎?」
  「不是不能說,姐姐只是不想讓朋友們擔心。」我笑著搖頭,心裡對於齊琪的彪悍不置一詞,「齊琪姐每天都給你打電話嗎?」
  曾朵笑得甜美:「有的時候兩天一打。」
  我臉色瞬間一綠,尼瑪,我真的吃醋了。
  就是這樣的一番對話,導致了現在的場景。
  「阿瑤,怎麼不理我?」齊琪提了我最喜歡的荔枝放在我面前,剝開一顆白白水水嫩嫩的誘惑著我,「朵朵,你姐姐到底怎麼了?被捅傻了?」
  「你才傻了!」我悶聲恨恨道。
  「呦!捨得說話了?我說姑奶奶你要是判我死刑,也得讓我知道什麼罪吧?」齊琪一臉委屈。
  我咳嗽一聲,指著曾朵:「你給這小妮子一兩天一個電話?」
  齊琪一愣,然後點頭:「對啊!」
  「那你給我多久打一個電話?」我抱著手看著齊琪。
  只聽齊琪一臉理所當然:「有事兒才打啊!」
  「嗯。」我點頭,然後終於忍不住將那顆荔枝放到嘴裡,很甜。
  齊琪諂媚的看著我:「原來是吃醋了啊,早說啊,明天開始姐姐一天給你打一個。」
  我彆扭著:「要來的還是好的嗎?真沒勁,你可別打,說不定我還煩你了!」
  「原來姐姐是生氣了啊。」曾朵突然露出擔憂的神色,「那我保證以後齊琪姐姐給我打電話,我再也不接了。」
  『噗嗤!』我和齊琪被曾朵這句話驚得像是大笑,曾朵不明所以,又呆了一會,曾朵卻不得不走了,因為怕王嬌找,到時候又是一場尷尬。
  因為有了今天事兒,齊琪還特意和我談到了曾朵的未來,說這孩子太過單純,容易被騙,我卻搖頭:「你別看曾朵單純,但是正因為她單純,看事情最容易看到本質,能騙到她可不容易。」
  齊琪聽我這麼說也安了心:「你要這麼說,還真是這麼個道理,不過阿瑤,據說是一個叫王媽的僕人捅了你?就應為那個王媽覺得你後媽不快樂?我還真不信!」
  我笑著:「你不信,我也不信啊,朵朵竟然連這個都跟你說了,喂,你沒告訴別人吧?」
  齊琪搖頭:「還沒來得及說呢,怕他們擔心。」
  「沒說就行,別說,就是點小傷。」我點頭,然後說,「警察夫人給分析一下是怎麼個來龍去脈?」
  齊琪嘿嘿笑了:「對於這件事兒本夫人還真有些想法,你看啊,這個王媽是個主要人物,她是誰啊,她可是王嬌的奶娘!」
  「噗!」我吃著荔枝,一口噴了出來,然後豎起大拇指,「不錯,形容的夠貼切。」
  齊琪得意的挑眉:「雖然是奶娘,但是王媽也不可能主動幫王嬌殺人,還不用她說,除非是親娘還差不多。」
  我聽齊琪這麼說忍不住皺眉,只聽齊琪繼續說:「但是我聽朵朵的意思,她媽媽真的沒有在曾家動手的意思。」
  我突然愣住:「齊琪,你說有沒有可能震這個王媽是王嬌的親娘?」
  「你開什麼國際玩笑,一個是奴才,一個是主子!」齊琪一臉看神經病的表情看著我。
  我聳肩:「也是啊。哎……太煩了,我感覺自己現在的人生全都顛覆了,我現在總是想,大學的那幾年是最快樂的。」
  「過完年回去換畢業證啊。」齊琪包著荔枝,一個一個送到我手裡。
  我安心的接下吃著,嘴裡含糊不清:「你總說領畢業證,我尼瑪才剛想起來,畢業證不是得六月份?」
  齊琪一愣:「我知道啊,我怎麼聽上屆學長說,他們實習了幾個月就拿了啊?」
  「等通知吧!」我說到,「我拿了畢業證也沒有用,什麼時候殯葬業都用學歷衡量本事了就行了!」
  齊琪瞅了我一眼:「你是不是不知道,現在的大學,有的竟然設置了殯葬專業。」
  我將荔枝核吐了出來:「真是奇葩,幸虧當初老雷頭兒不知道,不然我直接學殯葬去了。」
  「想太多了,你家老雷頭兒也看不上那兒學的東西吧?」齊琪說道。
  我想了想倒也是這麼回事兒,一般私家的東西都是不外傳的,有時候人就是不能念叨,我和齊琪剛提到老雷頭兒,老雷頭兒就來了電話。
  「阿瑤,哈哈!」這聲音倒是夠樂呵的。
  我問:「什麼事兒這麼高興?」
  只聽老雷頭兒道:「王寡婦被他兒子送瘋人院去了。」
  我想起那王寡婦的兒子不解:「雖然她不是什麼好人,但是那天我帶著人去找她算賬,看著他家兒子挺孝順的啊,而且幹得這行應該知道不是精神的事兒,怎麼還送瘋人院?」
  齊琪聽到瘋人院,一個勁兒的小聲問我是誰,我無聲的對她說道:「王寡婦。」
  只聽老雷兒那邊繼續說:「他是為了籌錢請人,要說這寇家小子也是遺傳了寇大哥的性子,雖然也有王寡婦的影子吧,但是比王寡婦不知道好出幾條街去了。」
  我咋舌,也沒這麼好吧,老人說話都帶著誇張病。
  「那寇家小子邊借邊打工,自從王寡婦瘋了,他就把家裡的殯葬停了,天天吃齋,買活魚放生,還來找過我,對,上次和你說了來,我不是沒管嗎?你師叔也不能管,這孩子也不知道從哪找的高人,那高人說能把王寡婦治好,但是開價要一百萬,其實說實在的一百萬在這一行不貴,但是寇家小子卻為難了。」
  我不解:「他家連一百萬都沒有?寇大叔這些年賺的錢呢?還有寇大叔死了之後她家又不是沒賺錢,別告訴我吃老本吃空了!」
  老雷頭兒歎了一聲氣:「哪能啊,王寡婦的名聲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我還以為多少加了一些誇張的成分,這寇家小子一鬧窮村裡人才知道,王寡婦倒貼男人錢,浪到家了,現在村裡人都不知道怎麼罵呢!」
  我一陣唏噓:「那寇家小子怎麼說?」
  「所以我說這孩子好,將王寡婦送到瘋人院,然後出去打工,好像是去了殯儀館,你可別說,這小子比殯儀館的一般學徒強的多得多,工資一個月也挺高的,家裡也不是都敗光了,聽說再過幾個月,算上借的錢,就能先幫王寡婦把這瘋病除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聽著老雷頭兒越說越同情的口氣,提醒道,「你沒把錢借出去吧?」
  老雷頭兒訕訕的笑:「哪能啊,我是誰?」
  我切了一聲,倆人又嘮了一些家常,才掛了電話。
  看我們掛了電話,齊琪問東問西的,我將事情講了一遍,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有些急促,而且越來越近。
  突然,門被一下子打開,站在門口的赫然就是王嬌。
  「你……」我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王嬌打斷。
  「誰讓你帶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回家了?你真以為曾家是你家?剛才朵朵也來了?」王嬌語速極快,一連串的訓斥和質問。
  齊琪哪裡是溫柔的脾氣,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上去一把拉住王嬌的頭髮:「你TM說誰是不三不四的人?擦!」
  
第一百一十六章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王嬌被齊琪拽著頭髮歪了頭,伸手一把拽住齊琪的頭髮:「老娘就沒看到過你這樣的客人,曾瑤的朋友就是不三不四的人,你他娘的放開老娘!」
  我看到齊琪被揪著氣不打一出來,捂著肚子就站了起來,嘴裡還有一顆荔枝核對著王嬌就啐了過去:「呸,你妹的,齊琪打她,別客氣,我打那一天看得就是朵朵的面子,還真當我好欺負了?麻痺的,王媽的事兒就算不是你教唆的,也和你脫不了關係。||」
  我將王嬌掙扎的一隻手逮住,齊琪一拽將頭髮揪了回來:「疼死我了,我讓你揪我,阿瑤我可真打了啊!」
  「別打臉!」我冷冷一哼,只見齊琪對著王嬌上下齊手,我看著王嬌哎呦哎呦的,只管攥緊王嬌的手,不禁閉上眼睛:真疼啊!呵呵。
  「曾天燁,救命啊,哎呦,救命,朵朵!」王嬌被我們倆一個抓著,一個打著,根本掙扎不開,只能拚命的喊,不一會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
  「哎呦!齊琪快扶著我,我傷口疼!」我臉帶憂傷的鬆開王嬌,給齊琪使了個眼色。
  齊琪立刻會意,扶著我一臉的義憤填膺:「你也是,身為後媽,那也是媽啊,阿瑤都這樣了,你還來欺負她,我這個朋友都看不過去了,哎!」
  「你們兩個小賤貨!」王嬌被我和齊琪猛地放開,聽我們這麼說可能開沒回過來神兒,剛想反嘴,突然,門被打開了,曾天燁和朵朵焦急的站在門口看著眼前的情況。
  「哎呦,疼死我了!」我哀嚎著,使勁捂著傷口,「王嬌,你鬧夠了,打也打了,欺負也欺負了,你還想怎麼樣?」
  「王嬌,你打阿瑤了?」曾天燁不可思議的問,朵朵看著王嬌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王嬌此時是有口說不清:「我沒有,天燁是這兩個賤人打的我。」
  我露出一臉的驚訝,有氣無力的說:「王嬌,你敢說不是你自己找來的?怒氣沖沖的找到我,說我朋友是不三不四的人?」
  「我是說了,但是……」王嬌解釋著。
  「夠了,給我回屋子去。」曾天燁臉色不太好的看著王嬌,然後看著齊琪,「真不好意,讓你見笑了,我為王嬌說過的話道歉。」
  「沒事兒!叔叔您客氣了。」齊琪一臉大肚能容的樣子。
  我憋著笑倚在齊琪身上,只見齊琪說道:「來,阿瑤快躺在床上去。」
  隨後我被齊琪扶到了床上,然後將憋笑的臉轉向窗戶,不去看門口的曾天燁和王嬌。
  「曾天燁,你竟然不相信我?你看看看我被打的!」王嬌試圖證明,但注定是失敗的,齊琪雖然用力的,但是打的都是不明顯的地方,哪有這麼快就顯現出來的。
  果不其然曾天燁怒道:「還嫌丟人不夠?阿瑤的朋友第一次來家裡,你想幹什麼?你給我回屋子!」
  「好!曾天燁!」王嬌帶著嘲笑,隨後就聽著腳步聲逐漸遠去。
  「阿瑤,爸爸先走了,今天的事兒,哎,讓你受委屈了!」曾天燁的聲音傳來,我憋著笑,肩膀抖動著,輕咳一聲,正色道:「你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
  「姐姐……」曾朵的聲音帶著愧疚,我聽著有些不忍心,但終究沒有理,我和王嬌是死結,解不開,除非能讓我媽媽活過來,雖然喜歡曾朵,但是卻不能因為喜歡她原諒王嬌,我也勸過自己,其實又不是王嬌殺了媽媽,但是還是過不去這個砍,我總是想,如果沒有王嬌,如果沒有曾天燁的懦弱,也許媽媽就可以心情舒暢的順產剩下我,雖然我也知道這是鑽死牛角尖。
  「那你好好休息吧!」曾天燁歎了一口氣,「我和朵朵先出去,你是阿瑤朋友,好好照顧她一下,幫我勸勸她。」
  齊琪聽到曾天燁將話題轉向她,禮貌的答應。
  然後直到曾天燁拉著朵朵出去,一秒,兩秒……十秒,我才慢慢的將頭扭過來,看向齊琪,只見齊琪正在小心翼翼的趴在門口聽,然後轉過身對著我比劃了下OK,兩人相視大笑。
  「哈哈!真痛快,以後有這種吊打後媽的事情記得叫我。」齊琪一臉奸笑。
  我一陣無語:「打她幹嘛把她打急了,萬一組織人不管不顧的衝進B市殺我,我不是傻眼了?」
  齊琪一愣:「那今天你還讓我打?會不會威脅到你?」
  我搖頭:「一次倒還不至於,就算至於我也讓你打,她才是不三不四的人。」
  「親愛的,你真好!」齊琪一臉感動的就往我懷裡靠。
  我連忙擺手:「你慢點,我的傷口啊,你給我起來,齊琪,滾!」
  兩個人嬉鬧著,雖然傷口痛,卻甜在心裡,人生,總有那麼一兩個人,既不是你的愛人,也不是你的親人,但是你就是看不得她(他)過得不好,聽不得別人說她(他),我將這個稱之為後天親人,而齊琪和大龍在我心中就是這樣的地位,無可替代。
  到了吃飯的時間,又是雪松師傅來給送飯,敲門進來,拿了兩人份的。
  「齊琪,這是我的功夫師傅寇雪松,師傅,這是我的閨蜜齊琪。」我相互介紹這,隨後兩個人打了個招呼。
  我看著餐盤上的牛肉,青菜還有雞湯,不禁好奇的問:「師傅,這個不會是你做的吧?」
  只見雪松師傅笑著搖頭:「不是,你爺爺有招了個傭人,姓宋,也是個大媽,只不過在試用期,你爺爺怕再有什麼麻煩,都是讓我送的。」
  我點頭,愉快的結果餐盤:「這樣才能好好做朋友。來,齊琪吃午飯。」
  「吃個飯這麼高興?早晨沒吃啊?」齊琪拿起筷子吃了口牛肉納悶的問。
  「你可別提了……」我剛說出口立馬意識到不對勁,抬起頭正看著寇雪松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早晨吃了啊,我吃過的最特別的早餐。」
  「是嗎?」寇雪松咬著牙說,「好徒弟乖乖吃,明天師傅還給你做,師傅先走了!」